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033
屋中满园春色，雷雨交加。杀手也未曾料到会遇见这么一遭。
不过好在屋里没过多久便已休战。顺着窗角潜进去的杀手轻垫着脚步挪到了床幔之后，听得两人的对话。
“管事，昨儿院里新进的茶食我瞧着不错，你可得给我也尝尝。”婢女说到。
齐管事接口到：“那也不是啥大事，回头我给你拿上一份便是。”
说完又舔着脸说到：“方才快了些，让我再缓缓，一会儿再容我一回”
那婢女方才也是食髓知味，嘴上一个劲推脱却也是不曾有离开的意思。
躲在一旁的杀手实在是受不了这两人的腻歪，拿上手中的刀瞧准那婢女的位置就是一刀扎了上去。
不明所以的两人怎么也没想到突然会冲出这么一个杀才来。好在方才那婢女忽的换了个姿势，幸运的躲过了这必杀的一招。惊魂未定的婢女顿时便要放声大喊，杀手眼疾手快的立马横刀架上了她的脖子，并喝到：“住嘴，出声便杀了你”。
惊闻杀手这般威胁，婢女赶紧收声。强抿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动静，但身子却在一个劲儿的忍不住乱颤，面前没挂多少衣物的胸/脯也是起伏不定。
齐老焉这会儿是真焉了，瞧着突然杀出的这贼人，方才刚痛快过还没缓上劲的腿一个劲儿的哆嗦。嘴上更是求饶到：“英雄饶命，饶命啊！”
杀手瞧着这焉儿货实在是够恶心的，让他赶紧穿上裤子。随后又将床幔扯下几条来将这两人都绑上了手脚，才放下了手中的刀。
将齐老焉靠坐在床沿边上后，杀手问到：“账册在哪？”
齐老焉一愣，反应如同刚死去的张伢子被问起时一般，他怎会知道账册的事。刚想抵赖不承认，却听到杀手继续说道。
“你家掌柜说在你这，你别想跟我抵赖”
齐老焉一听便知道张伢子怕也是被抓起来了，却不知张伢子是因为没说出有账册的这事儿，去见了阎王。
这下齐老焉心急了，若是自己后说出账册的事儿，没利用价值咯，怕自己也是没命可活了，于是忙不迭的同那杀手说到：“账册在书房书案底下扣着”
杀手一听也不知是真是假，于是将两人嘴里塞了块布后，使劲儿将他们的腿给绷直拉了起来。
这生拉腿筋让着两人俱是疼痛难忍，呜呜直叫唤，眼泪鼻涕更是狂泻不止。
随即那杀手拿掉两人嘴里的布，再问到：“账册在哪”。
“好汉饶命，我说的句句属实。您若不信去寻了便知”齐老焉有气无力的求饶到。
瞧着果真是有账册，那杀手心里暗自庆幸，得亏问了一遭。不然这事儿可就功亏一篑了。
既然问出了账册所在，那这人便已是无用。只瞧见这杀手拿着刀反向一劈，便结果了齐老焉，那婢女更是吓的失了禁，但这杀手却也没放过他。顺手补上一刀一并结果了她。
拿掉两人手脚上绑着的床幔后，这杀手出了门绕进书房，从书案底下摸着了一本小册子，随即悄无声息的潜黑出了牙行。
…………
刘之敬在书案前坐着一动不动已有两个时辰。
先前张三斤前来禀报后他便已将孩童遭劫之事传递了出去，上边果断派出暗卫一众前往追击。
起初还有个报信的回来说是寻到了对方人数和动手时辰。可这都过了这些个时辰了却没再有消息传回，加之雨下的如此之大，刘之敬也不知还能否将孩童寻回。
“踏～踏～踏”
一声声清脆的马蹄在这孤寂的夜晚格外引人注目，刘之敬听着这越来越近的马蹄似是朝着浣洗庄子而来。于是赶紧起身到了门口瞧着。
果然，马蹄声在庄外便停住了。
一名夜行衣打扮的暗卫跑来同刘之敬汇报到：“货物复得。”
刘之敬闻言喜出望外。这般大的雨都能寻着踪迹将孩童寻回，怎能不让他高兴。赶紧同暗卫回到：“后院已备好酒食，去享用吧”
这暗卫也未客气，转身便离开去了后院。
还在兴奋中的刘之敬刚要入屋忽又听到庄外踏踏马蹄止步的声音响起。却道是那暗卫一众回来了，准备着迎接他们。
可是进入庄子的人却仅有三人，而且为首的一人更是疾步上前同他说到：“首领命我将它交于你”，说着便递上了一方黑巾包裹着的东西。
刘之敬接过方巾，打开一瞧，这竟是一枚腰牌。
仔细一瞧上边刻着的字样：护卫田柱，再翻过一瞧，刘之敬大吃一惊，面上更是一副不可置信，上边赫然刻着：荣昌侯府四个大字。
“这是哪找到的？”刘之敬赶紧问到。
“截货之人身上寻得的”那暗卫回到。
