第175章 子嗣_世子的小青梅作且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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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子嗣

  暮鼓声声响起,沈婳窝在谢迈怀里一动不动,谢迈垂眸,看着怀中小娘子灼若芙蕖的娇脸,问道:“今日还是不回府么?”

  沈婳仰头看他,“你要赶我回去?那我回去好了。”

  “不是。”谢迈简单道,随后朝她笑了一下。

  沈婳呼出一口气,揉了揉疼痛的身前,“我还以为你这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谢迈随她动作看过去,霎时眼眸一黯,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一声,“莫胡说,我不过是怕你父母担忧你。”

  沈婳道:“你妹妹在此,我自然是说我同她相聚啊,我父母知我行踪,才不会担心。”

  谢迈淡淡道:“那她回蒋州后,你可能习惯?”

  “我有什么不习惯的?不习惯的是你罢!我那个时候就没有借口留下陪着你了。”沈婳道,眼中戏谑。

  谢迈若无其事道:“大不了,白日-宣-淫。”

  沈婳顿了下,反应过来后,狠狠掐了谢迈一把,“你能不能不要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

  她毕竟是个小娘子,力气再大,伤害程度也很有限,手指掐在谢迈胳膊上,谢迈只觉得有些痒。

  谢三郎的目中幽火复燃。

  “婳婳。”

  “嗯?”

  “我看了另一本书。”

  “……”

  谢三郎推开沈婳的手,代替它替她轻抚,俯首吻住她的唇。

  沈婳微微反抗了下,很快就沉浸在他的手段中不可自拔。

  二人轻车熟路地又混到了一起,须臾,本就虚虚披在身的衣裳就被丢了一地。

  就在这时,谢穆走到自家兄长谢迈的屋外,作势敲门,忽听里头有女子的声音:“三郎,这样腾空我怕!”

  再传来她兄长暗哑带喘的声音:“我抬着呢,莫怕,习惯就好。”

  “啊!”

  “可喜欢?”

  这声听着就带着些力道。

  小娘子回:“……嗯。”

  听着里头规律的声音,谢穆白净的脸蓦地变烫,她深深提了一口气,攥紧手中书册,极快地转身离去。

  在院门口等她的婢女见她刚进去片刻就出来,不由疑惑道:“三郎君不在屋中么?下午时分明见他下值回来了啊。”

  谢穆没答,只淡淡问:“父母那边可有回信来了?”

  婢女摇头,“咱们带来的信鸽这会子也才飞到蒋州罢,怎可能这般快有回信呢,娘子这也太急了。”

  谢穆勾了勾嘴角道:“我才不急,是某人急着要娶妻。”

  “啊?谁?”婢女惊道,顿了片刻后双眸瞪圆,“三郎君么?可他的年纪才……”

  谢穆扯了扯嘴角。

  回了自己屋中,谢穆提笔写信,她计划暂且不回蒋州,一来在长安还未与沈蓁蓁好生聚过,二来想必很快父母们也要来长安提亲,三来,听闻给她兄妹取名的大儒近日游学到了雍州这处,她打算与谢迈一起去拜访一遭。

  写完后,她将信递给管事道:“明日去送给瑾节先生。”

  管事点头应下。

  翌日一早,送信的管事刚出门,就在谢府门口见到一辆华丽的马车,看到车檐下挂着的“萧”字,明白来人是谁后,管事迎了上前。

  沈蓁蓁提裙出了车厢,见到管事亲切地朝她展笑,边继续下车的动作,边问他:“秦管事,你家四娘子可起了?”

  “起了的。”秦管事回答,“已经在练第二套剑了。”

  沈蓁蓁点头道:“我去看看。”

  谢穆在谢府西北角的院中练剑,一身劲装萧萧肃肃,晨光洒在她身上,巾帼不让须眉,一招一式皆干净利落。

  沈蓁蓁走上前,还没开口说话,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谢娘子,这招动作我始终耍不流畅,你可能再教我一回?”

  沈蓁蓁快步上前,果然见到树后的沈婳。

  沈蓁蓁讶异道:“婳儿你怎会在这里?”

  沈婳转过身来看她,“阿姐,你这么早就来了?”

