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06
虽然这会儿是秋收的季节，可这被炽热的太阳炙烤的大地依然不见有丝毫的凉爽。
陈氏将陈平身上的脏衣服给换了个干净，那身泥衣服被扔在一旁的地上。陈氏又打来热水在大盆里冲调了下，不烫不冷刚好合适，陈平被按到了盆里搓洗。
一番冲洗之后，盆里的水已变成了浑浊不堪的泥水，陈氏无奈。只能再次冲调了一盆温水。这下才总算将陈平给洗干净。
忙完这番后。陈氏已是额头见汗，回屋里倒了杯冲泡的薄荷凉白开一口喝下，凉悠悠的。一股清爽直冲脑门。砸吧一下嘴，又来一杯。
“刚才大哥来过了”陈光年坐在一旁说到。
“嗯？大哥来了？咋没让他留下吃个饭回去呢”陈氏埋怨到。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陈光年被这突然的责怪噎了一下说到。
陈氏说到：“那你说”
“刚才大哥来找我借钱”
话刚说完，陈氏又插嘴道：“啊？借钱？我们哪来的钱啊，我还等着你结账回来买豆子呢，哪有钱借给大哥呀”
突然，陈氏意识到了什么。“你把豆腐钱借给大哥了？”陈氏问到。
“嗯”陈光年也没隐瞒陈氏，把陈光安告诉自己的全都说给了陈氏。
“哎，这大嫂娘家咋摊上了这么户人家”陈氏忍不住说到。
“豆腐钱你是知道的，我借了一贯钱给大哥。剩下的我算过了，够咱们的用度了”陈光年继续说道。
“嗯。借就借了吧，都是自家人能帮总得帮一下。”陈氏十分开明的说到。
“你不怪我就行”
陈光年起初还担心自己一时冲动借了那么多钱给大哥。陈氏要是知道会责怪他。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洗完澡的陈平陪着妞妞在院子里玩着跳格子游戏。姐弟俩蹦蹦跳跳全然不把头上的太阳当回事。
陈光年从碗柜里拿出两串冰糖葫芦背在身后。来到院里看着两个玩的正开心的孩子笑到：“妞妞、二蛋，你们瞧爹给你们带了什么”，说完便把身后的冰糖葫芦拿到身前摇晃。
“哇，冰糖葫芦”陈平最先瞧见陈光年手里的东西喊到。
妞妞二人赶紧扑向陈光年，“爹，我要吃，我要吃”陈平一个劲的蹦跶，想要去拿陈光年手里的冰糖葫芦。
“一人一串”陈光年递给姐弟俩说到。
妞妞接过冰糖葫芦后赶紧跑向陈氏，“娘，爹给我们买的冰糖葫芦，您快尝尝”
“娘牙疼，不吃，你们吃”陈氏正在搓洗陈平换下来的泥衣裤，看着妞妞说到。
“娘，你骗人，你快尝尝嘛”妞妞才不相信陈氏善意的谎言呢。
陈平将自己手里的糖葫芦揪下一颗二话不说便往陈氏嘴里送。
陈氏没法，只能张开嘴含住了陈平硬塞过来的糖葫芦。
“嘿嘿嘿，娘，你牙不疼了吧”陈平笑嘻嘻的说到。
“行了，你们快吃吧”也没责怪自己儿子的‘不懂事’，陈氏笑呵呵的低着头使劲揉搓着衣服上的泥点子。
“爹，您尝尝我的”妞妞也是照着陈平的方法。拽下一颗放进了陈光年的嘴里。
“嗯，爹牙不疼。爹美着呢”陈光年调侃着陈氏说到。
陈氏闻言回头眼睛一瞪，看着陈光年说到：“牙不疼就去把黄鳝收拾了，杵那干啥”
陈平和妞妞在一旁看着两人斗嘴，吃着糖葫芦好不自在。
陈光年耸耸肩，回到屋里拿着一根被削的锋利无比的竹签，坐在水井旁。打了一桶水，将黄鳝全都解开放进了桶里。
只见陈光年从桶里拿出一只黄鳝，抓住尾巴使劲一摔，顿时就将它摔了个半死。然后陈光年一脚踩住黄鳝的头，手里拿着竹签使劲从踩住的头那一下扎进黄鳝肉里，顺着黄鳝的躯体一拉，一半的黄鳝肉便从骨架上被剥离了下来。然后又是再来一次，剩下的一半也被剥了下来。
