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少女心事烟云外_后宫玲珑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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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少女心事烟云外

  这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鲜明讽刺。时已至晚,间或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进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渗透进每一个囚犯的心理,恐惧莫名。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突然的一阵叮当作响或某个囚犯的不甘嘶吼,犹如唤醒了沉睡千年冤魂厉鬼,刺痛你的耳膜。只有渗进心扉的黑暗是你永远的伙伴!

  被行刑后的秦兰烟倒在冰冷的地牢里,痴痴地笑着。

  “我太傻了……”秦兰烟用手拨开额前凌乱的长发,摸着自己冰凉的面颊,又是一阵痴笑,“我竟然以为自己的相貌赛过宫中妃嫔,哈哈……太可笑了,不知是谁给了我这种自信。”秦兰烟想起彤妃娘娘依偎在皇帝身边的画面,皇帝的威严气魄与娘娘的倾国倾城,那一刚一柔的搭配实在太完美了,令她这个不怀好意的外人都为之怯步。

  对面牢房的江另松显然也受伤不轻,他强自支撑,爬了过来,不免关切地问:“秦姑娘,你还好吧?”

  “在教中,我只是个平女,人微言轻,毫无地位。我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

  江另松脸色忽然变得黯淡下来,粗声地问:“陈教主说过,入教者必人人平等,不分尊卑贵贱。秦姑娘,难道你受此小小挫折,就忘记了昔日陈教主对我们的恩惠吗?”

  秦兰烟淡淡地笑了,“恩惠,小女自是不敢忘,如果忘记了,这次就不会不惜生命,刺杀皇帝。江护卫,你也算得上江湖响当当的人物,你说掌握一个帮派的盛衰荣辱,最重要的是什么?”

  “呃……这……”人称金腰阔斧的江另松,确实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可他响当当的看家本领是他那只千斤重的阔斧,是他那双力大无穷的臂膀。而他的脑子却是一片浆糊,有时候傻得堪比智障,加之粗心大意的天性,更是极易遭人戏弄、被人利用。

  “是领导!是部署!每一役的成败,取决于教主能获得多少敌方的真实信息,能预测出将要发生怎样的危机以及如何营救同胞的措施。请问,教主他做到了吗?”

  “这……”江另松用惊讶的眼光打量她,没想到这丫头片子说得头头是道,宛若一个政治家似的,这倒显得咱弱智了。唉,江另松不免心里叹气,他是不怕死,只是不愿白白送死。

  已经被关五天了,都不见教主派人营救,难道真个不管他们的死活了吗?

  秦兰烟一脸轻蔑地说:“陈教主说宫里的女子都是珠光宝气,阴谋算尽的,皇帝一定玩腻了;还说我天资貌美,纯真烂漫,皇帝见了我,一定欢喜非常,即使不能做妃子,想留在畅音阁那是易如反掌的事。”

  “这话也说大了吧!”江另松听了,一阵大笑,“那什么妖蛾子娘娘的,生得那个水灵娇媚呦,咱江另松还是头一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他一边说着,一边擦拭着流下来的口水。

  秦兰烟白了他一眼,认命地说:“这次,我根本就是来送死的,如果常英爱的不是我,我就算自杀,也不来受这般苦楚。”

  “秦姑娘怎么那样肯定,那常英爱的就是你?现在谁不知道那云香菱是他的最爱,你已经是过去时了。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再奢望了,男人的心那是一去不回头的。”江另松一阵窃喜,看来她的脑子也不是很聪明,至少陈教主那只老狐狸想玩她,还是易如反掌的。

  “江护法,你是不知道一些事的。”秦兰烟神秘地说。

  “咱可是护法,还能有什么事不知道啊?”江另松笑得更欢了。

  “其实常大哥是为了完成任务,才假装深爱云香菱,她是皇帝的旧识,是唯一有机会接近皇帝的人。你说如此有利用价值的人,不想办法把她留在教里,岂不可惜?”秦兰烟停顿了一下,苍白的脸上似乎有了些许笑面,只听她又道:“而常大哥心里头只有我,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一定是!”

  “这些话,是常英自己告诉你的吗?”

  “那可不是,是陈教主亲口告诉我的,我都要去送死了,他是不可能骗我的吧!”

  “哈哈哈,好笑好笑!秦姑娘你是前言不搭后语啊!”

  “什么意思?”

  “之前你说过的,在教中,你只是个平女,人微言轻,又毫无地位,谁会在意你的死活呢?”江另松叹了口气,说道:“什么皇宫,什么民间,什么白莲教,其实都一样,都是视平民为草芥,越是底层人越要吃苦头、受凌辱,死就让咱们死,福就要他们享。说白了,给谁当下手,这饭碗都不好捧啊!”

  事到如今,江另松也不想再隐瞒什么,他还不知自己能活多久呢!

  他将陈教主如何算计云香菱,如何支开她对常英的缠绕,如何令香菱义无反顾地追随教义,做了个详细的讲述。

  “常英是他的得意门生,武功虽然不及我和左护法,但是心计却很多,为教里做了不少的贡献。陈教主见他那么喜欢云香菱,而云姑娘又有那么可观的利用价值,他不解决掉你这个麻烦人,怎么叫常英死死绑住云香菱的心?派你去完成这个任务,如果事成了,你将打入皇宫,对他是有利无害的;如果事败,正好解决掉一个包袱。他何乐而不为呢?”

  秦兰烟随着他的讲述,一颗心迅速向下沉,“我早该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可……早知道了又能怎样呢?我就像一块必须切除的毒瘤,迟早要被教主赶尽杀绝。”她想到这里,心里很是害怕,但更多的是有仇有怨。

  她仇恨地说:“那娘娘仿若天仙,狗皇帝爱她挚深,看来云香菱想横插一脚、横刀夺爱,也不是一件容易事了。云香菱,你这个破鞋,被狗皇帝甩了,又来勾引我最心爱的常大哥,我与你誓不两立。”秦兰烟歇斯底里的骂完,就放声大哭起来。

  “唉……”江另松不住地摇着头,正要说几句安慰话的时候,他突然听见屋檐上似乎有人走动的声音。

  “秦姑娘,莫出声,好像……是咱们的人来了。”

  牢门外,层层围守,火把点点,外人根本无法靠近。

  惟有那厚重的深色屋檐,是夜行者最好的掩护。

  两人坐在笼中,只听头顶上的砖瓦一块一块被掀起,那速度之快,可想来人身手不凡。

  “不是咱们的人!”江另松肯定地说。

  “你怎知?”

  江另松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闭起眼睛,细细地听着动静,“他轻功一流,腿短脚快,内力深厚。不然那厚重的砖瓦,和泥参合在一起,想那普通人用铲子去翘,也得翘个一天半月的,他……”

  “不愧是金腰阔斧的江另松,可你那金腰带呢?”半空中呼地就落下一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古玉海古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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