  沈蓁蓁看了看提剑的谢穆,目光回落到沈婳脸上,她不记得沈婳与谢穆何时有了这般好的交情,蹙眉认真打量了下。

  只见沈婳一如既往,精神劲儿很足,可是罕见的,见到她以后,沈婳神色稍有局促,眼神还有些躲闪。

  这般此地无银的表现,不由让人横生猜测。

  “你昨晚歇在这?”沈蓁蓁问道。

  沈婳点了点头。

  春风拂来,沈婳因练剑而微散的一缕青丝落在了鼻尖,她抬手将其别至耳后,沈蓁蓁随她动作看,只见她的双耳通红似要滴血。

  沈蓁蓁心中疑窦丛生,蹙眉问道:“你与穆穆何时交好的?”

  不得不说,沈蓁蓁此刻心中有些嫉妒之意。

  她经历多、心防重,不是一个轻易相信别人、与人真心相交的小娘子,真正算得上她的闺蜜的人实则并不多。

  谢穆是她十分在意的友人,她虽然不介意自家堂妹与谢穆交好,可二人背着她偷偷好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让沈蓁蓁心中泛酸。

  沈婳天生不敏感,根本想不到沈蓁蓁的想法,朝着自家堂姐有些不明所以地:“啊?”

  谢穆看着沈蓁蓁嫉妒又委屈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扯唇笑了下,道:“蓁蓁,你去旁边一点,我教完二娘子这招就结束。”

  “蓁蓁”和“二娘子”这称呼一出,孰亲密孰疏离一目了然,沈蓁蓁这才心中好受了些,依言往旁边缓缓退了几步,看谢穆认真教沈婳一个招式后,收剑走到她身边。

  “我阿兄已经飞鸽传书到了蒋州,我父母会尽快来长安城,派人上门提亲。”谢穆言简意赅道。

  沈蓁蓁一双美眸缓缓睁大,谢穆的阿兄只有谢迈一人。

  这回不明所以地“啊”一声的人换成了沈蓁蓁。

  看着她的惊讶神色,谢穆抬了下下巴道:“就是他,和她。”

  沈蓁蓁问:“你是说……婳儿,和谢三郎?”

  在沈蓁蓁的印象中,沈婳的情郎还是那位同自家夫君交好的郎君李莳,纵然文帝一下给几个皇子赐了婚,沈婳与李莳断就断了无可厚非,可至今也不过才几日而已,沈婳同谢三郎不止好上了,还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沈蓁蓁对此不可置信,直看着练剑的沈婳发愣。

  谢穆在她身旁道:“还能是谁?”

  说罢,谢穆拉着沈蓁蓁的手腕往外走,说起她接下来在长安城的计划来。

  沈蓁蓁消化了好半晌沈婳的事,这才缓缓回神,接谢穆的话道:“我也想同你去拜访那个瑾节先生,可以么?”

  谢穆道:“自然可以。”

  春风吹柳,莺歌燕舞之间,日子一晃,就到了永德八年的四月中旬。

  这日,恒王府中,李莳收到了几则消息,其中一个便是关于沈婳的。

  他的侍卫朝他汇报道:“殿下,自从去年冬月之后,沈二娘子便同沈大娘子一同频繁出入谢府,后来沈二娘子还多次单独登门。”

  李莳沉着脸。

  侍卫又道:“倒是每回去了也没呆多少时辰,从谢府中的下人处打探出来的,是沈二娘子在他们府中喝过不少回汤药,皆是谢三郎亲自煎的。”

  “什么药?”

  李莳的目光定格在书桌上的一幅画着明艳小娘子的画像上,不由暗暗攥紧了拳。

  侍卫朝他递上了一张单子,说道:“这是从谢府中负责采买的人手中得来的,我请府医看过了,这里头的药,一部分是防止疫症的,还有一些是补身子的。其中,当归、川芎、白芍、黄芪、厚朴、羌活……这些,府医说,是安胎药的常用配方。”

  李莳刷地抬眸看向侍卫,脑中有一股他不敢相信的念头涌现。

  先前他不是没有思忖过沈婳突然去寿州找他的缘由。他离开长安城之前,沈婳就说过,想让他带她一道去,说他一个人出发去寿州她不放心。所以,大部分的缘由,他都归结在了一向随心所欲的沈婳想与他朝夕相处,所以才说做就做之上。

  他忽视了,可能会是因别的。

  此时此刻,“安胎药”三个字在脑中骤然炸开,他这才恍然大悟。

  善于隐藏情绪的人,大体上也是一个对别人的情绪敏锐感知的人。

  彼时李莳忙于公事无暇思考,此刻再一一回想……

  “可能是身子有些累,这才脸色不好的罢。”

  “不,季奴,不行!”

