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以牙还牙_这个大宋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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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以牙还牙

  第94章以牙还牙

  自从墨家重现天日后,老鸦巷附近就多了些不速之客。

  有人见到李献出来,马上跪在路边,高喊见过恩师。

  李献木然,“赶走!”

  这是第十三起了。

  都是来抱大腿的。

  墨家巨子啊!

  我是墨家巨子的弟子,凭着这个招牌,就能出去开班收徒,混吃混喝。

  “定远侯,奴家有了你的孩子!”

  一个女子含泪诉苦。

  “开封府的人呢?”李献不满的道。

  两个小吏如狼似虎的冲过来,把女子架起,还不忘冲着李献赔笑,“侯爷放心,咱们知晓您也看不上这等女人不是。”

  好不容易走上了第一座桥,桥下的漕船依旧不受影响缓缓驶过。

  在夏季和秋季晒黑的船工们,依旧平静的看着两岸的人居,以及行人。

  一切仿佛过了千年。

  “定远侯,某家精修儒学,愿与你辩驳!”

  身后有人喊道。

  那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见到李献后,眼中发亮。就在他准备冲过来时,一只手突兀的出现,揪住了他的脖颈。

  接着一扔。

  噗通一声。

  王贺默然站在李献的身后,拍拍手,仿佛上面沾染了尘土。

  孙奭缓缓走上来,干咳一声。

  “士林最近闹得沸反盈天,定远侯却宛若闲庭信步。”

  “孙先生。”李献看了他一眼,“他们可要辩驳?”

  打嘴仗李巨子从不怕任何人。

  “墨家历来都是多做少说……”孙奭老脸有些挂不住了,“可定远侯自承乃墨家巨子以来,却不见动静。外面不少人在说,你这是口惠而不实。明日,弹劾伱的怕是不少。”

  “我就说那些人等了许久不动手是为何,原来如此。”李献微笑道:“还请孙先生转告他们,动嘴,他们不行。动手,他们依旧是孙子!”

  这番话引发了轩然大波。

  “你是故意的。”赵祯也扛不住了,出宫来李家躲避,一进来就先拿了一串糖葫芦,边上一双大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泪水。

  “给给给!”赵祯把糖葫芦递给苏荷,眼巴巴看着在操作裹糖程序的李献。

  李献把糖葫芦裹好了糖,自己一串,给了杏花一串,最后一串给了赵祯。

  苏荷一边叫酸,一边吭哧吭哧的啃。

  “那你准备弄什么?对了,交趾那边派人来了,说是解释。朝中不少人建言让你去接手。”赵祯讥诮的道:“那些人是想乱你心神。我准备拒绝。”

  “为何要拒绝呢?”李献拉了一颗糖葫芦,咬一口,先甜后酸。

  “你……”

  “其实我和孙奭说的比较客气,在我看来,论动手,他们连孙子都算不上。”李献目光锐利,“正好让他们看看何为做事。”

  嘴炮能横行一时,但能改变这个国度的,唯有积极进取的思想,以及科技。

  比如说明末时,就算是把先进的火器给了朝中,以当时吏治糜烂的程度,估摸着最终做运输大队长的可能性会更高些。

  所以,李献一直以为,要想让大宋的命运拐弯转向,就必须从思想上着手。这也是他强行推出墨学的缘由。

  不如此,再多的黑科技,最多能让这个大宋多苟延残喘一阵子而已。

  利器要握在目光敏锐,脑子里想着家国天下的人手中,才能发挥作用。

  就司马光那等人,把利器拿给他,估摸着也会叫嚣,“和为贵,和为贵。”

  对于那等人来说,什么家国天下,在他们的眼中,利益才是第一位的。

  赵祯回到宫中,把李献的话告知了太后。

  “交趾使者听闻很是谦逊,他去……”太后突然有些看戏的心思。

  “大娘娘,明日会有许多弹章。”赵祯有些恼火,“以公事为名,行排除异己之实。这些人把朝堂当做是什么了?他们的玩物?”

  “历来不都是如此吗?”太后平静的道:“有争斗以来,就有了此等事。不过这些年多了些。”

  先帝神神叨叨的,弄的朝堂上一群马屁精,整日颂圣,什么天书下凡,可见上天垂怜……

  结果先帝驾崩时才五十多岁,在帝王界称得上高寿,但在上天宠儿的身份面前,显得格外短命。

  交趾使者刚到汴京,就听闻汴京最近在酝酿着一场危机。

  “说是冒出了个什么墨家巨子,引得汴京士林人人喊打。”随从去打听到了消息,使者听了愕然,“墨家?”

