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朝野风云(8)_谁是凶手?[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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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朝野风云(8)

  “且慢。”丁兆同自后方叫住睿王,“殿下若想见皇上一面,大可不必去往养心殿。”言毕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睿王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玄色金线龙袍的男人被丫鬟扶着,步履蹒跚地来到厅前。

  丁兆同起身将主位让出,并迈步于那人另一侧,扶其入座。

  檀木镂空高脚凳有些凉,丫鬟给添上了绒垫,乌和裕的腰背有些佝偻,气息不足,但精气神儿却一点儿都不萎靡。

  目光锐利地探向睿王,“皇弟啊,朕这么多年以来,可是待你不薄吧?”

  睿王一双丹凤眼瞪得溜儿圆,话儿到嘴边都变了调子“皇、皇兄?您、您不是正在养心殿修养着呢嘛?”

  “是修养了一阵子,就是未曾想到修养出你这个叛臣贼子!”乌和裕用手颤颤巍巍地执起案几上的茶碗,凌空扔了出去。

  茶碗脆,划出道弧线,“啪”地散落在地砖上。碗内的茶早已凉透,茶叶与暗黄色的液体溅在睿王的深色袍角。

  睿王被砸了个哆嗦,依然嘴硬道,“皇兄可能尚未明白自己的处境吧?临都城内外屯着我近万兵马,包括这定远王府!”

  “哈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话。”乌和裕笑出声来,下巴上的灰须一颤一颤,“汝为人确实谨慎,想趁朕昏迷先同定远王定下联合之决定,甚至不惜亲身前来。”

  睿王边听,眼珠子边迅速梭动着,打量着王府视线内细微之处的摆放。

  乌和裕觉得自己定无败势,又道,“但汝能想到的,朕就不会料到?想寻求连横后再一举拿下皇宫,却未真入皇宫内一探究竟吧?定远王府外确被汝之精兵所围,但丁兆同又是吃素的?”

  睿王脸色大变,一手捞着身边的侍女,一手甩袖带起身旁台子上稳立白釉青花瓷瓶。袖袍生风,卷起瓷瓶往乌和裕而去。

  丁兆同立马上前挡在皇帝面前,瓷瓶含着一阵内力,他怕击碎后会伤到身后的人,只好顺着睿王的力道硬生生接下瓷瓶。

  不断转动的双臂托住了瓷瓶,头大的瓶口内竟然连一簇花都没漏出。

  睿王趁着丁兆同接瓶子的档口闪身退到了定远王府门外的兵从中。丁兆同作势去追,却被乌和裕从后方拉住衣角,“丁兆同你停下!”

  丁兆同一脸莫名,“皇上可还有吩咐?”

  “让他这么去吧,皇儿还在外面,有些机会不可多得。没有这些东西的洗礼,他就只会那些柔柔道道的,永远不能成长。”乌和裕说着说着像似有些乏了,让丫鬟扶起他,“朕自知时日无多,还是好好享受着剩余的时光罢,回宫!”

  丁兆同示意王府内的这个丫鬟扶好皇帝,顺着密道带他回寝宫,自己则又坐回了刚才的主位,目色深沉,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乌和裕离了定远王府后才缓缓支起身子,似是在同身边的丫鬟说话,“看上去还挺清秀,莫非是丁兆同那小子的姘头?”

  丫鬟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立马跪在地上蜷成一团,都顾不上继续扶他,“奴婢与定远王爷可无半分逾举之事,还望皇上明察!”

  乌和裕这番失了搀扶,倒还似比之前更精神了些,“既然此番跟了朕,便要学会死心塌地,待会儿入了养心殿内,可不要失了眼色。”

  丫鬟连连磕头,口里直直道,“谢皇上怜惜。”,虽这样说了,心中却不是滋味,若真的被这老皇帝带回宫中幸了,也得不到几年好日子;若只是名义上的封个小答应,那就是活守一辈子寡。

  好在一路到了殿内,皇帝并未对她做些什么,反而是将她赐给贞妃做丫鬟。

  这也一样是入了宫,一进宫门深似海,她又该去往处?

  睿王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便领着城中所有势力,妄图直接攻入皇宫,谁知宫门守着一群整装的大内侍卫,红漆木门也严严实实地阖着,墙头露出一串手执着弓箭的脑袋。

  心中迅速对比了双方实力,自己手下并无优良的攻城装备,起先也仅仅是想靠兵马逼宫,却无战意。

  睿王骑上那匹副将牵上来的枣红骏马,一拉那名丁兆同府上的侍女将她搂在胸前,又用鞭狠狠地抽上马屁-股,一勒缰绳调头往出城方向去,“走,回两湖。”

  副将亦上马,高声道,“首队向皇宫内冲锋攻城!”,待众人动起来,自己的马匹也往反方向跑了一段后,又重复睿王的原话,“二三四五队随我调头走,回两湖,留得青山在!”

  这时皇帝清醒的消息尚未被放出,首队都尉还满怀希望以为能抢个头功,从腰间抽出一大刀举在头顶上,大声喝道,“冲啊!还记得睿王曾经的话吗?斩首太子者赏黄金千两,裕贼者赏黄金万两!活捉太子者升一级,活捉裕贼者连升三级!”

