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沉蛟市公葬仪式（三合一）
第189章沉蛟市公葬仪式（三合一）
没有意外。
蚁多咬死象。
在飞艇队众多1环、2环奥法师的狂轰滥炸之下，本就受伤的5环灵虫-黑玉蝎，挣扎着击穿一艘飞艇的气囊后，才不甘心的死去。
被击穿气囊的飞艇，不得不迅速迫降。
随后飞艇上的奥法师和乘务员们，迅速被转移到其它飞艇上，继续参与围剿剩下的黑玉蝎。
不过没受伤的黑玉蝎，就不是那么容易杀了。
如杜克这样的1环奥法师，根本都没办法破防，沙鹰在手，扎扎实实的射中黑玉蝎，但效果毫无。
所以杜克能提供的帮助，就是瞬发奥术盾牌，帮助回环号飞艇，防御黑玉蝎的奥术攻击。
其它时间，他都在关注不远处的猎龙战斗。
在飞艇大队的轰炸下，黑玉鲎龙越战越勇，它的两只螯肢大刀已经砍碎了三艘飞艇。甚至杜克亲眼所见，一名奥法师在飞艇碎裂之后，短途滑翔落地时，被黑玉鲎龙一刀劈中。
当时就砍碎了护体的瞬发奥术，然后整个人被劈成两截。
一名奥法师，就这样死了。
“2环奥法师，在亚龙面前，一刀也扛不住啊。”杜克心头浮现出一丝物伤其类的哀伤。
同时也更加警觉：“面对灵兽，面对各种危险，都要以保存自己为第一要务，千万莫要强出头！”
逞威的黑玉鲎龙还在肆虐。
冷不防飞艇大队为首的碧波号战舰，飞出一枚如同红日般的圆球，速度看似缓慢实则飞快。
直接黏在黑玉鲎龙的背甲上。
黑玉鲎龙本能察觉到危险，尾部长针绕了一圈，如同给自己打针一般，扎进背甲当中。
刹那间漆黑如墨的黑玉鲎龙，似乎被一股非凡力量笼罩，直接化作熠熠生辉的黑曜石雕像，漆黑如墨，却能反射漫天光彩。
几乎同一时间，红日般的圆球轰然爆开。
那一瞬间。
远在回环号飞艇上的杜克，只来得及看到耀眼的光芒闪烁，便瞬息吞没整个世界。
等他的视野恢复，还没来记得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回环号飞艇便被一股强风吹拂，差点从空中摔下。
杜克抓住扶手，保持住身体稳定。
目光死死盯着战场中央，那里的地面仿佛被原子弹轰炸过，留下一个巨大的圆形大坑，圆坑底部，黑玉鲎龙依然保持着黑曜石一般的雕塑姿态，并未被爆炸摧毁。
“这都没事？”杜克心中大骇。
刚才碧波号战舰飞出的红日圆球，就像是一枚小型原子弹爆炸，地面方圆十里全部焦糊一片。
处于爆炸中央的黑玉鲎龙，竟然毫发无伤。
“连核弹都能硬抗的吗！”
杜克虽然不知道碧波号战舰飞出的红日圆球，是什么样的手段，但毫无疑问绝对有毁天灭地的威能——爆炸的形式很像核弹，其中威能绝对远超核弹，毕竟这是超凡之力。
震撼还未平复，忽然间圆坑底部的黑曜石雕塑咔嚓破碎。
一层黑色晶体掉落地面，其中蹦出一只小了一圈的黑玉鲎龙，这只巨大的类蝎子怪物，环视一圈飞艇大队，头也不回的向远处逃遁。
飞艇大队并未追击。
几乎每一艘飞艇、战舰，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尤其是为首的碧波号战舰，龙骨都裂开了，几乎快要断成两截。
“呼。”
“还好，这黑玉鲎龙并非真能硬抗核弹，应该是某种神通手段，逃过一劫。”看着黑玉鲎龙远去的方向，杜克心里好受一些，“这仿佛核弹的红日圆球，或许是基斯顿·怒涛的奥器！”
呜呜呜！
战场上的几十艘飞艇，一起拉响了汽笛，庆祝抵挡住虫潮危机。
乘务员端来红酒，维卡斯导助示意大家一起举杯：“沉蛟市百年未见之虫潮入侵，最终被吾等同心协力所消弭，诸位，且饮一杯，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虽然有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嫌疑，但抵御虫潮确实尽了力，所以杜克等人纷纷举起酒杯。
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战斗胜利之后的红酒，显得格外纯正。
“虽未猎龙成功，但也当了一回屠龙勇士，壮哉！”山菲斯已经开始陶醉，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认定屠龙勇士的身份。
杜克好歹还对着黑玉鲎龙开了几枪，子弹真实的打在黑玉鲎龙身上。
山菲斯只是远远观看战斗。
“我看到有奥法师阵亡，好像是兰尼克，埃尔文法师塔的导助，你们看清楚了吗？”奥利安娜忽然说道。
