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
陈光年开门一看，原来是大哥陈光安。
“大哥，你咋过来了呢？”陈光年一脸惊奇。
陈光安闻言老脸一红，楞楞的杵那一时不好接话。
这还得从晌午那会儿说起。
陈光安刚下地回到家，便听到屋里老太太怒声的喝问：“你真把银钱借给你娘家人了？”
陈光安一听这话便觉着不妙，赶紧进了屋。
只见媳妇安氏正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自己的老母亲坐在凳子上气的心口起伏不定。不住的用手顺着胸口的怒气。
瞧见这副情景，陈光安赶紧上前，伸手在老太太背上的帮忙顺着气。
“母亲，您消消气。”
陈光安疑惑的看向安氏问到：“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安氏深知老太太正在气头上，也不好隐瞒，只能如实说到。
原来安氏娘家前不久刚给安氏弟弟说了一门亲事，原本说好置办一套新的家具给安氏弟弟结婚用，不曾想对方家里突然变卦，想要两套，说是给自家兄弟以后结婚备着。这一事不烦二主，便把主意打到了安氏弟弟头上。
安家本也不是啥富裕人家，想着儿子的大喜事咬咬牙凑凑，也能拼凑出来一套家具的钱。可这未来亲家的突然变卦可害苦了安家。昨日安氏回娘家本打算置办下弟弟结婚的一些东西，没想到安家老太太拉着安氏就是一顿哭诉，惹的安老太公一通埋怨，怪老太太没打听清楚那户人家的品性，害的闹成这般，惹人笑话。
安氏眼瞅着弟弟大喜日子马上就到了，还被这事闹的不得安生，一咬牙就将陈光安放在家里的银钱借给了弟弟。让他赶紧给丈母娘送去。免得误了结婚的日子。
要说这事也够巧的，就在安氏弟弟把银钱交到自己未来丈母娘的手里的时候，安氏弟弟的未来大舅哥刚好赶巧给碰上了。知晓这是来给自个儿送钱的，二话不说便拿上这送上门来的银钱出门请那帮猢狲朋友吃酒去了。
安氏弟弟回家给父母一说，顿时气的老俩口是七窍冒烟，说好的置办结婚用的家具。这可倒好，白填了那群猢狲的肚子。
可恨的是这未来亲家竟还让安氏弟弟回家要这置办家具的银钱，真真是无耻之尤。
一通痛骂之后，安氏母亲只得再次求到安氏这里，先是一通诉苦，再是一通斥责。最后更是诉说起养育安氏兄妹的不易。惹的安氏也是忍不住落泪，愧疚于母亲的付出。
最后实在没辙，安氏将自己出嫁的首饰给了母亲，让她去城里典当铺换了银钱给弟弟。只当是遂了那豺狼的口了。
而这眼瞅着马上就要秋收了，陈家老太太想着每年都需要请上几个交好的近邻帮忙收成，免不了要买些好的吃食回来。遂打算让安氏去县城里买些回来。可安氏哪还有银钱去置办这些，支支吾吾不能说个清楚。陈家老太太察觉到了异样，逼问之下才知道家里早已没有了一点银钱。全都被安氏拿去填了自己弟弟那无底洞了。
陈老太太不可置信的盯着安氏再三确认，才有了陈光安回家看到的那幕。
陈光安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本就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哪来那么多弯弯绕。家里的银钱没了，最先想到的便是去问妻弟拿回来，可现在这钱也没在自己妻弟手上，而是便宜到了他那未来的丈人家了。
这银钱一时半会儿是铁定拿不回来了，陈光安也是颓然的一下子坐在了门槛上。
