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_被献给暴戾魔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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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

  云婉晴话音刚落,便紧张地等待着赵夫人的回答。

  赵夫人却倏然笑了起来,不屑地道:“怎么可能!底下的人已经传来消息了,还送过来了那人的画像。”

  她冷笑道:“且不说和表哥了,她和那秋陵烟长得都一点也不像。”

  “我估计就是同名同姓的。”赵夫人安慰道,“婉婉,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了。”

  云婉晴蹙了蹙眉,道:“娘,我能看看那画像吗?”

  “当然可以。”赵夫人自然不会拒绝,旋即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一张卷轴。

  说是卷轴,其实是一种录影的灵器。只需要拿出对着你想录下的场景照一下,便可以短暂地录下这个人一段时间的影像。

  卷轴徐徐展开,一个红衣少女慢慢出现在了她们二人的眼前。

  奇怪的是,这红衣少女却带了一个白色的面纱,牢牢地遮住了自己的脸,只露出了一双略显阴郁的眼睛。

  光从这双眼睛上来看,这少女应当是个美人坯子。只不过……确实和云潮生和秋陵烟无半点相像之处。

  云婉晴略松了口气。

  赵夫人将卷轴收了起来,笑道:“婉婉你看到了吧。这丫头显然不是云晚白,估计就是个同名同姓的人。”

  云婉晴又缓缓皱起了眉,道:“真的会有这么巧吗?会有人三个字都一模一样吗?”

  赵夫人迟疑道:“婉婉,你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巧合。但是,我觉得——”云婉晴终于下定了决心,一字一句地道,“娘,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去探查一下那人的身份吧。”

  赵夫人重重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了几分阴狠,道:“实在不行我们就使用搜魂术,来确定一下她到底是谁,跟云晚白到底有没有关系。”

  ——搜魂术,是一种邪术,可以直接用神识进入别人的识海中,不经过允许,便能直接探查他的回忆。

  这种法术一旦使用之后,会对人的识海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云婉晴默认了赵夫人的行为,道:“娘,您到时要去的话就告知我一声,我和您一起。”

  见赵夫人点头应下,云婉晴微微垂目,再度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大师兄……据说在外历练很快也将回到门派中了。

  大师兄衡之鸣,可是西大陆衡家的嫡子,也是衡家的下任家主。据说当年……他和云晚白定下了亲事。只不过云晚白走丢了,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但是,最近云老夫人的意思是,想让她顶替云晚白的名额,嫁去衡家。

  不管怎么看,能嫁去衡家当衡夫人,都是她最好的选择了。所以——

  云晚白,你还是不要回来了。

  云婉晴拢在袖袍中的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垂下的眼眸中是一片化不开的阴霾。

  ……

  云晚白最近挺忧愁的。

  倒不是什么严重的事,但是也让她愁了好几天。

  自从前些天小尾巴被重雪照带坏了,学了狗叫,又学猫叫之后,云晚白便一直致力于教好它,试图让它踏回正轨。

  期间,重雪照一直劝说她,说什么小尾巴指不定可能就不是兔子,不会兔子叫是很正常的事情。它之前学兔子叫,极有可能是因为它一直在兔子堆里长大,便学了。所以后来他随便一教,这家伙便轻易倒戈了。

  云晚白本来是不信的,因为不管怎么看,小尾巴都是一只可可爱爱,长着两只长耳朵,三瓣嘴,会……之前会兔子叫的小黑兔。

  但是……随着她开始给小尾巴喂天品灵石,它真的开始变的不一样了。

  云晚白本来还以为小尾巴主要还是吃灵草的,只是时不时才想吃天品灵石。后来才从重雪照那知道——

  这家伙之前帮她喂兔子的时候,偷偷警告过小尾巴,如果它不肯吃她喂的灵草,他就再也不给它喂天品灵石了。

  云晚白……云晚白对此真的是无话可说。

  只能说,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就这么瞒了她快一个月。

  于是,云晚白才得知,小尾巴最喜欢吃的还是天品灵石,或者说,是其中的灵气。

  而就在它被天品灵石连喂了这么久之后,小尾巴成功的进化了。

  速度变快了不少不说,身形也发生了极大的改变。耳朵还是长长的,但是它的耳朵,有时候伸直了之后,便变的坚硬无比,比铁还要硬。四肢也长长了不少,爪子也都锋利了起来。再加上……长相也越来越不像一只兔子了。