维卡斯导助皱眉：“兰尼克，确定吗？”
“我确定有一位奥法师死了，但是不是兰尼克没看清。”
“不是吧，有奥法师阵亡了？”山菲斯一愣，刚才屠龙勇士的陶醉感，迅速消退。
在场其他几人，也沉默下来。
在奥法师心目中，死亡是个很遥远的概念，原因无他，奥法师身体素质早就被灵性之力改造，不出意外，便只有老死一个结局。
而七塔联邦对奥法师的庇护，确保了奥法师的人身安全，很难出现意外。
沉蛟市又承平日久，已经许多年没有奥法师因为意外死亡的案例。
即便被法灵塔除名的生命学者拜恩斯，躲在林中小屋，结局也只是老死而已，并非意外横死。
最终还是维卡斯导助打破沉默：“兰尼克……或许只是选择回归灵性本源，融入奥法本身，大家都看开一点吧，几十年后，或许在真实的灵性之海中，你我还能重逢。”
七塔联邦的奥法师相信，灵性眷顾自身，死亡之后，不会像普通人一样烟消云散。
而是会被灵性之海吞没，在真实的灵性之海中徜徉。
回航的回环号，停泊在城堡的停机坪上，杜克等人回到彭罗斯法师塔，乘坐灵梯登上顶楼。
眺望着四周大地。
以西郊法师塔为分割线，东边依然繁华如往昔，西边则如同被犁过一遍，尸横遍野，大部分是灵虫尸体，小部分是百姓、骑士与契约灵兽的尸体。
此时雇佣兵团和骑士队伍，正在满目疮痍的地面拾捡战利品。
维卡斯导助看了一眼，便回过头来：“你们在法师塔等着，我去联合塔了解一下讯息。”
杜克也跟着离开，他准备去杜克-詹姆斯农场看一看，看看农场受损程度。
“先生。”慕菈丽跟在杜克身后，没有了笑容，面上满是担忧，“不知道蛇首镇什么情况了。”
“别担心，虫潮冲着沉蛟市而来，是大奥法师们将黑玉鲎龙引过来所致，应该不至于去入侵周边集镇。”杜克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能选择性安慰自己的小助理。
对于杜克，慕菈丽十分信任，闻言精神稍有振奋：“嗯，我想也是的。”
随即一行人离开法师塔，乘坐虎牌小轿车前往农场，农场的毁坏情况比想象中要好，或许是这里还没来得及培养出灵植玉露的缘故，灵虫只是路过此地，并未破坏大棚。
“谢天谢地！”詹姆斯老板长松一口气，“农场可算是保住了，前期投资没有打水漂。”
“无妨，只要姬玉露没事，农场就算全毁了，也可以重建。”杜克淡然道。
比起小鸡的进化，农场这点钱一点不重要，哪怕让他贴钱养着小鸡都愿意，精灵才是关键。
既然农场没事，杜克也就选择将姬玉露再种下去。
回去之后，杜克又想到一件事：“慕菈丽，拿上我的公账灵龙卡，去分期买一辆飞梭回来，没有飞梭光靠轿车，来回太耽误时间。”
轿车速度不够快。
飞梭的速度可比磁悬浮列车，乃是市区最佳出行工具，若非防御效果差，来往航线也没问题。
就是一辆飞梭动辄上千金龙，杜克暂时全款买不起。
好在飞梭代理商有提供分期付款，之前杜克舍不得买，现在经历过一次虫潮危机，才咬牙选择分期付款。
手续办理很快，代理商有专门的团队跑手续。
当天下班时间的时候，慕菈丽已经开着飞梭回返法师塔，只不过杜克并未第一时间上手。
他正在彭罗斯的办公室里开会。
彭罗斯是与维卡斯导助一起回来的，作为联合塔执政，沉蛟市十六位3环奥法师之一，他完整参与了整个猎龙行动。
“谁也没想到黑玉鲎龙的报复心如此之重，不远百里也要冲击沉蛟市，追击威廉姆斯、埃尔文他们。”彭罗斯严肃说着，“幸亏基斯顿大人应对得当，才将这只虫子击退。”
“导师，死去的奥法师是兰尼克吗？”奥利安娜询问。
“不止兰尼克，还有两位1环奥法师也死了，黑玉鲎龙的手段太强，我们战斗经验不足，没能保护好他们。”
沉蛟市太平太久了，除了常上战场的那批奥法师，剩下的奥法师都闭门不出整天搞研究，对于战斗已经太过生疏。
顿了顿，彭罗斯继续说道：“经过联合塔短暂讨论，决定在三天后为三位奥法师举行公葬仪式，全体奥法师都要参与。并且将为三位奥法师的后人，炼化灵兽血脉。”
“炼化灵兽血脉？”山菲斯惊呼一声，“普通奥法师的后人，也能炼化灵兽血脉吗？”
彭罗斯看了一眼山菲斯，似乎知晓了他的想法：“炼化血脉，需要奥法导师出手，风息领域只有一位奥法导师，没有他的点头许可，普通奥法师不要想这种好事。”
山菲斯讪讪一笑，不好意思再说。
他的确有想法，为自己的后代谋福利，炼化灵兽血脉，好让后人能更快接触超凡。
不过听到需要奥法导师出手，他就偃旗息鼓了。
7环及以上的奥法师，才能称之为奥法导师，整个七塔联邦也没有多少位奥法导师。
区区1环奥法师，怕是连奥法导师家的门都进不去，更别提请奥法师导师出手炼化灵兽血脉。