  “我今日身子不好,不了。”

  “条件不允许,我事后无法找避子汤喝,你不怕我怀孕么?”

  “季奴想让我怀上你的孩子吗?如果你想要孩子的话,那我也是可以的。”

  “当下要孩子为时过早了。”

  “哪早啊?你及时娶我就是了嘛,回长安城就办婚礼。”

  ——沈婳在寿州同他说过的话,一句接一句一字不落地冒出来,就在他耳际字字清晰地回响着。

  最终停留在小娘子离开之前转身看着他慢悠悠道的那一句:“寿州此行,对我而言,真是一个永生难忘的经历。”

  李莳的双拳握得越来越紧,神色闪烁,有些惊惧的情绪从原本深海似的眸中露出来,他垂下眼皮。

  默了半响,他才将自己心中翻涌的情绪压下来,平淡道:“还有呢?一月、二月……以及回长安城之后。”

  侍卫抬眸看了自家殿下一眼,已经发现李莳情绪上的波动,不敢隐瞒,将得知的沈婳的行程一一道来:“沈二娘子一月就在太医署帮忙治疫,二月……”

  李莳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直到听到谢府那采买的药物变成补气增血的调养身体的药材、前几日沈婳还去清光寺供奉了一盏长明灯,他才红着眼抬了眸气,双手一阵哆嗦。

  原来、原来当真如此。

  婳儿曾怀过他的孩子……

  李莳一向都是当断则断、毫不犹豫的性子,他沉静,做事向来不拖泥带水。

  就比如他的感情。

  文帝给他赐婚,他在滨江楼枯坐了一夜明白自己需要淮南王今后的协助后,便就下定了决心,所以在沈婳将他的钱财全数还给他,要与他一刀两断之时,他并未做出挽留,安然又绝情地接受了二人情断的现实。

  熟知道,会是这样!

  他舍弃的,何止是他的感情?沈婳千里迢迢去寿州找他,他没给她任何温暖体贴,让她独自一人承受良多。他不敢想象,婳儿落胎后,该是何等痛彻心扉。

  他的子嗣,他曾有过子嗣……

  李莳刷地站起身,问侍卫:“她人当下在哪里?”

  侍卫道:“在谢府。”

  只见李莳身子发着抖,叫人备马,随即急匆匆地出了恒王府。

  然而,他在府门口遇到来见他的萧衍。

  一身气度不凡的清隽郎君翻身下马,目有疑问之色,“做甚如此匆忙出门?”

  李莳直接牵住萧衍的坐骑白鹤,开口道:“萧青辰,我借你的马一用!你先去我屋中等我,有事儿等我回来再说。”

  萧衍扬了下眉,道:“淮南王已经大张旗鼓地离了驿站,你现在不用去做这种表面功夫。”

  萧衍成婚,萧家大办,大魏国的皇室亲戚从四面八方来祝贺,其中便有淮南王。李莳同淮南王的三女虞文锦当下有婚约,自然而然与淮南王能正大光明交往。

  只不过为了避嫌,淮南王在长安城留了不多时日便打道回府。

  萧衍话音一落,李莳顿了下。

  见他如此惊讶,萧衍长眉一皱,问道:“你这般神色做甚?你不是去找淮南王的?”

  李莳道:“我去找婳儿。”

  萧衍问:“你找她做甚?”

  李莳在外人跟前向来不露情绪,唯独只有萧衍能读懂他的喜怒哀乐,见他此刻一脸恍惚,萧衍问:“发生了何事?”

  李莳双眸红起,没多说什么。

  “冷静,你此时不便见她。”

  萧衍说着话拽过李莳的手腕,将他带回恒王府,两个郎君在书房中坐下。

  萧衍直接说起另一事:“据线报,鸣山东侧藏有一队人马,这些人的打扮跟普通百姓无异,但是近日来有人朝那处运了不少兵器和火油,看起来是李晤的人,有所图谋。”

  李莳强制逼迫自己镇定问:“他们要做什么?”

  萧衍似笑非笑道:“你又不是不知,很快便是你父王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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