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两人同心
公主内侍怎可能在为人臣府院里当小厮呢。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便是这人是崔姝玥特意派去顾明夷身边的。
剩下的朝会孔濯全然没听着朝堂在争执什么，他便是时而瞧着顾明夷，时而想着崔姝玥，等一下朝便往皇极门外赶。
正巧今日顾明夷被两位朝官拉着说话行的慢。
皇极门，车架皆围着这里，孔濯一出来就朝着人疾行而去。
“你不是长公主身边的内侍吗？”孔濯仔细看着人，一眼便确认这人是自己初见崔姝玥时，那个赶马侍从。
粟满着实没想着堂堂怀远大将军竟对只见过一面的一个内宦侍从不忘的。
脑子里最先想的便是抵赖，不能将长公主说出来。
“可是长公主吩咐你去顾府的。”孔濯没给人狡辩的机会，直接问着。
“大人怕是看错了，像我这般的下人长相相似也是寻常。”粟满见着也不慌，立即搬出一套说辞。
“长公主身边的内侍我自不会错认，我同公主算是相识，自不会害了公主殿下。”孔濯把握着人心说着话。
粟满便想着前些日子里，孔濯确实在承先阁同大明殿里护着公主殿下，看着人几眼见着对方目光灼灼，这才点着点头。
孔濯看着人承认了立马问着：“公主殿下让你去顾府所谓何事？”
“殿下想看清楚顾大人。”粟满便模糊的说着。
“她要查顾明夷？”孔濯想不到崔姝玥这几番搅入朝政的意义。
粟满低下头没在回答。
“你回去请让公主殿下安心，有关顾明夷的一切，我自会查了找人来述。”孔濯让粟满回去，一旦有同他这般留心之人发现了粟满，对崔姝玥来说，便是大事。
粟满看着对方又要帮自己公主，想着自己七日时间也已经到了，便又才人说着：“怀远将军奴才已查着顾大人后院养了许多的人，其中有一位被称为康先生的便是这一群人的主手。只是奴才到顾府不久，还未见过后院，也未见过人，不知此番事宜是否与后院有关。”
孔濯本对朝中是一点都不感兴趣的，那时在朝堂上，听着有人举荐顾明夷为殿前副都指挥使也未有疑心，只觉世家相互便是如此。
今日一听一想才觉不妥。
殿前都指挥使好好的统筹着禁军，世家如何这般着急要推一个副都指挥使上来分权。
这顾明夷的心思竟全然不在这副字上。
“公主也是对这人起疑才来查的？”孔濯问着。
粟满立即点头，他虽然不清楚来意，可公主是在听了自己禀明了那日朝堂有人要举顾明夷为副都指挥使之后才让他来留心的，定然是公主怀疑这人擢升内幕才如此。
孔濯轻笑着，没想到崔姝玥竟如此聪慧，一眼便能看破其中不同寻常的来回。
长奉宫里看着七日时间已过，今日粟满会带着消息回来，崔姝玥心里就开始谋算着如何让顾明夷败才好。
粟满入夜才回宫里，一进长奉宫便让菡儿替着去见长公主。
崔姝玥也正等着看着人来立马坐起问着：“如何顾宅里可有些不同寻常之处。”
崔姝玥也不需要铁证她便只要寻这个影子就能三人成虎的传出去让顾明夷还没当上副指挥使就不好受。
“公主奴才查着故府里有个可比前院的隐蔽后院，里面并非顾明夷养的妾室而是一群四方而来的先生。”粟满说着自己查到的情况。
“先生？”崔姝玥也好奇的重复着这个词。
粟满点着头：“奴才虽未靠近过后院，可在前院里听其他小厮说着，这几位先生来的时日不同可却都让顾明夷步步高升。在顾府里，皆尊崇这几位先生。顾明夷也是得了什么好东西都往后院里送。”
“那今日顾明夷得升副都指挥使也是这后院里的人为他出的主意。”崔姝玥问着。
粟满点起了头，回答着：“据故府里的小厮说，近来后院又来了位厉害先生，顾大人得人之时十分高兴不久这朝堂和临平城里皆说着顾大人要擢升的消息。”
