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Chapter 09
江樾被赶鸭子上架,手拿着话筒站在小小的舞台上。
顾了了提前跟家里人打过招呼，照片不能传到公共平台，所以家里人大多都没有拿手机拍。倒是她自己鲜少见江樾尴尬狼狈的模样,忍不住给他拍了几张照片。
二舅很是陶醉,站在台侧,大声跟着合唱。
他今日喝得有些多,跑调跑得更是厉害,与台上江樾唱得仿佛都不是一首歌似的。
顾时趁着给顾了了倒热水的时候凑过来,低声道：“挺厉害的。”
“什么？”顾了了收回目光，抬头看他。
“居然连你二舅都能没把他带跑调。”顾时这话十分真心，他虽然是顾了了父亲这边的亲戚，但这么多年与他们家关系要好，所以和顾了了的舅舅们也都熟悉。
他就曾见过,某个小辈在唱喜羊羊与灰太狼的主题曲的时候，二舅跟着哼了两句,愣是把人家孩子弄得找不着调,哭着找妈妈去了。
江樾唱完以后,二舅意犹未尽地看着他,“好外甥女婿，你累吗？”
顾了了刚要上去说什么，只见江樾摇摇头，“二舅,我不累。”
二舅那双小眯眯眼蹭地一下就亮了,他快步走到点歌台,满脸期待地看着江樾，“那要不再来一首？”
“嗯，好。”江樾微微点了点头。
他无意间看见台下顾了了诧异的表情,勾唇朝她笑了笑，轻声道，“难得二舅高兴。”
顾了了咋舌，这可不难得，她二舅天天都高兴得很呢。
江樾又唱了一首，二舅终于是满意了，他最后以一首《难忘今宵》结束了今日的家庭聚会，亲戚们都散了以后，又亲自将江樾和顾了了送去了顾时车里。
“我跟你说啊，小江，我外甥女就交给你了……”二舅隔着车窗，手伸进去将江樾的胳膊拍得啪啪作响，“你要好好对她，知道不？”
“好的二舅。”江樾双手放在膝盖上，乖巧得很。
“嗯，你别看二舅就是个小小的退休教师，但是学生多得很，遍布各行各业……你要是敢对她不好，我就找人，找人弄你。”
江樾连声答应着，“二舅放心。”
前头驾驶座的顾时凑过来，“二舅，回去吧，他要是对了了不好，我第一个弄他。”
“好，好！”二舅又去拍江樾的肩膀，随后指了指顾时，低声道，“看见没？小顾一身腱子肉。我记得外甥女儿从小就漂亮，初中的时候有人欺负她，小顾直接杀到初中，给那小子揍了一顿。”
他清了清嗓子，“别多想，二舅不是威胁你。”
“行啦，回去吧。”金芝芝过来拉他，将人拽去顾了了的二舅妈车里。
顾时开车送他们回去，到了楼下停车的时候，他点了一条微信语音。
还没来得及把手机放到耳边，声音就外放了。
“顾时！你太过分了吧？你怎么不早说你妹是顾了了啊，还有江樾，那是江樾诶！你要是早跟我说，我就是不出差……不，我就是辞了那破工作，我也也得跟你回家吃饭啊……”
顾了了听见这嗲嗲的声音一个激灵，手里的行李箱砰的一下就丢到了地上，快步走过去，“我嫂子？是不是我嫂子？我有嫂子了？”
“嗯。”顾时皱着眉，将她推开一点。
顾了了惊喜极了，扒着顾时的胳膊，“哇，你真有女朋友啊？嫂子视力有吗？”
顾时一愣，“视力？不清楚，问这个做什么？”
他只见过问长相问品性的，再不济问学历问家世，倒是没见着谁像顾了了一样，问哥哥女朋友的视力。
“要是视力好，谁能看上你？”顾了了理直气壮得很。
“江樾。”顾时蹙眉，嫌弃道，“把你女朋友带走。”
江樾乖乖地走过去，牵着顾了了的手，“让你哥回信息，我们拿行李去。”
“啧，机场出来你还不待见人家呢，现在嫌我烦了，就迅速跟他统一战线了。”顾了了哼了一声，跟着江樾过去拿行李箱。
二人将行李搬进电梯，顾时拿着手机匆匆进来，“今晚的视频好像被人传到网上去了，会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影响？”
“啊？”顾了了一愣。
她登上微博，直接点进蒲团超话。
[有粉丝在吗？你们来听听这个声音，是不是江樾？]
视频是黑屏，只有刚刚江樾唱的两首歌的片段，听背景音嘈杂，还有厨师大喊走菜的声音，应该是在包厢外头录的。
或许是因为专业歌手发声方式不同，所以江樾唱的时候尽管已经调小了一些话筒声音，但餐厅隔音确实不太好，还是传了出去。
[是啊，这不就是原唱？有事儿吗？]
[不是原唱吧，听得出来是现场，第一句掉拍了，姐妹们没听出来吗？]
[哈哈哈哈，你怎么可以说我们江老师掉拍？你要气死他吗？]
很快，原博主又出来回复。
[是在我家门口的餐厅（我和顾了了是一个地方的），我出来上厕所的时候听见的，觉得唱得太好了就录了一段儿，我朋友说这是江樾的声音。]
[所以江樾跟了了回家了啊！见父母了！]
[江樾：叔叔阿姨我别的本事没有，我给你们唱一个吧！]
[这么一想我开心极了，明星又怎样，回了家还不是任长辈摆布表演节目？]
[别人见女方家长：烟酒茶叶补品。江樾见女方家长：用上了保险的好嗓子给你们唱个小型演唱会。其实仔细算一算，樾哥这份礼也挺重的。（狗头）]
将行李搬回家，顾了了带着江樾在屋里看了一圈儿。
“我大学毕业以后刚换的房子，离我爸妈单位近。”顾了了带着他去书房，“以前在老房子的时候，我哥就在书房睡折叠床，搬家的时候我爸妈舍不得丢，把折叠床又带过来了。”
