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拯救的理由_王国的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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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拯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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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拯救的理由

  一千六百多居民将码头和海边广场挤得水泄不通。

  白昭只能从人群的缝隙之中穿行而过,几次有面貌阴狠的人看着白昭窃窃私语。

  空中传来了传来了响鞭的声音,这是处罚罪犯之前的仪式。

  不久之后,人们就开始沸腾起来,纷纷传有一个海盗已经被打晕,或者说有个家伙的屁股开了花,要么就是说北海人的血液是红色的。

  在乌苏拉市民的传说里面,北海人的血液是蓝色的,这让北海人可以潜入水下呼吸,所以北海人很适合做海盗。

  正是因为这个传流毒甚广,所以听说捉到的是北海海盗的时候,乌苏拉人都很兴奋。

  结果,当海盗们被打出血来之后,乌苏拉人彻底的失望了。

  原来北海人和乌苏拉人一样,血都是红色的。

  白昭在人群里面挤来挤去,都没有办法走到最前面去。有个男人发现了白昭携带的食物之后,偷走了白昭的一只牡蛎,白昭大叫起来,但是周围的男人只是哈哈大笑,没有一个人对她伸出援手。无奈之下,白昭将装着牡蛎的草袋用女仆头巾包裹住,塞进了胸口。她知道这样一来,牡蛎八成要坏掉,只能祈祷维克托醉得不省人事,发现不了吧。

  一些流莺和暗娼混迹在人群之中。

  这些女人低声地询问着市民,需不需要服务。许多市民谈妥了价钱,就跟着这些女人消失在了幽暗的街道深处,另外一些市民则挥了挥手,赶这些女人走。

  一个面黄肌瘦、牙齿烂掉大半的女人在兜售身体的时候,被一个嫌恶她的人打了一巴掌。

  女人仰头倒下,周围的乌苏拉人哈哈大笑。

  白昭把她扶起来时,只看见那个女人满脸是泪。

  女人抓住白昭,亲了她脸颊一下,祝她好运。

  乌苏拉人中间开始出现了骚动,人群开始不满了。

  这些北海海盗没有流出蓝血,所以乌苏拉人怀疑捕盗船的人撒谎了。

  人们相信,这些海盗就是普通的海盗,并非是北海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乌苏拉人就没有耐心等待行刑结束了。

  人们举起了手,大声地呼喊着:“处决!处决!处决!”

  乌苏拉喜欢这样的处决风俗。这种风俗来自古代的诺曼――每当惩戒结束之后,市民们就会高举手臂,呼喊着让刽子手杀掉犯人。

  既然没有什么好看的,那就杀掉好了。

  可是,让乌苏拉人愤怒的是,主持惩戒的乌苏拉官员说,“教皇圣驾荣临乌苏拉期间,城镇不能有杀戮。这些海盗,等待教皇离开之后才能处决。”

  这一下,再怎么有耐心的居民也感到愤怒了。大家都是来看稀奇的,结果只看到一群冒牌海盗挨鞭子,这真是丧气。

  城内不允许有任何娱乐活动,市民忍耐一下也就过去了。

  处决犯人算是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了,结果就连这个也不允许。

  乌苏拉人爆发了强烈的不满。

  人人都在发出嘘声,许多人在咒骂教皇,一些人则说执政官是教皇的跟屁虫,还有不少人干脆就唱起了亵渎教会的小调《一千零一个小男孩》。

  在人群的中央,是负责处罚海盗的士兵们。

  乌苏拉士兵对于居民恣意妄为早就见怪不怪了,但是前来参观的教皇卫队却如临大敌:在教皇属地,如果居民敢于这样辱骂圣驾,那就意味着暴动即将发生。

  每年,教皇卫队都要协助领地上的贵族镇压市民叛乱,或者将抗税的农夫驱逐回乡下,要么就是摆平城镇中暴动的家族私兵。

  当乌苏拉市民一波波地涌向前去,将手中的鲜花、食物或者帽子丢向看押海盗的士兵时,乌苏拉士兵只是尽力拦住市民,教皇卫队却使用武器驱逐市民了。

  处在第一排的市民发出了尖叫,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教皇卫队的士兵竟然开始袭击。