崔姝玥听着觉得这便好办了。这顾明夷没多大的实学本事，要推下这么一个人，也不是难事。
崔姝玥听完就让粟满下去，等明儿一早在接着去顾府里打探。
粟满这时忽而犹犹豫豫的看着人。
崔姝玥自然发现便让人直言。
“今日我出顾府外，正巧碰着孔濯、孔将军。孔将军竟一眼认出我是公主内侍。询问着我缘由，便只让我同公主讲往后之事，孔大人会替公主查明，派人来向公主诉说，孔大人说请公主等他三日。”粟满复述着孔濯的话，他瞧将军说得真心，对公主也是真的关切。
孔濯、孔衡惟。
崔姝玥想着如何又是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能帮自己，仅为着从前那一面之缘？
“不过奴才听着孔大人话语里的意思，甚是好奇公主要查顾大人的用意。”粟满将一切全盘托出禀明公主他才觉安心。
崔姝玥点着头让粟满退下。便一个人想着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清孔濯这个人了。
她便等着看三日后孔濯会给自己什么交代。
自然这边在宫里，崔姝玥也不可能全无作为。
宫里禁军守夜，今日也轮到现任都指挥使，竺怀蔺当职。崔姝玥便趁着这个好时候，打着赏月的由头带着人从长奉宫里出去。
慢慢来到御花园里。
“都指挥使。”崔姝玥喊着人。
前面的人即刻转身行礼：“长公主殿下。”
“今晚夜色好。”崔姝玥先旁扯句别的，让对方先放松着。
“公主闲来好兴致，今晚圆月确实好，公主安心在这赏月，臣随禁军巡防。”竺怀蔺说完便行礼要走。
崔姝玥怎么可能就这般把人放走，忙提着：“我近来听禁军军队里要来一位新的副都指挥使，不知怀蔺是否知晓。”
听着公主提起，竺怀蔺虽是心里一惊可还是说着：“朝官职位变动便是朝堂之事，臣只做好自己本分。”
崔姝玥浅笑着夸着人：“怀蔺的心是好的，可若这个副都指挥使并不甘心坐只在这个位置上了呢。”
这话可就不是暗示了，崔姝玥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就算今夜的话满皇宫都知晓了，又能怎样。
顾明夷还能冲到她的面前来指责她乱说话不成。
“公主慎言。”竺怀蔺看着眼前的人，竟有些不懂今日公主的意思。
“我不过是闲来无事，同你说两句罢了。”崔姝玥笑着一如往昔，看着这双透亮的眸子里面无半点谋算的痕迹。
竺怀蔺看着人也相信公主只是听了传闻来特意提醒自己的，便朝人一揖，说着：“那臣便谢公主关心，若一日朝堂觉得有人能顶得上臣来当这都指挥使臣定然让贤。”
说完便带着禁军离开。
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崔姝玥也没有再拦着。
上一世，竺怀蔺这个人是病死的，如若自己记得没错，再过六月之后，竺怀蔺便会突然得一场恶疾，当时兴安帝感念竺怀蔺为都指挥使来多年的苦劳并未撤除其指挥使头衔，也没提拔人上来顶替。
还指派了几位太医前往竺府，吩咐着要把人医治好，可没过两日传来的便是竺怀蔺病重病故的消息。
也在那时，顾明夷从殿前副都指挥使一跃而上成为正指挥使。
这些便像是上天谋划的这般巧妙。
崔姝玥想着如若这回竺怀蔺依旧逃脱不了这大病一场，她便得挑一个真正忠心的人，坐这都指挥使。
崔姝玥今日的目的也只是想提一句扎竺怀蔺一下。她并不信此刻的竺怀蔺真能这般甘心的看着顾明夷踩着他自己上来，能甘愿让出殿前都指挥使的位置和禁军兵权。
等着竺怀蔺带着禁军全部离开，崔姝玥也没有赏月的心思，只远远遥望一眼，便转头吩咐着菡儿回宫。