陈老太太是着实被安氏气的不轻，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可偏偏是这紧要的关口，如果不请相邻搭把手，万一粮食没收成完再下场大雨，税粮没地儿出不说，就是家里这几口人也得跟着挨饿。
安氏这会儿也知道自己的行为莽撞了，当时脑门一发热便将这钱给借了出去，这会儿想起来真真是后悔了，可世上哪有后悔药卖。
“罢了，只能厚着我这张老脸去别处借些银钱，就怕这档口没人愿意往外借啊。”陈老太太一边自顾自的说着，便要起身往外。
安氏赶紧上前扶着，岂料老太太一个转身避开了上前搀扶的安氏。于是陈光安上前赶紧上前扶着老母亲。
安氏在一旁郁郁的，只得尴尬的把手收回了去。
“母亲，这事您先别着急，我方才想了下，二弟或许还有余钱，这会儿弟妹做着送豆腐的买卖，许是应该有些银钱的，我先去问问，若是可以便先借着应急，若没有咱再另做打算。”
陈光安方才在门坎上坐着也是突然想到了自家弟妹做的那豆腐买卖，想着这买卖应该是能赚钱的。就是不知能赚多少。
“大郎，那你先去二郎家问问。”陈老太太最后拍板到。
“诶，娘。您在家先歇着，我去了”陈光安说完便赶紧出了门。
来到二弟陈光年家门口，陈光安突然有些踟蹰了起来。这一会儿可怎么开口说这借钱的事啊。
本是木讷本分的一个庄稼汉，这会儿被逼的要张嘴厚着脸皮给自家兄弟借钱应急。绕是那被晒的黝黑面庞一想到这也是一阵发烫，额头上都隐现了一层汗珠。
终于敲定好说辞后，陈光安鼓足勇气喊出了声：“光年，在家吗？”
陈光年打开院儿门瞧见是自家大哥，一脸惊奇：“大哥，你咋过来了呢？”
本已打好腹稿的陈光安被陈光年这么一问，顿时老脸一红，楞在了那不知说啥了。
瞧见大哥陈光安找自己许是有事，陈光年便让他赶紧进了屋。
坐下后，陈光年给陈光安倒了杯凉透的薄荷水。陈光安一口便喝的精光，瞧这形式，陈光年又赶紧又给续上。陈光安喝下一杯沁人心脾的薄荷凉白开后，心头的恼热也跟着压了下去。
想了想今天来这的目的，陈光安有些紧张的开口道：“光年，你有余钱没有？”
这的亏不是跟外人借钱，不然别人一听这问话，估计也会态度斗转了。
别人借钱都会先找由头扯下家常，像陈光安这样直来直去的也是少见，不过这就是陈光安这老实的庄稼汉质朴的体现。
“嗯？你问这个干啥？”陈光年疑惑的看着陈光安问到。
“哎，还不是因为你嫂子”陈光安于是把安氏做的事全都告诉了陈光年。
陈光年听闻后，一时也不知道说啥。端起自己面前的水楞楞的喝了两口。
陈光安以为陈光年这是让自个儿走呢。只能起身去另想它法。
瞧见陈光安起身想要离开，陈光年赶紧上前拉住他，问到：“大哥，你这是要去哪？”
“我去另想它法”陈光安也没责怪陈光年没借钱给自己。他知道，自己弟弟现在都还是吃的糠咽菜，过得还不如自己，今天厚着脸皮来问他借钱也是猪油蒙了心了。
“大哥，你别急着走啊，你也没说要借多少，我怎知道够不够啊”
“啊？你有啊！咳，怪我怪我，没说清楚”陈光安听到陈光年说的意思，心头的石头一下着了地，也不走了，又坐到桌前。
“也不需要多少，够应付这次秋收就成。”陈光安有些紧张的在裤腿上搓了搓手上的汗水。
陈光年想了想，刚拿到手的二两银子，除去还要买黄豆的钱，收成时请客的钱。大概还能剩下一两左右的银子。
于是说到：“大哥，你说个实在数”
“这个一吊钱就行。没有的话，半吊也可以”陈光安是真说不准这具体需要多少，每年置办这些的都是安氏，自己就没操心过这档子事儿，今年要不是出了这了岔子，他也不能为了这个事求到自家弟弟手里。
