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005 商量
上学的时候，林蓉就知道：甘肃是个产“钴”的大省。
她本科选修过一门地质学。教地理的老头指着中国地图道：“我国是世界上第五大产钴的国家。其中30%的钴矿集中在甘肃省。尤其是沿着甘肃北山及龙首山一带的铁矿区域，常常有钴矿的伴生物……”
昨天，她把手套上提取的钴粉收集了起来，拿去给地质系的学长们看一看。学长们告诉她说：中国的钴矿主要有四个大类：岩浆型、热液型、沉积型和风化壳型。
而她带来的这些钴粉经过化验比对，结论是出产自“岩浆型硫化铜镍钴矿”。
她上网百度了一下，甘肃酒泉的北山钴矿矿场，就是全国最大的“岩浆型硫化铜镍钴矿”产区。
甘肃北山在什么地方？酒泉市嘉峪关机场附近。敦煌莫高窟在什么地方？甘肃省敦煌市。
两个地方只相距300多公里，开车一个上午就到了，坐火车只需要四个小时。
“我有个大胆的推断：1989年去盗莫高窟的这一伙贼，他们上一个落脚点，就在酒泉市的北山钴矿产区。那一年的1月14日当晚，他们连夜从酒泉开车，赶到了莫高窟实行盗窃行为。结果把手上的钴粉留在了壁画表面。”
这就是她推理出来的答案：“我们可以从这条线索出发，查一查当年那伙盗墓贼的下落！”
咖啡厅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盯着林蓉看。
几个考古老教授们都瞠目结舌，这小姑娘还是个跨专业的刑侦科人才？！
系统：【叮咚！周围检测到多个异常兴奋的脑电波。】
系统：【宿主，不是我多嘴，你这么聪明能干，真应该干点别的行当，比方说当个侦探？】
林蓉眨了眨眼睛，是吗？她只是就事论事。
啪啪啪——陈桥辉率先鼓起了掌，“林小姐，你真是令我们大开眼界啊！”
接着其他人都鼓起了掌：很精彩的分析，很强大的洞察力，居然通过手套把盗墓贼的下落都查出来了！从考古学一步跨到了刑侦学，这就是典型的多方面复合型人才！
“我要去一趟酒泉。”付雯冷静了下来，很快打定了主意。
但陈桥辉摇了摇头，他心知肚明这件事不好办：“这家酒泉钴矿厂我也听说过，是个很大的龙头企业。要查这样的企业，必须经过政府领导层层的手续审批。”
武汉大学的李教授道：“只要能证明钴粉是出自他们厂的，就能证明他们脱不了干系吧？”
“没那么简单。”文物局的陈局长浸润官场多年，他很有经验道：“这样的厂，人员往来很复杂。我们无法证明盗窃案是厂子里的人干的，那么酒泉的警察局就不能下搜捕令。”
林蓉皱了皱眉，她也知道这件事很难办，只好把目光投向了付雯。在这么多人当中，只有付雯有个记者的身份，这个身份非常管用，尤其是和大型企业打交道的时候。
她有个建议：“我想和付姐一起去北山钴矿厂看看。付姐有采访证，就说是采访当地的龙头企业。”
“好！”付雯一口答应了下来，这件事上，她绝不退后一步！
陈桥辉点了点头，这个办法挺妙的，记者采访报道大企业是天经地义。便好心道：“那我多找几个保镖跟你们一起去，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付雯摇了摇头：“不行，记者带着保镖去采访，人家老板会起疑心的。”顿了顿，她便道：“还是我一个人去吧，小林，你不用冒这个险。”
“那不成，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林蓉汗颜：“我是这次行动的发起人，我一定要去的。再说了，人家不会怀疑我这样的人有什么企图，我长得没有威胁性。”
这话说的很对。林蓉的长相温婉可人，一看就是个文静乖乖女，完全和“坏人”两个字绝缘。
但陈桥辉面子上挂不住。这么危险的事情，他的人手一点作用都没有，让他这个后台老板觉得脸红，便建议道：“这样，我找个最能干的保镖跟着你们两个去。到时候让他一路扛着摄像机，说他是随行摄影师。”
林蓉点了点头，这样也可以，两个女记者采访带个男摄影师不过分吧？
“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御用律师陆澄砚道：“标准的采访团队是四个人，两个男摄影师跟着，应该没多大问题。”
林蓉汗颜：“……这个……”
“我长得也没有威胁性。”陆澄砚学她的话，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坏人。
林蓉：“……”
这是什么好差事吗？一个个的都赶着去勇闯龙潭虎穴？！
结果就商定了下来：付雯、她、陆澄砚、再加上陈老板出一个得力的保镖组成四人卧底队。
付雯的采访手续第二天就办理了下来，和林蓉一起出发去往酒泉市。