今夜她亲自在竺怀蔺心里安上根刺，就算自己不能阻止顾明夷到殿前都指挥使的位置，有竺怀蔺在前这个地方也能让人难受了一段时日吧。
顾府里顾明夷还为着不日能升副都指挥使高兴着。
没想到外头竟通传着怀远将军孔濯前来拜访。
他与孔濯并无交情，顾氏与孔氏也无故交。不知这人今日为何突然前往。
顾明夷疑心着，却不能做出直接送客之举便得洋装着高兴的模样出去迎人。
“怀远将军，不知今日前来是为何事。”顾明夷笑呵呵的询问着，忙让侍从去端茶水来。
孔濯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小厮，回答着顾明义的话。
“也无其他事由，只是听朝堂之上，朝臣皆夸你统兵很有一套便想着来你这讨教讨教。”
这话若放从前顾明夷定然疑惑，但昨日朝堂之上，确实有人从这方夸他，想来孔濯在场，这般听闻也不觉怪。
“怀远将军说笑我便只管着手下几百兵马，哪有如同将军统辖万千之能。”顾明夷便真当孔濯是来向他谈论这些，全然放松下来。
孔濯也不反驳这些话，只同人说着：“万千有万千的管法，这几百也有几百的用途，顾大人自不用自谦。”
顾明夷被人夸着自然得意，便是满面笑容的看着人，想着孔濯也不似传闻中那般难攀谈。
“听闻顾大人不日便可升殿前副都指挥使，那便不是几百人手的事了。”孔濯突然提起。
“哪里哪里。”话虽这般说着，人却依旧笑着，没有半分惶恐的模样，“只是其他朝官玩笑话，怀远将军自不必当真。”
顾明夷虽说着这番话，心里却觉得这个位置定然属于自己了。
孔濯努力撑着时间，同人没话找话的聊着。见着屋门口自家小厮的影子，才起身同顾明仪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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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朝会孔濯全然没听着朝堂在争执什么，他便是时而瞧着顾明夷，时而想着崔姝玥，等一下朝便往皇极门外赶。
正巧今日顾明夷被两位朝官拉着说话行的慢。
皇极门，车架皆围着这里，孔濯一出来就朝着人疾行而去。
“你不是长公主身边的内侍吗？”孔濯仔细看着人，一眼便确认这人是自己初见崔姝玥时，那个赶马侍从。
粟满着实没想着堂堂怀远大将军竟对只见过一面的一个内宦侍从不忘的。
脑子里最先想的便是抵赖，不能将长公主说出来。
“可是长公主吩咐你去顾府的。”孔濯没给人狡辩的机会，直接问着。
“大人怕是看错了，像我这般的下人长相相似也是寻常。”粟满见着也不慌，立即搬出一套说辞。
“长公主身边的内侍我自不会错认，我同公主算是相识，自不会害了公主殿下。”孔濯把握着人心说着话。
粟满便想着前些日子里，孔濯确实在承先阁同大明殿里护着公主殿下，看着人几眼见着对方目光灼灼，这才点着点头。
孔濯看着人承认了立马问着：“公主殿下让你去顾府所谓何事？”
“殿下想看清楚顾大人。”粟满便模糊的说着。
“她要查顾明夷？”孔濯想不到崔姝玥这几番搅入朝政的意义。
粟满低下头没在回答。
“你回去请让公主殿下安心，有关顾明夷的一切，我自会查了找人来述。”孔濯让粟满回去，一旦有同他这般留心之人发现了粟满，对崔姝玥来说，便是大事。
粟满看着对方又要帮自己公主，想着自己七日时间也已经到了，便又才人说着：“怀远将军奴才已查着顾大人后院养了许多的人，其中有一位被称为康先生的便是这一群人的主手。只是奴才到顾府不久，还未见过后院，也未见过人，不知此番事宜是否与后院有关。”