“导师，兰尼克他们的后人，能得到什么灵兽血脉？”布朗克询问。
“兰尼克作为2环奥法师，我们会为他申请5环黑玉蝎血脉，另外两位1环奥法师，则申请用4环恶毒大黄蜂和4环愤怒天牛提炼血脉，以抚慰三位奥法师的牺牲。”
灵兽血脉，是将灵兽的血脉灵性炼化到人类血脉中，使得人类继承灵兽的灵性。
一旦激发血脉中的灵兽灵性，便能获得巨大裨益。
比如黑蛇家族的黑蛇血脉，炼化自5环灵兽-多头黑颈蛇，一旦晋升1环后，便能激发黑蛇血脉，大幅度提升实力。
这种灵兽血脉，或许对高等级奥法师来说，是个鸡肋。
但对家族的骑士来说，却相当于提高一个层次的实力——同样两位1环大骑士，有灵兽血脉的骑士将碾压没有灵兽血脉的骑士。
低等级奥法师也是同理，多了灵兽血脉，好比多了一门瞬发奥术。
很多小贵族，几代也难诞生一位高等级奥法师，就是靠着家族的血脉骑士、血脉奥法师，维持地位。
灵兽等级越高，血脉越强。
但是同时也会有弊端，那就是觉醒血脉难度也会相应提升。
同样是血脉骑士，5环灵兽提炼的血脉，可能1环大骑士就能觉醒；7环灵兽提炼的血脉，可能资深1环大骑士才有概率觉醒；而9环灵兽提炼的血脉，很可能需要2环幻兽骑士才能觉醒。
所以对想要开创家族的奥法师来说，9环血脉未必是好事，5环、7环这种血脉，反而是更好的选择。
“导师，附近集镇有消息吗，蛇首镇是否也被虫潮入侵了？”杜克跟着询问道。
“暂时消息还没传过来。”
说到最后，彭罗斯法师干脆给兴致不高的众人放假：“今天大家都累了，明天法师塔休整一天，所有人都不用过来。”
……
崭新的飞梭停在城堡停车库。
可惜因为对蛇首镇的牵挂，让杜克失了更换新车的兴奋，带着忧心忡忡的小助理回返贝弗利庄园。
“消息传递太落后了。”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杜克心中想到。
飞艇战斗需要靠旗语交流，集镇与城市之间需要邮差猫头鹰送信，根本无法及时交流。
“不过大城市之间，似乎有特殊交流方式，无需靠猫头鹰送信……而且大奥法师的投影之环手段，意念降临分身，同样是一种快捷的远程交流……我要弥补的是基础通信！”
等回到别墅之后，他就列出一张清单，让随从去外面购买材料。
他想要找到电磁波的存在。
不，准确来说应该叫灵磁波，因为莽荒大陆并不存在电这种能源，杜克之前试过手摇式发电，结果却令他大吃一惊，竟然没有发到电。
后来他终于弄懂，莽荒大陆的物质结构，或许与地球的物质结构，有着本质性的不同。
一个是物理世界，一个是超凡世界。
世界的底层逻辑毕竟不同，如此倒也说得过去，有相似相通的地方，也有大相径庭的地方。
“没有电，那我就找到与电相似的存在——灵能！”
随从很快就将他要的材料买回来，一些灵金丝线和灵金细杆子，他要用这些材料制作成简易的天线，以接收周围空气中的灵磁波，若能接收到灵磁波，则通信大业可期。
得益于在地球时，他曾拆过农村老家的电视机天线，对天线有一定的了解。
很快一架通体由灵金打造的天线便立在了别墅大露台上，天线的一端则用灵金丝线连接在一个水盆中。
他一边往水盆中注入灵能，一边向院子里释放法师之手奥术。
莹光组成的法师之手转瞬即逝。
水盆里毫无反应。
“灵磁波通过我设计的‘天线’，按理说应该能震动水盆中的灵能，从而在水面上形成水波……但结果却没有，是我的天线精度不够，还是原理有误？”杜克摇摇头，随即沟通小艺。
“主人，请吩咐。”
“帮我分析一下灵磁波的实验原理是否有误。”
“主人，灵磁波的实验原理，需要更多实际测量数据，才能判断出原理是否成立。”小艺回应。
“好吧。”杜克只能重新整理实验思路，设计新的天线。
忙碌到半夜，他才洗个澡睡下，对于灵磁波的可能性，他准备耗费长时间来观测。
不会因为一时间检测不到，就否定灵磁波的存在。
翌日。
天气正好，阳光明媚。
蛇首镇等集镇的邮差猫头鹰，已经全部抵达联合塔，向沉蛟市联合塔报了平安。
没有一座集镇被攻击。
贝弗利庄园十七号别墅，也收到了邮差猫头鹰送来的信件，黑蛇家族已经从翠海谷撤离，短时间内不再向翠海谷派遣任务。
“小丽丽，这下安心了吧？”杜克将信递给慕菈丽。
少女顿时开心地笑出来：“嗯嗯。”
不用上班，杜克便留在别墅，继续自己的灵磁波天线实验，不断改进天线结构以寻找灵磁波存在的痕迹。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3月19日，沉蛟市举行了盛大的公葬仪式。