整个黄鳝除了头还是完整的，身上的肉已经被陈光年剥离了自己的身体。
这手法可是相当的熟练。
偌大的一桶黄鳝在陈光年手里没走上半个时辰就被打理的干干净净。
直起身，陈光年锤了锤自己的后腰，看着盆里被收拾好的黄鳝肉。心里还是满意的。
“二蛋，去给爹拿个簸箕来”陈光年喊到。
陈平美滋滋的去灶房里拿着簸箕，知晓今晚可以吃黄鳝，陈平干活是跑的勤快的。
忙活了一整天，太阳已经落下了山头。
在乡下，农户家的晚饭都比较晚。尤其是陈家沟。
平日里陈光年在地里干活，晚饭都得等到他回来后再做，吃晚饭都得是亥时（9点左右）了。今天情况特殊，没在地头忙活，索性早些做饭。
“娘，今晚咱们吃黄鳝就玉米糊好吗？”妞妞看向陈氏问到。
“好”陈氏笑看着妞妞回到。
趁着天还没黑尽，陈氏赶紧把陈平的脏衣服搭在晾衣杆上，虽然已经绝大多数的水分给拧出来了，可是还是有不少的水顺着垂下来的袖口吧嗒吧嗒滴落在地上。
陈氏在腰间围裙上擦了擦湿漉漉的双手，来到厨房操持起今晚的晚饭。
妞妞懂事的在一旁帮衬着，递下筷子，拿下水瓢这些轻活妞妞是得心应手的。
陈光年带着陈平将镰刀和葱楸寻了出来。马上就要收稻谷了，得把镰刀磨利索了干起活来才爽利。葱楸也得备着，割倒了的谷穗得靠这东西运，省力方便。
端来小板凳坐在磨刀石前。陈光年在磨刀石上撒上一点水，双手按着镰刀贴在磨刀石上。镰刀在上面来回摩擦发出滋滋滋的声音，磨一会儿还得往上面浇上一些水。这工夫就交给了陈平。
陈平俩父子也算配合的默契，镰刀磨完一面再磨另一面。不到半柱□□夫，已经将镰刀磨的锋利无比。
放下磨好的镰刀，陈光年又检查了翻葱楸，将葱楸清理干净好后，把镰刀放进葱楸中。等着收成日子再拿出来。
厨房里已经窜出来一股浓郁的香味，惹得陈平口舌生津，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沫，迈着小短腿就进了厨房。
“好香啊，娘”陈平盯着灶台上忙活的陈氏说到。
“马上就可以吃饭了，小馋猫”陈氏瞧着陈平吞咽口水的可爱模样说到。
“我要吃两碗”陈平赶紧说到。
“好”陈氏回到。
这田里的黄鳝土腥味很重，以前陈光年他们都是不爱吃这东西的，后来还是陈平告诉他们用姜和葱捣碎了腌制可以祛除那股腥味，尝试之后味道简直好极了。陈光年都直夸陈平是个小机灵。
锅里咕噜咕噜冒腾着好闻的味道飘向院外，夕阳西下，回家的庄稼汉扛着农具也嗅到了这股芬馥，不由赞叹道好香。脚步不由的快了两分。
“妞妞，把柴火退了。摆碗吃饭”陈氏招呼妞妞说到。
早就等不及的陈平，亲自上阵拿着碗筷摆放在桌子上。
妞妞将燃尽的木柴夹进一旁的小缸里，用盖子盖好，隔绝空气。让其自然冷却，行成木炭。还没有燃尽的木柴便立在一旁，打来凉水浇上一点，一股青烟立马腾起。柴上的火苗也立即熄灭，不再有明火。
拍了拍手，妞妞起身拿碗去盛玉米糊。
“姐，我要多些”陈平急忙喊到。
闻言的妞妞赶紧又往陈平碗里多加了一勺。
早已急不可耐的陈平呼呼呼吹着热气就往嘴里扒拉，顿时烫的龇牙咧嘴。
“慢些吃，还多着呢”陈氏一旁说到。
陈平的囧像惹得陈光年和妞妞忍不住呵呵直笑。
陈光年捏起一块金黄的黄鳝肉，呼呼一吹，美味的滋味在舌尖绽放。唾液更是肆流，惹得他忍不住大声赞叹好吃。
一家人愉快的享受了陈平的‘辛劳’带来的丰盛晚饭。
晚饭后妞妞同陈氏一起把碗筷洗刷了，热了一锅水，等着一会儿陈光年擦洗下身子。
今天的晚饭吃的早些，这会儿一大家子拿着小板凳坐在院儿里摇着扇乘凉
陈平拍了拍被撑的浑圆可爱的小肚子，嘟囔着下次再多抓些黄鳝。
陈光年则寻了根小牙签坐在一旁美滋滋剃着牙缝里塞着的残渣。