  如果不是云晚白一直把它放在妖兽袋里,每天都要见它,还真有可能会怀疑是被人掉了包。

  所以说……小尾巴可能还真的不是一直兔子。

  但它究竟是什么,现在谁也不知道。

  目前也只能先这样喂着它,说不定等它“吃”够了足够多的灵气,便会变成最终的模样。

  只是这一天何时才能到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云晚白只想说,还好当时遇见的是重雪照,但凡换一个人,身家早被她和小尾巴吃垮了。

  ……

  自从那日重雪照不让她叫“您”了之后,云晚白每每面对他的时候,总感觉有些不自在。

  但具体是怎么不自在,她也说不上来。

  云晚白纠结过一段时间,但也没能想明白是什么原因,于是……

  她便决定开始躲着重雪照,尽量不跟他多说话。

  云晚白的想法很简单,她也觉得自己的这个方法很好。

  ……既然源头是出在了重雪照的身上,那她只要少见他,少跟他说话,那不就会变得和之前一样——自在起来了。

  于是,在云晚白刻意隐蔽的疏远下,重雪照一时竟也没发觉什么不对。

  因为他不管和云晚白说什么,她都会回复他,也都会对他笑。

  唯一有区别的,可能就是这个笑了。

  他白天做“阿照”的时候,得到的笑容,和晚上,是不一样的。

  重雪照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想要,想要……更多。

  ……

  是夜。

  重雪照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自己的大床旁边,抬眸一看,云晚白正背对着他,拿着一块天品灵石逗弄着小尾巴。

  她很安静,几乎不怎么发出声音,只是小尾巴……时不时会发出一两声狗叫声。

  “汪”的格外字正腔圆,日渐熟练。

  每每小尾巴汪汪叫的时候,重雪照都会忍不住朝那道纤细的背影望了过去,等着她生气的转过身来,要么瞪他一眼,要么就说他一句。

  可是她却一直没有转过身,更遑论别的了。

  重雪照心里一时有些不是滋味起来。他垂眸,纤长浓密的睫羽遮住了那双黑眸中沉沉的情绪。他扣了扣床上的花纹。烦躁的抿紧了薄唇。

  好烦。

  云晚白那边已经快趋于尾声了,不管她教了多少遍,兜兜转转,小尾巴最终都会变成狗叫。

  可能它还是最喜欢狗叫吧……

  云晚白喂够了,准备把小尾巴收起来了。重雪照都没等到她看过来,跟他说一句话。

  他坐着的木板都快被他抠出来一个洞了,好在这床够结实,不然迟早要被他给扣塌。

  小尾巴被云晚白收进妖兽袋中了。

  云晚白也终于转过了头,对他说了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尊上,我准备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然后,她就收拾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躺上了床。

  重雪照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他一挥手,屋内的烛火便都熄灭了。

  他自己又呆坐了一会儿,盯着那道背对着他的背影,也没瞧出什么东西来,便默默地也躺上了床

  反正也没什么意思。

  而云晚白在听到他窸窸窣窣上床的声音后,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将身体放平。

  她目前这样做……好像初见成效。

  只是还没等她高兴多久,重雪照的声音突然自寂静的房内响了起来,道

  “团团,你睡着了吗?”

  云晚白身体僵了一瞬,想装作自己已经睡着了,并不想理他。

  然后,重雪照又锲而不舍地叫了几声,但都没得到她的回应。

  云晚白本以为这样了,他也该放弃了。结果——

  她平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只听到了一阵风声,旋即,少年略有些失望的声音悄无声息地突然从她的床旁响了起来。

  重雪照轻声道:“你这么快就睡着了吗?”

  云晚白:“……”

  云晚白身体僵硬,尽可能的让自己放缓呼吸,紧闭着双眼,好不让重雪照察觉到什么不对

  但是——

  少年清浅的呼吸似乎离她越来越近,呼吸缠绵交融,云晚白甚至已经能感觉到自他身上传来的寒意。

  “……”云晚白是真的忍不了了,再这样认任他下去,指不定他就要把脸怼到她脸上来了。

  云晚白倏然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一双漆黑的凤眸。

  凤眸的主人显然没有想到她会突然睁开眼睛,怔怔地跟她对视一会儿后,终于反应过来了,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云晚白拖着被子坐了起来,平静地道:“尊上,你有什么事吗?”