陈光年闻言一愣，自己能剩下的可不刚好就是一吊钱吗，大哥这是瞧好了来的呀。
陈光年既然决定借给陈光安便也不会拖泥带水。伸手将张掌柜结给自己的银钱拿了出来。
“这是我刚从城里张掌柜那结下的账钱，我需要留下些银钱置买黄豆，不能断了这送豆腐的营生，另外收成的时候也需要再买些好的吃食，不能耽搁了这秋收的大事，除了这些还剩下的也就一两银子。大哥，你急用，便拿去吧”
说完，便将那一两银子递到了陈光安面前。
怕自己大哥多想，陈光年将身上的银钱来处、用处都给陈光安交代了个清楚。
“光年，这个钱我一定会尽快还给你的。”陈光安拿起陈光年递过来的银钱，瞧着陈光年认真的说到。
“自家兄弟，说这些干啥”陈光年客套的说到。
“对对对，自家兄弟，嘿嘿”陈光安又恢复了木楞的神态。
从陈光年院里出来，陈光安才总算出了一口大气。没想到这次借钱能这般顺利，可让陈光安心情畅快了不少。先前还想着若是在光年这借不到，指不定还得去城里找三妹光月才行，可没想到，这一下就搞定了。省去了不少功夫，也少了不少麻烦。听说去城里还得交入城钱，想着就觉得牙疼，得亏没去。
揣着这一两银子满意走在回家的路上，陈光年觉得脚上仿佛都快了许多。
而另一边，抓完黄鳝回到家的陈氏母子，看见已经回家的陈光年也是开心不已。
“爹，您瞧，我们抓了好些黄鳝，今晚可以加个菜了”泥猴子陈平提溜着手里的一串黄鳝邀功的说到。
“行，咱们再加一道菜。竹笋炒肉！”陈光年瞧见一身泥的陈平，故意吓唬他到。
“啊？”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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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咋过来了呢？”陈光年一脸惊奇。
陈光安闻言老脸一红，楞楞的杵那一时不好接话。
这还得从晌午那会儿说起。
陈光安刚下地回到家，便听到屋里老太太怒声的喝问：“你真把银钱借给你娘家人了？”
陈光安一听这话便觉着不妙，赶紧进了屋。
只见媳妇安氏正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自己的老母亲坐在凳子上气的心口起伏不定。不住的用手顺着胸口的怒气。
瞧见这副情景，陈光安赶紧上前，伸手在老太太背上的帮忙顺着气。
“母亲，您消消气。”
陈光安疑惑的看向安氏问到：“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安氏深知老太太正在气头上，也不好隐瞒，只能如实说到。
原来安氏娘家前不久刚给安氏弟弟说了一门亲事，原本说好置办一套新的家具给安氏弟弟结婚用，不曾想对方家里突然变卦，想要两套，说是给自家兄弟以后结婚备着。这一事不烦二主，便把主意打到了安氏弟弟头上。
安家本也不是啥富裕人家，想着儿子的大喜事咬咬牙凑凑，也能拼凑出来一套家具的钱。可这未来亲家的突然变卦可害苦了安家。昨日安氏回娘家本打算置办下弟弟结婚的一些东西，没想到安家老太太拉着安氏就是一顿哭诉，惹的安老太公一通埋怨，怪老太太没打听清楚那户人家的品性，害的闹成这般，惹人笑话。
安氏眼瞅着弟弟大喜日子马上就到了，还被这事闹的不得安生，一咬牙就将陈光安放在家里的银钱借给了弟弟。让他赶紧给丈母娘送去。免得误了结婚的日子。