“孩他爹，咱们啥时候请人帮收谷子啊？”陈氏给怀里趴着的陈平摇着蒲扇问到。
陈光年停下剔牙的手想了想说到：“明儿个我去问问”。
“那你可得抓点紧”陈氏回到。
现在各家都种着稻谷，今天你帮我家收成，明儿个就是我帮你家。陈家沟人不多，种植的稻谷却不少，如果不是邻里间相互帮衬着。每年的秋收怕是不会那么容易。
“往年里，除了自家大哥帮衬外，还得去请大虎爹，大虎娘，还有隔壁陈光华俩口子。人多，两天就能收成完。今年大哥家不知道还能不能请过来帮忙。毕竟大哥的小舅子正在说亲的关头上。免不了要大哥帮忙的时候。算了，明儿个去问问就知道了。”陈光年如是想到。
暑气之后，秋老虎在继续发着威。好不容易等到太阳下山，可是被烤的炙热的土地这时漫散着太阳的余热。升腾的热气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凉爽。
“娘，在大力些”陈平皮懒的趴着，一点都不想挪动。指望着陈氏给自己煽风退凉。
“我去冲个凉”陈光年也是热的不行。冲个凉能给疲倦的身体带来一些爽利。
“锅里有热水，别光用凉水，当心受凉”陈氏赶紧叮嘱陈光年到。
“知道了”陈光年起身提着木桶往厨房里走去。
而这时陈光安家中正在上演着五雷八卦戏。
安家老太太亲自上门感谢陈家老太太的仗义相助。
本以为简单的答谢说辞后。安家老太太便会离去，岂料安家老太太话里话外希望陈光安帮忙去操持安家小哥婚礼上的事。
若是没有先前那出，陈家老太太许是就答应了。现在明摆着吃了一个闷亏，陈家老太太可不是安氏那般好糊弄的人。只管是稳坐钓鱼台，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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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将陈平身上的脏衣服给换了个干净，那身泥衣服被扔在一旁的地上。陈氏又打来热水在大盆里冲调了下，不烫不冷刚好合适，陈平被按到了盆里搓洗。
一番冲洗之后，盆里的水已变成了浑浊不堪的泥水，陈氏无奈。只能再次冲调了一盆温水。这下才总算将陈平给洗干净。
忙完这番后。陈氏已是额头见汗，回屋里倒了杯冲泡的薄荷凉白开一口喝下，凉悠悠的。一股清爽直冲脑门。砸吧一下嘴，又来一杯。
“刚才大哥来过了”陈光年坐在一旁说到。
“嗯？大哥来了？咋没让他留下吃个饭回去呢”陈氏埋怨到。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陈光年被这突然的责怪噎了一下说到。
陈氏说到：“那你说”
“刚才大哥来找我借钱”
话刚说完，陈氏又插嘴道：“啊？借钱？我们哪来的钱啊，我还等着你结账回来买豆子呢，哪有钱借给大哥呀”
突然，陈氏意识到了什么。“你把豆腐钱借给大哥了？”陈氏问到。
“嗯”陈光年也没隐瞒陈氏，把陈光安告诉自己的全都说给了陈氏。
“哎，这大嫂娘家咋摊上了这么户人家”陈氏忍不住说到。
“豆腐钱你是知道的，我借了一贯钱给大哥。剩下的我算过了，够咱们的用度了”陈光年继续说道。
“嗯。借就借了吧，都是自家人能帮总得帮一下。”陈氏十分开明的说到。
“你不怪我就行”
陈光年起初还担心自己一时冲动借了那么多钱给大哥。陈氏要是知道会责怪他。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洗完澡的陈平陪着妞妞在院子里玩着跳格子游戏。姐弟俩蹦蹦跳跳全然不把头上的太阳当回事。
