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月桂佳人_她似夜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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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月桂佳人

  席家是一个真正的公馆,座落在宁静的山林之中,占地面积大得惊人,四周有大片的草坪与雕像喷泉,如同贵族隐居的大庄园。

  事实上,就是如此。

  粟智在席公馆的迎宾车道上等他们,席尙景下车后,她低声说了几句话,他点头。

  粟智接着等时音下车,说:“时小姐,我向您介绍一下今天要见您的人。”

  席尚景一人走在前面,时音与粟智并行,粟智见她点头就开始说:“目前常居在席公馆的只有三个人,一位是少爷,一位是那位女士,要见您的是那位女士,她的情况有些特殊,虽说六年前就入住公馆,但与我们老爷并没有婚姻关系。”

  时音聪明看向粟智:“所以是?”

  “没错,她是老爷的女朋友,不过老爷很少住这边。”

  “那第三个人呢?”

  “是那位女士与老爷的儿子,柏安小少爷。”

  关系略复杂。

  时音上前几步到席尙景身边他伸手牵她,时音问他:“那我应该称呼她什么?”

  “你不用跟她说话。”

  进了大堂后,直接看见摆在大堂巨大吊灯下的宴客桌,时音渐渐地停下步子。

  虽然席尙景在这位女士身上吝啬用词,但无法不感叹她的能力,她将宴客桌上的烛光与餐盘挑搭得很美,吊灯直照下,反射出一种迷人的瓷器光芒来。

  她本人正坐在宴客桌的一头。

  从侧面,已经看出她的美丽,不止美丽还年轻,身上泛着股似曾相识的清冷感,独坐一头,双手安宁地摆放在礼裙上,是一位心境平和的待位王后。

  时音视线往上抬,就知道这股清冷感为何如此熟悉,她在席尙景小时候的录像中见到过,现在,又在大堂交叉式楼梯墙面上悬挂着的大幅油画里见到了。

  是那位血统纯正的已逝王后。

  两人同是纤瘦的身段,混欧式的五官,黑色的大长卷发,除了眼神——眼神,时音更像。

  所以她和这位夫人见面,就像是一个年轻的自己见到一个历经风雨后的自己,她站起身来,身上的长裙垂地,脖颈上的项链焕发着朦胧的珠光。

  夫人微微笑:“你好,时小姐。”

  粟智的表情很淡,时音还没应,她就主动将她请到宴客桌上,有意无意地帮时音完成了席尙景所说的“你不用跟她说话。”

  席尙景坐在中间位置。

  如此一来,反而是时音有些拘谨,注重惯了礼教突然叫她故意摒弃,有些适应不来,但这位年轻的夫人好像并不介意。

  夫人坐下,谦逊地向席尙景询问:“今天还合口味吗?特意让厨房做了两种风……。”

  “开饭吧。”他说。

  晚餐在有些突然的情况下开始。

  三人同桌,寡言少语。

  良久后,对方开口叫她的名字,时音看过去,她淡笑说:“以后这么叫你,好吗?”

  席尙景低头用餐,不表态。

  时音点头。

  夫人依旧笑,接着说:“我是你的学姐。”

  “您也是麦斯大学的毕业生?”

  她举着酒杯点头,看往粟智:“我与粟管家是同学。”

  粟智不应话。

  “那您,是怎么听说我的?”时音淡淡地问。

  夫人不露声色地看向席尙景,席尙景也缓慢地看她,眼神中带着点警示,最后是时音自己说:“是从老同学那里听说了麦斯里发生照片泄露的事情,发现主角就是我吧。”

  夫人从容地接话:“怎么了?这作风跟尙景很搭,让我一下子就知道他对你认真了。”

  席尙景仍旧不表态,时音轻轻地点头。

  她带着笑意将话题衍生到另一处:“再过几个月就是尙景的生日了,我将主持一场舞会,时音,我很期待你到时候能来。”

  “说起这个,”他插话,云淡风轻地讲,“你告诉奶奶今年不办宴,我没那个心思。”

  话一出口,夫人的微笑轻轻收,她眼内的谦和还停留在上一秒种,微微显出些彷徨:“不办了?”

  ……

  没人理她,她再次笑出来,着重地讲:“可是,这一回老夫人全都交给了我,是想办得比去年更好,去年你有哪里不满意?我尽量避免。”

  席尙景还是不理她。

  气氛稍微有一点点僵,这时候楼梯上发出一点响声,有个穿着小西装的男孩从楼梯一路跑下来,保姆没牵住他,他看到宴客桌上的人,喊一声:“爸爸!”

  席尙景不闻不睬,夫人有一些慌,立刻解释:“安安刚睡醒,早上时听说你会来,以为老爷也会回来。”

  紧接着向保姆示眼色。

  他放刀叉,用餐巾擦嘴,起身说:“我吃完了。”

  而后经过时音时把她牵起来,她只能跟着他走,楼上的小男孩跑下来,一直追着他们到大堂的拐角:“哥哥!”

  他置若罔闻。

  “哥哥!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小男孩清亮的嗓音冒出来,席尙景这时停,他放开时音的手,面无神色地返回去,蹲下平视男孩的同时用手捏住他的脸。

  时音皱眉,另一方,年轻的夫人赶来,她用手掩嘴,颤声讲:“安安不是故意吵到你的……”

  男孩被迫盯着席尙景看,脸被捏得通红,动弹不得。

  “你爸什么时候回来,自己去想办法知道,别烦到我这边来,听见没有?”

  男孩不应,他把他的脸捏正:“听见没有?”

  “安安听见了……”夫人后怕地抚住心口,忽地想起身后的粟智,以求助的眼光看向她。

  但是粟智不理她。

  直到男孩困难地发出一个“嗯”,席尙才松开他,回到时音身边牵着她继续走。

  ……

  身旁是强大又冰冷的他,身后是一对无助的母子,强烈的反差感令时音心内萧索,她只能一边跟着他走,一边看着前方无尽头的长廊,心口呼吸有点紧。

  这个家里人与人之间的地位关系,从刚才几番简短的交流中已经打量出来,新夫人虽为长辈,但长不了席尙景几岁,还与粟智同龄。

  她确实很完美,却跟席尙景不是一条道上的,她甚至对他含着一种敬畏,说话捏词小心翼翼,十分讨好,就连对粟智也是避让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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