牺牲在虫潮之中的三位奥法师，尸体已经拼凑完整，在城北的灵海码头准备举行公葬。
灵海码头不是真的码头，而是一座高台。
公葬也不是要把尸体埋到地里，而是要用灵能之光灼烧遗体，将尸遗体焚烧到渣都不剩。
奥法师们相信，灵能碾碎一切，灵魂便可回归真实的灵海。
“回归灵海是所有奥法师的归宿，虽然不能再探索灵性奥法的殿堂，但却能与灵性融为一体。灵海延伸到何处，奥法师就能看到何方，与灵海一同不休。”
维卡斯导助看着正在被灵能之光灼烧的遗体，轻声的呢喃着。
杜克不相信这种说法。
人死不能复生，什么与灵性融为一体，无非就是物质分解回归大自然的生态循环而已。
“其实不相信这个说法的奥法师大有人在，林中小屋的拜恩斯就是其中一位。”
杜克阅读拜恩斯的实验笔记，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拜恩斯对长生的渴求。
所以拜恩斯才踏上禁忌实验，研究灵魂容器，准备将自己的灵魂转移到容器中长存。
“愿灵性依然眷顾，愿灵海永恒庇护。”基斯顿·怒涛伯爵，亲自主持公葬仪式，用灵能之光，将三位奥法师的尸体灼烧干净，“兰尼克、比尔斯、哲科，探索真理旅途中的伙伴，短暂离别后，我们终将重逢。”
“呜呜呜……”三位奥法师的家属，在一旁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随后沉蛟市三百六十九位奥法师，除了外出未归的几位，其余所有人，以及伯努利法师塔的几位奥法师，纷纷拿起一朵盛开的小雏菊，放在已经没有遗体的高台码头上。
以小雏菊寄托哀思。
“我有一天也会这样，放在高台上烧毁尸体吗？”山菲斯放下小雏菊，回头对杜克说道。
杜克弯腰放下小雏菊，淡淡的回道：“只要伱能老死，就不会被烧掉。”
“唔，我肯定争取能老死，当然，要是能老不死就更好了。”
“想得美。”
放了小雏菊，公葬仪式也就随之结束，如基斯顿·怒涛这样的大人物，还要接受记者的采访。
杜克等人自然没记者来采访，于是回返法师塔，继续自己的工作。
等到下午的时候，法灵塔给杜克送来了一封信，拆开信件，里面赫然是马洛塔夫贤者法师塔寄来的论文发表回执。
“杜克奥法师你好，你投稿我刊的《翠海谷新奇灵兽实用灵材解析》一文，经过我刊审稿编辑的审核，具有一定的学术价值，予以通过，将发表在下一期《润物城灵卡》中。”
“漂亮！”杜克握拳振奋了一下，“第一篇论文就通过，虽然是发表在地方性刊物上，但怎么说也是踏出了科研第一步！”
这份喜悦没跟别人说，准备等下一期《润物城灵卡》发行后再说。
看完信件。
将兴奋平复，杜克又回到桌子上，开始研究灵磁波天线，准备设计一个精度更高的天线，以观察灵磁波。
在纸上画出思路，并采集了几中材料的结构数据，杜克吩咐小艺：“模拟运算。”
“好的主人，正在为您模拟运算，该进程大概需要三天时间。”小艺回应。
试验渐渐走上正轨之后，杜克已经不需要事无巨细的一步一步重复试验，可以交给小艺来模拟。
模拟中出现未知数据时，才需要杜克接手，在现实中进行试验。
所以小艺接手之后，杜克便空出时间来，继续钻研自己之前定下的目标——1环幻灯卡。
“每天忙忙碌碌，还真挺有意思。”从实验桌上抬起头，杜克伸了个懒腰。
当当当。
慕菈丽敲门进来：“先生，维卡斯导助请您去他办公室一趟，为您准备好了新的研究课题。”
“是吗。”杜克淡淡回应。
对于法师塔的塔内课题，他已经不是那么热衷，不过还是去了一趟维卡斯导助的办公室。
维卡斯导助没有废话，直奔主题：“这几天刚好有个新的研究课题出来，我觉得比较适合你。”
“是什么课题？”
“关于翠海谷新灵材在储灵卡的灵能外放通道和灵能灌注通道中，替代效果的研究。”维卡斯导助将一份文件递给杜克，“是导师分发下来的一批课题，我给你挑了这个。”
杜克看了看文件，询问道：“导师在研究储灵卡？”
“对，导师是民用卡领域的制卡学者，曾经改良过很多民用卡结构，能从联合卡店拿到大量研究资源。”维卡斯笑笑。
联合卡店是横跨整个七塔联邦的大型公司，整个风息领域的灵卡，几乎都由联合卡店制造。
即便只是沉蛟市本地的一家分店，依然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
整个沉蛟市能媲美联合卡店收益的，基本也就是开挖灵矿的希必地灵矿公司了。
彭罗斯作为沉蛟市唯一的制卡学者，被联合卡店特聘为顾问，每年能从联合卡店分润大量利益。同时也要为联合卡店做一些必要的灵卡改良研究，整座法师塔基本都在为此服务。
