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一条狗_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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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一条狗

  此为防盗章

  通常修真国存在的地域,都是非常凶险的,生存环境极度恶劣。

  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且敌人数量庞大又十分彪悍,才能让“道不同不相为谋,道相悖不死不休”的修道者们摈弃成见凝聚起来。

  她又问:“第四,你可知道君执的相貌?”

  幻波似乎抱着手臂:“我只听故事,不看长相。”

  曾经它听了一个故事,被男女主人公的爱情感动的辗转反侧,忍耐不住,冒着干涸的危险跑去岸上,找到了故事里的男女主人公。

  尔后它从满心感动,变成满脑子问号:女主人公眼睛是不是瘸了?

  从那以后,所有故事里的男主人公它都脑补成它自己。

  曲悦再问:“第五,覆霜王城怎么走?”

  “此地向北三十里,有个望海城,那里有直通王都的官道。”幻波顿了顿,“我瞧你们的衣裳不伦不类,应该不是覆霜国人,你没钱买代步兽的吧。在国境内,平民是没有资格御宝飞行的。”

  曲悦正要说话,只见虚影一抬手,一枚硬币大的透明结晶体落在岸上,“这是覆霜币,你拿去吧。”

  曲悦跳下礁石,将那枚湿漉漉的钱币捡起来,有些纳闷它的态度。

  “今晚你讲的故事精彩,这是你应得的。但……”它话锋一顿,海面升腾起阵阵雾气,涌向海岸。

  曲悦被那团雾气包裹住,氤氲中瞧见一张貌美精致的脸。

  听它继续说:“记清楚我的相貌,等着,欠我的眼泪,待我完全化形可以长久上岸,一定去找你讨回来。”

  说完,雾气顷刻间散去。

  曲悦想起一件事,连忙喊住它:“哎!等等……”

  幻波早已沉入海中,离岸很远了。

  它听见了曲悦那声“等等”,得意的很,自己这张即将化形的脸果然极品,绝对是故事中风华绝代的男主人公的脸。

  呵呵呵。

  “惊鸿一瞥”,“一见幻波误终生”这些故事里的词句,似娟娟溪流,从它脑海里流淌过。

  它开心的化为一条小鲤鱼,在海中哼着小曲,摇头摆尾。

  摇摆了小半个时辰后,鱼尾僵住,它忽然想起来,啊,只顾着营造惊鸿一瞥了,她的名字!

  ……

  曲悦之所以喊住它,正是打算如约告诉它自己的名字,不曾想它居然跑的那么快,生怕她追上一样。

  她在原地等了会儿,没见它回来。

  这就不能怪自己失约了,她折返竹屋,将睡梦中的江善唯叫醒,去往北面的望海城。

  接近望海城,古修仙世界的底蕴,终于慢慢展开了它的一角。

  时不时有骑着异兽的人从旁经过,这些异兽中的大多数,地球上要么没有,要么早就灭绝,江善唯看的眼花缭乱,曲悦在旁一一解说它们的名字、习性和力量。

  既保镖和保姆以后,曲悦开启了自己的第三个属性,导游。

  不给涨工资天理不容。

  入城时不需要出示任何身份证明,但曲悦发现城门上挂有一面铜镜,应是个照妖镜,若有什么异族入内,会发出警报。

  进了城,曲悦就不准江善唯再问东问西,她需要将注意力集中在打量环境上。

  从一座城市能管中窥豹,了解覆霜国的基本情况。

  与她曾经去过的修仙国差不多,覆霜国同样是凡人和修道者混居,因为是边陲城市,此城里的凡人所占比重很大。

  “师姐,咱们要留在这里打探情况么?”

