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来者不善
“轰！”一声巨响，小朵赶紧捂住自己的耳朵，茫然地张望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父看向自家府邸的“大门”那边，脸色很不好看。
石山道人与王无二、方天很快会和，他们看向大门方向，只觉得那边似乎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奇异存在。
单说气势，从大门那边传来一种稍微有些奇怪的威压。
“这是怎么回事？”王起也看向了大门方向，在那里，似乎有着什么，但王起又只能感觉到那么一点点，不够真切。
“来了一个讨厌的家伙而已。”王父轻巧的道，不过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却隐晦地用余光扫了王起一眼。适才王起吃下独仙的花瓣，很快整个人就呈现出了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但奇怪的是，明明人都要站不住了，却仿佛从天空有一条线在吊着王起一样，他摇摇晃晃的，却就是没有摔倒。
“讨厌的家伙？”王起不懂。
“我去去就来。”王父交代了一声，都没等王起在说什么，顷刻就消失在了原地。
“林姐，我觉得那边有种奇怪的东西，我也说不清楚是什么，你知道吗？”王起转而问林婉仪，因为林婉仪距离他比较近。
“嗯，这感觉，有点像是某种威压，但又有些奇怪。”林婉仪并不十分确定。
“威压？”王起顺口说了一句，心里大概有了一点底。
林婉仪看了王起一眼，随即便解释了起来：“武者修习武艺，从强身健体开始。而在锻炼的过程中，当身体达到一定程度时会产生一些不可言述的力量。人们普遍认为这种力量介于真实和虚幻之间，武者琢磨这种力量，渐渐让这种不可言述的力量纳为己用。也就是将这种力量化虚为真，是为真气。”
王起点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当真气渐渐凝练，这时武者也就到了所谓的真气境的境界了。至于下一步，就是将真气进一步凝练与蜕变，由真入玄。是为玄气，也就是进入玄气境的门槛。”
“最后，就是玄气的进一步演化。武者习武，从来都不是一件单纯的事情。而当人的力量渐渐趋于无限大的时候，很多人也就不再把自己仅仅看做“人”了。凡气境并没有所谓的凡气，不像真气境的真气和玄气境的玄气，凡气境所说的凡气其实指的是体内的那股气演变到最后所演化出的最后一丝能够证明自己依然是凡人的东西。”
林婉仪又进一步解释道：“据说凡气境曾经不叫凡气境，另外有其他的名称，但相关记载早已在历史的演变下消失，这个名字是在人类成功驱逐神祇一族六百多年后才确立的名字”
王起记得这茬，之前王父有跟他说起过。自从当初神祇一族被驱逐以后，因为某些如今已然无从探寻的原因，这个世界上还残留了一部分神祇。这部分神祇被王洪先祖以整个天下的灵气困在了空末山之中。此后，世间再无灵气境。足足六百多年后，却出现了一个生而凡气境的灵童，成人后更是创造了传奇，摸索出了如今武道一途的巅峰——凡气境。
一朝凡气境，笑傲人间上千年。
林婉仪继续道：“整个武者修武的脉络大致就是化虚为真、由真入玄、蜕玄归凡。其中每个境界又都有三阶，再加上进入真气境之前的锻炼肉身的过程，故而有习武十重山，一步一登天的说法。而整个天下，武者的实力和数量也完全是呈金字塔式的状态，也就是越强者数量越少。”
“至于威压，这东西说起来就是力量的外放，但却是在不动声色的前提下的。实力越强，自然威压越大。武林中向来有伪境的说法，之前跟你说过的那种昙花拳其实就是另辟蹊径，专门让人进入伪境的拳法，也许应该说是功法才更准确。而伪境虽然能够在短时间内取得不俗的实力，但单说威压的话，伪境者的威压是空洞的。一名玄气境的伪境者，单论威压还比不上实打实的真气境强者。”
“而且伪境的代价不小，一境三阶，伪境者的实力往往就得往下滑一阶，而且根基不稳固，禁不起持久战。再有就是伪境者一旦受挫就会跌境，严重者丧命也不奇怪。”
林婉仪说的并没有什么章法，甚至似乎并没有明确的为王起解释所谓的威压。不过她说的这些，对于王起来说却都是有用的，所以王起倒也听得津津有味。
“威压是一种虚实结合的东西，比如凌厉地眼神，溢出体外的气劲等。眼神什么的想必你知道，至于溢出的气劲嘛。”林婉仪稍稍放出了一点气劲。
“嘶！我懂了！”王起赶紧道。
林婉仪立即收手。
威压这东西，实在很神奇。
王起差点喘不过气来。但这一过去了，当王起想要准确的描述什么的时候，却又发现，似乎并没有什么具体的语言能够引用。
大约这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吧？
“王起，跟我过来。”王父忽然出现，拉着王起就走了。
“诶诶！”王起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爸爸！”小朵尖叫一声，随即也消失了。
“……”几人看着适才小朵站着的位置，稍微生出几分不适感。目睹小朵冷不丁的表现出这些神异之处，还真有些不怎么能够接受。
王父拉着王起来到了大门前。不像王起预料的那样，王起本以为最开始穿过大门直接来到的那有石子路的地方就是王府的“大门”，至于原理嘛，大概是类似于次元门那样的东西。但实际上，这个偌大的王府还真有一扇大门。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大门却已经被打碎了。大门洞开，外面赫然就是他们来时的路。
“哼！”小朵不开心地对王父皱了皱鼻子，原本对王父升起的那些更多的好感，也刹那烟消云散。
小朵抓着王起的手，幽怨地看着王父。