杜克略作思考，便接下了这份课题：“我会尽快着手研究。”
课题不难，他统筹指挥即可，具体的实验操作完全可以交给灵性学徒们来执行。
有小艺帮他设计方案，不需要多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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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意外。
蚁多咬死象。
在飞艇队众多1环、2环奥法师的狂轰滥炸之下，本就受伤的5环灵虫-黑玉蝎，挣扎着击穿一艘飞艇的气囊后，才不甘心的死去。
被击穿气囊的飞艇，不得不迅速迫降。
随后飞艇上的奥法师和乘务员们，迅速被转移到其它飞艇上，继续参与围剿剩下的黑玉蝎。
不过没受伤的黑玉蝎，就不是那么容易杀了。
如杜克这样的1环奥法师，根本都没办法破防，沙鹰在手，扎扎实实的射中黑玉蝎，但效果毫无。
所以杜克能提供的帮助，就是瞬发奥术盾牌，帮助回环号飞艇，防御黑玉蝎的奥术攻击。
其它时间，他都在关注不远处的猎龙战斗。
在飞艇大队的轰炸下，黑玉鲎龙越战越勇，它的两只螯肢大刀已经砍碎了三艘飞艇。甚至杜克亲眼所见，一名奥法师在飞艇碎裂之后，短途滑翔落地时，被黑玉鲎龙一刀劈中。
当时就砍碎了护体的瞬发奥术，然后整个人被劈成两截。
一名奥法师，就这样死了。
“2环奥法师，在亚龙面前，一刀也扛不住啊。”杜克心头浮现出一丝物伤其类的哀伤。
同时也更加警觉：“面对灵兽，面对各种危险，都要以保存自己为第一要务，千万莫要强出头！”
逞威的黑玉鲎龙还在肆虐。
冷不防飞艇大队为首的碧波号战舰，飞出一枚如同红日般的圆球，速度看似缓慢实则飞快。
直接黏在黑玉鲎龙的背甲上。
黑玉鲎龙本能察觉到危险，尾部长针绕了一圈，如同给自己打针一般，扎进背甲当中。
刹那间漆黑如墨的黑玉鲎龙，似乎被一股非凡力量笼罩，直接化作熠熠生辉的黑曜石雕像，漆黑如墨，却能反射漫天光彩。
几乎同一时间，红日般的圆球轰然爆开。
那一瞬间。
远在回环号飞艇上的杜克，只来得及看到耀眼的光芒闪烁，便瞬息吞没整个世界。
等他的视野恢复，还没来记得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回环号飞艇便被一股强风吹拂，差点从空中摔下。
杜克抓住扶手，保持住身体稳定。
目光死死盯着战场中央，那里的地面仿佛被原子弹轰炸过，留下一个巨大的圆形大坑，圆坑底部，黑玉鲎龙依然保持着黑曜石一般的雕塑姿态，并未被爆炸摧毁。
“这都没事？”杜克心中大骇。
刚才碧波号战舰飞出的红日圆球，就像是一枚小型原子弹爆炸，地面方圆十里全部焦糊一片。
处于爆炸中央的黑玉鲎龙，竟然毫发无伤。
“连核弹都能硬抗的吗！”
杜克虽然不知道碧波号战舰飞出的红日圆球，是什么样的手段，但毫无疑问绝对有毁天灭地的威能——爆炸的形式很像核弹，其中威能绝对远超核弹，毕竟这是超凡之力。
震撼还未平复，忽然间圆坑底部的黑曜石雕塑咔嚓破碎。
一层黑色晶体掉落地面，其中蹦出一只小了一圈的黑玉鲎龙，这只巨大的类蝎子怪物，环视一圈飞艇大队，头也不回的向远处逃遁。
飞艇大队并未追击。
几乎每一艘飞艇、战舰，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尤其是为首的碧波号战舰，龙骨都裂开了，几乎快要断成两截。
“呼。”
“还好，这黑玉鲎龙并非真能硬抗核弹，应该是某种神通手段，逃过一劫。”看着黑玉鲎龙远去的方向，杜克心里好受一些，“这仿佛核弹的红日圆球，或许是基斯顿·怒涛的奥器！”
呜呜呜！
战场上的几十艘飞艇，一起拉响了汽笛，庆祝抵挡住虫潮危机。
乘务员端来红酒，维卡斯导助示意大家一起举杯：“沉蛟市百年未见之虫潮入侵，最终被吾等同心协力所消弭，诸位，且饮一杯，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虽然有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嫌疑，但抵御虫潮确实尽了力，所以杜克等人纷纷举起酒杯。
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战斗胜利之后的红酒，显得格外纯正。