  重雪照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踟蹰地靠了过来,低声道:“没什么事,我就是想看你睡了没有。”

  云晚白神色复杂,道:“……我本来都要睡着了。”

  重雪照薄唇紧抿,眼眸微垂,轻轻地“哦”了一声。

  四下一时有些寂静,寒凉皎洁的月光自窗外洒了过来。

  云晚白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如果他有像小尾巴那样的长耳朵的话,那双耳朵此时应该已经耷拉了下来。

  云晚白微叹了口气,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几度张了张嘴,话至嘴边又咽了回去。

  冥冥之中,云晚白隐约感觉到,如果她在此时劝重雪照回去的话——那这一个晚上,那双耳朵都不会再扬起来。

  沉默良久,云晚白率先打破了僵局,道:“尊上,你不睡觉吗?”

  重雪照一半身影都沐浴在月光下,不知道是不是云晚白的错觉,少年看着格外的形单影只,甚至……还有几分落寞。

  闻言,重雪照道:“你要睡了吗?那我就回去了。”

  说罢,他等了一下,但并未听到期盼之中挽留的话语。

  心口又酸又涩,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什么别的情绪,重雪照紧绷唇角,也不想再等下去了,转身准备提步离开。

  但他刚走了一步,就听到了云晚白的声音。

  “等一下——”

  重雪照的身影滞了一下,很快转过了身来,那双漆黑的凤眸静静地凝望着她。

  云晚白咬了咬下唇,心头一时有些懊恼。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想的,就突然地叫住了他。

  可能是他离开的背影看着太过孤单,也可能是天色太晚,她太困了,意识模糊……总之——

  她叫住了他。

  明明决定了要少和他说话,少和他接触的,结果还是自己打破了规定。

  但这次重雪照人也被她叫住了,云晚白也只能硬着头皮把话接下去。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地道:“尊上,你是睡不着吗?”

  重雪照“嗯”了一声,顿了一顿,又道:“我不困。

  “那……”鬼使神差般的,云晚白抿了抿唇,道,“那尊上你要不要坐过来,我们说一会儿话。”

  话音刚落,云晚白就感觉周围的气氛一凝。她又找补般地解释了几句,道:“说不定……我们说些话,尊上你就困了,就可以睡着了。”

  重雪照微哑的少年音又传了过来,他道:“其实我不需要睡觉的。”

  云晚白:“……”

  说的也是,人家都大乘期的修为了,跟她这还没有筑基的小菜鸟需要考虑的问题自然是不一样的。

  就在云晚白有些后悔自己提出的这个建议时重雪照突然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道:“我想跟你说话。”

  云晚白怔怔的,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少年已悄无声息地站到了她的床旁,默不作声地坐了下来。

  重雪照只坐了一点点,衣摆规规距距地压好,双手也放在膝上,看着竟然有几分乖巧。

  云晚白将脑海中这个不合时宜的想法赶走,默了默,她道:“尊上,你想说什么呢?”

  今夜的月色很美,月光自窗外洒下。少女姣好的容颜都被拢在了一层白光中,像是一捧干净柔软的枝上初雪,亦或是一汪清澈莹亮的林间溪流。

  她那一双澄澈的桃花眼静静地注视着他,似乎在认真地倾听他的答案。

  重雪照骤然收回了目光,垂眸盯紧了衣袖上的暗纹,淡淡地道:“……随便什么都可以。”

  “这……”云晚白卡了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绞尽脑汁地去想,有什么既不会触碰到他的雷点,又适合当下的问题。

  她思忖了好半晌,才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问题。

  “尊上,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呢?”

  见重雪照略有些不解地看了过来,云晚白微微一笑,道:“就是尊上你的名字,是谁起的?又有什么寓意呢?”

  “我的名字……”重雪照怔愣了一会儿,他垂眸摆弄着衣袖上的暗纹,低声道,“应该是我娘起的吧。”

  “‘重’是上任魔尊的姓。”重雪照将袖子折来折去,平静地道,“‘雪照’……这两个字应该是我娘临死前给我起的。”

  “据说我出生那日,下了很久的雪,终于停了,日光大亮,她便给我起名叫雪照。”

  “她本意可能是想让我做一个朗朗清清的人吧,只可惜我让她失望了。”重雪照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道,“如今这修仙界又有谁不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罪该万死,罪不容诛的魔头。

  他淡淡地道:“没有人不想杀我。”