要说这事也够巧的，就在安氏弟弟把银钱交到自己未来丈母娘的手里的时候，安氏弟弟的未来大舅哥刚好赶巧给碰上了。知晓这是来给自个儿送钱的，二话不说便拿上这送上门来的银钱出门请那帮猢狲朋友吃酒去了。
安氏弟弟回家给父母一说，顿时气的老俩口是七窍冒烟，说好的置办结婚用的家具。这可倒好，白填了那群猢狲的肚子。
可恨的是这未来亲家竟还让安氏弟弟回家要这置办家具的银钱，真真是无耻之尤。
一通痛骂之后，安氏母亲只得再次求到安氏这里，先是一通诉苦，再是一通斥责。最后更是诉说起养育安氏兄妹的不易。惹的安氏也是忍不住落泪，愧疚于母亲的付出。
最后实在没辙，安氏将自己出嫁的首饰给了母亲，让她去城里典当铺换了银钱给弟弟。只当是遂了那豺狼的口了。
而这眼瞅着马上就要秋收了，陈家老太太想着每年都需要请上几个交好的近邻帮忙收成，免不了要买些好的吃食回来。遂打算让安氏去县城里买些回来。可安氏哪还有银钱去置办这些，支支吾吾不能说个清楚。陈家老太太察觉到了异样，逼问之下才知道家里早已没有了一点银钱。全都被安氏拿去填了自己弟弟那无底洞了。
陈老太太不可置信的盯着安氏再三确认，才有了陈光安回家看到的那幕。
陈光安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本就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哪来那么多弯弯绕。家里的银钱没了，最先想到的便是去问妻弟拿回来，可现在这钱也没在自己妻弟手上，而是便宜到了他那未来的丈人家了。
这银钱一时半会儿是铁定拿不回来了，陈光安也是颓然的一下子坐在了门槛上。
陈老太太是着实被安氏气的不轻，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可偏偏是这紧要的关口，如果不请相邻搭把手，万一粮食没收成完再下场大雨，税粮没地儿出不说，就是家里这几口人也得跟着挨饿。
安氏这会儿也知道自己的行为莽撞了，当时脑门一发热便将这钱给借了出去，这会儿想起来真真是后悔了，可世上哪有后悔药卖。
“罢了，只能厚着我这张老脸去别处借些银钱，就怕这档口没人愿意往外借啊。”陈老太太一边自顾自的说着，便要起身往外。
安氏赶紧上前扶着，岂料老太太一个转身避开了上前搀扶的安氏。于是陈光安上前赶紧上前扶着老母亲。
安氏在一旁郁郁的，只得尴尬的把手收回了去。
“母亲，这事您先别着急，我方才想了下，二弟或许还有余钱，这会儿弟妹做着送豆腐的买卖，许是应该有些银钱的，我先去问问，若是可以便先借着应急，若没有咱再另做打算。”
陈光安方才在门坎上坐着也是突然想到了自家弟妹做的那豆腐买卖，想着这买卖应该是能赚钱的。就是不知能赚多少。
“大郎，那你先去二郎家问问。”陈老太太最后拍板到。
“诶，娘。您在家先歇着，我去了”陈光安说完便赶紧出了门。
来到二弟陈光年家门口，陈光安突然有些踟蹰了起来。这一会儿可怎么开口说这借钱的事啊。
本是木讷本分的一个庄稼汉，这会儿被逼的要张嘴厚着脸皮给自家兄弟借钱应急。绕是那被晒的黝黑面庞一想到这也是一阵发烫，额头上都隐现了一层汗珠。
终于敲定好说辞后，陈光安鼓足勇气喊出了声：“光年，在家吗？”
陈光年打开院儿门瞧见是自家大哥，一脸惊奇：“大哥，你咋过来了呢？”
本已打好腹稿的陈光安被陈光年这么一问，顿时老脸一红，楞在了那不知说啥了。
瞧见大哥陈光安找自己许是有事，陈光年便让他赶紧进了屋。