  “不用,咱们直接前往王都。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曲悦用幻波付的故事钱采买了两头据说身怀龙血的麋鹿,还被店家找回一袋子颗粒状的钱币,这才知道那枚币是覆霜国流通的最大额钱币。

  骑着麋鹿顺着官道一路走,途径二十几座城,曲悦对这个世界也差不多有了一定了解。

  距离王都不远时,她手里的钱币所剩无几,不能坐吃山空,便放缓步子,做了个琵琶,换回女装,去街头卖艺。

  原本花销使用的钱是妖怪给的,江善唯没有感觉,如今依靠曲悦卖艺赚钱,他心里难受。

  法力虽然稍稍恢复一些,但他只会炼丹,储物镯又碎了,没有丹炉和灵植。

  爷爷常说“不劳动者不得食”,所以他食不下咽,日渐消瘦。

  曲悦与他相处也有十来天了,自然知道原因,于是街头卖艺的时候带上他,让他躺在自己脚边,用仅有的那点法力调控呼吸,装尸体。

  蒙上一层白布,再竖个“卖艺葬弟”的牌子,赚来的钱旋即翻了一倍。

  曲悦虽有一些不齿欺诈,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他还能做些什么。

  而江善唯完全不为自己的欺骗行为感到羞耻,每次装过尸体,便露出满足的笑容,吃饭都能多吃一碗。

  排队进入王都之时,他还在说这事儿:“师姐,有些路过的修道者明明看得出来我是装的,为何不拆穿?”

  “因为不屑。”曲悦轻声说着,抬头打量着恢弘城门上悬挂的铜镜,王都的铜镜与其他城市果然不同,铜镜边框盘着两条蛟龙。

  江善唯又问:“进城后,咱们是先去卖艺,还是先找客栈投宿?”

  曲悦道:“去覆霜学院。”

  江善唯一时没想起来是个什么地方,倒是周遭排队者听到,纷纷惊讶的看向她,上下打量。

  江善唯终于想起来,覆霜学院是此国的国立学院,是个培养修道者的地方:“我们去做什么?”

  曲悦小声道:“投考。”

  经过她了解的情况,想尽快接触到君氏王族,最快的方式就是进入覆霜学院。

  而且想迅速掌握高端信息,没有比国立学院更好的地方。

  其实最简单的办法,是以美人计直接攻略君执。

  曲悦年少无知时曾用过这个办法,那人如今被囚禁在异人监狱地下十八层,不但成了她的黑历史,更成了她的一块儿心病……

  “姑娘,现在不是投考的时候。”她正陷入回忆,排队者中有人好心提醒,“每年四月才是。”

  “不是可以破格录取么?”曲悦回过神,微笑着望过去,“我听闻只需搬动学院外的一口水缸,便能破格入学?”

  那人愈发打量她:“莫非姑娘搬得动?”

  越来越多的人朝她看来,包括几个守城官。

  这正是曲悦想造成的效果,她摇摇头:“搬不动。听闻那水缸里装了一整片海,我怎么可能搬得动。”

  江善唯眼皮跳了跳,莫说现在修为没有恢复,便是恢复了,他们也不可能搬得动。

  那人无语:“搬不动水缸,是没办法入学修习的。”

  曲悦无辜的眨眨眼:“这位大哥,我没说去做学生啊。”

  那人楞了楞:“姑娘去做什么?”

  曲悦牵着麋鹿跟着队伍前行,再次抬头看一眼那蛟龙图腾,微微笑道:“我去投考夫子。”

  人群静了一瞬,有些轻笑声传出,并不是嘲笑曲悦不知天高地厚,反而认为她有趣极了。

  队伍排的长,难得有人说笑话解闷。

  但在进城时,曲悦询问过守城官学院的位置后,直奔学院而去,众人才惊觉她不是开玩笑。

  江善唯在她身后亦步亦趋:“曲师姐,你是认真的?”

  “你见我开过玩笑?”曲悦侧着脸,眼尾余光瞧他惊诧的模样,笑道,“小唯,莫说水缸搬不动,搬得动也不搬,去投考夫子,比投考学生不知简单多少倍。”

  江善唯茫然不解。

  曲悦不答反问:“一个不知来历的陌生人去你药神谷,是想学习你们的丹方容易,还是送你们一张丹方容易?”