  那句“我不想”几乎要脱口而出,又被她强制按压下来了。

  云晚白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指不安地来回拨弄,她总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好像又勾起了重雪照的伤心事。

  她心下不由懊恼起来,她这样一问,估计又让重雪照想起了自己母亲逝去的那段悲伤回忆了吧。

  云晚白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尊上,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的。”

  重雪照转着自己拇指上的玉戒的动作一顿,抬眸朝她看了过来,清晰地看到了她眼眸中的不安。

  少女怯生生地围着被子靠在墙边,在银亮的月光下,就仿佛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兔子。

  她自己倒是比她那只叫小尾巴的兔子更像兔子。

  毕竟……那只兔子现在已经像狗了。

  重雪照被自己的想象给逗笑了,凤眸中带了一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

  他满不在乎地道:“没事的,已经过去很久了。”

  “你要不说我也快忘了。”

  云晚白神色复杂,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轻易忘记?

  但她并没有把这话说出来,只斟酌着认真道:“尊上的娘亲一定很爱尊上的。尊上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

  “我不伤心的——”重雪照若无其事地道,“如果这点事我都要伤心的话,那我早就伤心数百回了。”

  “我也活不到现在。”

  重雪照毫不在乎的话语让云晚白心口一滞,她说不出来自己此时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心口涩了起来。她想开口说点什么,但又觉得,此时不管说什么话都不适合。

  好像……她不管说什么,此刻说什么话都不能让重雪照看起来更好一点。

  云晚白裹着被子沉默了好半晌,才道:“尊上,都过去了。”

  重雪照那双漆黑的凤眸中毫无波澜,他附和道:“是的,都过去了。”

  ——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也都死完了。

  云晚白并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只琢磨着要不要再安慰他几句。

  毕竟……重雪照此时只坐了一点点床沿的身影,看着孤零零的,跟往日比大相径庭,竟然有几分可怜。

  还没等云晚白想好安慰的话语,重雪照的声音在度响了起来,道:“你呢,你为什么要叫云晚白?”

  “我……”云晚白抿了抿唇,也没有瞒他,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云晚白。”

  重雪照一愣,朝她的方向看了过去。

  他抬手将那块被他一直带在脖间的玉佩给拽了出来,借着月光凝望着那上面的三个字。他道:“这块玉佩应该是你爹或者你娘留给你的吧。他们应该是给你起好了名字后才做了这块玉佩的。”

  云晚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这块玉佩从他衣领中拉了出来。不知为何,脸颊上突然热了起来。

  她又羞又恼,也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怎么了,脱口而出,道:“尊上!你怎么会一直带着这一块玉佩啊?”

  重雪照莫名地看了过来,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激动,道:“这不是你最珍贵的东西吗,既然要保管好,自然是贴身放最安全了。”

  说到这,重雪照又警惕了起来,道:“你这样问……该不会是把我那块玉佩给扔进储物戒里了吧?云晚白?”

  “我说过要你好好保管它的,你就不听我的是吧?”

  少年黑眸沉沉,看过来的眼神中似乎还带了几分委屈。

  他一手捏着那块玉佩,另一只手作势朝她伸了过来,不满地道:“所以你不带我的玉佩,你现在带的是什么?”

  云晚白两颊泛红,她看着那只即将要往自己衣领口伸的手,羞恼的情绪更盛了。

  她一边赶紧朝后躲去,一边抬高被子将自己的脖子牢牢地遮了起来,叫道:“……尊上!你做什么?!”

  “让我看一下你到底带的是什么?”

  重雪照说着,大半个身子都越过床沿了,整个人朝床里面斜了过来,哪还有刚才半分可怜孤单的样子。

  云晚白一边在心里痛骂自己看错了眼,一边更加努力地把自己往角落里缩了进去,道:“尊上!你快下去,我拿给你看还不行吗?!”

  在重雪照眼中,她这样半遮半掩的逃避态度,显然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一双凤眸危险地眯了起来,执拗地道:“我要自己看,你说不定会偷偷取出来,再带上来骗我!”

  重雪照道:“你就是说话不算话!”

  云晚白简直要被他给逼疯了,又气又羞。

  他还委屈上了???明明她才是那个最该委屈的好不好?!

  彻底被逼到了角落里,云晚白藏无可藏,她已经努力地拽紧了自己的小被子,但还是被重雪照无情地拉开了。

  然后——

  露出了里面雪白的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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