坐下后，陈光年给陈光安倒了杯凉透的薄荷水。陈光安一口便喝的精光，瞧这形式，陈光年又赶紧又给续上。陈光安喝下一杯沁人心脾的薄荷凉白开后，心头的恼热也跟着压了下去。
想了想今天来这的目的，陈光安有些紧张的开口道：“光年，你有余钱没有？”
这的亏不是跟外人借钱，不然别人一听这问话，估计也会态度斗转了。
别人借钱都会先找由头扯下家常，像陈光安这样直来直去的也是少见，不过这就是陈光安这老实的庄稼汉质朴的体现。
“嗯？你问这个干啥？”陈光年疑惑的看着陈光安问到。
“哎，还不是因为你嫂子”陈光安于是把安氏做的事全都告诉了陈光年。
陈光年听闻后，一时也不知道说啥。端起自己面前的水楞楞的喝了两口。
陈光安以为陈光年这是让自个儿走呢。只能起身去另想它法。
瞧见陈光安起身想要离开，陈光年赶紧上前拉住他，问到：“大哥，你这是要去哪？”
“我去另想它法”陈光安也没责怪陈光年没借钱给自己。他知道，自己弟弟现在都还是吃的糠咽菜，过得还不如自己，今天厚着脸皮来问他借钱也是猪油蒙了心了。
“大哥，你别急着走啊，你也没说要借多少，我怎知道够不够啊”
“啊？你有啊！咳，怪我怪我，没说清楚”陈光安听到陈光年说的意思，心头的石头一下着了地，也不走了，又坐到桌前。
“也不需要多少，够应付这次秋收就成。”陈光安有些紧张的在裤腿上搓了搓手上的汗水。
陈光年想了想，刚拿到手的二两银子，除去还要买黄豆的钱，收成时请客的钱。大概还能剩下一两左右的银子。
于是说到：“大哥，你说个实在数”
“这个一吊钱就行。没有的话，半吊也可以”陈光安是真说不准这具体需要多少，每年置办这些的都是安氏，自己就没操心过这档子事儿，今年要不是出了这了岔子，他也不能为了这个事求到自家弟弟手里。
陈光年闻言一愣，自己能剩下的可不刚好就是一吊钱吗，大哥这是瞧好了来的呀。
陈光年既然决定借给陈光安便也不会拖泥带水。伸手将张掌柜结给自己的银钱拿了出来。
“这是我刚从城里张掌柜那结下的账钱，我需要留下些银钱置买黄豆，不能断了这送豆腐的营生，另外收成的时候也需要再买些好的吃食，不能耽搁了这秋收的大事，除了这些还剩下的也就一两银子。大哥，你急用，便拿去吧”
说完，便将那一两银子递到了陈光安面前。
怕自己大哥多想，陈光年将身上的银钱来处、用处都给陈光安交代了个清楚。
“光年，这个钱我一定会尽快还给你的。”陈光安拿起陈光年递过来的银钱，瞧着陈光年认真的说到。
“自家兄弟，说这些干啥”陈光年客套的说到。
“对对对，自家兄弟，嘿嘿”陈光安又恢复了木楞的神态。
从陈光年院里出来，陈光安才总算出了一口大气。没想到这次借钱能这般顺利，可让陈光安心情畅快了不少。先前还想着若是在光年这借不到，指不定还得去城里找三妹光月才行，可没想到，这一下就搞定了。省去了不少功夫，也少了不少麻烦。听说去城里还得交入城钱，想着就觉得牙疼，得亏没去。
揣着这一两银子满意走在回家的路上，陈光年觉得脚上仿佛都快了许多。
而另一边，抓完黄鳝回到家的陈氏母子，看见已经回家的陈光年也是开心不已。
“爹，您瞧，我们抓了好些黄鳝，今晚可以加个菜了”泥猴子陈平提溜着手里的一串黄鳝邀功的说到。
“行，咱们再加一道菜。竹笋炒肉！”陈光年瞧见一身泥的陈平，故意吓唬他到。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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