顾了了研究了一会儿，她不知道是怎么搭的，“我不会弄，一会儿让我哥过来弄吧。”
带着江樾出去，顾了了的父母也回来了。
顾博文手里拎着一瓶酒，走过去往餐桌上一放，“小江，能喝吗？”
“能喝一点。”江樾走过去坐下。
江樾来前接过父母的电话，文秋说这次回去，他少不了要跟顾了了的父亲喝酒，所以江樾早有心理准备。
顾博文招呼他，“行，来，能喝多少就陪叔叔喝多少。”
“能喝？”顾了了有些诧异，“我记得你喝不了酒啊。”
大学的时候他们某次宿舍聚餐，顾了了去找他的时候看见江樾红着脸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他舍友说江樾的酒量很小，另一个则说酒量这词儿用到他身上，都侮辱了酒量二字。因为旁人说酒量，起码还能有点儿量，江樾可是一点儿量都没有，上限都不用试就到了。
“现在可以了。”江樾拧开酒瓶，倒了三杯出来。
顾了了看见顾时也坐下了，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晚不回家，就等着喝酒呢。
“你出国的时候学的？”
“嗯，我的合租舍友是俄罗斯人，被他练出来的。”江樾说完以后拿起酒杯，“叔叔，我敬你。”
他眼睛都不眨，直接喝尽了。
顾博文和顾时也不甘示弱，轮番和他碰杯。他们两个人灌一个人，都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顾了了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三个男人面不改色地喝酒，跟喝白开水似的。
她去找了包五香花生米丢给他们，就自己洗漱去了。
洗漱完，顾了了躺在沙发上玩了一会儿手机，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再睁眼，时针已经指向了二。
起身过去一看，他们仨居然还开了一瓶红酒。
“行了，别喝了。”顾了了将江樾手里的杯子拿走，然后依次又收走了顾博文和顾时手里的酒杯。
“来，我是谁？”顾了了指了指自己。
江樾反应慢了半拍，仰着头朝她笑，“月亮……”
行，还算是理智犹存。
顾了了拍了拍顾博文的肩膀，“爸，爸？”
顾博文原本是双手撑着桌子的，被她这么一拍，直接爬了下去，怀里抱着那还剩半瓶的红酒。
“哥，哥，你还好吗？”顾了了伸手在顾时眼前晃了晃，“这是几？”
顾时嗤笑一声，“你当我三岁？”
还能怼人，看来神志还算清晰。
顾了了让江樾搭把手，二人把顾博文扶回了房间。
金芝芝已经睡了一觉了，看着顾博文这副烂醉如泥的模样还吓了一跳，“你爸怎么了？”
“喝多了。”
“喝多了？”金芝芝开了灯，觉得稀奇得很。她看了看江樾，“小江这么能喝？”
“是啊，这么多年，江樾应该是第一个把我爸喝趴的人。”顾了了将顾博文塞进被窝，“妈，我们出去了。”
“好，去吧，书房冷，给小江拿床厚被子。”金芝芝嘱咐道。
“好。”
顾了了带上了门，走去餐厅，问顾时要不要送他回家。
顾时摆摆手，抬手一指沙发，“我就，睡沙发。”
大半夜也懒得折腾了，将就睡会儿得了。
“那行，你车里是不是有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我下去给你拿上来？”
“不用，你睡吧，我，我自己下去。”顾时撑着桌子起身，脚步有些飘。
顾了了不太放心他一个人下去，“江樾，你待着，我跟我哥下去一趟。”
江樾点点头，单手撑着桌子，“那你们小心点。”
顾了了跟着顾时出门，后者捏着眉心的位置，看上去有些难受。
电梯到达负一层以后，顾时突然冲了出去。
顾了了吓了一跳，连忙跟上去。刚快跑了两步，她突然听见一声“哕——”。
顾时扶着墙，和垃圾桶相亲相爱。
顾了了站在离他五六米的地方，捂着胸口压住恶心，她觉得这哥怕是不能要了……
等他吐了一会儿，顾了了见他去掏兜。
“我有纸巾。”她刚想去递给他，突然看见顾时拨通了视频电话。
顾了了咋舌，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哥，这都两点半了，你给谁打电话啊？”
顾时不理她。
“那你起码离垃圾桶远点儿。”她去将顾时拽到安全通道口。
“喂？顾时，大半夜的你干嘛呀？”
顾了了一激灵，是她未来嫂子的声音。
“你，你爸会喝酒吗？”顾时整个人趴在自己的膝盖上，手机丢到地上。
电话那头的女人回答：“会啊，怎么了？我爸酒量特别好。”
顾时沉默了几秒，抬头四处寻找顾了了。
“你对象今年中秋回不回来？”
“中秋？不太清楚。”
顾了了一愣，这还没到夏天，他怎么就问起中秋了？
“能不能把他，把他借，借我，去，去你嫂子家提个亲……”
作者有话要说：鹅子：去帮你喝酒可以，表演节目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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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喝得有些多,跑调跑得更是厉害,与台上江樾唱得仿佛都不是一首歌似的。