“虽未猎龙成功，但也当了一回屠龙勇士，壮哉！”山菲斯已经开始陶醉，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认定屠龙勇士的身份。
杜克好歹还对着黑玉鲎龙开了几枪，子弹真实的打在黑玉鲎龙身上。
山菲斯只是远远观看战斗。
“我看到有奥法师阵亡，好像是兰尼克，埃尔文法师塔的导助，你们看清楚了吗？”奥利安娜忽然说道。
维卡斯导助皱眉：“兰尼克，确定吗？”
“我确定有一位奥法师死了，但是不是兰尼克没看清。”
“不是吧，有奥法师阵亡了？”山菲斯一愣，刚才屠龙勇士的陶醉感，迅速消退。
在场其他几人，也沉默下来。
在奥法师心目中，死亡是个很遥远的概念，原因无他，奥法师身体素质早就被灵性之力改造，不出意外，便只有老死一个结局。
而七塔联邦对奥法师的庇护，确保了奥法师的人身安全，很难出现意外。
沉蛟市又承平日久，已经许多年没有奥法师因为意外死亡的案例。
即便被法灵塔除名的生命学者拜恩斯，躲在林中小屋，结局也只是老死而已，并非意外横死。
最终还是维卡斯导助打破沉默：“兰尼克……或许只是选择回归灵性本源，融入奥法本身，大家都看开一点吧，几十年后，或许在真实的灵性之海中，你我还能重逢。”
七塔联邦的奥法师相信，灵性眷顾自身，死亡之后，不会像普通人一样烟消云散。
而是会被灵性之海吞没，在真实的灵性之海中徜徉。
回航的回环号，停泊在城堡的停机坪上，杜克等人回到彭罗斯法师塔，乘坐灵梯登上顶楼。
眺望着四周大地。
以西郊法师塔为分割线，东边依然繁华如往昔，西边则如同被犁过一遍，尸横遍野，大部分是灵虫尸体，小部分是百姓、骑士与契约灵兽的尸体。
此时雇佣兵团和骑士队伍，正在满目疮痍的地面拾捡战利品。
维卡斯导助看了一眼，便回过头来：“你们在法师塔等着，我去联合塔了解一下讯息。”
杜克也跟着离开，他准备去杜克-詹姆斯农场看一看，看看农场受损程度。
“先生。”慕菈丽跟在杜克身后，没有了笑容，面上满是担忧，“不知道蛇首镇什么情况了。”
“别担心，虫潮冲着沉蛟市而来，是大奥法师们将黑玉鲎龙引过来所致，应该不至于去入侵周边集镇。”杜克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能选择性安慰自己的小助理。
对于杜克，慕菈丽十分信任，闻言精神稍有振奋：“嗯，我想也是的。”
随即一行人离开法师塔，乘坐虎牌小轿车前往农场，农场的毁坏情况比想象中要好，或许是这里还没来得及培养出灵植玉露的缘故，灵虫只是路过此地，并未破坏大棚。
“谢天谢地！”詹姆斯老板长松一口气，“农场可算是保住了，前期投资没有打水漂。”
“无妨，只要姬玉露没事，农场就算全毁了，也可以重建。”杜克淡然道。
比起小鸡的进化，农场这点钱一点不重要，哪怕让他贴钱养着小鸡都愿意，精灵才是关键。
既然农场没事，杜克也就选择将姬玉露再种下去。
回去之后，杜克又想到一件事：“慕菈丽，拿上我的公账灵龙卡，去分期买一辆飞梭回来，没有飞梭光靠轿车，来回太耽误时间。”
轿车速度不够快。
飞梭的速度可比磁悬浮列车，乃是市区最佳出行工具，若非防御效果差，来往航线也没问题。
就是一辆飞梭动辄上千金龙，杜克暂时全款买不起。
好在飞梭代理商有提供分期付款，之前杜克舍不得买，现在经历过一次虫潮危机，才咬牙选择分期付款。
手续办理很快，代理商有专门的团队跑手续。
当天下班时间的时候，慕菈丽已经开着飞梭回返法师塔，只不过杜克并未第一时间上手。
他正在彭罗斯的办公室里开会。
彭罗斯是与维卡斯导助一起回来的，作为联合塔执政，沉蛟市十六位3环奥法师之一，他完整参与了整个猎龙行动。
“谁也没想到黑玉鲎龙的报复心如此之重，不远百里也要冲击沉蛟市，追击威廉姆斯、埃尔文他们。”彭罗斯严肃说着，“幸亏基斯顿大人应对得当，才将这只虫子击退。”
“导师，死去的奥法师是兰尼克吗？”奥利安娜询问。
“不止兰尼克，还有两位1环奥法师也死了，黑玉鲎龙的手段太强，我们战斗经验不足，没能保护好他们。”
沉蛟市太平太久了，除了常上战场的那批奥法师，剩下的奥法师都闭门不出整天搞研究，对于战斗已经太过生疏。
顿了顿，彭罗斯继续说道：“经过联合塔短暂讨论，决定在三天后为三位奥法师举行公葬仪式，全体奥法师都要参与。并且将为三位奥法师的后人，炼化灵兽血脉。”
“炼化灵兽血脉？”山菲斯惊呼一声，“普通奥法师的后人，也能炼化灵兽血脉吗？”
彭罗斯看了一眼山菲斯，似乎知晓了他的想法：“炼化血脉，需要奥法导师出手，风息领域只有一位奥法导师，没有他的点头许可，普通奥法师不要想这种好事。”
