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打架_阴鸷竹马他总在装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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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打架

  邢年按着人使了狠劲,肖政后背猛磕在地上,撞得几乎干呕。肖政嘴里还嚷着“就不还”,捏着草编蜻蜓的手使劲伸着。邢年一时够不着,拳头已经举了起来,又被从后面上来的几个男生七手八脚地拖住。

  “我勒个去,这小子......”有个男生拽着邢年衣领,骂骂咧咧地喊,“是野兽吗!”

  他们都比邢年大几岁,年龄大块头也大,谁知道邢年用蛮力的时候一个顶仨。几个男生于是上了脚,邢年被踢得向侧边栽倒,又有人踹在他肩膀,肖政就已经趁机爬起来了。

  “至于吗,疯子啊你!”肖政脸颊蹭破了,摸一把手上见血,疼得够呛,转头愤恨地说:“你有病!”

  邢年也站起了身,他身上已经沾满草和土,额头上有汗,喘气时肩头起伏。他把刚爬起来的姜唐拨到身后,一边沉默地紧盯着肖政的右手。

  那儿有他给姜唐编的小蜻蜓。

  肖政知道邢年在看什么,但是仗着人多有恃无恐,把草编蜻蜓揣进口袋,说:“什么丑不拉几的烂东西,竟然喜欢这个。你都把姜唐带成个农村人了......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邢年目光不善,拳头已经握住了。他全身紧绷的样子真的又凶又狠,对面几个男生评价他的那声“野兽”着实不虚。

  邢年要往前去,手腕先被一只还带着点颤抖的小手拉住了。

  “哥哥......”姜唐哭腔浓重,对邢年小声说,“咱们回家......”

  他吓坏了,活这么大从没这么无助过。刚才肖政那几下太可怕了,把他压在地上起不来,手里什么也抓不住。

  所以他这会儿抓紧了邢年,小手用力得都在泛白。

  但是邢年抹了把姜唐脏兮兮的小脸,把胳膊抽了出来。

  他对姜唐说:“我给你把蜻蜓拿回来。”

  “不......”姜唐话没说完,邢年已经大步迈了出去,直冲着肖政。对面几个男生立刻围上来,几个人手里都没准头,姜唐还没反应过来,邢年已经被一拳打在下巴上,往后踉跄。

  “哥哥!”姜唐想也没想就往邢年那边跑,这会儿害怕什么的都不记得了,就记得哥哥。他使劲用胳膊扒拉着人,眼泪糊了一脸,哑声说:“别打架,哥哥,我不......”

  比邢年都整整高了一头的男生反手推了一把,姜唐立刻后仰着摔了出去。

  这一下真疼了,姜唐坐地上没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艰难地喊哥哥。

  那边儿邢年已经揪住了肖政的领子,回头一看,两只眼立刻就泛了猩红。

  “你敢,”邢年头一次声带颤抖,“你敢碰豆豆儿。”

  “就敢!怎么着!”肖政被他这个表情吓了一跳,趁机掰手后退,还梗着脖子问,“你能把我怎么样?”

  邢年蛮力向前,硬是挣脱了另外几个人的束缚,蹿出半米,直奔肖政。肖政抬脚踹在他肚子上,邢年绊了一步,被后面的男生勒着t恤往回扽,还被不知道谁伸手勒住了脖子。

  邢年凶狠回头,一口咬在拦他的胳膊上。

  “我靠!”那男生一哆嗦,“松口!给我松开!你他妈......属狗的吗!”

  邢年咬死了就见血,被拉开的时候那男生小臂上留下了很深的印儿。男生吃了痛边叫边骂,邢年还要往肖政那儿去,先被几个人合力推开了,头一偏下巴狠着劲儿磕在了树上。

  那边儿还在骂邢年“傻逼”和“狗”,姜唐已经蹒跚到了邢年身边。他抬头一看就见邢年颊边带血痕,嘴角肿起一块,胳膊上也都是蹭的伤。

  “哥、哥。”姜唐这次两只手一起抓过去,紧紧地牵着邢年的手,艰难抽噎道,“我想回家。”

  邢年低头,一身凌乱的姜唐已经眼泪鼻涕乱流一脸。他心里一慌,立刻低头查看,对面肖政就带着几个男生先溜为上。

  走的时候还不忘叫嚣,一边喊着“废物小不点和他的狗”,一边把那只草编蜻蜓拿出来招摇。但他们脚下也不停,几秒钟的功夫就跑不见了。

  邢年狠狠地盯着他们跑走的方向,直到手臂被姜唐轻轻晃了晃。

  “哥哥,”姜唐哭唧唧道,“我想回家。”

  “好,”邢年低下头,“我带你回家。”

  姜唐伸手要抱,邢年先俯身对他上下检查。倒是没那么多伤,就是手掌撑地时候蹭破了,脸上身上都沾泥。

  邢年最后掀起姜唐裤腿,看见他膝盖上隐约有点淤伤的意思。

  邢年没敢碰,虚着用手盖住了姜唐的膝盖,问:“疼不疼?”

  姜唐脸上还挂着泪珠,听见问先摇了摇头。

  “我给你吹吹,”邢年蹲身,说,“下次有人打你你就马上叫我,我就会来保护你。”

  姜唐点点头,又小声说:“哥哥对不起。”

  邢年正给他拍掉身上的脏,闻言诧异抬头,问:“你为什么对不起?”

