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二次给男主当爸爸(16)爱你的司_我亲手养大的白眼狼都在觊觎我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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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二次给男主当爸爸(16)爱你的司

  陈昭之前以为,所谓的鸿门宴不过是声『色』场所的进阶版,饭桌上到底都是有头有脸的,即便玩的过火点,也不会太出格。

  可事实上并不是。

  能被送进去了的,无一不是美人,其中不乏天生艳骨的尤物,可一样有去无回。

  毕竟兽类没有怜香惜玉这个概念。而对于那些阅尽千帆的老狐狸们,普通的娇媚已经算不上刺激,美人染血才是最『淫』丨靡的艳丽。

  写这篇记录的人,明显文学造诣不错。每一个场景都描绘得唯美又栩栩如生。即便是那些残忍的剧情,也写的极其有美感。仿佛是一场暴丨力美学的盛宴。甚

  至有不少人在下面留言,恨不得亲眼所见当时的画面。一定会让人兴奋得连血『液』都跟着沸腾。

  可实际上呢?这所有一切不过都是对人格和人命的玩弄。真正扒开字里行间去看,一笔一画写得都是鲜血淋漓的折磨。

  “唔……”陈昭控制不住的干呕了两声。不过刚看了个开头,他就已经开始反胃,至于后面那些,他更是连看都不看去看,慌忙退了出来。

  他不敢再想,也不能再想,因为他会控制不住把司炀带入进去。然后就会将自己也一起拉进无间地狱。

  “学长,少喝酒。”

  “学长,别抽烟了,对嗓子不好。”

  “学长,天气冷了不能穿这么单薄,已经很帅了!”

  这都是当初司炀对自己说过的话,可现在呢?

  从再见面的一刻起,司炀烟不离手,喝酒和喝水一样面无表情,至于穿衣风格也截然不同。

  都是因为鸿门宴吗?

  “陈昭,爱你的司炀早就死在鸿门宴上了。”司炀说过的话历历在目,陈昭捂住胸口突然蹲下来呜咽出声。

  那是一种仿佛要把心脏都一并『揉』碎才能发出来的哀鸣。痛苦到了极点,也悔恨到了极点。

  陈昭从小到大,总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哪怕是遇见司炀,也并不放在心上,以为司炀对他,不过是表面的憧憬,什么都不算。

  可当所有真相摆在面前的时候,不论陈昭愿不愿意相信,他都不得不肯定。司炀真的爱他,至少曾经深爱他。

  爱到愿意为他去死,爱到愿意为他奉献灵魂。

  他控制不住的又给徐导打了个电话。

  “徐导。”陈昭的嗓音控制不住的颤抖。

  徐导那头也是感慨良多,“你都看见了?”

  “他……他那天也是这样?”

  “比上面写的厉害得多。因为这次陈裕来了。他之前不屑于弄这些,这次也是因为陈峤做了手脚,他才过来踩个盘子。”

  “可那帮人听说陈裕来,就打算弄个大的。东西要了不少,五花八门的,每一样都是要命的玩意儿。”

  “后来我哥回来说了点当时的事儿,他说司炀胆子很大,也玩的很疯。可最万幸的还是碰见了陈昭,那帮人有了震慑,否则……”

  “他走的时候还好吗?”

  徐导吐了口烟,“听过人体计时器吗?”

  “那是什么?”

  “蒙着眼,用针管从身体里抽血。每五分钟抽一次,直到天亮……”

  “这期间会有人和司炀对赌。赌局内容不限,只要输一次,就会多抽一次血。”

  “剩下的我就不能再说了。你只能问司炀愿不愿意告诉你……”

  徐导后面又断断续续了说了些其他内容,不过是历代鸿门宴上的消息和被折磨死的冤魂,但陈昭却已经听不进去了。

  人体计时器,这他妈是什么恶毒到极点的玩意儿。一个人一共一开水瓶那么多的血,五分钟抽一次,一宿下来恨不得把司炀半身血都抽出来。

  陈昭上学的时候上过生理课,知道失血过多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也知道失血量超过全身一半就会引起休克,甚至死亡。

  尤其司炀还被蒙着眼,他根本不清楚自己失去了多少血『液』,而且在这期间,他还要费尽心思和那帮老狐狸对赌。

  不能输,司炀一次都不能输。这玩意都是计算好的,如果没有『插』曲,即便失血过多,但还能保住『性』命。可一旦输了,就是死。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压力了,而是利用死亡在不断对司炀进行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仔细算算,司炀才多大?他比陈昭还小一岁。也不像陈昭,好歹挂着陈裕这个荧幕圈幕丨后大佬的名字。

  而且陈昭还知道,司炀其实很怕疼,也怕冷。虽然温柔,可也胆小内向,不擅长表达自己。

  这样的司炀,到底是怎么从宴席上熬下来的?为了活命又经历了什么样的折磨和煎熬?

  “……”陈昭喘了两口气,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而徐导接下来的话,才是最让他恨不得一刀捅死自己的。

  “那个司炀挺奇怪的。据说鸿门宴结束之后,司炀也没去医院,而是在原地等了一宿。后来就晕倒在那,是陈裕返回去把人捡回来才算保住命。”

  “我前两天还看陈裕打听中医,说是想带个人去瞧瞧,貌似是伤了根本。现在圈里谁不知道,能让陈裕这么上心的,恐怕只有司炀了……”

  “知道了,谢谢徐导。”陈昭麻木的挂断电话,呆呆地站在原地。

  等了一夜,最后被陈裕捡了回去,这才保住命。也就是说,当时的司炀,在宴席结束后,也没有离开,更没有着急去就医,而是在等他

  那时候的司炀还天真的以为,陈昭真的会信守承诺,回去看他。可实际上,陈昭从来都没觉得司炀能活着出来。或者说,从司炀开口替他去参加鸿门宴的那刻开始,他在陈昭眼里,就已经变成了一枚毫无利用价值的棋子。

  当时的司炀,心得有多疼?