  后排的市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前方出现了什么值得一看的稀奇事,还在往前拥挤。

  乌苏拉士兵立刻劝说教皇卫队的士兵收手,并且手忙脚乱地挡在两排之间,解释说这是一场误会。

  可是愤怒而且无畏的市民已经红了眼睛,他们拉开了乌苏拉士兵,开始反击教皇卫队。

  教皇卫队的士兵穿戴整齐,他们的铠甲上面有精美的纹路,璎珞仿佛纯白的雪,盾牌上面绘制着教皇属地的徽记,头盔将他们的脑袋罩住,只留下一条窄窄的缝隙。

  如果这个时候,市民们能够看见卫队士兵的表情,就能看出这些卫队士兵已经吓呆了。

  可是在市民看来,这些教皇卫队只是一群毫无表情的铁罐头。这些罐头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要袭击围观的市民。

  不久之后,第一个市民被刺中了胸膛,流血倒地了,他的尸体顷刻之间被身后的市民践踏而过。接着,越来越多的市民陷入了慌乱,他们没有料到会死人,于是四散而逃。可是汹涌的人潮如同浪头,将市民推回杀戮的海岸。不久之后,市民人群汇集起来的浪潮,将乌苏拉士兵和教皇卫队淹没了。

  这个时候,打斗已经结束了,但是人群却陷入了更大的危机,无数人被拥挤到了一个狭窄的区域中:靠近海岸的一边被铁栏杆围住,其他三面则是商业会馆的精美建筑。

  最前排的市民已经被挤到了栏杆上面。

  少数几人奋力爬到了栏杆上面,惊恐地回头,对着居民们喊叫,让后排的居民不要再拥挤了。

  大部分前排市民已经不能动弹,他们感觉胸腔要被压扁了一样,无法呼吸,他们一开始还会惨叫哀嚎,到后来,却只能瞪着眼睛,恍惚地看着围栏上面的人,虚弱地求救。

  白昭感到了刻骨铭心的恐惧。

  周围的人一开始还在议论纷纷,不明白此起彼伏惨叫是怎么回事。后来,有人愤怒地喊叫,说教皇卫队的士兵正在殴打市民。接着,人群一股股地涌向前方,速度却越来越慢了。

  不满的抱怨变成了大声地咒骂,接着,咒骂声变成了恐惧的嘶鸣。

  人群仿佛被无形的铁壁夹紧,都如同琥珀之中难以动弹的昆虫,偶尔有骚动从人群之中传来,人群会短暂地挪动几步,但当人群停下来的时候,人们发现,自己被挤得更紧了。

  白昭身边有一个老人,这个时候好像犯了病一样,浑身颤抖个不停,他发出了最后的声音,‘上帝啊’。这之后,他的声音就好像是从胸腔中发出来的,而不是从喉咙发出来的,这个老人低吼着古怪而痛苦的呻吟,声声沉闷。接着,老人倒地了—――他的上半身首先失去了力量,歪靠在一个女人身上,接着,老人如同断线的傀儡,慢慢摔倒下去。

  老人倒地之后,白昭看见了残忍的一幕:周围的居民立刻踩踏上了老人的尸体,老人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但嘴里吐出了血沫。

  周围的人群发出了尖叫,他们开始彼此推搡,有人在喊叫,“有人死了!”

