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九十四章 前女友的电话
假设两家对立的公司，其中一家的经济实力稍占优势如下。”
我听着几个老人在讲台处的命题设定，悄悄看向了一边不动神色的认真的在笔记上记着命题设定的沈雯。从我今天早上踏入这里，早我先到的沈雯就对我毫不理会，似乎我们昨天晚上的激情放纵只是一场梦境的虚幻。
只是尽管我心里早就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个定位，但对这个刚在昨天晚上与自己有了肉体纠缠的女人，回想着她昨天晚上的疯狂和性感，我居然觉得自己好象做不到把她完全都脑子里抹出去。
沈雯似乎感应到了我的目光，微微的向我瞥了过来，却是正经着脸色低下了头，依旧记着笔记，似乎对我的注视混不在意。
我正有些心虚的想转头，面对着沈雯的冷淡，却还是有些诧异的再次看了一眼，这个女人或许是习以为常，但对我来说，彻底忘记那荒唐的一夜，应该需要调整的时间。但沈雯的反应也让我我悄悄吐了口气，把心神收了回来。沈如此，我求之不得。
“陈浩先生，能不能请你就刚才的问题发表下个人的看法。”台上的刘老在我口述完了命题，微笑着看向了我。
我顿时微微有了些发窘，不要说我不敢在这堆经济理论的精英面前班门弄斧，就是刚才的在培训班期间的第一次分身，也让我根本没有听清楚命题的具体设定。这样的情况下，对着四周已经向我看向来地目光，我立刻在心里出现了微微的慌神。
“陈先生。您就先发表一下吧。”
“对啊，陈先生，我好象一直都没有听您发表过什么观点。”
“死老头子。”我心里忍不住对一向很尊敬的老头暗暗诅咒了起来。却也无奈地在众人的“好奇”下硬着头皮站起了身子。
“我个人认为，命题条件远远不足，任何观点看法都没有意义。”无奈下我干脆的开了口，丝毫不顾众人诧异的眼神。在经济领域，相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我依旧算是完全的门外汉。眼下我只能试图通过自己在语言组织上的优势来转换话题，搅乱这池要泼向我的浑水。
“陈先生这话怎么说？”几个老人都对视了一眼，没个人的目光都向我望了过来。甚至于沈，也停下了手里好象在思索着腾写东西的笔，向我转过了身子。
我顿时暗喊不妙。心里立刻有了些发苦，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我刚才习惯性在辩论性的思维下地开口，居然一棍子打死了所有人。也就是说，如果按我那说法，这半个多月里的时间。所有人都是在放屁。
“假设一下，在座的都是高官子侄，在座的各位会觉得自己不能成为一方富豪吗？”我硬起了头皮。连忙在好几个人的有些敌视地目光下开了口，带上了些奉承：“以在座各位的才智，无庸置疑，假如有一定资金起家，有一定人脉可用，无疑现在就已经有了巨大的成就，这一点可以绝对肯定。”
所有人都对视了一眼，显然对我地马屁还是挺受用。几个对语言比较敏感的家伙，看着我的眸子里，敌意也慢慢的缓和了下来。
“但为什么我们在座的各位都还只是停留在为他人做嫁衣的阶段？”我看着众人的目光：“因为我们需要一个过程。一个原始的资本积累和人际交往的过程。这一点，正是我们在座的各位与那些世家子弟最大地差异，而弥补这个差异可能需要我们穷极一生的努力。”
好些人都看着我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可了我的观点，几个老人也相互对视着。在看向我地时候，眼神里已经有了些赞许。
“我们回到原先的命题，假设其中一个公司地老总，有着另外一放公司老总无可比及的人际脉络，各位觉得事情的里面会添加多少未知的可能呢？”我暗暗松了口气：“资金上可以借助，甚至可以通过社会途径，以权动法的向另外一方进行各种的施压。等等的情况下，都可能让我们试图分析的事情完全走上谁也没有想到的方向。”
“陈先生，那么按照你的观点，我们讨论的关于企业得失，关于商业竞争的策略的这些问题，难道就根本没有意义了吗？”坐在我下首的一个中年男不满的在众人微微的沉思里开了口，又一次引起了众人目光向我的注视。