刘之敬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缓了缓劲后也没招呼这三名暗卫，自顾着赶紧跑进了书房，按下颤抖的手在字条上写到：货物复得，截货之人：侯府荣昌！
随即刘之敬又急忙寻来信鸽将之绑好信件放飞了出去。直至瞧不真切了，刘之敬才回过头再入了屋。
…………
铁征一行无功而返回到侯府。
慕运晨同巧娘在书房中一直等待着消息直至听闻铁征带人回来，便立即招他进来想了解情况。
“铁护卫，情况如何？”慕运晨问到。
“回大公子，牙行内掌柜和管事皆已丧命，我们搜寻一番后并未寻到账册”铁征躬身愧对着慕运晨说到。
慕运晨闻言眉头紧皱，想不到自己的一步失误，竟将大好局面全然葬送。现在真是悔之晚矣。
于是对着巧娘问到：“巧娘姑娘，现下你觉得我们该如何挽回颓势”。
巧娘低头思索一番后说到：“眼下局势于我们已是不利，新县至今未有消息传回，恐怕去搭救的队伍，身份早已暴露，对方既已了解了我们的身份，那我们自当要做好防备。”
“首先，牙行内的那群孩子务必寻个安全之地妥善看管，最好便是寻个安生地儿连同看管者一同在那扎根生存。无令不准离开半步。只有这般小心才能免去对方势力的探寻，让对方无迹可寻。”
“其次，陈平在侯府之事必须严加保密，现而今牙行知晓陈平身份的两人皆已被杀，那便不必担心消息从外边儿泄露。我们只要防范好府内之人的口舌，便已无妨。最大的麻烦还是陈平的姑姑，这便是我要说的第三点”
“先前小侯爷同我问如何断了陈平姑姑的念头，现下有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那便是让陈平入侯府卖身为奴。只要成为了侯府的奴仆，陈平的姑姑便再是想将他接回也是枉然。”
巧娘还未说完余下的手段布置，慕运晨便忍不住打断了她。
“巧娘姑娘有所不知，在同你相问前我已许了陈平姑姑让她明日便可将陈平带回”
慕运晨说完这话，也是颇有些不好意思，这分明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蠢事。他做了没人知便也罢了，现下情况还不得不承认自个儿的蠢笨行为，这让慕运晨着实有种biao子立牌坊的感觉。
巧娘同铁征闻言皆是一愣。
铁征反应不可谓不快，他明白自己听到了些不该知晓的东西，赶紧侧耳东张西望起来。
而巧娘却没有，只是除了一开始的惊讶外，现下反而恢复了平静，接着说道：“那就只有换个方法。”
“陈平现下在这府中同其他孩子一道学塾识字，可谓是一步登天。若是让其姑姑接回新县，尚且不论是否会对他视若己出，就单说这日后的拜学读书也是一次不菲的支出。只要小侯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要留下陈平也并非难事。只是小侯爷明日要做些表率让陈平的姑姑安心才行。”
“至于其他的，我们只需严加防范即可，只要不被对方拿了这些孩子我们便不用担心”巧娘言毕。
“既如此，为何不直接同圣上禀明这些孩子的身份，交之圣上处理呢？”铁征在一旁提问到。
“若是如此，固然能让皇上对这些孩子投以异色，可接下来呢？”巧娘问到，“皇上对他们恩赏体恤一番，命人严办查询，然后再替他们寻个安生地儿？”
“这固然是好，可这并不是我们想要的，我们要的，是能够直接扳倒对方的砝码。而不是简单的引起殿前圣上的注意而已。”
慕运晨此刻一直盯着巧娘，他知道巧娘方才说的皆是替他而说。他这般费劲心机救这些孩童，可不就是为了直接扳倒对方的后台吗。若是能寻得证据给与对方致命一击，那他这些辛苦又算得了什么。
“可我们现在养着这些孩子也是无用啊。”铁征继续说道。
“铁统领此言差矣，我们若是拿住了这些孩子，对方可不会这般想。这些孩子在我们手上就好比一根刺卡在对方的喉咙里，能让对方食不咽，寐不香的”巧娘巧笑嫣然说到。
“我不懂，若是对方压根就不在意这些孩子怎么办。”铁征问到。
“他们会在意的，因为这里边有不少孩子瞧见了他们的模样，他们怕呀。怕日后被认出自己是朝中大员。那他们舍命拼搏而来的这些东西就全完了。”巧娘回到。
“就按巧娘说的办”慕运晨拍板说到。
