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_空赋倾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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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俩人刚到酒店门口,西装革履的大堂经理便小跑着迎了出来,笑容可掬地招呼沈飞:“沈二少,您终于到了,楼上一直在催呢。”维桢被沈飞牵着走,见到外厅沙发上坐满了等位的人,一楼大堂座无虚席,顿时觉得这家店的菜一定很好吃,因此坐电梯到了二楼发现这层鸦雀无声时便忍不住问:“咦?这里有空桌呀,为什么那些客人非要在下面排队呢?”大堂经理笑得彬彬有礼:“沈二少开饭局,我们老总专门把整层都空出来,务必不叫闲杂人等打扰到各位贵客。”沈飞轻哼一声。这家酒店的老板是个惯能阿谀逢迎、趋炎附势的,平日想巴结沈飞苦无门路,打电话定位的时候就坚持要自己请客。沈飞一再强调他是宴请交情深厚的哥们,借花献佛什么的不够诚意,老板才作罢了。谁知道死心不息,在这里等着呢,非要想方设法卖沈飞一点人情。维桢扯了扯沈飞的衣袖悄悄问:“听到没有,整层呢,岂不是要花你很多钱?”沈飞觉得她这样鬼鬼祟祟的小模样儿可爱得紧,便学了她的样子也低声道:“放心,吃不穷你男人。”沈飞定了最大的贵宾厢房,面积宽敞得夸张,三面都是落地玻璃,外面柳叶点碧,丝若垂金,环境清幽怡人。内里布置富丽堂皇,唯一的墙壁上以佛教七宝砌了释迦牟尼初转法*轮的故事。维桢望着光华波动、七彩熠熠,布满了整面墙的佛教圣图,心里想那些石头看上去很漂亮,是真的七珍宝还是人造的?在这种地方雕砌一幅格格不入的壁画,是不是有“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含义?她是观赏宝相庄严的佛祖看花了眼,包厢里一干人等是看她看得两眼发直。沈飞出身高门,与他有交情的大都是富家子弟,什么美人没见过?然而像维桢这样娇娇憨憨,似是柔桡轻曼,矜贵怯弱到了骨子里去的女孩子却委实不常见。她侧着身小幅度地仰起头,身体曲线如山峦般延绵起伏,乌黑浓密的睫毛鸦翅般微微颤动,在精致的脸庞上投下小片阴影,一点上翘的下巴尖初雪一般清丽,在奢华瑰丽的水晶吊灯照射下发着淡淡荧光,仿佛透明的一般。沈飞开初很得意,自己的媳妇儿生得俊是件长脸的事,等看到众人恨不能从维桢身上片下一层皮肉来的眼神,他又不免吃味起来,仿佛一件只有他一人知道,只供他私人赏玩的宝贝突然被放到明处,谁都可以瞧几眼摸几把。沈飞的笑意淡了下来,牵着维桢的手改为揽到她的肩膀上。这里的人即便是纨绔,也是高水平的那种,察言观色、左右逢源打出娘胎就是本能,一见沈飞不喜,便纷纷识趣地移开视线站起来打着哈哈。“韩少说你拐了个幼*齿得离谱的小师妹时我们都不大信,谁知道竟然是真的。你这样是残害国家幼苗呢吧!”“这小姑娘生得真是叫人话都说不出来了。沈二还有差不多的学妹没有?给哥们介绍几个解解馋。”“沈少哪里是找了个媳妇儿,分明是养了个小女儿。”……沈飞脸皮比墙还厚,对这样的打趣自然不当一回事,反而自鸣得意起来。维桢撇了撇嘴低声臊他:“说你老牛吃嫩草呢,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沈飞贴着她的脸颊狎昵道:“我还真就爱吃嫩草,尤其是你这根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小嫩草。”维桢无语地别开脸,心想我真是自取其辱,怨不得别人。在场的女性除开维桢只有三个。沈飞不愿意让父母过早关注到维桢。徐林夕他是事先叮嘱过的。徐林夕看上去是个骄纵大小姐,内里最是聪慧识时务,沈飞是沈家未来掌门人,她自然处处唯他马首是瞻,必定不敢在沈夫人面前透露半点。至于其他人,他特地吩咐下了:一是不许带在长辈跟前过了明路的女朋友和正经老婆来,女人大多嘴碎,各家私交又频繁,很容易漏出只言片语;二是不要招些看上去就放浪形骸不正经的欢场女人。首次聚会他不想弄成什么声色犬马的场合,怕吓着维桢。沈飞平日说一不二,条件又如此苛刻,这些人图省事大都只身前来。沈飞见女的虽然少了些,好歹看上去尚算文雅端庄,就不再计较了。对维桢而言,只要不是清一色雄性,她的神经就能松弛下来,人数多寡无关紧要。沈飞带维桢入座,把朋友简单介绍给她认识。维桢能将诸子百家倒背如流,历史典故随手拈来,却总记不住人的脸和名字,这是她朋友少得可怜的原因之一,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她没有把人家放在心上。童维桢性情内向淡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味活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装到心里的人和事自然少之又少。她连沈飞的出身家世都不感兴趣,何况是这些外人。沈飞说的话她左耳进右耳出,因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将五分的笑容添到了十分,清喉娇啭,笑靥如花,别说是将她爱逾珍宝的沈飞,桌上其他男人一个个都被迷的晕晕乎乎,心痒难受。沈飞这次请了十几位客人,给维桢留下印象的只有四个。首先是韩绍辉。事不过三,维桢已经忽视了他两回,这次便不得不用心把他记下来,还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韩学长”,直把韩绍辉喜的挠头搔耳,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其次是原箴和谭宗言,他们是沈飞在部队里的铁哥们,比沈飞入伍早两年。沈飞的出身比二人好一些,学历和能力强一大截,晋升得自然快。然而刚入部队时,因着三家的关系不错,两人没少照顾作为新兵的沈飞。因此沈飞对他俩态度一直是亲热中带了些许尊敬,以原哥、谭哥称之。他的态度郑重,维桢就留个了心眼,不再敷衍了事。谭宗言身手极为了得,听闻高中毕业前已经是跆拳道黑带,至于是黑带几段维桢便记不分明了。他如今已经是副团职,笑容内敛,身形高大壮实,气势凛冽逼人,私生活却很有些糜烂。沈飞私下里这样告知维桢其实存了些见不得人的用心。谁让谭宗言生得不难看,维桢又是个以貌取人的傻丫头。坐在主席位上高壮白胖,笑容淳朴憨厚,跟尊弥勒佛似的就是原箴。他俨然将人不可以貌相这词发挥得淋漓尽致,外表如此和善友好,内里却是好勇斗狠之人,手段甚是辛辣狡诈。他是广西柳州人,听闻其父母便是当地一霸。他从小到大都是横着走过来的,无论在学校还是在部队都斗鸡走马,无人敢惹。原箴风评不好,待维桢却极和善,一个大老粗跟她说起话来竟有点文质彬彬。让维桢跌破眼镜的是,这样一位猛人,如今居然在第二炮兵指挥学院任职。维桢大惊失色地对沈飞道:“实在不能想象原箴是怎么为人师表,培育祖国人才的,委实是难为他了。”她并不清楚原箴在学院干的是什么事情,在她印象里既然是老师,不外乎举着本书在教室里讲讲课,或拿粉笔在黑板上写写字。沈飞觉得她真是惹人怜爱,哄小孩般道:“以暴制暴呗,不服管教便揍到服为止,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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