“等同的社会背景和人际的条件下有意义。”我很干脆的点了点头：“但是这个社会不可能完全存在这种等同。”
“好，说得好。”一个老人点了点头：“这正是我们无法与大家交流的东西，因为每个人所面对的情况都会不一样。具体的社会问题，也难以完全的与虚拟的经济分析相互挂沟，即使是现在出台的各种经济案例，在背地里也是充满了各种不为人知的暗箱操作。”
我暗暗的吐了口气，终于混过去了这一个关节，其实刚才那些仓促下的言论，换做一个语言逻辑上强劲的对手，绝对可以把我驳得进退两难。但是现在我面对的这群人，显然还没有这个本事，或者也有个别厉害的，却也不愿意与我起什么言语冲突，放了我一马。
接下去的辩论过程似乎有了些变相，每个人都开始给命题又加上了无数的假设。但是，显然的，这种不断叠加的假设，已经让辩论根本无法继续进行。本来是泼向我的浑水，被我一棍子敲碎了装水的框架，浑水已经洒向了每一个人。
最后的乱七八遭的假设下，几个老人也是有了些哭笑不得，今天地讨论交流异常混乱。
“陈先生。请问你刚才所说
是什么理念？”终于在结束了这场已经乱糟下来的交难得地在旁边的公司还没有下班就都各自散了开来。但刚走出门。沈的声音就响在了我的身后，让我停下了身子。
“社会经济。”我扬着眉毛看了看正经着脸色看着我的沈雯：“建立在错综复杂的具体社会关系上的经济关系，也可以称它为“经济厚黑学”。”
“卑鄙做作的人，无耻狭隘的言论。”沈雯不客气的看了看我，直接向前面迈来了步子：“明明就是白得可以地言论，却偏偏那些人都好象深有所感。真想不懂，你是怎么混进这里来的。”
“卑鄙做作的人？”我笑了笑，跟上了她的步子：“你指的是我们昨天晚上吗？”
“请注意，也请自重。”沈脸上微微一红，停下了身子。有些小心地四下看了看，再对着我怒目而视。
“今天晚上，到我房间，我有些问题想向你请教，可以吗？”我也微笑着微微四下看了起来。原本与我们一到走出来的众人，早就分散着走了开去。这个楼层里，即使有几个办公的走动人影。也没有走向我们这个方向，至于身边地这间写字楼，一些办公的人员也都在顾自的忙碌，没有哪个好奇宝宝冲着我们直打量。
“如果你以为可以纠缠我，那你打错算盘了。”沈雯的脸红了红，扬起了脸，给我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高傲。
“纠缠你？”我笑了笑，冲着她的身后指了指。
沈雯下意识的转了转头，再看向我的时候已经有些奇怪。
“照照镜子。”我依旧笑着，又指了指旁边的玻璃墙。起身向着另一边的电梯地方向走去。不用回头，我绝对能想象沈雯那一脸的精彩。
这段时间难得响起的手机铃声在我刚走进电梯地时候响了起来，但是电话里显示的却是相当陌生地一个号码。
“喂。你好。”我把手机放到了耳朵边，透着正缓缓合上的电梯门看了过去。沈依旧站在原先的位置，正对我的方向打量，只是距离太远，我分辨不出她看向我的眸子里，到底藏了些什么。
“喂，您是哪位？”我加问了一句，有些奇怪，电话里居然出现了沉默。
“喂。”我提高了声音，心里已经有了些不耐烦。
“陈浩，是你吗？”一个女声终于在我提高声量的时候回应了起来，只是这个声音却是让我觉得脑子里微微的有了些愣神。
“你还好吗？”我终于忍住了自己假装说对方认错人了，随即挂断电话的冲动。但张了张嘴，嘴里还是一句没有什么营养的开场白。对于王薇，这个大学时候的名义上的女朋友，我实在在心里觉得有些复杂。
虽然我对她谈不上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最初与她的交往最主要的原因——只是因为烦躁宿舍里的几个狼友有事没事的，总爱在我这个唯一的“单身贵族”面前，讲述他们的“光辉事迹”。
但毕竟几年的在一起的时光，即使称不上朝夕相处，也是算得上最多接触的人儿。
“我很好。”王薇在电话里笑了起来：“这半年多里，我得到了很多。现在有了房子，车子，在上京市里，在我以前的那些同学有的还在为了一个月薪几千的工作，和别人挤破脑袋的时候，我已经有了这些。”
