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最后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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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圈里，沈木清更新了动态——他和布丁的合照。
“小韩，”何叔从后视镜里看着韩霄，“最近怎么不见沈先生呢？”
“他最近很忙，也没跟我联络。”语气轻描淡写的。
骨骼分明的手指划过手机屏幕，看到照片上的人，韩霄竟觉得他瘦了。
果然是个傻瓜，在闫家也能瘦成这样，韩霄关掉手机，懒得再去看关于沈木清的消息。
车窗外的树叶都黄了，风一刮过，它们漫无目的地飘零，不肯停歇。
半个月，很快就到了。
机场外，闫旻浩和一群医生站在一起，“文朗，我说过只给你半个月的自由期，现在你该跟我去治疗了。”
闫文朗极不情愿地看着他们，扭头对沈木清说：“小清，你一定要等我回来找你。”
沈木清点头，他抱着布丁，另一只手朝他们挥手道别。
他们都走了，他也该回家了吧…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明明在听到一句“对不起”，沈木清就该挂断电话的，不过，他刮奖都习惯把“谢谢惠顾”全刮出来。
他在期待事情的转机。
同样的句子，他连续听了好几遍。
回别墅的路，他找不到也记不得了。
在路边站了许久，感觉到腿有些酸痛，他才缓慢走向公交站台。
他坐在站台凳子上，抬头看着公交车路线图，却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这个繁华的城市，除了有韩霄的地方以外，其他所有对于沈木清来说，都是陌生的。
等他再次拨打韩霄的电话时，被告知对方已关机。
风有些微凉，沈木清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短T，露出的手臂起了小疙瘩，布丁无精打采的窝在他的怀里。
手机屏幕亮起，沈木清急忙接通了电话。
“你打电话干嘛！”韩霄看着电脑，烦躁了扯开领带，“妈的！”电话那头一阵嘈杂，“有事明天再说，真烦。”
沈木清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对方麻利的挂断了电话。
在闫家待的期限到了，恰巧今天还是他的生日…
——阿霄，你什么都忘了吗？
还以为真的可以和阿霄一起住，结果希望破灭了，果真是不能痴心妄想呢！
“沈先生，闫总吩咐我送你回家。”司机都在回去的路上了，突然接到闫旻浩的电话，又返回了机场。
他沿着附近逛了半圈，才发现沈木清的身影。
沈木清开口拒绝了好意。
“沈先生，你带着宠物不方便乘车，还是上来吧。”
沈木清低头看了一眼布丁，还是妥协了。
小区前的巷子太小了，倒车也不方便，沈木清就在外边马路旁下了车。
他连连道谢，看到车子发动，他转身走进巷子里。
路过蛋糕店，他忽然想起午饭还没吃，而且他也不确定，这将会不会是他最后一次过生日了。
沈木清蹲下身，放下布丁，摸了摸它的头，“别乱跑。”听到话后，布丁四脚伸直趴在地上。
“请问，您需要点什么？”店员走向沈木清，半弯腰。
沈木清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说清楚什么。
他就一直看着橱窗里的模型蛋糕，店员误以为他是个哑巴，它指着那款蛋糕，“需要这款吗？这是新品，奶油甜而不腻，您需要的话，一小时后就可以拿到。”
“不…不用。”他刻意观察了上面标的价格，两百块钱，太奢侈了，对他来说。
最后，他在蛋糕展示柜里，拿了一个三寸奶油蛋糕。
“姐姐，你…可以给我拿，三支生日蜡烛吗？”他对收银员说。
沈木清的脸都憋红了，手心全是汗。
付了钱后，他抱起布丁，走进小区。
天色暗了下来，小区里面飘着饭菜香，沈木清扶着墙，一步步往上走。