顾时趁着给顾了了倒热水的时候凑过来,低声道：“挺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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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樾唱完以后,二舅意犹未尽地看着他,“好外甥女婿，你累吗？”
顾了了刚要上去说什么，只见江樾摇摇头，“二舅,我不累。”
二舅那双小眯眯眼蹭地一下就亮了,他快步走到点歌台,满脸期待地看着江樾，“那要不再来一首？”
“嗯，好。”江樾微微点了点头。
他无意间看见台下顾了了诧异的表情,勾唇朝她笑了笑，轻声道，“难得二舅高兴。”
顾了了咋舌，这可不难得，她二舅天天都高兴得很呢。
江樾又唱了一首，二舅终于是满意了，他最后以一首《难忘今宵》结束了今日的家庭聚会，亲戚们都散了以后，又亲自将江樾和顾了了送去了顾时车里。
“我跟你说啊，小江，我外甥女就交给你了……”二舅隔着车窗，手伸进去将江樾的胳膊拍得啪啪作响，“你要好好对她，知道不？”
“好的二舅。”江樾双手放在膝盖上，乖巧得很。
“嗯，你别看二舅就是个小小的退休教师，但是学生多得很，遍布各行各业……你要是敢对她不好，我就找人，找人弄你。”
江樾连声答应着，“二舅放心。”
前头驾驶座的顾时凑过来，“二舅，回去吧，他要是对了了不好，我第一个弄他。”
“好，好！”二舅又去拍江樾的肩膀，随后指了指顾时，低声道，“看见没？小顾一身腱子肉。我记得外甥女儿从小就漂亮，初中的时候有人欺负她，小顾直接杀到初中，给那小子揍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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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你太过分了吧？你怎么不早说你妹是顾了了啊，还有江樾，那是江樾诶！你要是早跟我说，我就是不出差……不，我就是辞了那破工作，我也也得跟你回家吃饭啊……”
顾了了听见这嗲嗲的声音一个激灵，手里的行李箱砰的一下就丢到了地上，快步走过去，“我嫂子？是不是我嫂子？我有嫂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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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视力好，谁能看上你？”顾了了理直气壮得很。
“江樾。”顾时蹙眉，嫌弃道，“把你女朋友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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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将行李搬进电梯，顾时拿着手机匆匆进来，“今晚的视频好像被人传到网上去了，会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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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是黑屏，只有刚刚江樾唱的两首歌的片段，听背景音嘈杂，还有厨师大喊走菜的声音，应该是在包厢外头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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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江樾跟了了回家了啊！见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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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学毕业以后刚换的房子，离我爸妈单位近。”顾了了带着他去书房，“以前在老房子的时候，我哥就在书房睡折叠床，搬家的时候我爸妈舍不得丢，把折叠床又带过来了。”