  江善唯一怔,眼瞳里的困惑慢慢散去:“我懂了,赠予比索取更简单。”

  曲悦莞尔,大少爷阅历少,却并不蠢。

  江善唯忽又僵住:“可是师姐,覆霜学院的夫子,应该都是覆霜国最顶尖的修道者,你的修为……”

  在这个世界里,修行等级分为下三品、中三品、上三品。

  学生都是下三品,突破中级才能毕业。而在学院教学的夫子,自然都是上三品。

  他和曲悦算是四品,勉强刚毕业的水平,更别提现在只能使用一点点法力。

  曲悦截断话茬:“小唯,这一路你见过的修道者中,哪一道人数最多?”

  江善唯想了下:“剑修,十人里有九人是剑修。”

  曲悦问:“由此可知……?”

  江善唯试探着道:“覆霜国很穷?”

  修道者圈子里有这样一句话:穷的只能去修剑了。

  曲悦点头,覆霜国非常穷,这是她逛过大小符箓、法器等店铺,结合覆霜国物价得出的结论。

  连入门级的补气丹都很贵,而所谓的高品质,连华夏的中级品质都比不上。

  曲悦猜测,覆霜国可能出现过什么大灾难,断绝了大量道统传承,才会导致眼下的局面。

  相比较华夏,地球虽然灵气日渐稀薄,但数千年道统延续至今,修道者虽少却精。

  江善唯眼睛一亮:“如此说的话,我也能当夫子,我手里的丹方……”

  “我正要与你说,丹药是修道者必需品,可大可小。往后除了我要求的,你最好不要轻易炼丹。”曲悦提醒他。

  江善唯是药神谷老祖的亲孙子,自小跟在老祖身边培养。江老祖比她父亲年纪还大,也是个游历三千界尝尽无数灵植的渡劫期大佬。

  “我记住了。”江善唯连连点头,也不问为什么,反正曲师姐肯定是对的。

  说着话,两人已经来到了覆霜学院大门外。

  云剑萍噎了下:“想拉我一起下水,想得美。”

  曲悦笑道:“随你怎样想我,不过云姑娘,与韦师尊过招,这可能是你此生唯一一次机会。”

  正准备回房去的云剑萍脚步一顿。

  “乖乖种田。”曲悦的话说到这里,嘱咐江善唯一声,出门溜达去了。

  自从她搬进这座足有两个足球场大的浮空岛,还没有认真观察过周围的环境。

  绕了一圈,绕去了屋舍后方一片不经修剪很原始的树林里。林间鸟语花香,雾气缭绕,肥美的仙鹤在潺潺溪流上戏水,令曲悦感觉到了腹中饥饿。

  除了闭关和实在没有食物吃,她从来不辟谷,乐修体验人生百味,舌尖味便是最容易感受且最激烈的一种。

  她正砸吧着嘴,想着杀一只仙鹤会有什么罪名,感觉到一抹神识肆无忌惮的在自己身上打量。

  曲悦抬头看向对面的岛,这道神识来自妲媞的岛。她与妲媞是邻居,后院对着后院。

  顺着那道神识,曲悦看到了君执。

  他盘腿在小瀑布旁的大石头上打坐,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蚕丝中衣。脸色苍白,唇无血色,果然是受伤了。

  但瞧着更像是旧疾复发。

  君执睁开眼睛,莞尔:“曲先生。”

  “君前辈。”曲悦行了个点头礼,“您受伤了?”

  “看出来的?”君执恍然,“哦对,你是乐修,乐修也通医理。”

  “那倒不是,晚辈昨夜听见妲媞前辈的琴音,是治疗内伤的。”既然这样防着自己的耳朵,曲悦便直截了当的说。

  “那何以认定是为我弹奏的?”君执辩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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