对门的邻居提着垃圾袋推开门，正看见了沈木清。
她见沈木清脸色惨白，有些不放心，上前问道：“小沈，你身体不舒服吗？”
“杨婶，我就是没休息好，您别担心。”沈木清扯出笑容。
杨婶一看更是心疼得紧，她让沈木清等她一下，然后进屋。
“杨婶，您自己留着吃吧。”沈木清没有接过那盘饺子，他不想去抢别人的福气。
见他执意不收，杨婶端回了饺子，给他拿了一小把面，“过生日，吃点面吧，长寿，生日快乐。”她刚才注意到了沈木清手中的蛋糕。
沈木清眼眶了含着泪，这久以来，第一次有人对他说生日快乐。
“老婆子，你磨磨唧唧干嘛去了？”屋子里传来声音，杨婶把面交到沈木清手中，就慌忙进屋了。
没有人给他唱生日歌，沈木清在许愿时，打开网易云放了一首。
闭上眼睛，他默默许下第一个愿望，要跟韩霄好一辈子。
第二个愿望，临走前能找到亲人。
没有第三个愿望，他吹灭了蜡烛。
一小块蛋糕，被沈木清缓缓递入口中。苦，特别苦，苦不堪言。
不过，他不能吐出来，这是他最后一次吃生日蛋糕了。
如若还能吃上一次生日蛋糕，那就是韩霄的生日。
可以往他亲手给韩霄做的蛋糕，都被韩霄扔在了地上，今年估计也一样吧。
看着电视上正播放的娱乐节目，镜头里的韩霄还是那么的帅气。
从头到尾那人都没一丝表情，沈木清却觉得他的心被填满了。
一双丹凤眼注视着镜头，带着笑容，泰然自若地，回答主持人诸多刁钻的问题。
这样的韩霄，不仅绅士，有礼有气质。
沈木清时常羡慕韩霄，他的生活与生处黑暗中的他，截然不同。
他把希望寄托在韩霄身上，让韩霄代替他去享受光明。他则愿意躲在黑暗的小角落里，默默付出。
“韩总，请您作答这张图片?”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沈木清手中的勺子停在半空中，继而华丽丽的落在地板上，碎成两半。
图片上，韩霄和谢扬紧紧相拥，他们在接吻。
“这就是你们所看到的样子，没有什么好答复的。”韩霄拿起话筒，不紧不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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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圈里，沈木清更新了动态——他和布丁的合照。
“小韩，”何叔从后视镜里看着韩霄，“最近怎么不见沈先生呢？”
“他最近很忙，也没跟我联络。”语气轻描淡写的。
骨骼分明的手指划过手机屏幕，看到照片上的人，韩霄竟觉得他瘦了。
果然是个傻瓜，在闫家也能瘦成这样，韩霄关掉手机，懒得再去看关于沈木清的消息。
车窗外的树叶都黄了，风一刮过，它们漫无目的地飘零，不肯停歇。
半个月，很快就到了。
机场外，闫旻浩和一群医生站在一起，“文朗，我说过只给你半个月的自由期，现在你该跟我去治疗了。”
闫文朗极不情愿地看着他们，扭头对沈木清说：“小清，你一定要等我回来找你。”
沈木清点头，他抱着布丁，另一只手朝他们挥手道别。
他们都走了，他也该回家了吧…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明明在听到一句“对不起”，沈木清就该挂断电话的，不过，他刮奖都习惯把“谢谢惠顾”全刮出来。
他在期待事情的转机。
同样的句子，他连续听了好几遍。
回别墅的路，他找不到也记不得了。
在路边站了许久，感觉到腿有些酸痛，他才缓慢走向公交站台。
他坐在站台凳子上，抬头看着公交车路线图，却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这个繁华的城市，除了有韩霄的地方以外，其他所有对于沈木清来说，都是陌生的。
等他再次拨打韩霄的电话时，被告知对方已关机。
风有些微凉，沈木清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短T，露出的手臂起了小疙瘩，布丁无精打采的窝在他的怀里。