  “学长,我为了你能死都不怕,可你怎么连替我收尸都不敢?”

  是啊!他为什么没回去看看?分明那天他也在酒店里,为什么就没有绕过去看看?

  哪怕他当时看一眼,就看上一眼,是不是今天的结果也不会这么令人绝望。

  陈昭捂着脸,控制不住的再度痛哭出声。

  而别墅里,司炀站在一楼客厅的窗前,点燃了一根烟。

  烟雾散开模糊了他映照在玻璃上的脸,却是另一种蛊『惑』人心的风情。

  陈裕从楼上下来,拿着一件外套披在司炀身上。

  “少抽点烟,回去睡吧。”陈裕也是刚醒,嗓音低低沉沉的带着点沙哑。

  司炀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扣住他的头狠狠地吻住他的唇。

  “……”陈裕只迟疑了一秒,然后就把司炀整个人抱在怀里。

  胸腹相贴,炙热的体温透过单薄的睡衣传来,司炀喘着气把头抵在陈裕的胸口,对他说了一句话,“陈裕,如果有一天……你记得抱抱这个身体。”

  一个拥抱,这是司炀替原身像陈裕索要的。也是原世界里,原身终其一生都没能得到的奢求。

  可司炀这句话声音太小,陈裕没有听清。

  “什么?”陈裕搂着司炀的腰追问他。

  但司炀却并不重复,只是笑着抬头又吻住了陈裕,“我说你身体不错,折腾这么久睡了几个小时就缓过来了。”

  陈裕原本觉得司炀方才的语气不对,可紧接着就被他后面这句调侃气乐了。

  干脆一把把人横抱起来往楼上走,“你就使劲儿撩,早晚有一天办了你。”

  有人伺候司炀自然懒得走路,就窝在陈裕怀里舒舒服服的调整了个位置,顺便逗逗他,“行啊爸爸!只要你别先被我办了起不来床。”

  卧室门被踹开又关上,别墅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第二天,司炀起来的时候,陈裕已经走了。

  他昨天突然回来不过是因为联系不上司炀,回来见到人之后也就安心了。陈裕到底是有工作的人,不可能离开太久。所以在休息一晚确定司炀没事儿之后,他又赶着最早的航班回去了。

  司炀换了衣服从楼上下来,他靠在沙发上,依旧昏昏欲睡。甚至连管家端来咖啡的劣质味道都没有品尝出来。

  倒不是因为睡意,而是『药』物的影响,司炀的味蕾逐渐退化。别说管家只是把咖啡泡坏了,就算他端上来一杯苦瓜汁,现在的司炀可能也只是觉得有一点点苦。

  “司先生,今天还出去吗?”管家把司炀喝空的杯子端走,询问司炀今天的行程打算。

  “出去,叫司机不用跟着。我去兴盛办点事儿。”司炀低声回答,同时点了根烟,呛人的烟味冲得管家皱眉。可司炀却在整整抽完两根之后,才终于恢复清醒。

  “我走了。”他带着要带的东西从沙发上站起来。

  “您的外套。”管家急忙跟上。

  司炀接过来并没有穿,就这么披着往外走。

  可他刚打开大门,就看见一夜没睡的陈昭红着眼睛站在外面。

  “没事儿干了?今天的课程学完了?”

  可陈昭却陡然扑上来抱住了他。

  “司炀,对不起。”他抱着司炀的手臂渐渐收紧。那是一个恨不得把人『揉』进骨血里的力度。

  司炀一听就明白他是知道鸿门宴的事儿了,笑着摇摇头,伸手把他推开,“陈昭,你先放开我。”

  “……”陈昭不敢再强迫他,只能松手,可眼神却一直落在他身上。

  司炀看着他通红的眼,“这是哭了?”

  “嗯。”

  “觉得愧疚?”

  “嗯。”

  “想要弥补?”

  “嗯。”陈昭拼命点头,他张了张嘴,想说的话有一肚子,可到了嘴边却『乱』成一片,最后只能捡着想说的说。

  “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以后,以后我一定和你好好过日子。”

  “我记得你之前说,不喜欢娱乐圈,这两年我手里也有点钱,你要是愿意,咱们俩就一起走,去国外,找个小镇,买个农场,就过咱们自己的日子。”

  “我知道你喜欢『毛』绒绒的动物,到时候养一群好不好?猫啊,狗啊,兔子啊,绵羊啊,只要你喜欢,咱们都养。”

  “我知道你不是真心喜欢陈裕,我非要往里面凑也只是因为不甘心。现在我都明白了,那些都是假的。你对我好我知道。”

  “陈裕……陈裕要真是个好人,我也不打扰你。可你跟着他这么多天,你什么看不出来呢?”

  “司炀,我求求你,咱们别闹了……我,我带你走,好不好?”

  这句话说完,陈裕几乎把自己前二十几年所有的不甘和愤懑都放下了。

  关于陈裕的,关于陈峤的,也包括他的那些不甘心,此时此刻,守着司炀,他觉得那些都并不重要。

  只要司炀愿意给他一个重头再来的机会。

  陈昭明白,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司炀更爱他了。

  他祈求的看着司炀,渴望从他眼里找到一丝往日的情谊。可司炀却叹了口气。

  “陈昭,你忘了吗?我之前就告诉过你,爱着你的司炀,早在鸿门宴那天,就已经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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