  能被派来出使大宋,最少得是半个大宋通。不过交趾和大宋交恶多年,说是大宋通,也就是个半瓶水。

  “看热闹吧!”使者身材瘦小,不过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黑黝黝的脸上仿佛还带着海腥味。

  吃了早饭,使者去问鸿胪寺的官员,“何时能陛见。早些解释清楚了,早些相安无事。”

  “血案之事……”有人冷笑。

  使者解释道:“越境的乃是一群悍匪,闻讯后,当地官兵已经在追缴了,至于至今未曾抓获,我等也颇为无奈。”

  鸿胪寺的官员面面相觑。

  “真不要脸!”有人骂道。

  “可这理由无懈可击。”因为当地并无抓到俘虏,也没缴获交趾官兵的任何证据。

  这便是吃了个哑巴亏。

  就在众人怒火中烧时,一个官员进来,先看了使者一眼,说道:“官家有令,接待交趾使者一事,由定远侯接手。”

  定远侯,不就是汴京士林人人喊打的那位吗?使者眨巴了一下眼睛,发现鸿胪寺的官员们竟然都露出了笑容。

  好像是大仇得报,又好像是……幸灾乐祸。

  “他们笑什么?”回到驻地后,使者问道。

  随从说道:“看似有些得意。”

  叩叩叩!

  有人敲门,门开,来人说道:“定远侯来了,让使者前往。”

  “他不来?”使者问道。

  来人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你觉得,大宋侯爵能主动来见你?”

  也是!

  使者心中揣着怒火去了。

  小吏带着他们到了一间值房外,门外几个大汉,都带着刀。其中一人沉声道:“严大去搜身。”

  一个中年男子过来,“把手举起来。”

  使者勃然大怒,“这是想羞辱我吗?”

  小吏微笑道:“里面是尊贵的墨家巨子,外藩人要见他,自然要搜身。这也是为使者好,墨家……喜杀人啊!”

  使者一个激灵,伸开双手。

  搜身完毕,使者被带了进去。

  李献就坐在上首,见使者进来,问道:“本侯来了,李公蕴是何解释?”

  这人,竟然都不寒暄一下吗?

  按照来之前的推测,大宋此刻主少国疑,应当会韬光养晦,以和为贵。如此,出使就变成了一个香饽饽。使者家族算是李朝的开国元勋,几番争执,这个肥差落在了他的头上。

  当下的交趾李朝和大宋有些相似之处。前黎朝混乱时,身为左亲卫殿前指挥使的李公蕴发动叛乱,建立了李朝。

  使者说道:“大宋广南西路之事乃是悍匪所为,朝中也为之震怒,陛下下令严查,追捕那些悍匪……”,他看了李献一眼,见李献面无表情,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外面,鸿胪寺的官员低声教授新来的同僚,“看看,定远侯先震慑住使者,开口就问此行目的,没有寒暄,没有套话,这一下就打乱了交趾使者的应对之策,看,这厮阵脚乱了。”

  使者确实是有些乱了阵脚,见李献漠然,继续解释,“陛下说了,最多半年……定然能拿获悍匪。”

  “据本侯所知,越境的那些人中,甲衣鲜明,拿的都是官兵的兵器,甚至还有二十余匹战马……”李献盯着使者,“李朝的悍匪何时这般阔气,竟然能有战马?”

  李朝的悍匪穷的一批,别说是战马,战牛都没有一头。

  使者微笑道:“这是谎言,兴许,是他们眼花了。”

  ——你拿出证据来!

  你主张,那么就你来举证。

  “无耻!”外面的新人忍不住呵斥,他红着眼睛说道:“他们还杀孩子!”

  “住口!”官员随即呵斥,然后对李献致歉行礼,“下官马上走。”

  “他说的客气了些。”李献看了新人一眼,赞许的颔首,然后对使者说道:“是眼花了吗?”

  “一定!”

  “确定是悍匪?”

  “我朝君臣深信不疑。”

  使者微笑如故。

  你能奈我何?

  有本事,你就来攻打我啊!

  那块烟瘴之地,历来都令中原王朝头痛。

  “本侯知晓了。”李献摆摆手,就像是驱赶屎壳郎般的厌恶道:“送使者。”

  使者走了,鸿胪寺上下炸了。

  “他就这样结束了?”

  “好歹也得呵斥吧?”

  “就是一句,本侯知晓了。”新人此刻愤怒之极。

  失望的鸿胪寺中,有人说道:“请示朝中,还是我鸿胪寺接手吧!”

  请示上去,太后过问了,遣人问了李献。

  “定远侯说,鸿胪寺上下不知晓一词。”

  “什么词?”

  “外交对等!”

  ……

  离开鸿胪寺后,李献就去了国子监授课。

  他在黑板上写了四个字。

  “外交对等。”

  他拍拍手,有人问道:“先生,这是何意?”

  李献微笑道:“外交对等,就是对外交往中的原则,你如何对大宋,大宋就如何对你。换个说法……”

  他的笑容渐渐狰狞。

  “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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