陈光年从碗柜里拿出两串冰糖葫芦背在身后。来到院里看着两个玩的正开心的孩子笑到：“妞妞、二蛋，你们瞧爹给你们带了什么”，说完便把身后的冰糖葫芦拿到身前摇晃。
“哇，冰糖葫芦”陈平最先瞧见陈光年手里的东西喊到。
妞妞二人赶紧扑向陈光年，“爹，我要吃，我要吃”陈平一个劲的蹦跶，想要去拿陈光年手里的冰糖葫芦。
“一人一串”陈光年递给姐弟俩说到。
妞妞接过冰糖葫芦后赶紧跑向陈氏，“娘，爹给我们买的冰糖葫芦，您快尝尝”
“娘牙疼，不吃，你们吃”陈氏正在搓洗陈平换下来的泥衣裤，看着妞妞说到。
“娘，你骗人，你快尝尝嘛”妞妞才不相信陈氏善意的谎言呢。
陈平将自己手里的糖葫芦揪下一颗二话不说便往陈氏嘴里送。
陈氏没法，只能张开嘴含住了陈平硬塞过来的糖葫芦。
“嘿嘿嘿，娘，你牙不疼了吧”陈平笑嘻嘻的说到。
“行了，你们快吃吧”也没责怪自己儿子的‘不懂事’，陈氏笑呵呵的低着头使劲揉搓着衣服上的泥点子。
“爹，您尝尝我的”妞妞也是照着陈平的方法。拽下一颗放进了陈光年的嘴里。
“嗯，爹牙不疼。爹美着呢”陈光年调侃着陈氏说到。
陈氏闻言回头眼睛一瞪，看着陈光年说到：“牙不疼就去把黄鳝收拾了，杵那干啥”
陈平和妞妞在一旁看着两人斗嘴，吃着糖葫芦好不自在。
陈光年耸耸肩，回到屋里拿着一根被削的锋利无比的竹签，坐在水井旁。打了一桶水，将黄鳝全都解开放进了桶里。
只见陈光年从桶里拿出一只黄鳝，抓住尾巴使劲一摔，顿时就将它摔了个半死。然后陈光年一脚踩住黄鳝的头，手里拿着竹签使劲从踩住的头那一下扎进黄鳝肉里，顺着黄鳝的躯体一拉，一半的黄鳝肉便从骨架上被剥离了下来。然后又是再来一次，剩下的一半也被剥了下来。
整个黄鳝除了头还是完整的，身上的肉已经被陈光年剥离了自己的身体。
这手法可是相当的熟练。
偌大的一桶黄鳝在陈光年手里没走上半个时辰就被打理的干干净净。
直起身，陈光年锤了锤自己的后腰，看着盆里被收拾好的黄鳝肉。心里还是满意的。
“二蛋，去给爹拿个簸箕来”陈光年喊到。
陈平美滋滋的去灶房里拿着簸箕，知晓今晚可以吃黄鳝，陈平干活是跑的勤快的。
忙活了一整天，太阳已经落下了山头。
在乡下，农户家的晚饭都比较晚。尤其是陈家沟。
平日里陈光年在地里干活，晚饭都得等到他回来后再做，吃晚饭都得是亥时（9点左右）了。今天情况特殊，没在地头忙活，索性早些做饭。
“娘，今晚咱们吃黄鳝就玉米糊好吗？”妞妞看向陈氏问到。
“好”陈氏笑看着妞妞回到。
趁着天还没黑尽，陈氏赶紧把陈平的脏衣服搭在晾衣杆上，虽然已经绝大多数的水分给拧出来了，可是还是有不少的水顺着垂下来的袖口吧嗒吧嗒滴落在地上。
陈氏在腰间围裙上擦了擦湿漉漉的双手，来到厨房操持起今晚的晚饭。
妞妞懂事的在一旁帮衬着，递下筷子，拿下水瓢这些轻活妞妞是得心应手的。
陈光年带着陈平将镰刀和葱楸寻了出来。马上就要收稻谷了，得把镰刀磨利索了干起活来才爽利。葱楸也得备着，割倒了的谷穗得靠这东西运，省力方便。
端来小板凳坐在磨刀石前。陈光年在磨刀石上撒上一点水，双手按着镰刀贴在磨刀石上。镰刀在上面来回摩擦发出滋滋滋的声音，磨一会儿还得往上面浇上一些水。这工夫就交给了陈平。
陈平俩父子也算配合的默契，镰刀磨完一面再磨另一面。不到半柱□□夫，已经将镰刀磨的锋利无比。
放下磨好的镰刀，陈光年又检查了翻葱楸，将葱楸清理干净好后，把镰刀放进葱楸中。等着收成日子再拿出来。
厨房里已经窜出来一股浓郁的香味，惹得陈平口舌生津，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沫，迈着小短腿就进了厨房。