  “他抢我的蜻蜓,”姜唐低头愧疚,“你给我编的......我让他抢走了。”

  风飞掠过发梢,在摆动间露出姜唐双眼通红。他揪着自己衣摆,哽声说:“我害你被打。”

  “没事。”邢年猛地抓住姜唐的手,说,“没事,没事......我不怕,真的。蜻蜓丢了也不怕,我再、我再给你做。没事,豆豆儿,我,我没事。”

  他还没学会安慰人,心里分明已经感到酸软,却只能几个字反复地说。他低头又摸到了姜唐脚腕,问:“疼不疼?”

  “不疼。”姜唐一边仍在泫然欲泣,一边使劲摇头。邢年站起身,姜唐就踮脚,伸出小手要摸邢年的嘴角。

  邢年低头,让姜唐摸。

  “哥哥,”姜唐柔软的指腹很轻地在邢年的伤口上点了点,“你疼不疼?”

  “不疼,”邢年说,“一点儿也不疼。”

  谁知道一向听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姜唐低了头,吸吸鼻子嘴角又往下撇,说:“你骗人。”

  “没骗人,”邢年拨开姜唐汗湿的额前发,“我不骗你......骗你是狗。”

  姜唐抬起手抹眼泪,邢年帮了把手。然后他向姜唐张开手臂,说:“抱吧。”

  姜唐乖乖嗯声,把手臂挂在邢年后颈,就被邢年拖着屁股抱了起来。邢年紧紧搂住姜唐,又在姜唐颊边贴了贴脸。

  回家。

  这天晚上两个人并肩站在姜德明郝佳丽面前,一起被家长问话。他们都已经洗漱过去了,伤口也都上了药,在灯底下颜色看着让人心疼。

  何况姜唐没张口就红了眼圈,郝佳丽摸摸他脸叫了声豆豆,他眼泪就下来了。

  “他们......打哥哥,”姜唐呜咽,“抢我的蜻蜓。”

  前因后果都问清楚了,根本不是他们俩的错。姜德明的脸都沉下来了,一向温和的男人,从来没在小孩面前露出过这样的神情,扯松领带的架势看着像是找人打一架。

  有些家庭不讲这些,打架了就是双方都有错,但是这里没这个规矩。邢年第一次看见叔叔阿姨拉脸,却不是为了教训他和姜唐,而是替两个孩子生气。

  邢年看着他们,有点儿发愣。

  “打群架很危险。”郝佳丽仔细地看了邢年脸上的伤,回头和姜德明对视一眼,挑了眉梢说,“不过下次就有经验了,对方人多也别害怕,反正都对上了,过去就揪住一个人使劲打。这样其他人就怕了,不再敢惹你。”

  这下邢年和姜唐都愣了,没想到平时那么温柔的郝佳丽能说出这话。

  “意外了?”郝佳丽捏捏姜唐小脸,笑着往后一靠,说,“爸爸妈妈怎么了?爸爸妈妈年轻时候也叛逆,做过好多疯狂的事。”

  姜唐看向爸爸,姜德明正在解袖扣,闻言低头轻轻笑了笑。

  小孩不懂,但是这一笑可真不怎么正经。谁年轻的时候没离经叛道过,姜德明和郝佳丽当年是圈子里顶顶引人注目的一对儿,时尚、深情、大方,出身富贵的少男少女,一边在生意场上钻营打磨,一边把最率真的样子留给对方。

  所以他们的教育很开放,告诫孩子们不能挑事儿,但事儿来了他们也不怕。像今天这样被迫打架还受了伤,在这俩大人那儿就不能过去。

  还得表扬邢年知道护着弟弟。

  最后姜德明拿出手机拨电话,要找那几个孩子家长好好聊一聊。这就没小孩的事了,佣人从厨房里端出西瓜,姜唐和邢年就抱着瓜去外边儿吃去了。

  枇杷树下的藤椅宽大,他们俩并排坐也很轻松。还是老规矩,邢年先把姜唐抱张去,然后自己爬上去。

  西瓜是一整个的,从中间切开,一人一半用勺子挖着吃。中间那口最甜,果汁鲜裕,是夏日傍晚最美的享受。邢年那一勺挖出个完整的半圆,他没犹豫,转手喂进姜唐嘴里。

  姜唐小小的“啊呜”一声,舒服得连眼睛也眯起来。晚风里树叶沙沙响,邢年就伴着这个声音看着姜唐。

  小孩儿抱着比脸大的半个瓜,侧脸肉嘟嘟的。睫毛很长,眼睛又大又圆。

  “哥哥?”等邢年反应过来的时候姜唐的勺子已经到了面前,也要喂他吃瓜。

  但是姜唐不是很会,那不锈钢的勺子一翘,在邢年嘴里轻轻地一磕。姜唐还想挖下一口,一扭头就看邢年吐了什么东西出来到掌心,下巴上都染了红。

  不是瓜瓤的颜色,姜唐瞪着圆眼睛,呆滞地说:“流血了......”

  再低头看邢年手心,是颗带血的牙。

  姜唐眨眨眼,在惊吓中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记得下午邢年被揍在嘴边,还有被推的那一下,就是在树边磕了下巴。

  姜唐想到这儿喉咙里就是呜地一声,眼泪滚滚而来。邢年根本没觉得这是事儿,姜唐已经抱着他的胳膊泪流满面。

  “爸爸!妈妈!”姜唐抽泣着勉强抬声,冲家里喊,“哥哥被人把牙打掉了......”

  “你别哭,”邢年当场慌神,用拇指点住姜唐眼角,说,“牙没打掉,我没事。”

  姜唐摇头,也着了急,说:“怎么能没事,你就骗我!”

  “没有,”邢年捧住姜唐的脸,“它本来就松了,这就是换牙。”

  换牙姜唐知道,他握住邢年的手腕,抽泣道:“真的么?”

  “真的。”邢年擦了他的眼泪,说,“骗你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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