顾了了研究了一会儿，她不知道是怎么搭的，“我不会弄，一会儿让我哥过来弄吧。”
带着江樾出去，顾了了的父母也回来了。
顾博文手里拎着一瓶酒，走过去往餐桌上一放，“小江，能喝吗？”
“能喝一点。”江樾走过去坐下。
江樾来前接过父母的电话，文秋说这次回去，他少不了要跟顾了了的父亲喝酒，所以江樾早有心理准备。
顾博文招呼他，“行，来，能喝多少就陪叔叔喝多少。”
“能喝？”顾了了有些诧异，“我记得你喝不了酒啊。”
大学的时候他们某次宿舍聚餐，顾了了去找他的时候看见江樾红着脸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他舍友说江樾的酒量很小，另一个则说酒量这词儿用到他身上，都侮辱了酒量二字。因为旁人说酒量，起码还能有点儿量，江樾可是一点儿量都没有，上限都不用试就到了。
“现在可以了。”江樾拧开酒瓶，倒了三杯出来。
顾了了看见顾时也坐下了，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晚不回家，就等着喝酒呢。
“你出国的时候学的？”
“嗯，我的合租舍友是俄罗斯人，被他练出来的。”江樾说完以后拿起酒杯，“叔叔，我敬你。”
他眼睛都不眨，直接喝尽了。
顾博文和顾时也不甘示弱，轮番和他碰杯。他们两个人灌一个人，都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顾了了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三个男人面不改色地喝酒，跟喝白开水似的。
她去找了包五香花生米丢给他们，就自己洗漱去了。
洗漱完，顾了了躺在沙发上玩了一会儿手机，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再睁眼，时针已经指向了二。
起身过去一看，他们仨居然还开了一瓶红酒。
“行了，别喝了。”顾了了将江樾手里的杯子拿走，然后依次又收走了顾博文和顾时手里的酒杯。
“来，我是谁？”顾了了指了指自己。
江樾反应慢了半拍，仰着头朝她笑，“月亮……”
行，还算是理智犹存。
顾了了拍了拍顾博文的肩膀，“爸，爸？”
顾博文原本是双手撑着桌子的，被她这么一拍，直接爬了下去，怀里抱着那还剩半瓶的红酒。
“哥，哥，你还好吗？”顾了了伸手在顾时眼前晃了晃，“这是几？”
顾时嗤笑一声，“你当我三岁？”
还能怼人，看来神志还算清晰。
顾了了让江樾搭把手，二人把顾博文扶回了房间。
金芝芝已经睡了一觉了，看着顾博文这副烂醉如泥的模样还吓了一跳，“你爸怎么了？”
“喝多了。”
“喝多了？”金芝芝开了灯，觉得稀奇得很。她看了看江樾，“小江这么能喝？”
“是啊，这么多年，江樾应该是第一个把我爸喝趴的人。”顾了了将顾博文塞进被窝，“妈，我们出去了。”
“好，去吧，书房冷，给小江拿床厚被子。”金芝芝嘱咐道。
“好。”
顾了了带上了门，走去餐厅，问顾时要不要送他回家。
顾时摆摆手，抬手一指沙发，“我就，睡沙发。”
大半夜也懒得折腾了，将就睡会儿得了。
“那行，你车里是不是有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我下去给你拿上来？”
“不用，你睡吧，我，我自己下去。”顾时撑着桌子起身，脚步有些飘。
顾了了不太放心他一个人下去，“江樾，你待着，我跟我哥下去一趟。”
江樾点点头，单手撑着桌子，“那你们小心点。”
顾了了跟着顾时出门，后者捏着眉心的位置，看上去有些难受。
电梯到达负一层以后，顾时突然冲了出去。
顾了了吓了一跳，连忙跟上去。刚快跑了两步，她突然听见一声“哕——”。
顾时扶着墙，和垃圾桶相亲相爱。
顾了了站在离他五六米的地方，捂着胸口压住恶心，她觉得这哥怕是不能要了……
等他吐了一会儿，顾了了见他去掏兜。
“我有纸巾。”她刚想去递给他，突然看见顾时拨通了视频电话。
顾了了咋舌，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哥，这都两点半了，你给谁打电话啊？”
顾时不理她。
“那你起码离垃圾桶远点儿。”她去将顾时拽到安全通道口。
“喂？顾时，大半夜的你干嘛呀？”
顾了了一激灵，是她未来嫂子的声音。
“你，你爸会喝酒吗？”顾时整个人趴在自己的膝盖上，手机丢到地上。
电话那头的女人回答：“会啊，怎么了？我爸酒量特别好。”
顾时沉默了几秒，抬头四处寻找顾了了。
“你对象今年中秋回不回来？”
“中秋？不太清楚。”
顾了了一愣，这还没到夏天，他怎么就问起中秋了？
“能不能把他，把他借，借我，去，去你嫂子家提个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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