“好香啊，娘”陈平盯着灶台上忙活的陈氏说到。
“马上就可以吃饭了，小馋猫”陈氏瞧着陈平吞咽口水的可爱模样说到。
“我要吃两碗”陈平赶紧说到。
“好”陈氏回到。
这田里的黄鳝土腥味很重，以前陈光年他们都是不爱吃这东西的，后来还是陈平告诉他们用姜和葱捣碎了腌制可以祛除那股腥味，尝试之后味道简直好极了。陈光年都直夸陈平是个小机灵。
锅里咕噜咕噜冒腾着好闻的味道飘向院外，夕阳西下，回家的庄稼汉扛着农具也嗅到了这股芬馥，不由赞叹道好香。脚步不由的快了两分。
“妞妞，把柴火退了。摆碗吃饭”陈氏招呼妞妞说到。
早就等不及的陈平，亲自上阵拿着碗筷摆放在桌子上。
妞妞将燃尽的木柴夹进一旁的小缸里，用盖子盖好，隔绝空气。让其自然冷却，行成木炭。还没有燃尽的木柴便立在一旁，打来凉水浇上一点，一股青烟立马腾起。柴上的火苗也立即熄灭，不再有明火。
拍了拍手，妞妞起身拿碗去盛玉米糊。
“姐，我要多些”陈平急忙喊到。
闻言的妞妞赶紧又往陈平碗里多加了一勺。
早已急不可耐的陈平呼呼呼吹着热气就往嘴里扒拉，顿时烫的龇牙咧嘴。
“慢些吃，还多着呢”陈氏一旁说到。
陈平的囧像惹得陈光年和妞妞忍不住呵呵直笑。
陈光年捏起一块金黄的黄鳝肉，呼呼一吹，美味的滋味在舌尖绽放。唾液更是肆流，惹得他忍不住大声赞叹好吃。
一家人愉快的享受了陈平的‘辛劳’带来的丰盛晚饭。
晚饭后妞妞同陈氏一起把碗筷洗刷了，热了一锅水，等着一会儿陈光年擦洗下身子。
今天的晚饭吃的早些，这会儿一大家子拿着小板凳坐在院儿里摇着扇乘凉
陈平拍了拍被撑的浑圆可爱的小肚子，嘟囔着下次再多抓些黄鳝。
陈光年则寻了根小牙签坐在一旁美滋滋剃着牙缝里塞着的残渣。
“孩他爹，咱们啥时候请人帮收谷子啊？”陈氏给怀里趴着的陈平摇着蒲扇问到。
陈光年停下剔牙的手想了想说到：“明儿个我去问问”。
“那你可得抓点紧”陈氏回到。
现在各家都种着稻谷，今天你帮我家收成，明儿个就是我帮你家。陈家沟人不多，种植的稻谷却不少，如果不是邻里间相互帮衬着。每年的秋收怕是不会那么容易。
“往年里，除了自家大哥帮衬外，还得去请大虎爹，大虎娘，还有隔壁陈光华俩口子。人多，两天就能收成完。今年大哥家不知道还能不能请过来帮忙。毕竟大哥的小舅子正在说亲的关头上。免不了要大哥帮忙的时候。算了，明儿个去问问就知道了。”陈光年如是想到。
暑气之后，秋老虎在继续发着威。好不容易等到太阳下山，可是被烤的炙热的土地这时漫散着太阳的余热。升腾的热气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凉爽。
“娘，在大力些”陈平皮懒的趴着，一点都不想挪动。指望着陈氏给自己煽风退凉。
“我去冲个凉”陈光年也是热的不行。冲个凉能给疲倦的身体带来一些爽利。
“锅里有热水，别光用凉水，当心受凉”陈氏赶紧叮嘱陈光年到。
“知道了”陈光年起身提着木桶往厨房里走去。
而这时陈光安家中正在上演着五雷八卦戏。
安家老太太亲自上门感谢陈家老太太的仗义相助。
本以为简单的答谢说辞后。安家老太太便会离去，岂料安家老太太话里话外希望陈光安帮忙去操持安家小哥婚礼上的事。
若是没有先前那出，陈家老太太许是就答应了。现在明摆着吃了一个闷亏，陈家老太太可不是安氏那般好糊弄的人。只管是稳坐钓鱼台，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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