孔濯本对朝中是一点都不感兴趣的，那时在朝堂上，听着有人举荐顾明夷为殿前副都指挥使也未有疑心，只觉世家相互便是如此。
今日一听一想才觉不妥。
殿前都指挥使好好的统筹着禁军，世家如何这般着急要推一个副都指挥使上来分权。
这顾明夷的心思竟全然不在这副字上。
“公主也是对这人起疑才来查的？”孔濯问着。
粟满立即点头，他虽然不清楚来意，可公主是在听了自己禀明了那日朝堂有人要举顾明夷为副都指挥使之后才让他来留心的，定然是公主怀疑这人擢升内幕才如此。
孔濯轻笑着，没想到崔姝玥竟如此聪慧，一眼便能看破其中不同寻常的来回。
长奉宫里看着七日时间已过，今日粟满会带着消息回来，崔姝玥心里就开始谋算着如何让顾明夷败才好。
粟满入夜才回宫里，一进长奉宫便让菡儿替着去见长公主。
崔姝玥也正等着看着人来立马坐起问着：“如何顾宅里可有些不同寻常之处。”
崔姝玥也不需要铁证她便只要寻这个影子就能三人成虎的传出去让顾明夷还没当上副指挥使就不好受。
“公主奴才查着故府里有个可比前院的隐蔽后院，里面并非顾明夷养的妾室而是一群四方而来的先生。”粟满说着自己查到的情况。
“先生？”崔姝玥也好奇的重复着这个词。
粟满点着头：“奴才虽未靠近过后院，可在前院里听其他小厮说着，这几位先生来的时日不同可却都让顾明夷步步高升。在顾府里，皆尊崇这几位先生。顾明夷也是得了什么好东西都往后院里送。”
“那今日顾明夷得升副都指挥使也是这后院里的人为他出的主意。”崔姝玥问着。
粟满点起了头，回答着：“据故府里的小厮说，近来后院又来了位厉害先生，顾大人得人之时十分高兴不久这朝堂和临平城里皆说着顾大人要擢升的消息。”
崔姝玥听着觉得这便好办了。这顾明夷没多大的实学本事，要推下这么一个人，也不是难事。
崔姝玥听完就让粟满下去，等明儿一早在接着去顾府里打探。
粟满这时忽而犹犹豫豫的看着人。
崔姝玥自然发现便让人直言。
“今日我出顾府外，正巧碰着孔濯、孔将军。孔将军竟一眼认出我是公主内侍。询问着我缘由，便只让我同公主讲往后之事，孔大人会替公主查明，派人来向公主诉说，孔大人说请公主等他三日。”粟满复述着孔濯的话，他瞧将军说得真心，对公主也是真的关切。
孔濯、孔衡惟。
崔姝玥想着如何又是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能帮自己，仅为着从前那一面之缘？
“不过奴才听着孔大人话语里的意思，甚是好奇公主要查顾大人的用意。”粟满将一切全盘托出禀明公主他才觉安心。
崔姝玥点着头让粟满退下。便一个人想着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清孔濯这个人了。
她便等着看三日后孔濯会给自己什么交代。
自然这边在宫里，崔姝玥也不可能全无作为。
宫里禁军守夜，今日也轮到现任都指挥使，竺怀蔺当职。崔姝玥便趁着这个好时候，打着赏月的由头带着人从长奉宫里出去。
慢慢来到御花园里。
“都指挥使。”崔姝玥喊着人。
前面的人即刻转身行礼：“长公主殿下。”
“今晚夜色好。”崔姝玥先旁扯句别的，让对方先放松着。
“公主闲来好兴致，今晚圆月确实好，公主安心在这赏月，臣随禁军巡防。”竺怀蔺说完便行礼要走。
崔姝玥怎么可能就这般把人放走，忙提着：“我近来听禁军军队里要来一位新的副都指挥使，不知怀蔺是否知晓。”
听着公主提起，竺怀蔺虽是心里一惊可还是说着：“朝官职位变动便是朝堂之事，臣只做好自己本分。”
崔姝玥浅笑着夸着人：“怀蔺的心是好的，可若这个副都指挥使并不甘心坐只在这个位置上了呢。”