路上，她们两住在一间酒店里。付雯吃过晚饭，就把背包里的哑铃拿了出来，一边看电视一边撸铁，栗色光亮的长发汗湿了粘在背后，漂亮的弘二头肌有着凹凸有致的曲线。
林蓉比划了一下，觉得十个自己都打不过一个她，不禁问道：“付姐，你真的上过中东战场吗？”
“嗯。去过很多次。”付雯放下哑铃，开始做俯卧撑：“我在中东呆了五年。身边的助手换了八个，有的是中了流弹，有的是被爆炸的冲击波给伤到了。好在他们都保住了性命。”
“那你这次赶回来，就是为了调查盗墓贼的下落？”
“嗯。我跟协会打过招呼，如果有人想调查西北的盗墓案，一定要通知我。”付雯继续做仰卧起坐。
她练近身格斗将近15年，跆拳道散打八段，为的就是报仇二字：“我曾经在爸爸和爷爷的墓前发过誓，哪怕是用一辈子去寻觅，我都会抓住杀害他们的仇人。”
“……”
林蓉点了点头，她担心她被仇恨冲昏，便提醒道：“你的心情我理解。但这次采访，咱们千万不能打草惊蛇。抓住一两个盗墓贼不算胜利，要连根拔除整个团伙才算胜利。”
“我明白，时机不到，绝不出手。”
付雯拉过了毛巾，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水，她知道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要隐藏自己。
跟付雯聊完了行动计划，林蓉回到了房间。自己对照着镜子，想凹一凹胳膊上的弘二头肌。结果怎么凹也只能凸一起来一小块，根本没有付雯那样遒劲的肌肉。
“唉，我要是会武术就好了！”她仰天长叹，早知道大学报个散打武术培训班？
系统：【叮咚！宿主，您有几张初始的战斗卡。必要时，可以帮您解决武力值不足的问题。】
差点把这茬给忘了！林蓉连忙打开了资料库，上面显示她有三张初始战斗卡——
【我要打十个】：宿主可以举起十倍于自己体重的物品。
【打你就打你，还要选日子吗】:宿主可以隔空使用武器精准击中对手，距离在一百米以内。
【在坐的各位是垃圾】：宿主可以使用一轮冲击波，震晕方圆20米以内的所有人。
林蓉：“……你真是个取名鬼才！”
系统：【叮咚！收到夸奖信号，嘻嘻，被夸了好开心~~~~赠送宿主一次免费的战斗卡试用机会，半个小时之内使用有效！】
靠！这也行？！林蓉汗颜，早知道就多夸夸它了，说不定还能把自己的寿命多夸长几天？
事不宜迟，她要找个地方先试试战斗卡。首先是第一张【我要打十个】……十倍于自己体重的物品，这里有吗？
话说回来，她记得酒店后面的小花园里，有个石头狮子，看起来差不多1吨重左右。
现在深更半夜的，应该没什么人注意到后花园……
片刻之后，大酒店门口。
陆澄砚刚下计程车，和陈老板派来的保镖肖珩汇合，一起来到了这家酒店。
他们两亦是好久不见的故友。时间太晚了，肖珩打算先打听一下情况，明早再去找两个女队员汇合。
期间，肖珩问陆澄砚，那个叫林蓉的队长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陆澄砚想了想，凭借着一面的印象，道：“她是个很厉害的考古学家，付雯很尊敬她。这次的行动就是她发起的。只不过，这林小姐看起来有点柔弱，听说她上个月还中暑病危过。”顿了顿，陆澄砚好心好意道：“到时候你多关照关照她。”
肖珩点了点头，商量起来：“到时候进了矿区，你看住付雯，我负责保护好这位林小姐。”
“付雯根本不需要人保护。”陆澄砚好笑道：“她一拳头能把人的门牙给打下来。”
肖珩淡淡道：“我的意思是说，你看住付雯别把人给打死了。”
陆澄砚：“……”这倒也是。
两人聊着聊着，一不小心走进了后花园，穿过了一片紫藤，就听到了“1—2—3”的吆喝声。
月光之下，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林蓉同学，正在举石狮子。
身躯庞大的石狮子，看起来就能砸穿地板。她轻轻松松举过了头顶。
因为她正在使用【我要打十个】卡，体验当一把超级大力士，完全不知道什么叫背后有人。
陆澄砚：“……”[他能不能收回刚才说的话？]
这是奥运举重冠军选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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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科选修过一门地质学。教地理的老头指着中国地图道：“我国是世界上第五大产钴的国家。其中30%的钴矿集中在甘肃省。尤其是沿着甘肃北山及龙首山一带的铁矿区域，常常有钴矿的伴生物……”
