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贾珩:秉矿利尽付别司之论者,祸国_红楼之挽天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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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章 贾珩:秉矿利尽付别司之论者,祸国

  第667章贾珩:秉矿利尽付别司之论者,祸国殃民,其心可诛!

  宁国府,书房之中——

  贾珩与元春腻了一会儿,提着一盏灯笼,照着迷离夜色,返回宁国府,来到书房之中,垂眸看向手里的请柬,抬眸之间,目中现出一丝狐疑。

  借着灯火依稀而观,只见请柬扉页之上,赫然写着楚王妃甄晴的名字。

  “甄晴和甄雪请个东道儿,在明天下午的醉仙楼,问着北静王在大同军镇的事儿。”贾珩放下手中的请柬,眉头紧皱,有些摸不着头脑。

  说实话,如果是楚王妃甄晴邀约,他去都不会去,但中间还有一个甄雪,当然不是北静王妃面子大,而是这是正式相邀,为了北静王的事儿忙碌。

  军机处几位军机大臣,李瓒镇北,除却兵部侍郎施杰之外,还有他、南安郡王、北静郡王三人。

  南安郡王从原著中,吃了败仗被俘虏这一点儿来看,可见此人自以为是,误国误军,而北静王虽然能力差了一些,但还算性情谦和。

  “也不能一直不来往。”贾珩这般想着,决定明天下午去赴宴。

  “夫君。”就在这时,廊檐下地传来秦可卿的声音,旋即丽人轻步进入厢房,看向那身形颀立,面现思索的少年。

  贾珩放下请柬,转眸望去,温声说道:“可卿,你怎么过来了。”

  说话间,近前双手握住秦可卿的纤纤柔荑。

  秦可卿蛾眉苗秀,目光莹莹如水,柔声说道:“夫君,时候不早了,该用着晚饭了。”

  夫君身上的脂粉香气,也不知是谁身上的,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柰香。

  贾珩点了点头,挽着秦可卿的素手,轻声道:“咱们一同过去。”

  两口子沿着回廊走着,秦可卿柔声道:“夫君,这两天咱们去一趟爹爹那边儿吧?”

  贾珩道:“明天还有朝会,只怕不行了,得后天罢,叫上鲸卿,如是学堂里有功课,就让他请一天假。”

  从河南回来,总要去拜访拜访老丈人,而且也需要老丈人这位工部侍郎在石炭矿在诸省的开采上,真正让煤矿能够用之于百姓。

  目前对金银之矿是内务府主导,而石炭矿则是内务府以及工部协同分管。

  秦可卿“哦”了一声,算是答应下来。

  夫妻两人来到内厅,此刻尤二姐、尤三姐已经等候了一会儿,一旁还坐着一个着绿荷衣裙,眉眼柔顺,眉心生着美人痣的女孩儿。

  “秦姐姐,珩大哥。”厅中莺莺燕燕,齐齐唤着,声音清脆悦耳,或是眼神炽烈,或是眼神柔怯,或是柔婉中带着几分好奇。

  贾珩点了点头,目光在尤氏姐妹两人脸上掠过,旋即,落座下来,在铜盆中洗着手。

  尤三姐看向对面的少年,眸光莹润微波,心底有着几许幽怨。

  她那隋唐话本都已经写完了,珩大爷却好似忘记了当初的承诺,不提那一茬儿了,这是想赖账?

  其实,贾珩还真不是忘了,而是……太忙了,从回来以后,日程排的满满,实在抽不出时间。

  众人用过晚饭,见凤姐领着平儿过来陪着可卿玩着麻将,贾珩也就没有在后宅多待,去了内书房翻阅锦衣府搜集而来的资料。

  ……

  ……

  梨香院

  薛姨妈看向倒在床上躺着,醒着酒的薛蟠,恼道:“好不容易回来,一回来就躺尸,怎么喝着这么多的酒?”