  队员们早已磨光刀剑,渴望饮血冲锋,边冲边喊,“冲啊!改朝换代了!替天行道了!”

  城墙上的剑雨密密麻麻落下,多数未中。首队都尉大喜,此乃天助!便朝身后道,“上攻城锤!”

  副官重复,“上攻城锤——”

  并无回复。

  仅有一阵阵冲杀声,副官心中纳闷,顺着人流逆向看去,攻城锤孤零零地矗立在队伍末端,周围却连一个兵都没有。

  再定睛往更远处看,空荡荡一片,副官急道,“都尉!您看后面,睿王带人逃了!”

  都尉尚未来得及答话,就被城墙上射出的一箭正中眉心,鲜血蜿蜒留下,他瞪大双眼朝后倒去。

  副官早已吓傻,丢掉手中的兵器高喊,“降!我们投降了!”

  睿王一路逃往临都城的西南门,这是他郊野屯兵进出的地方,也离两湖地区最近,城门把手的俱是他的人。

  那怀中的侍女心里又怕又疑惑,为何这人直到现在还会留着她,难道是真看中了她的皮囊?自己确实有几分姿色,但也不至于此啊?

  骏马一路急驰,看清西南门处有少量兵马把手,那确是他的人。

  打量完情况这才缓缓舒了口气,但依然没勒马停步。

  故技重施,副官又留了一队人马在西南门处,却已有士兵从当前的情形摸出门道,偷偷地跟上往南撤离的大部队。

  出了城门还没有五里路,半夜的大路上本应黑漆漆一片,却隐隐约约能看到灯火通明之状。

  “吁——”睿王当即勒马,朝着副官嘀咕完几句后又朝怀中侍女问道,“可曾认得你们王妃的模样?”

  侍女这才知道睿王留她的意思,原来是要她指认王妃。

  且不说的确认识,就算是不认也得硬着头皮说谎,她一脸从容不迫,甚至还媚笑道,“奴婢不光识得王妃,还识得那小世子。”

  “如此,甚好。”睿王揽着她下马,又坐进马车。车夫载着他们回到临都城内改道东南门,身边仅带了十来名精兵并让其换上了便装。

  这边副官则领着部队继续往前,没多远就看见一顶深紫色轿子横在路中间,往后则是一群身着甲胄,手执火把的士兵。

  明周王朝尚玄色,但紫也同样尊贵,副将端坐于马上朝轿子抱拳道,“微臣参见太子殿下,不知殿下深夜在此是为何?”

  轿帘被一双骨节分明、皮肤温润如玉的手掀开,里面钻出一位面目秀气的青年男子,素色衣袍上绣着两条四爪金龙——副将猜的一点没错。

  太子身上未带任何武器,反倒是先行了一礼,“您是?”

  副官见此依然未下马,高声道,“微臣乃是两湖地区的一支野军将领,听说北境有蛮族来犯,特带此兵马欲助我朝一臂之力。”

  太子皱眉,但语气却依旧较为温和,“若是要前往北境相助,为何又在这临都城下朝着南面?怪哉!”

  “手下的谋事愚蠢,指错方向,微臣已将其处死,还望太子殿下早日放我们北上,不要堵在这路口中间啊!”

  太子似乎还想讲理,“真当本宫不知你是睿王余孽?”

  “我们睿王一向英明,还记挂北方战事,忧国忧民。怎当得起孽这一字?”

  太子听完这话才表现出些许怒气,甩袖道,“粗野之人,一派胡言!若想北上,何不与本宫共回临都城再从北门走?”

  副将大笑道,“罢罢罢,这粗人也不妄想和太子这样的儒生对话,既然谈不通,就没有继续谈的道理。别说太子在此挡路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照样闯!”

  说罢他抽出怀里的佩刀,骑马在队伍前来回传了两圈,刀刃一一击打在第一排士兵的□□上,发出“咣当当”的声音。

  大雪已住,但积雪还在,明明纯白的颜色被马蹄一并踏入泥土内,棕黄的污色溅起为奔向前的人马造势。

  太子见这群人明明身处弱势却依然选择一战,即恨这群粗夫的愚蠢,又被气势所吓倒。他手无寸铁,抬脚便想朝己军方向逃去,未料地面微微有凝结的冰,摔了个狗啃泥,原本素色的衣裳花成一片。

  这边领头的将领见状立即将其从地上拉起,低声喝道,“殿下!得罪了。”,把他带到马上,又护在身前,也抽出兵器同迎面的队伍激战起来。

  短兵相接,刺耳的声音激荡在太子耳边,甚至有人持枪往他的面门上刺来。

  太子一时也顾不得许多面子了,直往身后的人处躲藏。

  将领即使武艺再高强,也耐不住怀里踹着个龙子。又要顾头,还得顾尾,无奈之下问道,“殿下可会用剑?”

  做为皇子必然是学过,但却没见过这番阵势,只能胡乱点头。

  身侧破空而来一支羽箭,朝着太子右肩方向。

  将领凝着眉头用左手同身前持枪者对战,同时又将右手摸向腰侧抽出另一把长剑,斩断那支箭的箭身,又把剑递于太子之手,“殿下且接过微臣的剑,您既然学过练过,自保定不是问题。”

  见那将领说完侧身翻转下马,将坐骑和兵器俱留给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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