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入谁局_叹春光摇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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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入谁局

  自从我敞开心扉又斗胆调戏何立,他确实对放心了许多,好似又回到之前我俩岁月静好的模样。

  可是每次狂风骤雨之前,总会格外平静。

  何立晚上有应酬,我干脆叫翠竹一起吃,她不肯,说不喝合矩,既然饭菜都送来了,我也懒得去搬动这些七碟八碗的。

  “好竹云,你就陪我一起吧,旁日何大人在,我都不好意思多吃,今晚他不回来,我特意做了锅包肉,松鼠鱼,还有凉拌青丝,都是咱俩爱吃的,你就从了我吧。”我拉着竹云衣袖,摇来扭去的。

  “姑娘愈发胡言乱语了,定是大人纵的。”竹云忍不住嗔道。

  自从我试着做了几道酸甜口的菜,竟发现竹云十分喜欢,我俩至此情谊更深,竹云还真让我拿美味诱惑了来。

  用完饭竹云正收拾,我想帮忙却不小心失手打碎了个碟子,一声脆响以后,我有点尴尬。

  摔的四分五裂,碎片崩到处都是,甚至还有一片远远地崩到灯架下。

  “碎碎平安。”竹云念道,“姑娘别动,仔细划伤了手。”我也乖乖听话,任由竹云收拾整齐。

  何立还没回来,有些无趣,在屋子里溜达着,一会瞧瞧花几上的新盆景,一会绕道灯架下瞧着灯罩出神。

  我来到何立书案前,看着书架上的古籍,心里直痒痒。不能看,不能看,我默念,犯不上惹这个麻烦。

  可数月无趣的日子,让我开始疲乏,我犹豫再三。还是研了磨,铺了纸,提起笔…

  我正在劲头上,何立回来了,怎么我一想背着他干点什么,他准回来。不像上次绣帕子,这么一大堆物件,我往哪藏?

  何立眼神迷离的看我手忙脚乱的摆弄着纸张,发出哗哗的脆响。

  他身子也无规律的摇晃着,脚下步子踉踉跄跄,唯独手中扇子,摇的风度翩翩。

  “辰儿,藏什么呐?”

  “玩了会纸…”我有些心虚。

  “诶~辰儿不是不识字吗?”

  桌上纸张铺的乱七八糟,原本笔架上挂着的青玉绳纹狼毫笔正从砚台里,滚了下来,笔尖下晕开一片。

  何立的目光清明了起来,只一瞬。又飘忽了。他直接身子瘫软地坐在官帽椅上。

  “大人饮酒了?我去煮醒酒汤。”

  “辰儿可是要拿宣纸做火引不成?”

  说话间一手圈着我的腰身,一手舒展开被我蹂躏不像样子的纸张。

  何大人瞬间醒酒了…

  何立指着宣纸上的墨迹,问:“这是什么?”

  纸上赫然趴着两只小王八,三只小鸭子!

  何立原本以为,我趁着夜深无人,紧忙写了什么机密,欲传与府外人知,但我这墨宝直接给精于谋划的何大人,惊着了。

  “我一个人无趣,画着玩的。别看了,别看了,我去端醒酒汤。”我红着脸赶忙出了屋子。

  看着桌上的小王八和小鸭子,何立不禁失笑,真是好一封密信呐!

  只是今夜,真的就这么太平吗?

  我端回醒酒汤,发现何立在斜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我放下汤碗,看着他,如同他审刘喜时,在书房装死一样的姿势。

  我连连摇头,直称晦气。

  何立真的醉了吗?

  如果真醉了,这的确是不可多得的时机。

  毕竟他不常饮酒,我知道一个成年男子的力气,更可况是功夫了得,难近其身的何立。

  我陷入了犹豫。

  何立头枕着椅背,微微扬着头,薄唇微微抿着,面色有些潮红,就连脖子都是,帽带也被甩到了胸前,左手手臂搭在官椅的扶手上,右手无力地垂在腿上,手里的扇子也是虚握着。

  看着他胸口的起伏,我想,今夜确实喝的不少,那我,便动手吧…

  我轻轻从何立手中抽出扇子,没醒,我又轻轻挑起胸口的帽带,指尖顺着帽带慢慢从胸口往上。

  何立衣领处松松散散,露出瘦削笔直的锁骨,脖颈修长,因醉了酒,白皙又透着粉,他似乎是渴了,喉结缓慢地滚动。

  果真如我所料,我忽的低头,在何立脖子上轻吻了下,我感觉到他起伏的胸口顿了一下,又恢复如初。

  既然何大人装睡,我也不必偷偷的,在他顺着清晰的线条,从下颌,脖子,锁骨落下稀碎的吻,复回到喉结处轻舔了下。

  “辰儿,这是做甚?”何立沙哑着嗓音问道。

  “觊觎大人美色,实在是忍不住啊。”

  我起身,端了醒酒汤,

  “大人,喝完了便安歇了吧。”

  何立神色难辨地看了眼,灯架下的锋利碎片,遂起身向卧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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