山菲斯讪讪一笑，不好意思再说。
他的确有想法，为自己的后代谋福利，炼化灵兽血脉，好让后人能更快接触超凡。
不过听到需要奥法导师出手，他就偃旗息鼓了。
7环及以上的奥法师，才能称之为奥法导师，整个七塔联邦也没有多少位奥法导师。
区区1环奥法师，怕是连奥法导师家的门都进不去，更别提请奥法师导师出手炼化灵兽血脉。
“导师，兰尼克他们的后人，能得到什么灵兽血脉？”布朗克询问。
“兰尼克作为2环奥法师，我们会为他申请5环黑玉蝎血脉，另外两位1环奥法师，则申请用4环恶毒大黄蜂和4环愤怒天牛提炼血脉，以抚慰三位奥法师的牺牲。”
灵兽血脉，是将灵兽的血脉灵性炼化到人类血脉中，使得人类继承灵兽的灵性。
一旦激发血脉中的灵兽灵性，便能获得巨大裨益。
比如黑蛇家族的黑蛇血脉，炼化自5环灵兽-多头黑颈蛇，一旦晋升1环后，便能激发黑蛇血脉，大幅度提升实力。
这种灵兽血脉，或许对高等级奥法师来说，是个鸡肋。
但对家族的骑士来说，却相当于提高一个层次的实力——同样两位1环大骑士，有灵兽血脉的骑士将碾压没有灵兽血脉的骑士。
低等级奥法师也是同理，多了灵兽血脉，好比多了一门瞬发奥术。
很多小贵族，几代也难诞生一位高等级奥法师，就是靠着家族的血脉骑士、血脉奥法师，维持地位。
灵兽等级越高，血脉越强。
但是同时也会有弊端，那就是觉醒血脉难度也会相应提升。
同样是血脉骑士，5环灵兽提炼的血脉，可能1环大骑士就能觉醒；7环灵兽提炼的血脉，可能资深1环大骑士才有概率觉醒；而9环灵兽提炼的血脉，很可能需要2环幻兽骑士才能觉醒。
所以对想要开创家族的奥法师来说，9环血脉未必是好事，5环、7环这种血脉，反而是更好的选择。
“导师，附近集镇有消息吗，蛇首镇是否也被虫潮入侵了？”杜克跟着询问道。
“暂时消息还没传过来。”
说到最后，彭罗斯法师干脆给兴致不高的众人放假：“今天大家都累了，明天法师塔休整一天，所有人都不用过来。”
……
崭新的飞梭停在城堡停车库。
可惜因为对蛇首镇的牵挂，让杜克失了更换新车的兴奋，带着忧心忡忡的小助理回返贝弗利庄园。
“消息传递太落后了。”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杜克心中想到。
飞艇战斗需要靠旗语交流，集镇与城市之间需要邮差猫头鹰送信，根本无法及时交流。
“不过大城市之间，似乎有特殊交流方式，无需靠猫头鹰送信……而且大奥法师的投影之环手段，意念降临分身，同样是一种快捷的远程交流……我要弥补的是基础通信！”
等回到别墅之后，他就列出一张清单，让随从去外面购买材料。
他想要找到电磁波的存在。
不，准确来说应该叫灵磁波，因为莽荒大陆并不存在电这种能源，杜克之前试过手摇式发电，结果却令他大吃一惊，竟然没有发到电。
后来他终于弄懂，莽荒大陆的物质结构，或许与地球的物质结构，有着本质性的不同。
一个是物理世界，一个是超凡世界。
世界的底层逻辑毕竟不同，如此倒也说得过去，有相似相通的地方，也有大相径庭的地方。
“没有电，那我就找到与电相似的存在——灵能！”
随从很快就将他要的材料买回来，一些灵金丝线和灵金细杆子，他要用这些材料制作成简易的天线，以接收周围空气中的灵磁波，若能接收到灵磁波，则通信大业可期。
得益于在地球时，他曾拆过农村老家的电视机天线，对天线有一定的了解。
很快一架通体由灵金打造的天线便立在了别墅大露台上，天线的一端则用灵金丝线连接在一个水盆中。
他一边往水盆中注入灵能，一边向院子里释放法师之手奥术。
莹光组成的法师之手转瞬即逝。
水盆里毫无反应。
“灵磁波通过我设计的‘天线’，按理说应该能震动水盆中的灵能，从而在水面上形成水波……但结果却没有，是我的天线精度不够，还是原理有误？”杜克摇摇头，随即沟通小艺。
“主人，请吩咐。”
“帮我分析一下灵磁波的实验原理是否有误。”
“主人，灵磁波的实验原理，需要更多实际测量数据，才能判断出原理是否成立。”小艺回应。
“好吧。”杜克只能重新整理实验思路，设计新的天线。
忙碌到半夜，他才洗个澡睡下，对于灵磁波的可能性，他准备耗费长时间来观测。
不会因为一时间检测不到，就否定灵磁波的存在。
翌日。
天气正好，阳光明媚。
蛇首镇等集镇的邮差猫头鹰，已经全部抵达联合塔，向沉蛟市联合塔报了平安。
没有一座集镇被攻击。
贝弗利庄园十七号别墅，也收到了邮差猫头鹰送来的信件，黑蛇家族已经从翠海谷撤离，短时间内不再向翠海谷派遣任务。