昨天，她把手套上提取的钴粉收集了起来，拿去给地质系的学长们看一看。学长们告诉她说：中国的钴矿主要有四个大类：岩浆型、热液型、沉积型和风化壳型。
而她带来的这些钴粉经过化验比对，结论是出产自“岩浆型硫化铜镍钴矿”。
她上网百度了一下，甘肃酒泉的北山钴矿矿场，就是全国最大的“岩浆型硫化铜镍钴矿”产区。
甘肃北山在什么地方？酒泉市嘉峪关机场附近。敦煌莫高窟在什么地方？甘肃省敦煌市。
两个地方只相距300多公里，开车一个上午就到了，坐火车只需要四个小时。
“我有个大胆的推断：1989年去盗莫高窟的这一伙贼，他们上一个落脚点，就在酒泉市的北山钴矿产区。那一年的1月14日当晚，他们连夜从酒泉开车，赶到了莫高窟实行盗窃行为。结果把手上的钴粉留在了壁画表面。”
这就是她推理出来的答案：“我们可以从这条线索出发，查一查当年那伙盗墓贼的下落！”
咖啡厅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盯着林蓉看。
几个考古老教授们都瞠目结舌，这小姑娘还是个跨专业的刑侦科人才？！
系统：【叮咚！周围检测到多个异常兴奋的脑电波。】
系统：【宿主，不是我多嘴，你这么聪明能干，真应该干点别的行当，比方说当个侦探？】
林蓉眨了眨眼睛，是吗？她只是就事论事。
啪啪啪——陈桥辉率先鼓起了掌，“林小姐，你真是令我们大开眼界啊！”
接着其他人都鼓起了掌：很精彩的分析，很强大的洞察力，居然通过手套把盗墓贼的下落都查出来了！从考古学一步跨到了刑侦学，这就是典型的多方面复合型人才！
“我要去一趟酒泉。”付雯冷静了下来，很快打定了主意。
但陈桥辉摇了摇头，他心知肚明这件事不好办：“这家酒泉钴矿厂我也听说过，是个很大的龙头企业。要查这样的企业，必须经过政府领导层层的手续审批。”
武汉大学的李教授道：“只要能证明钴粉是出自他们厂的，就能证明他们脱不了干系吧？”
“没那么简单。”文物局的陈局长浸润官场多年，他很有经验道：“这样的厂，人员往来很复杂。我们无法证明盗窃案是厂子里的人干的，那么酒泉的警察局就不能下搜捕令。”
林蓉皱了皱眉，她也知道这件事很难办，只好把目光投向了付雯。在这么多人当中，只有付雯有个记者的身份，这个身份非常管用，尤其是和大型企业打交道的时候。
她有个建议：“我想和付姐一起去北山钴矿厂看看。付姐有采访证，就说是采访当地的龙头企业。”
“好！”付雯一口答应了下来，这件事上，她绝不退后一步！
陈桥辉点了点头，这个办法挺妙的，记者采访报道大企业是天经地义。便好心道：“那我多找几个保镖跟你们一起去，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付雯摇了摇头：“不行，记者带着保镖去采访，人家老板会起疑心的。”顿了顿，她便道：“还是我一个人去吧，小林，你不用冒这个险。”
“那不成，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林蓉汗颜：“我是这次行动的发起人，我一定要去的。再说了，人家不会怀疑我这样的人有什么企图，我长得没有威胁性。”
这话说的很对。林蓉的长相温婉可人，一看就是个文静乖乖女，完全和“坏人”两个字绝缘。
但陈桥辉面子上挂不住。这么危险的事情，他的人手一点作用都没有，让他这个后台老板觉得脸红，便建议道：“这样，我找个最能干的保镖跟着你们两个去。到时候让他一路扛着摄像机，说他是随行摄影师。”
林蓉点了点头，这样也可以，两个女记者采访带个男摄影师不过分吧？
“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御用律师陆澄砚道：“标准的采访团队是四个人，两个男摄影师跟着，应该没多大问题。”
林蓉汗颜：“……这个……”
“我长得也没有威胁性。”陆澄砚学她的话，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坏人。
林蓉：“……”
这是什么好差事吗？一个个的都赶着去勇闯龙潭虎穴？！
结果就商定了下来：付雯、她、陆澄砚、再加上陈老板出一个得力的保镖组成四人卧底队。
付雯的采访手续第二天就办理了下来，和林蓉一起出发去往酒泉市。
路上，她们两住在一间酒店里。付雯吃过晚饭，就把背包里的哑铃拿了出来，一边看电视一边撸铁，栗色光亮的长发汗湿了粘在背后，漂亮的弘二头肌有着凹凸有致的曲线。
林蓉比划了一下，觉得十个自己都打不过一个她，不禁问道：“付姐，你真的上过中东战场吗？”