“你怎么了？”我心里愣了愣，王薇的口气里没有自得，反而在笑意里好象有些苦涩和自嘲。而且我知道，王薇其实算不上那种虚荣的女人，虚荣的女人绝对无法在大学城里，与我这样每个月只有几百块钱生活费的农村小子交往那么些年。
“没有什么，心里高兴。”王薇在电话里似乎又笑了起来，口气里已经恢复了平静。
我拿着手机贴在耳朵上，在电梯停落下来的时候，跟在电梯里的几个人的身后，走向了大厦的出口。手机里隐约传来了些音乐和喇叭，让我根本猜不出王薇现在在什么地方打电话。
“陈浩，你现在人在哪里？还在京达市吗？”王薇在沉默了一会儿以后问向了我。
“现在，在上京。”迟疑了一下，我还是打消了撒谎的念头。对照着王薇半年多里打给我的第一个电话——恰巧在我身处上京市的时候打来的电话。昨天晚上，我看见的那个女人，我心里已经有了七分的确定了她的身份，那个女人就是王薇。这也是为什么，我每次注意那个方向的时候，那个女人总是把脸藏在了那个秃顶男人的身子后面。
只是，如果说那个男人是我们的学长，他是龙大几届的毕业生？
我苦笑了一下，心里觉得有了些微微的疼痛。
“你在上京的什么地方？”王薇的电话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的诧异。这更是让我心里对自己的猜测有了些肯定。房子，车子，秃顶男人，我觉得自己心里的痛楚隐约的更加有了些强烈。
“我现在在“文成路”。”我向着对面的酒店走去，心里却暗暗的叹了口气。尽管谈不上男女之情，但即使做为朋友，我也不希望看到王薇会做出那样的选择。何况，王薇在半年前，都还可以算得上是我名义上的女朋友，即使我们大学期间的交往纯洁到另人难以置信。
“我想见见你，可以吗？”王薇在电话里征询起了我，口气与恋爱期间完全一样的温柔。
“我，晚上吧，我白天没时间。”我迟疑了一下，还是不忍心拒绝。心里的感觉告诉我，我也想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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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几个老人在讲台处的命题设定，悄悄看向了一边不动神色的认真的在笔记上记着命题设定的沈雯。从我今天早上踏入这里，早我先到的沈雯就对我毫不理会，似乎我们昨天晚上的激情放纵只是一场梦境的虚幻。
只是尽管我心里早就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个定位，但对这个刚在昨天晚上与自己有了肉体纠缠的女人，回想着她昨天晚上的疯狂和性感，我居然觉得自己好象做不到把她完全都脑子里抹出去。
沈雯似乎感应到了我的目光，微微的向我瞥了过来，却是正经着脸色低下了头，依旧记着笔记，似乎对我的注视混不在意。
我正有些心虚的想转头，面对着沈雯的冷淡，却还是有些诧异的再次看了一眼，这个女人或许是习以为常，但对我来说，彻底忘记那荒唐的一夜，应该需要调整的时间。但沈雯的反应也让我我悄悄吐了口气，把心神收了回来。沈如此，我求之不得。
“陈浩先生，能不能请你就刚才的问题发表下个人的看法。”台上的刘老在我口述完了命题，微笑着看向了我。
我顿时微微有了些发窘，不要说我不敢在这堆经济理论的精英面前班门弄斧，就是刚才的在培训班期间的第一次分身，也让我根本没有听清楚命题的具体设定。这样的情况下，对着四周已经向我看向来地目光，我立刻在心里出现了微微的慌神。
“陈先生。您就先发表一下吧。”
“对啊，陈先生，我好象一直都没有听您发表过什么观点。”
“死老头子。”我心里忍不住对一向很尊敬的老头暗暗诅咒了起来。却也无奈地在众人的“好奇”下硬着头皮站起了身子。
“我个人认为，命题条件远远不足，任何观点看法都没有意义。”无奈下我干脆的开了口，丝毫不顾众人诧异的眼神。在经济领域，相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我依旧算是完全的门外汉。眼下我只能试图通过自己在语言组织上的优势来转换话题，搅乱这池要泼向我的浑水。