  “妈,我这不是高兴吗?”薛蟠打了一个饱嗝儿,脸盘红扑扑的,醉眼惺忪,笑了笑道:“我这不是瞧着珩表兄封了一等伯,真是几个月一变样,妈,听我说的不是?这以后就是封郡王,也是有着。”

  薛姨妈被说的心烦意乱,道:“我打听了,以后想要晋爵,可不是这般容易的事儿。”

  薛蟠笑了笑道:“那也要看是谁,以珩表兄的能耐,封侯封公都是有着机会,妈,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又来胡吣。”薛姨妈啐骂一声,心思复杂。

  说实话,薛姨妈真的有些动摇,诚如薛蟠所言,贾珩的爵位几个月一个样,势头迅猛。

  就在母子两人说话之时,同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轻声说道:“太太,姑娘回来了。”

  宝钗回来之后,去了黛玉屋里,陪着黛玉坐了会儿说话,钗黛两人往日也时常串门儿说话,都是文采、容貌上乘的女孩子,因为不是如原著那般有宝玉,两人的关系反而还亲密一些。

  “妹妹回来了。”薛蟠将头上的手巾一拿,从炕上起得身来,看向从外间而来的宝钗。

  宝钗看向喝得醉醺醺的薛蟠,空气刘海儿之下,一双秀气的眉微微蹙着,拿着一把圆扇轻轻扇着酒气,笑了笑说道:“哥哥怎么喝着这般多的酒?”

  薛蟠呵呵傻乐,说道:“妹妹,我今个儿就是高兴。”

  宝钗笑了笑,倒也能猜出薛蟠的一些想法,看向一旁的薛姨妈说道:“妈,给哥哥弄碗醒酒汤,酒醉伤身。”

  “已经备着了。”薛姨妈笑意盈盈地看向自家女儿,笑了笑道:“乖囡,去哪儿玩了?吃饭了没有?”

  宝钗如乖乖女一般,坐将下来,柔声道:“吃过了,刚刚去颦儿那边儿坐了一会儿,和云妹妹下了两局棋,她最近爱着这个。”

  先前让莺儿问着翠缕,差不多得知是他回来之后,到颦儿屋里说了会儿话,湘云缠着下了象棋,别的也没什么。

  薛姨妈笑道:“云丫头是贪玩儿了一些,珩哥儿当初带着她在洛阳、开封那边儿没少游山玩水,如果不是珩哥儿忙着公事,不知带着她到多少地方疯玩呢。”

  宝钗闻言,点了点头,落座下来,在莺儿端来的铜质脸盆中洗了把手,接过手巾,轻轻擦着手。

  如是当初随着大姐姐一同去了河南,想来也能一同游山玩水吧。

  薛蟠这时凑过脸来,道:“妹妹,刚才我还和妈说呢,珩表兄现在可是一等伯了,再有军功可就封侯了。”

  “乖囡,别理你哥哥,他吃多了酒就胡吣。”薛姨妈恼怒说道。

  宝钗眸光流转,问道:“哥哥又打着什么主意?”

  哥哥的心思,她也能猜出来一些,只是哥哥不知细情。

  薛蟠道:“我哪里打什么主意?这不是和咱们说的嘛,我说珩哥儿是个好的,让妈再好好想想。”

  薛姨妈叹了一口气,道:“我能不知道是个好的?”

  说着,心头烦躁,唤着同喜同贵道:“扶着大爷回屋。”

  薛蟠急声道:“唉,妈你不听我的。”

  “我和伱妹妹说两句娘两个的体己话,你也好偷听?”薛姨妈恼怒说道,等薛蟠离去,看向宝钗,轻声道:“宝丫头啊。”

  “妈。”宝钗玉容微变,贝齿抿着粉唇。

  薛姨妈默然半晌,憋出一句话,说道:“丫头,我觉得你哥哥……说的好像也不无道理。”

  宝钗凝了凝杏眸,道:“妈,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珩哥儿这爵位怎么就升的那般快。”薛姨妈叹了一口气,颇为苦恼和纠结。

  宝钗一时间有些无语,道:“妈,你也不看看他办的是什么事儿。”

  薛姨妈点了点头,低声说着,“是这个意思。”