这话可就不是暗示了，崔姝玥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就算今夜的话满皇宫都知晓了，又能怎样。
顾明夷还能冲到她的面前来指责她乱说话不成。
“公主慎言。”竺怀蔺看着眼前的人，竟有些不懂今日公主的意思。
“我不过是闲来无事，同你说两句罢了。”崔姝玥笑着一如往昔，看着这双透亮的眸子里面无半点谋算的痕迹。
竺怀蔺看着人也相信公主只是听了传闻来特意提醒自己的，便朝人一揖，说着：“那臣便谢公主关心，若一日朝堂觉得有人能顶得上臣来当这都指挥使臣定然让贤。”
说完便带着禁军离开。
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崔姝玥也没有再拦着。
上一世，竺怀蔺这个人是病死的，如若自己记得没错，再过六月之后，竺怀蔺便会突然得一场恶疾，当时兴安帝感念竺怀蔺为都指挥使来多年的苦劳并未撤除其指挥使头衔，也没提拔人上来顶替。
还指派了几位太医前往竺府，吩咐着要把人医治好，可没过两日传来的便是竺怀蔺病重病故的消息。
也在那时，顾明夷从殿前副都指挥使一跃而上成为正指挥使。
这些便像是上天谋划的这般巧妙。
崔姝玥想着如若这回竺怀蔺依旧逃脱不了这大病一场，她便得挑一个真正忠心的人，坐这都指挥使。
崔姝玥今日的目的也只是想提一句扎竺怀蔺一下。她并不信此刻的竺怀蔺真能这般甘心的看着顾明夷踩着他自己上来，能甘愿让出殿前都指挥使的位置和禁军兵权。
等着竺怀蔺带着禁军全部离开，崔姝玥也没有赏月的心思，只远远遥望一眼，便转头吩咐着菡儿回宫。
今夜她亲自在竺怀蔺心里安上根刺，就算自己不能阻止顾明夷到殿前都指挥使的位置，有竺怀蔺在前这个地方也能让人难受了一段时日吧。
顾府里顾明夷还为着不日能升副都指挥使高兴着。
没想到外头竟通传着怀远将军孔濯前来拜访。
他与孔濯并无交情，顾氏与孔氏也无故交。不知这人今日为何突然前往。
顾明夷疑心着，却不能做出直接送客之举便得洋装着高兴的模样出去迎人。
“怀远将军，不知今日前来是为何事。”顾明夷笑呵呵的询问着，忙让侍从去端茶水来。
孔濯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小厮，回答着顾明义的话。
“也无其他事由，只是听朝堂之上，朝臣皆夸你统兵很有一套便想着来你这讨教讨教。”
这话若放从前顾明夷定然疑惑，但昨日朝堂之上，确实有人从这方夸他，想来孔濯在场，这般听闻也不觉怪。
“怀远将军说笑我便只管着手下几百兵马，哪有如同将军统辖万千之能。”顾明夷便真当孔濯是来向他谈论这些，全然放松下来。
孔濯也不反驳这些话，只同人说着：“万千有万千的管法，这几百也有几百的用途，顾大人自不用自谦。”
顾明夷被人夸着自然得意，便是满面笑容的看着人，想着孔濯也不似传闻中那般难攀谈。
“听闻顾大人不日便可升殿前副都指挥使，那便不是几百人手的事了。”孔濯突然提起。
“哪里哪里。”话虽这般说着，人却依旧笑着，没有半分惶恐的模样，“只是其他朝官玩笑话，怀远将军自不必当真。”
顾明夷虽说着这番话，心里却觉得这个位置定然属于自己了。
孔濯努力撑着时间，同人没话找话的聊着。见着屋门口自家小厮的影子，才起身同顾明仪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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