  这种尖叫让人群彻底失去了控制,白昭被人群裹挟着,从老人的身体上踩过:那种感觉白昭难以形容,就好像踩在了一只没有生命的软口袋一样。

  随后,如同风吹到了麦子一样,白昭左边的十多个居民挨个倒下。

  最前面的居民一声不吭地被压在了最下面,后面的居民没有完全倒地,而是以各种僵硬的姿势被挤在一起,斜靠在前面人的身体上。

  一个商人摘下了帽子,高高地举起了帽子上的白色羽毛。他大声呼喊着,让周围的居民听他的命令:不要随意动弹!不要随意动弹!不要随意动弹!

  但是商人身后,两个站立不稳的市民抓住了商人的肩膀,商人承载不了两个人的重量,被推倒在地。

  一旦有居民倒下,就会留出短暂的空隙,可是空隙不能让居民们脱困,在人群的压力下,空隙会立刻被填满。

  白昭跟随着一股二十多人的居民小队。

  这些居民虽然慌乱,但却明显沉着一些:他们每次行动,都会彼此呼喊一遍,在确认之后,才会一起行动。

  白昭抓住了一个男人的腿。男人行动,白昭就行动,男人停下来,白昭就停下来。

  周围已经充满了哭声,血液和屎尿的味道正在蒸腾。

  在商会的会馆上,窗户后面头出现了目瞪口呆的职员。这些带着软帽的职员从窗户里面放下了长长的绳索,让边上的居民抓住爬上来。许多居民即便抓住了绳子,也爬不上去,他们都被紧贴在墙上,而且每当有一个人抓住绳索,他周围的人都会拽住他的胳膊和脖子,希望跟他一同脱困。

  白昭看见一个小男孩抓住绳子,爬进了窗户,还有一个男人爬到一半的时候,被六七只手拽住了脚踝,重新跌回人群。

  商会的职员们惊慌失措,在窗户后面指挥着人群。可是这些职员的命令乱七八糟、互相冲突。最后,当人群陷入绝望和混乱的时候,再也没有什么命令可以指挥人群了。人群如同一个个木偶,随着周围人的步调挪动着。

  白昭的头发披散了,她感觉牡蛎上的醋在流淌,沾湿了她的胸膛和肚子。

  在白昭的眼前,那个男人回头看见了她,对她说,“小姑娘,抱住胸口!”

  白昭想按照他说得做,但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最后只抽出了一只手挡在胸口,另一只手还是抓着裤腿。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

  白昭感到燥热难耐,有好几次,白昭都觉得自己要憋死了,如果不是眼前的男人,白昭早就晕厥倒地了。

  虽然不明白这种情况该怎么办,但是白昭知道:一定不能倒下。

  她见过了无数次居民倒地的惨象,一旦倒地,绝无生还之理。

  好在,白昭感觉自己正在缓缓地朝着栏杆移动。

  本来遥不可及的几处码头灯,这个时候已经露头了。

  再这样下去的话,白昭觉得是能够最终逃出升天的。

  白昭的心中此时反倒涌出了一阵阵的自责:如果不是听说了海盗想来看热闹,就不会被卷入这种可怕的人潮,家里人知道了,会怎么担心她。

  可是这个念头刚刚泛起,白昭就想到,家里的人都已经去世了。

  想到这里,白昭压抑已久的沮丧和难过瞬间淹没了她,一时之间,白昭几乎想要放手,让人群踩死她算了。

  已经没人担心我了,白昭心中想道,我玩得再晚回家也没有人说我了,我吃得再多也没有人说我了,我死掉了也没有人说我了。

  “跟上!”眼前的男人大叫道,“跟上!”

  白昭知道,小队又准备挤开人群,继续向前了,可是她的手却已经半松开了。

  哥哥```

  白昭突然想起了哥哥。

  章白羽!

  至少章白羽还活在什么地方!

  那个叫做维克托的家伙,绝对不是哥哥的朋友,也绝对别有所图,但是那个维克托说过,章白羽还活着。

  白昭的手再次攥紧了,跟着眼前的男人,开始了新的前行。

  看见栏杆了!

  眼前的居民爆发了欢呼!