  心头纠结,岔开话题说道:“乖囡,林丫头也是个好的,说来年岁也不小了,还不知她和宝玉怎么样,我瞧着老太太的意思是有些乐见其成。”

  薛姨妈何等人精,贾母的心思早就为其摸清。

  宝钗目光莹润,说道:“林姑父还在扬州,这等终身大事,也要林姑父来做主才是。”

  她最近也不知听谁说,颦儿好像不怎么与宝兄弟怎么亲近了,许是因为宝兄弟又惹她生气了吧。

  “这也不好说,老太太如是真的想让林丫头许给宝玉,也不是不能。”薛姨妈眉头皱了皱,低声说道。

  作为薛姨妈心底的备胎,对宝玉的观感,一句话,渐渐去魅。

  从这段时日来看,宝玉与某人一比,实在是判若云泥,可以说贾珩凭借一己之力,将薛姨妈的眼光拉到了武勋伯爵的地步。

  宝钗目光出神,抿了抿粉唇,说道:“那也是人家的事儿,咱也不好多管。”

  她隐隐觉得颦儿的婚事不会这般简单地落在宝兄弟身上,将来还不知有什么变故?

  薛姨妈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家女儿,道:“乖囡,我心头还是不落定。”

  可以说此刻的薛姨妈……纠结坏了,给贾珩做平妻好像也不错,但一想不是正妻又有些打退堂鼓,但再这般等下去,只怕平妻的位置都捞不着一个。

  宝钗柔声说道:“妈,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说也不用……前怕狼后怕虎的。”

  她现在还不能和盘托出,不然说不得限制她和珩大哥见面。

  薛姨妈闻言,讶异地看向宝钗,道:“乖囡,你……你不会是对你珩大哥?”

  珩哥儿那般年纪轻轻,就已是高官显贵,又生的仪表俊秀……这些后院小姑娘哪有不动心的?

  哪怕是她年轻时候见着,嗯,呸呸……

  “妈,我哪有。”宝钗一时大羞,道。

  薛姨妈面色变幻了下,看向自家女儿,说道:“乖囡,你是个心里有数的。”

  她说前段时间,怎么去东边儿陪秦氏那么勤,原来在这儿藏着呢。

  其实,薛姨妈还未怀疑从来都是乖乖女,安分守己的自家女儿,已经和贾珩私定终身。

  宝钗脸颊羞红,低声道:“妈,我累了,去歇着了。”

  ……

  ……

  翌日,正是月初之正朝,大明宫前的宫殿上,文武官员手持笏板,列队而候。

  作为贾珩返京之后的第一次上朝,大汉一等永宁伯站在文武一品官员之列,神情朗逸,如芝兰玉树,不少文武朝臣都若有若无看向那少年。

  而尤以翰林院中一道目光寒意翻滚,正是翰林侍读学士陆理。

  当初如果不是贾珩“喜讯”频传,陆理也不会在朝堂上斯文扫地,颜面尽失,现在被人指指点点。

  而人性的丑陋之处在于,如是出了纰漏,多半是不会自我反省,而是归咎于人。

  “陛下驾到!”随着内监的唤声,大汉朝文武百官,排成数队,步入轩峻、壮丽的大明宫议事。

  “微臣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纷纷觐见崇平帝,山呼万岁之声在整个殿中响起。

  “诸卿平身。”崇平帝面色和缓,今天心情似还不错,目光首先看向贾珩。

  众臣纷纷道谢起身,分列左右。

  崇平帝看向下方众臣,问道:“兵部,永宁伯领大军凯旋,叙功、升迁的告身都发下去了吗?”