手机屏幕亮起，沈木清急忙接通了电话。
“你打电话干嘛！”韩霄看着电脑，烦躁了扯开领带，“妈的！”电话那头一阵嘈杂，“有事明天再说，真烦。”
沈木清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对方麻利的挂断了电话。
在闫家待的期限到了，恰巧今天还是他的生日…
——阿霄，你什么都忘了吗？
还以为真的可以和阿霄一起住，结果希望破灭了，果真是不能痴心妄想呢！
“沈先生，闫总吩咐我送你回家。”司机都在回去的路上了，突然接到闫旻浩的电话，又返回了机场。
他沿着附近逛了半圈，才发现沈木清的身影。
沈木清开口拒绝了好意。
“沈先生，你带着宠物不方便乘车，还是上来吧。”
沈木清低头看了一眼布丁，还是妥协了。
小区前的巷子太小了，倒车也不方便，沈木清就在外边马路旁下了车。
他连连道谢，看到车子发动，他转身走进巷子里。
路过蛋糕店，他忽然想起午饭还没吃，而且他也不确定，这将会不会是他最后一次过生日了。
沈木清蹲下身，放下布丁，摸了摸它的头，“别乱跑。”听到话后，布丁四脚伸直趴在地上。
“请问，您需要点什么？”店员走向沈木清，半弯腰。
沈木清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说清楚什么。
他就一直看着橱窗里的模型蛋糕，店员误以为他是个哑巴，它指着那款蛋糕，“需要这款吗？这是新品，奶油甜而不腻，您需要的话，一小时后就可以拿到。”
“不…不用。”他刻意观察了上面标的价格，两百块钱，太奢侈了，对他来说。
最后，他在蛋糕展示柜里，拿了一个三寸奶油蛋糕。
“姐姐，你…可以给我拿，三支生日蜡烛吗？”他对收银员说。
沈木清的脸都憋红了，手心全是汗。
付了钱后，他抱起布丁，走进小区。
天色暗了下来，小区里面飘着饭菜香，沈木清扶着墙，一步步往上走。
对门的邻居提着垃圾袋推开门，正看见了沈木清。
她见沈木清脸色惨白，有些不放心，上前问道：“小沈，你身体不舒服吗？”
“杨婶，我就是没休息好，您别担心。”沈木清扯出笑容。
杨婶一看更是心疼得紧，她让沈木清等她一下，然后进屋。
“杨婶，您自己留着吃吧。”沈木清没有接过那盘饺子，他不想去抢别人的福气。
见他执意不收，杨婶端回了饺子，给他拿了一小把面，“过生日，吃点面吧，长寿，生日快乐。”她刚才注意到了沈木清手中的蛋糕。
沈木清眼眶了含着泪，这久以来，第一次有人对他说生日快乐。
“老婆子，你磨磨唧唧干嘛去了？”屋子里传来声音，杨婶把面交到沈木清手中，就慌忙进屋了。
没有人给他唱生日歌，沈木清在许愿时，打开网易云放了一首。
闭上眼睛，他默默许下第一个愿望，要跟韩霄好一辈子。
第二个愿望，临走前能找到亲人。
没有第三个愿望，他吹灭了蜡烛。
一小块蛋糕，被沈木清缓缓递入口中。苦，特别苦，苦不堪言。
不过，他不能吐出来，这是他最后一次吃生日蛋糕了。
如若还能吃上一次生日蛋糕，那就是韩霄的生日。
可以往他亲手给韩霄做的蛋糕，都被韩霄扔在了地上，今年估计也一样吧。
看着电视上正播放的娱乐节目，镜头里的韩霄还是那么的帅气。
从头到尾那人都没一丝表情，沈木清却觉得他的心被填满了。
一双丹凤眼注视着镜头，带着笑容，泰然自若地，回答主持人诸多刁钻的问题。
这样的韩霄，不仅绅士，有礼有气质。
沈木清时常羡慕韩霄，他的生活与生处黑暗中的他，截然不同。
他把希望寄托在韩霄身上，让韩霄代替他去享受光明。他则愿意躲在黑暗的小角落里，默默付出。
“韩总，请您作答这张图片?”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沈木清手中的勺子停在半空中，继而华丽丽的落在地板上，碎成两半。
图片上，韩霄和谢扬紧紧相拥，他们在接吻。
“这就是你们所看到的样子，没有什么好答复的。”韩霄拿起话筒，不紧不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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