“嗯。去过很多次。”付雯放下哑铃，开始做俯卧撑：“我在中东呆了五年。身边的助手换了八个，有的是中了流弹，有的是被爆炸的冲击波给伤到了。好在他们都保住了性命。”
“那你这次赶回来，就是为了调查盗墓贼的下落？”
“嗯。我跟协会打过招呼，如果有人想调查西北的盗墓案，一定要通知我。”付雯继续做仰卧起坐。
她练近身格斗将近15年，跆拳道散打八段，为的就是报仇二字：“我曾经在爸爸和爷爷的墓前发过誓，哪怕是用一辈子去寻觅，我都会抓住杀害他们的仇人。”
“……”
林蓉点了点头，她担心她被仇恨冲昏，便提醒道：“你的心情我理解。但这次采访，咱们千万不能打草惊蛇。抓住一两个盗墓贼不算胜利，要连根拔除整个团伙才算胜利。”
“我明白，时机不到，绝不出手。”
付雯拉过了毛巾，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水，她知道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要隐藏自己。
跟付雯聊完了行动计划，林蓉回到了房间。自己对照着镜子，想凹一凹胳膊上的弘二头肌。结果怎么凹也只能凸一起来一小块，根本没有付雯那样遒劲的肌肉。
“唉，我要是会武术就好了！”她仰天长叹，早知道大学报个散打武术培训班？
系统：【叮咚！宿主，您有几张初始的战斗卡。必要时，可以帮您解决武力值不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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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你就打你，还要选日子吗】:宿主可以隔空使用武器精准击中对手，距离在一百米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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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蓉：“……你真是个取名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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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这也行？！林蓉汗颜，早知道就多夸夸它了，说不定还能把自己的寿命多夸长几天？
事不宜迟，她要找个地方先试试战斗卡。首先是第一张【我要打十个】……十倍于自己体重的物品，这里有吗？
话说回来，她记得酒店后面的小花园里，有个石头狮子，看起来差不多1吨重左右。
现在深更半夜的，应该没什么人注意到后花园……
片刻之后，大酒店门口。
陆澄砚刚下计程车，和陈老板派来的保镖肖珩汇合，一起来到了这家酒店。
他们两亦是好久不见的故友。时间太晚了，肖珩打算先打听一下情况，明早再去找两个女队员汇合。
期间，肖珩问陆澄砚，那个叫林蓉的队长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陆澄砚想了想，凭借着一面的印象，道：“她是个很厉害的考古学家，付雯很尊敬她。这次的行动就是她发起的。只不过，这林小姐看起来有点柔弱，听说她上个月还中暑病危过。”顿了顿，陆澄砚好心好意道：“到时候你多关照关照她。”
肖珩点了点头，商量起来：“到时候进了矿区，你看住付雯，我负责保护好这位林小姐。”
“付雯根本不需要人保护。”陆澄砚好笑道：“她一拳头能把人的门牙给打下来。”
肖珩淡淡道：“我的意思是说，你看住付雯别把人给打死了。”
陆澄砚：“……”这倒也是。
两人聊着聊着，一不小心走进了后花园，穿过了一片紫藤，就听到了“1—2—3”的吆喝声。
月光之下，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林蓉同学，正在举石狮子。
身躯庞大的石狮子，看起来就能砸穿地板。她轻轻松松举过了头顶。
因为她正在使用【我要打十个】卡，体验当一把超级大力士，完全不知道什么叫背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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