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严惩_世子的小青梅作且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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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严惩

  如沈蓁蓁给沈婳安慰的那样,县衙的县令很有眼色,见上峰萧衍亲自带人来诊治沈时秋,忙从待审的牢房中将人给带了出来。

  听得隔壁牢房中的动静,狱吏对昏迷的沈时秋恭恭敬敬言语,说诸如“有请沈郎中去厢房歇息”的话,报案反被一并羁押的刘之引破口大骂:“好好睁大你们的狗眼来看看本官是谁!谁给你们的狗胆,无故羁押本官!反了天了你们这群东西!待本官出去,有你们好果子吃!”

  听命行事的狱吏们知道刘之引的身份,听得他的威胁不免都有些发怵,生怕当真被人报复。

  一人年轻的狱吏问中年狱吏:“张兄,我们要不要给他也弄出去,安排个厢房住着?他可是个尚书呢!咱们衙里何时押过这种人物……”

  “张兄”提点他:“你傻啊,尚书是尊贵,可外头那个更尊贵!那可是圣上的亲外甥、嘉城长公主的亲儿子,萧家世子。同样的三品大员,有时候啊,啧,这差别可大了去了。这个时候,咱们只紧着一头去顾及就行了。”

  “好勒,多谢张兄提点!”

  两个狱吏跟着前头架着沈时秋的同僚走了,阴冷潮湿的牢狱中只有刘之引不停的骂声。

  然他不会料到,从这个牢中出去后,兜着走的,并不是旁人,正是他自个。

  翌日是五日一行的上朝日,早朝上,四周阒然无声。

  文帝端坐上首,铁青着脸正在读大理寺呈上的一本折子。

  须臾,“啪”一声,折子被他恨恨摔至地上。

  “好大的胆子!监守自盗,货赂公行,谋取私利,其子还强抢民女。”文帝怒不可遏,继而冷笑道:“朕的户部尚书,这官当的极好!”

  朝下众人无人敢说话,皆凝神屏息听着帝王的滔天之怒。

  户部尚书掌管全国土地、赋税、户籍、军需、俸禄、粮饷、财政收支,如当真谋取私利,想也不用如何想,那必定不会是个小数目。

  难怪,近日刘家着实高调,刘之引新纳了几个妾室、将外室子接回刘家、膝下几个郎君也频频出入声色场合。

  文帝的一通火却没发在当事人面前,没见到刘之引本人,文帝怒问:“他人呢?为何没来上朝?”

  早朝上,唯一的外官雍州刺史这时从队列里迈出一步,朗声道:“回陛下,刘尚书昨日在万年县的花楼做东邀请礼部郎中,沈郎中赴宴后,刘尚书对其拳脚相加,致使对方不醒人事。金吾卫为了城中民众安危出了手,当下人已被万年县县衙拘着了。”

  一句话看似中规中矩地陈述着事实,却不可避免地起到了大力火上浇油的效果。

  李莳在一旁悄悄看了一眼那朝着沈家女婿不断努力的萧青辰,鼻腔中无声冷哼一声。昨日半夜登他的恒王府,将他从梦中叫起来,一起上了大理寺少卿府中一趟,将本是过几日才能上奏的事生生逼大理寺那头今日呈上。

  目的,原来是在这里呢。

  没见文帝听完话后,几乎是脱口而出道:“他无故殴打礼部一个郎中作甚?”

  一个“无故”就已经表达了帝王那本是难测的海底心偏了。

  萧衍当着众人,面不改色地一字一句道:“听闻是要强娶沈家女不成,恼羞成怒。”

  谁要强娶,他也说得模糊不清。

  萧衍话落,殿中人齐齐倒吸一口气。

  李莳双手一紧,狠狠攥成了拳。

  片刻后,议论声就传开:“刘尚书年过五旬,沈家女今年才刚刚及笄……”

  “刘夫人这不还在呢,他强娶沈家女去……做妾室?”

  “真是嚣张啊。”

  “也不看看自个是什么模样。”

  文帝青着脸,眼神瞥向李政,一句话打断了朝臣的议论纷纷:“此事,楚王有何看法?”

  李政咬紧压根,心知手下最得力的一个文臣是保不住了,硬着头皮回答道:“刘之引贪污受贿、以公谋私,刘遇强抢民女、仗势欺人,证据确凿,理应从严发落,夺官抄家,以儆效尤。”

  文帝转头对大理寺那头道:“依律发落。”

  是的,大魏江山虽姓李,却不是任何事都李家人说了算。大魏律法严谨,文帝登机后,《永德律》有五十三条格,官吏犯下的罪,无论是公罪还是私罪,皆有不同的判刑原则。

  简单说来,就是大理寺说了算。

  李政不由看一眼当下实际管着吏部的李莳。

  大理寺少卿,章毅,便是这回半制举考试之后,破例新提拔上任的。

  李政一向简单的脑子此回倒是想到了关键。

  不过即使想到这层,他当下也不敢说出来。文帝的御下之术向来走的都是蜿蜒曲折、反反复复的线路,最终是谁也瞧不出来,他究竟是看中了哪位皇子继承大业。

  就比如他,宁州起事时他得到密信,本以为是他父王要命他领军镇压,哪知父王最终却是用了李晤。但李耽被打压后,户部却又漏到了他手中。

  总之,整个朝堂被文帝轻轻一搅,浑水之中,就谁也摸不到那条鱼了。

  嚣张的刘家落难,此刻,站在朝堂之中的工部尚书郑尚书不由松了一口气。

  幸好他听了自家四郎秘密得来的风声,这些时日以来是夹着尾巴在做人,甚至抹开脸面与往前得罪过的官员亲近,暗中道歉,否则,今日这大理寺上呈的,怕就是他了罢。

  正在庆幸之时,上首却点了他的名:“郑尚书。”

  郑尚书脊背发凉,强忍颤抖,“臣在。”

  文帝问道:“流民的居所之事办得如何了?”

  宁州起事一事原本是被人压着没报出来,可经不住当地受过战乱的流民往京城涌,近日来大量流民聚集在京郊风餐露宿,导致长安城安危难治,文帝便下令工部改建些城中废弃的建筑用于他们居所,而后方便统一管辖。

  可这位郑尚书空有其表,是个没甚做工程能力的人,只能听凭下属们的主意。

  郑尚书心虚回道:“已有五处居所腾出来了,可以容纳三百人。”

  文帝对城中安危异常重视,又问道:“分别在哪?”

  郑尚书一时却是回答不出来了。

  文帝再问废弃的建筑被改了哪些地方,郑尚书更是一问三不知。再问手下郎中,亦有些支支吾吾。

  这一下,人们便就开始回忆起了前工部尚书沈时华了,那位尚书不止对每个工程了如指掌,还能说出一二三个选址缘由、改造的目的,就连手下的郎中和员外郎也个个能力不俗。

  可怎么就一年之内,全数病故了呢?

  朝堂上,萧衍冷冷扯了下唇。

  有人这么快就将手伸到沈家二房。

  大理寺的人直接去了万年县县衙拿人,刘之引被捕,万年县的县令机灵,赶忙将沈时秋送了回去。

  梁太医到沈家回道:“沈二老爷中了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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