“陈先生这话怎么说？”几个老人都对视了一眼，没个人的目光都向我望了过来。甚至于沈，也停下了手里好象在思索着腾写东西的笔，向我转过了身子。
我顿时暗喊不妙。心里立刻有了些发苦，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我刚才习惯性在辩论性的思维下地开口，居然一棍子打死了所有人。也就是说，如果按我那说法，这半个多月里的时间。所有人都是在放屁。
“假设一下，在座的都是高官子侄，在座的各位会觉得自己不能成为一方富豪吗？”我硬起了头皮。连忙在好几个人的有些敌视地目光下开了口，带上了些奉承：“以在座各位的才智，无庸置疑，假如有一定资金起家，有一定人脉可用，无疑现在就已经有了巨大的成就，这一点可以绝对肯定。”
所有人都对视了一眼，显然对我地马屁还是挺受用。几个对语言比较敏感的家伙，看着我的眸子里，敌意也慢慢的缓和了下来。
“但为什么我们在座的各位都还只是停留在为他人做嫁衣的阶段？”我看着众人的目光：“因为我们需要一个过程。一个原始的资本积累和人际交往的过程。这一点，正是我们在座的各位与那些世家子弟最大地差异，而弥补这个差异可能需要我们穷极一生的努力。”
好些人都看着我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可了我的观点，几个老人也相互对视着。在看向我地时候，眼神里已经有了些赞许。
“我们回到原先的命题，假设其中一个公司地老总，有着另外一放公司老总无可比及的人际脉络，各位觉得事情的里面会添加多少未知的可能呢？”我暗暗松了口气：“资金上可以借助，甚至可以通过社会途径，以权动法的向另外一方进行各种的施压。等等的情况下，都可能让我们试图分析的事情完全走上谁也没有想到的方向。”
“陈先生，那么按照你的观点，我们讨论的关于企业得失，关于商业竞争的策略的这些问题，难道就根本没有意义了吗？”坐在我下首的一个中年男不满的在众人微微的沉思里开了口，又一次引起了众人目光向我的注视。
“等同的社会背景和人际的条件下有意义。”我很干脆的点了点头：“但是这个社会不可能完全存在这种等同。”
“好，说得好。”一个老人点了点头：“这正是我们无法与大家交流的东西，因为每个人所面对的情况都会不一样。具体的社会问题，也难以完全的与虚拟的经济分析相互挂沟，即使是现在出台的各种经济案例，在背地里也是充满了各种不为人知的暗箱操作。”
我暗暗的吐了口气，终于混过去了这一个关节，其实刚才那些仓促下的言论，换做一个语言逻辑上强劲的对手，绝对可以把我驳得进退两难。但是现在我面对的这群人，显然还没有这个本事，或者也有个别厉害的，却也不愿意与我起什么言语冲突，放了我一马。
接下去的辩论过程似乎有了些变相，每个人都开始给命题又加上了无数的假设。但是，显然的，这种不断叠加的假设，已经让辩论根本无法继续进行。本来是泼向我的浑水，被我一棍子敲碎了装水的框架，浑水已经洒向了每一个人。
最后的乱七八遭的假设下，几个老人也是有了些哭笑不得，今天地讨论交流异常混乱。
“陈先生。请问你刚才所说
是什么理念？”终于在结束了这场已经乱糟下来的交难得地在旁边的公司还没有下班就都各自散了开来。但刚走出门。沈的声音就响在了我的身后，让我停下了身子。
“社会经济。”我扬着眉毛看了看正经着脸色看着我的沈雯：“建立在错综复杂的具体社会关系上的经济关系，也可以称它为“经济厚黑学”。”
“卑鄙做作的人，无耻狭隘的言论。”沈雯不客气的看了看我，直接向前面迈来了步子：“明明就是白得可以地言论，却偏偏那些人都好象深有所感。真想不懂，你是怎么混进这里来的。”
“卑鄙做作的人？”我笑了笑，跟上了她的步子：“你指的是我们昨天晚上吗？”
“请注意，也请自重。”沈脸上微微一红，停下了身子。有些小心地四下看了看，再对着我怒目而视。
“今天晚上，到我房间，我有些问题想向你请教，可以吗？”我也微笑着微微四下看了起来。原本与我们一到走出来的众人，早就分散着走了开去。这个楼层里，即使有几个办公的走动人影。也没有走向我们这个方向，至于身边地这间写字楼，一些办公的人员也都在顾自的忙碌，没有哪个好奇宝宝冲着我们直打量。
