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页_笼中雀【CP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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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页

  程筠低头盯着下面,对着谢筇说:“多亏了江楼,不然我还不知道找谁演这个角色呢。”

  “有这么夸张吗?”

  “我觉得你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程筠转过头,少女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因为太可爱所以很想让人接近,又觉得真正的你不止是看起来这样。”

  谢筇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对方所言不假,他的确和剧本里那个唯一的主要反派一样,虚伪又做作,因为求而不得就要全盘否认所拥有的一切,再陷入纠结的漩涡中去。

  可是有人要拉住他,他不敢再往下掉了。

  艺术节当天上午正常上课,中午是去礼堂正式彩排,谢筇主动帮忙拎了几袋衣服,看见某一个袋子上既没写名字,快递包装也没拆,问了程筠一句,得到的回答是“这个好像是江楼买给你的,让你结束了直接带走”。

  看着包装严实的飞机盒,他忽然就没了打开的欲望。把东西扔进储物柜,看着手里的毛衣和短裙,谢筇一个人进了男更衣室。

  更衣室里就他一个人,中午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条条光影就照在少年白净的躯体上,刚把上衣脱下来,就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刚想问是谁耳朵就被轻轻舔过去。

  “换衣服门都不关,是想勾引别人吗?”

  对方的声音让谢筇愣了愣,反应过来马上推开对方,先前因为色情的动作而下意识认为是两个烦人精里的一个,却忘了还有个没解决的问题。

  “慎鸿烨,你来这里干嘛?”

  慎鸿烨往墙边椅子上一坐,盯着谢筇胸前乳肉,目光直白又色情,被窥视的人不自在地挪了两步,准备套上宽松的白色毛衣,又被挤到角落里。

  手伸进毛衣里,捏住破皮还没恢复完全的乳头,谢筇再一次动弹不得。慎鸿烨总是玩堵人这套,久了谢筇已经不想摆出什么表情。

  “他们就是这样玩你的吗?”指腹揉了揉乳尖,又痛又麻的感觉让他轻哼出声,恰好合了慎鸿烨的意,眼角眉梢全是得意。

  他讨厌“玩”这个字,听起来就像他只是个低廉的商品,可以被随意对待亵玩,腻了也可以随便踢开,皱着眉就要把人推开。

  被玩味的眼光盯得心烦,那双眼睛像是要把他的内心偷窥个遍,谢筇忍不住气急败坏骂道:“大晚上把人按在树上肏,破了皮也不在意,你和他们做的有区别吗?”

  “对,没区别,”事已至此,慎鸿烨干脆大方地承认,“但我不会掩饰那些下三滥的想法,也不会扣上冠冕堂皇的帽子。”

  想弄哭你,想肏你,想让你离不开我——那都是慎鸿烨没有说出来的下流愿望。不会让肆意又张扬的野玫瑰逃走第二次,什么无所谓都是假的,他压根没想过放人逃跑这第二种结局。

  谢筇不管他,开始换黑色的百褶裙,“没必要,你真没必要这样。”

  慎鸿烨主动坐回边上,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那为什么,他们可以?”

  因为不想再挣扎,也自私地想要被偏爱,反正摆脱不掉,仅此而已。说出口时又成了淡淡的几个字——“没为什么”。

  慎鸿烨的脸一半躲在阴影里,鼻梁被照得过分挺直,谢筇只在那张脸上停留了一秒,又继续主动忽视,接着做自己的事情。外边有人问他好了没有,他回了句“马上”,就准备绕过慎鸿烨出门。

  手握上了门把,谢筇还是走回慎鸿烨面前,认真地问:“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执着?”

  没想从对方嘴里得到答案,今天的慎鸿烨却意外地坦诚,仰起头和他对视:“因为那一天在游戏厅里,你看着谢祁的眼神贪婪又美好,我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能得到那样的爱。”

  谢筇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还会对那样一份疯狂而病态的感情念念不忘,但他只是低下头,亲了亲慎鸿烨的嘴唇,润唇膏沾到薄唇上,在灯光下发亮。

  那是个纯粹的吻,没有掺入任何的色欲和感情,“那不是什么好事。”他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只剩下慎鸿烨待在一室光影之中摸着自己的嘴唇,回味着那个带着润唇膏草莓味道的亲吻。轻浮又认真的触碰,多情又冷淡的爱人,每一样都让他为之着迷。