  白昭的鼻子被狠狠挤了一下,白昭感觉咸腥的血流到了嘴里。

  她的鼻子破了。

  白昭本能地想用手去擦嘴,可是她的手却根本抽不出来。

  为了不让血流得太多,白昭只能扬起了脸,鼻子一吸一吸的,她感到暖流倒灌,嘴里充满了铁的味道。

  “孩子!”那个男人虽然没办法转身,但他大声地鼓励着白昭,“还有一点,还有一点!”

  哥哥。

  你在哪里啊。

  白昭知道自己哭了,她的视线模糊了,她一步一步地挪动着。

  白昭的身边,许多人都放弃了,随波逐流,顺势倒下。

  这段时间内受到痛苦,超过了周围所有人的想象,白昭挤在胸口的左臂应该是断掉了,白昭一点都感觉不到它,也用不上力,她的右手因为死死地抓住男人的裤腿,指甲也碎裂了,白昭感到一阵阵疼痛传来。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线光明。

  铁栏杆!

  白昭看着栏杆外面:外面的人捂着脸哭泣,来回跑动,有些人抓住栏杆,试图救助栏杆上的受困者。

  在人群的后面,是平静的海,是一望无际的海,是海天相接的云线,是光明的生活,是希望。

  白昭看着外面,如同看着一个奇迹。

  男人面前的女子抓住了栏杆,被男人托举着,爬过了栏杆。

  男人也抓住了栏杆,试图往上面爬,外面有两个居民正在帮助他。

  但是男人很快就发现了阻力:他的裤腿被扯住了,而他没办法回头甩掉那个小女孩。他僵持了一下,试图转身,但身后的人群开始涌来,抓住男人衣服的手越来越多。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白昭,白昭也看着他。

  男人眼里充满了惭愧,白昭眼里充满了乞求。

  “对不起,”男人说,“对不起。”

  接着,男人用力扭动了身体,踢了白昭一下,甩开了白昭。

  男人攀爬起来,踩在外面人群拖起的一块木料上,翻出去了。

  “要死在这里了吗?”白昭心中出现了一个念头,然后,白昭的另一个念头做了回答,“要死在这里了。”

  漆黑的人群,前伸的双手,遮蔽天空的躯干。

  白昭在心中对哥哥――最后一个活着的家人—――进行了告别。

  就在白昭放弃的那一刻,有人抓住了她的头发。

  “起来!”一个乡下口音的女人嘶吼道,“起来啊!”

  白昭抬头看去,这是那个妓女—――别人殴打她的时候,只有白昭去扶起她的那个女人。

  现在,轮到女人来拉起白昭了。

  女人用身体护住白昭,一点一点地将白昭拽起来。

  白昭被铁栏杆夹住,疼得哭了出来。

  女人几次试图拉起白昭,但都被周围的人挤得难以施展。

  这个时候,女人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她拔下了头上的钗子,疯狂地戳着周围的几个男人,在周围的人躲避袭击、尽力后退的时候,女人弯下了腰,托住了白昭。

  人群再度合拢了。

  但是白昭感到一股上升的力量传来。

  “出去啊!”那个女人喊叫道。

  白昭腾跃起来,又开始下落。

  白昭知道,跌落回人群之后,一定会被踩死的。

  但是这个时候,一只手抓住了白昭,接着是第二只手,随后,栏杆外的居民齐心协力抓住了白昭,将她拉出了人潮。

  白昭回头去看的时候,那个救了她的女人,已经被挤翻在地,周围的人群毫不顾忌地踩踏而过,白昭来到栏杆外面的时候,已经看不见那个女人的身体了,那个女人攥住钗子的手,软绵绵地伸在栏杆外面。

  白昭哭喊起来,伸出手去拖拽那个女人,但最后还是徒劳。

  周围的居民嫌白昭碍事,纷纷前来驱赶她。

  在被拖走的时候,白昭拔下了女人手中的钗子,紧紧攥住,她被人群拖到了远处的空地上。

  白昭看着栏杆后面那一面面狰狞的脸,看着周围惊慌的人群,陷入了一种梦呓般的恍惚之中。

  “小姑娘!”