  随着这些时日过去,兵部给一些将校叙功、升迁的批复也降下,相关晋爵的诏旨降了下来,因为是崇平帝叙功施恩,出于恩罚悉由上出的考量,贾珩只是将相关将校的功劳簿册报给军机处,同时为了避嫌,没有再理会。

  当然,在淮安府贾珩就有对将校奖赏抚恤,只是到了京城,反而低调起来。

  如蔡权迁转过果勇营参将,受封云骑尉的爵位,谢再义已调任果勇营同知,受封轻车都尉,如其他有功将校如原京营谢鲸,也迁转为耀武营参将,其他不同将校皆有不同程度的封赏。

  大汉有着一整套、成体系的爵禄体制。

  就在这时,兵部侍郎施杰,手持象牙玉笏,出班奏道:“圣上,武选清吏司经考察、复核,已将策勋晋升相关有功将校的公文下发军中,此外对在中原之战,南河抗洪,殁于王事的将校眷属下发抚恤钱粮。”

  崇平帝点了点头,说道:“京营迅速平定中原,又马不停蹄前去抗洪,不辞辛劳,对相关有功将校的赏赐,不可慢待了。”

  下方众臣静静听着,封赏的事儿都有过了,这些就该掀篇了。

  然在这时,贾珩开口道:“臣贾珩,有本奏。”

  “哦?”崇平帝闻言,看向那蟒服少年,目带讶异。

  在一众惊异目光中,贾珩手持象牙玉笏,跃出一步,朗声道:“臣自督军平乱河南以来,安抚地方,查察府州县官贪渎情事,发现彼等地官吏贪酷暴敛,盘剥百姓,方致激起民变,故,臣以重典治吏,梳滞冤狱,高悬秦镜,而民怨稍散,人心方安。”

  这自是对在河南过往施政举措的自辩,防止一些官员混淆视听。

  果然,下方众臣面色变幻。

  对贾珩的这些功绩,文臣自然想着淡化,说不定某天发动岁月史书技能,含糊其辞,颠倒黑白。

  “微臣后至东河河台备汛抗洪,其间整饬河务,严惩河官,发现河道衙门员僚中饱私囊,贪敛成风,臣在淮安督河,彼时洪水暴涨,淮安缺粮,金陵不少官宦子弟趁机囤货居奇,倒卖官粮,以为牟利,臣先前奏疏也有劾举,不再赘言,臣自京都皇陵贪腐案后,履中原平乱,踏江淮抗洪……耳之所闻,目之所见,贪官污吏充塞上下,清廉吏员寥寥无几,臣委实不知近年以来,吏治竟已败坏至斯!自中枢而至地方,自司衙而至河台,贪墨成风,积习相沿,阴险纵恶,人心沦丧,圣上宽宏雅量,然彼等不感天恩,不思报国,枉读圣贤之书!”

  而听贾珩痛斥积弊,殿中群臣多是心神震动,目光惊讶地看向那少年。

  因为贾珩将其出京以来,对地方贪官污吏的所观所见,毫不讳言地陈奏于庙堂之上,以供评议抨击。

  吏治败坏,百孔千疮。

  而很多问题只有不断强调严重性,才能为下一步举措做准备。

  而吏治问题,自诩众正盈朝的衮衮诸公,面对一位军机辅臣的质询,自不好打马虎眼。

  换句话说,如是一普通御史做此愤世嫉俗之言,庙堂诸公多半是装聋作哑,充耳不闻,或言初出茅庐,不知所谓,但现在这是军机辅臣抨击贪腐之风尤烈,几是危殆社稷,亟需整饬,那就大为不同。

  有些话还要看谁说,如是键盘侠说,那就就止增笑耳,如是大佬说,别看现在闹得欢,小心将来拉清单,那就战战兢兢,噤若寒蝉。

  在戴权将贾珩奏疏递至御案,殿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须臾,崇平帝放下奏疏,面色默然,沉声道:“韩阁老你管着吏部,彼贪官污吏充塞衙司,贪渎成风,是谓何故?”

  韩癀连忙拱手出班,说道:“圣上,臣等无能,识人不明,用人不察,不过自今岁京察以来,朝廷刷新吏治,已见成效,之后大计行举,推延地方,臣以为吏治可得整肃,然吏治之事,宛如脏腑之毒,沉疴痼疾,非积年累月施针用药,不可得解。”

  崇平帝皱了皱眉,对这回答不太满意,冷声说道:“许卿,你以为如何?”