  解锁手机,说要和他一起调试设备的老师还没来,慎鸿烨干脆拉开窗户,看着外边绿茵茵的操场发呆,阳光有些刺眼,楼下路过的人都变成黑色的小圆点,记忆里的人影渐渐模糊,都融化在刚才的亲吻里,比性爱还要让人上瘾。

  慎鸿烨被说过很多次有一双多情的眼睛,可是那双眼睛却只容下过一个人。

  没有缘由。

  第40章

  艺术节下午一点正式开始,他们班的话剧排在第三个,在候场区和人闲聊时谢筇看见穿着一身正装的江楼和他身边的女孩。江楼盯着他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忽然笑出了声。不耐烦地问江楼笑什么,对方只是帮他把假发捋了捋,附身在他耳边轻声说:“想肏你了。”

  “那你就慢慢想吧。”往后退了两步,避开周围人的目光,谢筇用同样的音量回答。泪痣在暗光下格外显眼,他知道每次做爱时舔一舔那颗痣,少年就会受不住地哭出来,眼泪打湿睫毛,像一幅堕落又情色的画。

  名为不经意的擦肩而过实则是蓄意勾引,肩膀被轻轻一撞,做作又矫情的动作还是让谢筇弯起嘴角,又在程筠的探究目光里装作若无其事。谢筇看着江楼和身边的学姐走到舞台中间,灯光照在两个人身上,少年身姿挺拔,眉眼如画。哪怕里头是坏的,勾引别人的资本却半点不少。

  见色起意或是互相取乐,都失去了再度探究的意义,混乱又糟糕的生活里他们都成了试图游刃有余却被耍得团团转的小丑,人总要贪图安逸享乐,谢筇早就不想再去为那些也许一辈子也得不到的答案困扰失眠。以妥协姿态控制囚禁着奉上爱意的人,把爱当作借口,再与其一起堕落,在黑暗的世界里自己造出一束光,然后振振有词地宣称那就是最后结局。

  自欺欺人又有什么关系。

  轮到他们的话剧,又是故意为之的擦肩,手指被轻轻蹭过,留下转瞬即逝的痒意。比起口是心非,江楼在他的心里又多了个标签,叫皮肤饥渴症。

  谢筇从没甩过人耳光,也没想过第一次干这事会是在台上,手掌微微弯曲,就能落下一个清脆又不伤人的巴掌。目光似乎总是无意间与台侧的江楼对上,在四周黑暗里又像是暧昧的无声交流,脸有些热,他不喜欢被盯着。

  鞠躬下台,早早排练过无数遍的步骤,他在掌声里找到谢祁,面朝所有观众露出的笑容事实上只想让对方看见——然后得到一个相同的回应,这一次他的哥哥不会再拒之千里,闪光灯因此而黯淡,仅仅一个笑,就要让他念念不忘好几天。

  他在谈一场畸形的恋爱,爱在妄诞里肆意横行,每个身处其中的人都知道那是荒唐,是错误,是脱离世俗伦理的危险关系。却甘之如饴。

  本想下台后直接卸妆换衣服,程筠却一脸歉意地告诉他忘记带卸妆水,只能换下衣服假发,带着妆从场外通道绕回座位上,谢祁给他专门留了个位置,谢筇就抱着那个没拆开的袋子坐进去。

  谢祁指了指袋子,问他是什么东西,然而谢筇自己也不清楚江楼又在玩什么把戏,摇了摇头就把袋子放到脚边。

  “哥……”刚说了一个字谢筇就及时改口,“谢祁,什么时候轮到你。”

  “倒数第二个。”

  捏着衣服扣子,谢筇放低声音,带着点威胁:“不许勾引她们。”

  “那可以勾引雀雀吗?”

  谢筇按住伸过来的两根手指,偏过头冲着谢祁无辜地笑:“不可以。”

  除了江楼在上面报幕的声音之外,后面的节目谢筇半点没听进去。他爱上了玩偷偷摸摸看对方侧脸,又在人反应过来前假装认真看前方的把戏,在两个座位缝隙之间拉住谢祁一根手指,像偷情,心跳都嚣张。

  直到要轮到谢祁去准备时那两根手指才松开,谢筇又小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威胁,谢祁无奈地说了句“知道了”,又凶又黏人的谢筇,他只想把对方抱在怀里亲遍全身。

  假装镇定地和后排同学聊起天谈论着刚刚离开座位的人,视线压根舍不得从台上挪开。他听见伴奏响起的声音,听见别的班级讨论的声音,无非关于谢祁的脸,谢祁的身份。他的哥哥永远无意识地勾引着人,所以情不自禁地心动,越发贪心的愿望,都是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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