“诺”铁征赶紧躬身接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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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屋里没过多久便已休战。顺着窗角潜进去的杀手轻垫着脚步挪到了床幔之后，听得两人的对话。
“管事，昨儿院里新进的茶食我瞧着不错，你可得给我也尝尝。”婢女说到。
齐管事接口到：“那也不是啥大事，回头我给你拿上一份便是。”
说完又舔着脸说到：“方才快了些，让我再缓缓，一会儿再容我一回”
那婢女方才也是食髓知味，嘴上一个劲推脱却也是不曾有离开的意思。
躲在一旁的杀手实在是受不了这两人的腻歪，拿上手中的刀瞧准那婢女的位置就是一刀扎了上去。
不明所以的两人怎么也没想到突然会冲出这么一个杀才来。好在方才那婢女忽的换了个姿势，幸运的躲过了这必杀的一招。惊魂未定的婢女顿时便要放声大喊，杀手眼疾手快的立马横刀架上了她的脖子，并喝到：“住嘴，出声便杀了你”。
惊闻杀手这般威胁，婢女赶紧收声。强抿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动静，但身子却在一个劲儿的忍不住乱颤，面前没挂多少衣物的胸/脯也是起伏不定。
齐老焉这会儿是真焉了，瞧着突然杀出的这贼人，方才刚痛快过还没缓上劲的腿一个劲儿的哆嗦。嘴上更是求饶到：“英雄饶命，饶命啊！”
杀手瞧着这焉儿货实在是够恶心的，让他赶紧穿上裤子。随后又将床幔扯下几条来将这两人都绑上了手脚，才放下了手中的刀。
将齐老焉靠坐在床沿边上后，杀手问到：“账册在哪？”
齐老焉一愣，反应如同刚死去的张伢子被问起时一般，他怎会知道账册的事。刚想抵赖不承认，却听到杀手继续说道。
“你家掌柜说在你这，你别想跟我抵赖”
齐老焉一听便知道张伢子怕也是被抓起来了，却不知张伢子是因为没说出有账册的这事儿，去见了阎王。
这下齐老焉心急了，若是自己后说出账册的事儿，没利用价值咯，怕自己也是没命可活了，于是忙不迭的同那杀手说到：“账册在书房书案底下扣着”
杀手一听也不知是真是假，于是将两人嘴里塞了块布后，使劲儿将他们的腿给绷直拉了起来。
这生拉腿筋让着两人俱是疼痛难忍，呜呜直叫唤，眼泪鼻涕更是狂泻不止。
随即那杀手拿掉两人嘴里的布，再问到：“账册在哪”。
“好汉饶命，我说的句句属实。您若不信去寻了便知”齐老焉有气无力的求饶到。
瞧着果真是有账册，那杀手心里暗自庆幸，得亏问了一遭。不然这事儿可就功亏一篑了。
既然问出了账册所在，那这人便已是无用。只瞧见这杀手拿着刀反向一劈，便结果了齐老焉，那婢女更是吓的失了禁，但这杀手却也没放过他。顺手补上一刀一并结果了她。
拿掉两人手脚上绑着的床幔后，这杀手出了门绕进书房，从书案底下摸着了一本小册子，随即悄无声息的潜黑出了牙行。
…………
刘之敬在书案前坐着一动不动已有两个时辰。
先前张三斤前来禀报后他便已将孩童遭劫之事传递了出去，上边果断派出暗卫一众前往追击。
起初还有个报信的回来说是寻到了对方人数和动手时辰。可这都过了这些个时辰了却没再有消息传回，加之雨下的如此之大，刘之敬也不知还能否将孩童寻回。
“踏～踏～踏”
一声声清脆的马蹄在这孤寂的夜晚格外引人注目，刘之敬听着这越来越近的马蹄似是朝着浣洗庄子而来。于是赶紧起身到了门口瞧着。
果然，马蹄声在庄外便停住了。
一名夜行衣打扮的暗卫跑来同刘之敬汇报到：“货物复得。”
刘之敬闻言喜出望外。这般大的雨都能寻着踪迹将孩童寻回，怎能不让他高兴。赶紧同暗卫回到：“后院已备好酒食，去享用吧”
这暗卫也未客气，转身便离开去了后院。
还在兴奋中的刘之敬刚要入屋忽又听到庄外踏踏马蹄止步的声音响起。却道是那暗卫一众回来了，准备着迎接他们。
可是进入庄子的人却仅有三人，而且为首的一人更是疾步上前同他说到：“首领命我将它交于你”，说着便递上了一方黑巾包裹着的东西。
刘之敬接过方巾，打开一瞧，这竟是一枚腰牌。
仔细一瞧上边刻着的字样：护卫田柱，再翻过一瞧，刘之敬大吃一惊，面上更是一副不可置信，上边赫然刻着：荣昌侯府四个大字。
“这是哪找到的？”刘之敬赶紧问到。
“截货之人身上寻得的”那暗卫回到。
刘之敬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缓了缓劲后也没招呼这三名暗卫，自顾着赶紧跑进了书房，按下颤抖的手在字条上写到：货物复得，截货之人：侯府荣昌！