“小朵，现在情况有点着急。”王父多少算是表示了一下歉意，然后对王起道：“这下麻烦了。”
“怎么回事？”王起问。
“空末山中有一个神祇遗族的人出来了。”王父答道。
“神祇遗族……”王起只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怎么会？”
“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过他似乎是冲着我们来的。”王父叹息道。
王起深吸了一口气，“他会报复人类吗？”
“难说，但是他一来就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王父摇摇头，他能感觉到，其实那个神祇遗族的人就在附近，并没有远离这里。
“刚才的声音就是大门被……”王起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因为砸开不合适，破开也不对劲，“破坏的声音？”王起停顿了一下后问。
“没错。”王父点头。
“那这大门又是？”王起问。
王父笑了笑，他知道王起的意思，“我如今是灵气境，灵气境除了能够运用灵气借用天地之力以外，更有诸多妙处。其中就包括阵法。”
“阵法。”王起忍不住多看了王父一眼。
“嗯，不过可惜的是，从灵气境不复存在到现在过去太久了，好多珍稀到根本无法记载的绝世阵法都失传了，就算是我，也不过只是偶然得到了几个小有妙用的简单阵法而已。据说有些强大的阵法，甚至是可以直接困杀神祇的。只不过类似的传说不少，但事例却没有一个靠谱的。”王父遗憾得很。
“那是挺可惜的。”王起对这所谓的阵法并不多感兴趣。而且，要是那阵法真能困杀神祇的话，当初王洪先祖又何至于只能孤军奋战呢？
“嗯。”王父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连对王起的回应也显得漫不经心了。
王起反过来抓住了小朵的手，直觉告诉他，对方的目的恐怕不单纯。小朵作为神祇一族的“神女”，想必是有着什么特殊意义的，这次这个不知怎么竟然离开了空末山的神祇一族的人，要说他特意来一趟王府，却完全跟小朵没有任何关系，至少王起是不信的。
“唔？”相比起王起，小朵更多的只是好奇，她显然也感受到了什么，不过只是张望着。好奇之余，小朵似乎也有一点点害怕，也将王起的手抓得紧紧的。
王父霎时消失不见。
大门以外大约半里远有一座小土丘。空末山附近地形复杂，本就是大山环绕，道路崎岖，不少地方甚至杂草丛生，至于那些或大或小的土丘更是数不胜数。
“砰！”但响起来的却是如同拳头对撞的声音。
可呈现在眼前则是，那座小土丘转瞬就被夷为平地！
王起还来不及惊叹。
就见两个快到模糊的人影勉强的出现在了视线范围之内。
王起只觉得有影子在晃动，那速度，几乎都要超越他的视力所能捕捉到的动作的极限。
“乒！”忽然，这是兵器对撞的声音。
除了快速掠动的影子外，现在王起的眼里，还多出了一些刹那的闪光。王起知道，这不是什么闪光，这是剑影，是光线照在剑身上折射出来的东西。
晃眼，这是王起此刻的直观感受。
他拉着小朵退了几步。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层次的存在，但他无疑连为王父担心的资格都没有。反而是趁早离开战场，以免成为王父的后顾之忧，这才是当务之急。
石山道人和王无二还有方天此时联袂赶来。
但是只是看了一眼而已，三人就立马原路返回。其中王无二从王起手里接过了小朵，方天却是略有些粗暴地提起了王起的后领口，提着王起飞速掠走。
王父突然咧嘴一笑，手上那炳长剑顷刻消失，整个人倒退而出，空出的手却又立即结了两个印。印刚结成，天地间便隐隐有了几分颤抖。是整个天地都仿佛在颤动一样！
“任你来者不善，难道我是善茬吗？”王父半反问半质问，整个人明明还在半空中，却忽然站住，大手一挥！
对方不得不退，急退，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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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父看向自家府邸的“大门”那边，脸色很不好看。
石山道人与王无二、方天很快会和，他们看向大门方向，只觉得那边似乎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奇异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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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王起也看向了大门方向，在那里，似乎有着什么，但王起又只能感觉到那么一点点，不够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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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姐，我觉得那边有种奇怪的东西，我也说不清楚是什么，你知道吗？”王起转而问林婉仪，因为林婉仪距离他比较近。
“嗯，这感觉，有点像是某种威压，但又有些奇怪。”林婉仪并不十分确定。
“威压？”王起顺口说了一句，心里大概有了一点底。