  许庐道:“微臣以为,地方大计,清廉操守当为选官头等谨重,此后半年,都察院应如河南先前故事,加派御史巡按地方,接受百姓举告,循例查察不法……另,金陵六部倒卖官粮,不管事涉到谁,一律严查,对南京户部凡涉案相关人等,一体革职拿问,推鞠其罪,对不约束子弟家眷的官员,行文申斥,罚俸降级,非如此不足以震慑宵小,涤荡风气!”

  此言一出,殿中群臣都是心头一凛,这整饬完中枢,又整治起了地方。

  “准奏。”崇平帝说道。

  韩癀以及左都御史许庐拱手称是。

  崇平帝翻阅了手中奏疏,看向贾珩,道:“子钰奏疏之上提及内务府,似有未尽之言?”

  这时,贾珩图穷匕见,沉声道:“圣上,臣在河南勘探金矿,听说还有人要夺内务府开采之权,如今京营饷银系出内务府供给,户部钱粮拨付从来不及,如将矿利尽付于别司采冶,臣不知以如今之吏治,彼等上下其手,中饱私囊,京营军饷还能否及时馈给?对敌之时,可保军械粮草供应无忧?治河之时,输银百万以解河务之厄?”

  说到最后,顿声道:“臣以为,秉矿利尽付别司之论者,祸国殃民,其心可诛!”

  此言一出,恍若一股冷风吹过,众臣心头一凛。

  一些御史脸色铁青,心头惊惧莫名,因为这是前一段时间京中科道骤起的舆论,现在还有暗流涌动,游说串联,试图拿掉晋阳长公主在内务府的事权。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贾珩在河南勘探出金矿以及石炭矿,尤其是前者,金矿储量惊人,黄金财帛动人心。

  御史科道就以晋阳长公主为一介女流之辈,而矿利事关国计民生,不好操之于内廷为由,对晋阳长公主从品德,才能进行攻讦,对内务府之制大加抨击,而奏疏皆为天子留中。

  关于矿利归属的问题,在前明时就已沸反盈天,据史料记载,有地方官员放纵乡民打死宫中税监,以大噪声势,而与民争利之言更是在士林舆论中大行其道,还有官员说会破坏风水……总之一句话,士绅开矿可以,皇室不行。

  而内阁首辅杨国昌的眉头更是紧紧皱起,心头不悦。

  小儿方才京营,河务,虽无一句指向他,但句句指向户部。

  崇平帝沉声道:“内务府开采矿藏,收山川河池之利,此为祖宗成法,不可更易!朕已有前言,不过子钰为军饷之事忧切,朕深有体会,这些年国库是艰难了一些。”

  内务府还真是祖宗之法。

  贾珩道:“有圣上之言,臣于此事,再无忧虑矣。”

  本来就是表表态,军方在这个问题上和皇帝的态度是一致的,谁动京营的钱袋子,就是和枪杆子过不去。

  此事在君臣二人风轻云淡的对话下,也让一些人彻底打消了鬼祟心思。

  等了一会儿,崇平帝终于开口说道:“如今河南局势平稳,然巡抚、藩臬两司官长都有缺额,诸卿今日都议议,该以何人充任,安治河南。”

  此言一出,殿中原本沉寂的众臣,纷纷都是心神振奋。

  按着廷推的规矩,督抚出缺儿,内阁、九卿共科道集议,论定人选,品议贤愚曲直。

  军机处班列之后的忠靖侯史鼎,闻言心头一跳,不由将火热目光投向那着蟒服的少年。

  贾珩这次反而进入班列,静观其变。

  他不用出言,等会儿,崇平帝会来主动相询,再说实在不行,他还有个兵部尚书衔,可以提一嘴,现在就是看戏,等到齐浙两党争执不下之时,他再出来终结争执。

  崇平帝目光逡巡过下方一众朝臣,问着下方的韩癀,问道:“河南巡抚出缺儿,吏部可有圈定人选?”

  内阁次辅、吏部尚书韩癀道:“微臣与方、周两位大人,经过考察近年以来适合迁转的官吏,大致确定以下名目,还请圣上御览。”

  说着,递上一份奏疏。

  崇平帝身侧的戴权,缓步而下,从韩癀手中接过奏疏,返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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