随即刘之敬又急忙寻来信鸽将之绑好信件放飞了出去。直至瞧不真切了，刘之敬才回过头再入了屋。
…………
铁征一行无功而返回到侯府。
慕运晨同巧娘在书房中一直等待着消息直至听闻铁征带人回来，便立即招他进来想了解情况。
“铁护卫，情况如何？”慕运晨问到。
“回大公子，牙行内掌柜和管事皆已丧命，我们搜寻一番后并未寻到账册”铁征躬身愧对着慕运晨说到。
慕运晨闻言眉头紧皱，想不到自己的一步失误，竟将大好局面全然葬送。现在真是悔之晚矣。
于是对着巧娘问到：“巧娘姑娘，现下你觉得我们该如何挽回颓势”。
巧娘低头思索一番后说到：“眼下局势于我们已是不利，新县至今未有消息传回，恐怕去搭救的队伍，身份早已暴露，对方既已了解了我们的身份，那我们自当要做好防备。”
“首先，牙行内的那群孩子务必寻个安全之地妥善看管，最好便是寻个安生地儿连同看管者一同在那扎根生存。无令不准离开半步。只有这般小心才能免去对方势力的探寻，让对方无迹可寻。”
“其次，陈平在侯府之事必须严加保密，现而今牙行知晓陈平身份的两人皆已被杀，那便不必担心消息从外边儿泄露。我们只要防范好府内之人的口舌，便已无妨。最大的麻烦还是陈平的姑姑，这便是我要说的第三点”
“先前小侯爷同我问如何断了陈平姑姑的念头，现下有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那便是让陈平入侯府卖身为奴。只要成为了侯府的奴仆，陈平的姑姑便再是想将他接回也是枉然。”
巧娘还未说完余下的手段布置，慕运晨便忍不住打断了她。
“巧娘姑娘有所不知，在同你相问前我已许了陈平姑姑让她明日便可将陈平带回”
慕运晨说完这话，也是颇有些不好意思，这分明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蠢事。他做了没人知便也罢了，现下情况还不得不承认自个儿的蠢笨行为，这让慕运晨着实有种biao子立牌坊的感觉。
巧娘同铁征闻言皆是一愣。
铁征反应不可谓不快，他明白自己听到了些不该知晓的东西，赶紧侧耳东张西望起来。
而巧娘却没有，只是除了一开始的惊讶外，现下反而恢复了平静，接着说道：“那就只有换个方法。”
“陈平现下在这府中同其他孩子一道学塾识字，可谓是一步登天。若是让其姑姑接回新县，尚且不论是否会对他视若己出，就单说这日后的拜学读书也是一次不菲的支出。只要小侯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要留下陈平也并非难事。只是小侯爷明日要做些表率让陈平的姑姑安心才行。”
“至于其他的，我们只需严加防范即可，只要不被对方拿了这些孩子我们便不用担心”巧娘言毕。
“既如此，为何不直接同圣上禀明这些孩子的身份，交之圣上处理呢？”铁征在一旁提问到。
“若是如此，固然能让皇上对这些孩子投以异色，可接下来呢？”巧娘问到，“皇上对他们恩赏体恤一番，命人严办查询，然后再替他们寻个安生地儿？”
“这固然是好，可这并不是我们想要的，我们要的，是能够直接扳倒对方的砝码。而不是简单的引起殿前圣上的注意而已。”
慕运晨此刻一直盯着巧娘，他知道巧娘方才说的皆是替他而说。他这般费劲心机救这些孩童，可不就是为了直接扳倒对方的后台吗。若是能寻得证据给与对方致命一击，那他这些辛苦又算得了什么。
“可我们现在养着这些孩子也是无用啊。”铁征继续说道。
“铁统领此言差矣，我们若是拿住了这些孩子，对方可不会这般想。这些孩子在我们手上就好比一根刺卡在对方的喉咙里，能让对方食不咽，寐不香的”巧娘巧笑嫣然说到。
“我不懂，若是对方压根就不在意这些孩子怎么办。”铁征问到。
“他们会在意的，因为这里边有不少孩子瞧见了他们的模样，他们怕呀。怕日后被认出自己是朝中大员。那他们舍命拼搏而来的这些东西就全完了。”巧娘回到。
“就按巧娘说的办”慕运晨拍板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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