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李膺之女(求追读)_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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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李膺之女(求追读)

  第18章李膺之女(求追读)

  不多时,那红衣女子便在仆从的陪护下来到福伯跟前。

  红衣女子身着一袭红裙,修长的秀发随风飘动,体态丰满。

  福伯愣了半晌,久久不语。

  红裙女子秀眉微微皱起,轻抚鼻尖盈盈道:“老人家,刚才我已从那侍卫处了解,你们还是回去吧,下着大雨淋湿了身子恐遭风寒。”

  福伯这才回过神来,讪讪笑道:“老朽有任务在身,若无法得见李膺大名士,老朽我便就在这坐到天明也要等。”

  红裙女子闻言也是轻声叹息,再抬首望向天穹:“老人家,这雨一时半会是停息不下来了。”

  “可是受谁之托?可否由我先行看上一眼。”

  福伯瞬间警惕起来,面上不露声色,只是静静的望着这红裙女子。

  果然,公子说过的,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不能相信。

  自己怎么可能将公子寄予重托的尺牍交付她人,更何况还是个来历不明的漂亮女人。

  福伯摇了摇头,“还望小姐见谅,我家公子有言在先,务必要见到李膺大名士方能予信。”

  “那老先生知道我是谁吗?”红裙女子并未生气,蛾眉皓齿,轻声笑道。

  福伯摇头道不知。

  “我便是那李膺大名士的女儿,如今外出方归,见老先生坐落屋檐下避雨,不忍遭受风寒之苦,特来相劝。”

  红裙女子名唤李婉,并无字号,笑颜初展,秀手指向身后院落。

  闻言,福伯顿时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尴尬的无以复加。

  再看看那门口侍卫不时将目光扫向这边,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索性不再纠结公子说的话对与不对,反正也就是将尺牍送到李膺手中,送到他女儿手中大致意思应该也差不太多。

  福伯掏出袁绍给予的尺牍,被他严格保管着。

  “我家公子想求李膺大名士收徒,以求问学经世名作,开阔眼界,名身立命。”

  双手郑重的将尺度奉上。

  李婉笑而不语。

  这些年来,父亲虽久居沙场,磨练一身杀气,但闲暇时分却从未忘却点经注学,一身学问早已名传天下,如今不知有多少世族高官想要以求父亲纳为子徒。

  李膺严于利己,自然不会大开授徒之路,就连开设之太学也完全是为了让天下学子能够不用依附那些达官贵族,阉竖宦官。

  能够通过自身的努力获得相应的收获。

  但若是想走我这条登龙门,那就算是走进死胡同了。

  单单只是近一月来,就已有数十家周边世族带着诸多财物礼品上门。

  其中不乏当地顶尖世族。

  而父亲李膺也不过是收了荀氏荀爽一人而已。

  “那想来怕是要让老先生失望了。”李婉微笑着摇了摇头,又轻启道:“我父年事已高,也无更多精力来传经授课。”

  说完,李婉在福伯的注视下打开了那枚被袁绍寄予厚望的尺牍。

  然后。

  福伯就发现。

  眼前这看起来好生养的李膺大名士的女儿,明眸逐渐凝重,红唇也时不时的抖动起来,似是在跟着尺牍的内容。

  足足过去了半刻钟,李婉这才在尺牍的海洋中苏醒,似乎是尚未回过神,手中握着的尺牍都逐渐变得弯曲。

  “老先生口中的公子乃是?”李婉目露惊讶,望着尺牍中那足矣令世人惊世骇俗的言论,胸口止不住的来回颤抖。

  福伯几人眼不见心为净,连连摇头将脑海中的念头丢掉。

  “我家公子名唤袁绍,字本初,汝南人士。”

  福伯昂首,骄傲道。

  “其可是汝南袁氏一族?”

  李婉开口道,一提到袁氏,世人都会不自觉的将其代入到汝南袁氏名讳,就连李婉也不例外。

  袁氏名声过于响亮,父亲也曾数次于自己面前提及。

  福伯支支吾吾半天,不知是在摇头还是点头。

  他可是记得当初来时公子曾说过的话,特意提及公子不论家世,只是一希冀拜入李膺门下的求学之徒。

  刚才一时兴起,竟险些将公子来历脱口而出,暗自懊恼生怕坏了公子大事。

  只是箭在弦上,福伯面对李婉的询问,一时间,他也不知这是该怎么回答了。

  李婉冰雪聪明,一瞬间便明白了其中道理。

  想来那袁本初不愿以自家身世为傲。

  想到这李婉也是不免对这位素未谋面的袁本初起了兴趣。

  “即是求学拜师,何不亲至?”

  “我家公子其母新故,为全孝道,遂于大母墓前立一住所。”

  福伯感慨道:“若李膺名士愿收公子,他必将亲至以谢李膺名士之恩。”

  李婉思索少许,“既如此,这封信我便先带于我父,待他决定。”

  遂转身向府内走去,形至一半,又转过身来:“老先生,请入府吧,在外风寒进屋喝杯茶。”

  福伯本想拒绝,奈何李婉热情难却,加上有求于人遂作罢,跟上李婉的步伐进入李府内。

  进入之时,福伯拿过部曲递来的曲折伞连连感谢,侍卫道了声本该如此,随后其继续站在自己的岗位上一言不发。

  福伯见状不由得感慨:“李膺名士风格高雅,其府中侍卫竟也这般通情达理,不似外界处处刁难。”

  很快,福伯等人便在李婉的带领下,见到了晴日时不惧烈日授业的李膺。

  见到自家女儿到来,李膺紧绷着的脸上也升起几分笑意,只是腰部旧伤复发,再加风雨狂降,引动内部疼痛加剧。

  有心站起又怕李婉发现异常,只能如无事发生似的坐在椅子上。

  “婉儿,这几位是?”望着紧跟在身后的福伯几位,为首者年纪稍长,其后几位倒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李膺定睛细看了几眼,便发现那几位袁氏部曲步伐稳健,体态强魄,似是上过战场。

  “这几位是来给父亲带了一位子徒。”李婉笑意盈盈,轻手轻脚的将手中尺牍呈上。

  李膺疑惑不已,接过尺牍后便看起了上面的内容。

  稍稍看上两句,李膺就只觉惊为天人,这番言论实属惊世骇俗。

  不敢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也实属当世一绝,李膺越看越舒心,其中尤以对左氏春秋中的注释更添喜悦。

  他本就是左氏春秋的忠实拥护者,如今见有人能够在其面前做出另一番截然不同的理解,他一时兴起,猛地站起身一拍座椅旁扶手。

  却是忘了腰部旧疾,一声强忍着的轻微喊声还是引起了李婉的注意。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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