林婉仪看了王起一眼，随即便解释了起来：“武者修习武艺，从强身健体开始。而在锻炼的过程中，当身体达到一定程度时会产生一些不可言述的力量。人们普遍认为这种力量介于真实和虚幻之间，武者琢磨这种力量，渐渐让这种不可言述的力量纳为己用。也就是将这种力量化虚为真，是为真气。”
王起点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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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压是一种虚实结合的东西，比如凌厉地眼神，溢出体外的气劲等。眼神什么的想必你知道，至于溢出的气劲嘛。”林婉仪稍稍放出了一点气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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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朵，现在情况有点着急。”王父多少算是表示了一下歉意，然后对王起道：“这下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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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末山中有一个神祇遗族的人出来了。”王父答道。
“神祇遗族……”王起只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怎么会？”
“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过他似乎是冲着我们来的。”王父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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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说，但是他一来就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王父摇摇头，他能感觉到，其实那个神祇遗族的人就在附近，并没有远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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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大门又是？”王起问。
王父笑了笑，他知道王起的意思，“我如今是灵气境，灵气境除了能够运用灵气借用天地之力以外，更有诸多妙处。其中就包括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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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过可惜的是，从灵气境不复存在到现在过去太久了，好多珍稀到根本无法记载的绝世阵法都失传了，就算是我，也不过只是偶然得到了几个小有妙用的简单阵法而已。据说有些强大的阵法，甚至是可以直接困杀神祇的。只不过类似的传说不少，但事例却没有一个靠谱的。”王父遗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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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以外大约半里远有一座小土丘。空末山附近地形复杂，本就是大山环绕，道路崎岖，不少地方甚至杂草丛生，至于那些或大或小的土丘更是数不胜数。
“砰！”但响起来的却是如同拳头对撞的声音。
可呈现在眼前则是，那座小土丘转瞬就被夷为平地！
王起还来不及惊叹。
就见两个快到模糊的人影勉强的出现在了视线范围之内。
王起只觉得有影子在晃动，那速度，几乎都要超越他的视力所能捕捉到的动作的极限。
“乒！”忽然，这是兵器对撞的声音。
除了快速掠动的影子外，现在王起的眼里，还多出了一些刹那的闪光。王起知道，这不是什么闪光，这是剑影，是光线照在剑身上折射出来的东西。
晃眼，这是王起此刻的直观感受。
他拉着小朵退了几步。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层次的存在，但他无疑连为王父担心的资格都没有。反而是趁早离开战场，以免成为王父的后顾之忧，这才是当务之急。
石山道人和王无二还有方天此时联袂赶来。
但是只是看了一眼而已，三人就立马原路返回。其中王无二从王起手里接过了小朵，方天却是略有些粗暴地提起了王起的后领口，提着王起飞速掠走。
王父突然咧嘴一笑，手上那炳长剑顷刻消失，整个人倒退而出，空出的手却又立即结了两个印。印刚结成，天地间便隐隐有了几分颤抖。是整个天地都仿佛在颤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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