“如果你以为可以纠缠我，那你打错算盘了。”沈雯的脸红了红，扬起了脸，给我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高傲。
“纠缠你？”我笑了笑，冲着她的身后指了指。
沈雯下意识的转了转头，再看向我的时候已经有些奇怪。
“照照镜子。”我依旧笑着，又指了指旁边的玻璃墙。起身向着另一边的电梯地方向走去。不用回头，我绝对能想象沈雯那一脸的精彩。
这段时间难得响起的手机铃声在我刚走进电梯地时候响了起来，但是电话里显示的却是相当陌生地一个号码。
“喂。你好。”我把手机放到了耳朵边，透着正缓缓合上的电梯门看了过去。沈依旧站在原先的位置，正对我的方向打量，只是距离太远，我分辨不出她看向我的眸子里，到底藏了些什么。
“喂，您是哪位？”我加问了一句，有些奇怪，电话里居然出现了沉默。
“喂。”我提高了声音，心里已经有了些不耐烦。
“陈浩，是你吗？”一个女声终于在我提高声量的时候回应了起来，只是这个声音却是让我觉得脑子里微微的有了些愣神。
“你还好吗？”我终于忍住了自己假装说对方认错人了，随即挂断电话的冲动。但张了张嘴，嘴里还是一句没有什么营养的开场白。对于王薇，这个大学时候的名义上的女朋友，我实在在心里觉得有些复杂。
虽然我对她谈不上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最初与她的交往最主要的原因——只是因为烦躁宿舍里的几个狼友有事没事的，总爱在我这个唯一的“单身贵族”面前，讲述他们的“光辉事迹”。
但毕竟几年的在一起的时光，即使称不上朝夕相处，也是算得上最多接触的人儿。
“我很好。”王薇在电话里笑了起来：“这半年多里，我得到了很多。现在有了房子，车子，在上京市里，在我以前的那些同学有的还在为了一个月薪几千的工作，和别人挤破脑袋的时候，我已经有了这些。”
“你怎么了？”我心里愣了愣，王薇的口气里没有自得，反而在笑意里好象有些苦涩和自嘲。而且我知道，王薇其实算不上那种虚荣的女人，虚荣的女人绝对无法在大学城里，与我这样每个月只有几百块钱生活费的农村小子交往那么些年。
“没有什么，心里高兴。”王薇在电话里似乎又笑了起来，口气里已经恢复了平静。
我拿着手机贴在耳朵上，在电梯停落下来的时候，跟在电梯里的几个人的身后，走向了大厦的出口。手机里隐约传来了些音乐和喇叭，让我根本猜不出王薇现在在什么地方打电话。
“陈浩，你现在人在哪里？还在京达市吗？”王薇在沉默了一会儿以后问向了我。
“现在，在上京。”迟疑了一下，我还是打消了撒谎的念头。对照着王薇半年多里打给我的第一个电话——恰巧在我身处上京市的时候打来的电话。昨天晚上，我看见的那个女人，我心里已经有了七分的确定了她的身份，那个女人就是王薇。这也是为什么，我每次注意那个方向的时候，那个女人总是把脸藏在了那个秃顶男人的身子后面。
只是，如果说那个男人是我们的学长，他是龙大几届的毕业生？
我苦笑了一下，心里觉得有了些微微的疼痛。
“你在上京的什么地方？”王薇的电话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的诧异。这更是让我心里对自己的猜测有了些肯定。房子，车子，秃顶男人，我觉得自己心里的痛楚隐约的更加有了些强烈。
“我现在在“文成路”。”我向着对面的酒店走去，心里却暗暗的叹了口气。尽管谈不上男女之情，但即使做为朋友，我也不希望看到王薇会做出那样的选择。何况，王薇在半年前，都还可以算得上是我名义上的女朋友，即使我们大学期间的交往纯洁到另人难以置信。
“我想见见你，可以吗？”王薇在电话里征询起了我，口气与恋爱期间完全一样的温柔。
“我，晚上吧，我白天没时间。”我迟疑了一下，还是不忍心拒绝。心里的感觉告诉我，我也想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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