  白昭沉默不语。

  “唐人姑娘!”

  白昭还在眩晕之中。

  “你是唐人吧!”

  白昭终于听到有人在呼唤她,而且用的是唐语!

  白昭茫然地看着一群男人:被拴在绳子上的一群人,头发纯白,身上伤痕累累,这是那些北海海盗。

  北海海盗,竟然在说唐语。

  白昭以为在做梦。

  原来,当市民和士兵起冲突的时候,士兵队长担心海盗逃跑,先一步将他们送到了栏杆外面,然后锁死了栏杆的铁门,以防止市民趁乱解开海盗的枷锁。没想到,这种做法让市民遭了秧,但却让北海海盗们侥幸逃命。如果海盗还在栅栏里面的惩戒台上,这个时候早就被踩死了。

  “你会说话。”白昭还在为那个女人难过,回过神来之后,白昭也是浑身疼痛,忍不住哭个不停,她心里说的是‘你还会说唐话’。

  跟白昭说话的北海人,是个面相可怕的家伙,一只耳朵碎掉了。

  那个男人用结结巴巴的唐话说,“我们不是海盗,我们是唐人的水手。”

  码头周围一片混乱,少数的几个士兵正试图砸烂铁门的大锁,没有人注意到海盗这边。

  碎耳海盗知道,这是他活命的最后机会,一旦被送入地牢,只能在地牢烂掉或者被绞死。

  “我要回家,”白昭一片慌乱,她一想到传说中无恶不作的海盗,就感到一阵阵害怕,“别跟我说话。”

  “小姑娘!”碎耳之人压低了声音喊叫道,“我们也要回家。我们的家在唐土,我们是唐人啊。”

  白昭擦了擦鼻子下的血,心想这些人的谎好拙劣,唐人哪有长成这个样子的。

  “我们是唐人啊!”海盗们低声喊道。

  接着,所有的北海人都抬起了胳膊:他们的手腕上面,都有一只破破烂烂的手链,手链上有一圈唐式花纹的木珠。

  这些手链太过普通,又不值钱,就连捕盗船的士兵也不屑于拿走。

  白昭见过这种手链,但她还是不相信,一条手链就能说明他们是唐人。

  “你们不是唐人。”白昭说道。

  “小姑娘,”碎耳的人说道,“唐人姐妹!我们是帮唐人打仗的人!救救我们!”碎耳的人几乎开始胡乱语起来,“我们赢了,唐人就不用当奴隶了!我会来救你的!”

  周围的北海海盗已经泄气了,他们认为这个小姑娘肯定听不懂,而且会马上逃跑。

  白昭觉得这个海盗说话前不搭后语,但不知道为什么,当碎耳人说‘唐人不用当奴隶了’的时候,白昭突然感到了委屈,也感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

  不过,白昭依然不敢帮助这些人。

  她此刻只想逃回辛西娅的家中,躲起来哭一场。

  她想找个理由逃跑,于是问了一个古怪的问题,“你姓什么,你说你是唐人,那么你姓什么,唐姓。”

  碎耳人愣了一下,“我还没有唐名,”这个海盗想了想,“如果我取唐名的话,我愿意姓章。”

  海盗们发出了叹息,他们觉得这个回答蠢得很,唐人小姑娘必然不为所动。

  可是让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唐人小姑娘忽然瞪大了眼睛,眼泪汩汩地流淌着。

  没有一个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个小姑娘受到如此的触动。

  唐人小姑娘看了看脚下,将一只碎裂的铁片踢到了碎耳人的脚下。

  随后,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了。

  碎耳海盗将铁片迅速地捡起,开始切割手上的绳子。

  当这些海盗想起来询问小姑娘的名字时。

  小姑娘已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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