“小丽丽，这下安心了吧？”杜克将信递给慕菈丽。
少女顿时开心地笑出来：“嗯嗯。”
不用上班，杜克便留在别墅，继续自己的灵磁波天线实验，不断改进天线结构以寻找灵磁波存在的痕迹。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3月19日，沉蛟市举行了盛大的公葬仪式。
牺牲在虫潮之中的三位奥法师，尸体已经拼凑完整，在城北的灵海码头准备举行公葬。
灵海码头不是真的码头，而是一座高台。
公葬也不是要把尸体埋到地里，而是要用灵能之光灼烧遗体，将尸遗体焚烧到渣都不剩。
奥法师们相信，灵能碾碎一切，灵魂便可回归真实的灵海。
“回归灵海是所有奥法师的归宿，虽然不能再探索灵性奥法的殿堂，但却能与灵性融为一体。灵海延伸到何处，奥法师就能看到何方，与灵海一同不休。”
维卡斯导助看着正在被灵能之光灼烧的遗体，轻声的呢喃着。
杜克不相信这种说法。
人死不能复生，什么与灵性融为一体，无非就是物质分解回归大自然的生态循环而已。
“其实不相信这个说法的奥法师大有人在，林中小屋的拜恩斯就是其中一位。”
杜克阅读拜恩斯的实验笔记，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拜恩斯对长生的渴求。
所以拜恩斯才踏上禁忌实验，研究灵魂容器，准备将自己的灵魂转移到容器中长存。
“愿灵性依然眷顾，愿灵海永恒庇护。”基斯顿·怒涛伯爵，亲自主持公葬仪式，用灵能之光，将三位奥法师的尸体灼烧干净，“兰尼克、比尔斯、哲科，探索真理旅途中的伙伴，短暂离别后，我们终将重逢。”
“呜呜呜……”三位奥法师的家属，在一旁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随后沉蛟市三百六十九位奥法师，除了外出未归的几位，其余所有人，以及伯努利法师塔的几位奥法师，纷纷拿起一朵盛开的小雏菊，放在已经没有遗体的高台码头上。
以小雏菊寄托哀思。
“我有一天也会这样，放在高台上烧毁尸体吗？”山菲斯放下小雏菊，回头对杜克说道。
杜克弯腰放下小雏菊，淡淡的回道：“只要伱能老死，就不会被烧掉。”
“唔，我肯定争取能老死，当然，要是能老不死就更好了。”
“想得美。”
放了小雏菊，公葬仪式也就随之结束，如基斯顿·怒涛这样的大人物，还要接受记者的采访。
杜克等人自然没记者来采访，于是回返法师塔，继续自己的工作。
等到下午的时候，法灵塔给杜克送来了一封信，拆开信件，里面赫然是马洛塔夫贤者法师塔寄来的论文发表回执。
“杜克奥法师你好，你投稿我刊的《翠海谷新奇灵兽实用灵材解析》一文，经过我刊审稿编辑的审核，具有一定的学术价值，予以通过，将发表在下一期《润物城灵卡》中。”
“漂亮！”杜克握拳振奋了一下，“第一篇论文就通过，虽然是发表在地方性刊物上，但怎么说也是踏出了科研第一步！”
这份喜悦没跟别人说，准备等下一期《润物城灵卡》发行后再说。
看完信件。
将兴奋平复，杜克又回到桌子上，开始研究灵磁波天线，准备设计一个精度更高的天线，以观察灵磁波。
在纸上画出思路，并采集了几中材料的结构数据，杜克吩咐小艺：“模拟运算。”
“好的主人，正在为您模拟运算，该进程大概需要三天时间。”小艺回应。
试验渐渐走上正轨之后，杜克已经不需要事无巨细的一步一步重复试验，可以交给小艺来模拟。
模拟中出现未知数据时，才需要杜克接手，在现实中进行试验。
所以小艺接手之后，杜克便空出时间来，继续钻研自己之前定下的目标——1环幻灯卡。
“每天忙忙碌碌，还真挺有意思。”从实验桌上抬起头，杜克伸了个懒腰。
当当当。
慕菈丽敲门进来：“先生，维卡斯导助请您去他办公室一趟，为您准备好了新的研究课题。”
“是吗。”杜克淡淡回应。
对于法师塔的塔内课题，他已经不是那么热衷，不过还是去了一趟维卡斯导助的办公室。
维卡斯导助没有废话，直奔主题：“这几天刚好有个新的研究课题出来，我觉得比较适合你。”
“是什么课题？”
“关于翠海谷新灵材在储灵卡的灵能外放通道和灵能灌注通道中，替代效果的研究。”维卡斯导助将一份文件递给杜克，“是导师分发下来的一批课题，我给你挑了这个。”
杜克看了看文件，询问道：“导师在研究储灵卡？”
“对，导师是民用卡领域的制卡学者，曾经改良过很多民用卡结构，能从联合卡店拿到大量研究资源。”维卡斯笑笑。
联合卡店是横跨整个七塔联邦的大型公司，整个风息领域的灵卡，几乎都由联合卡店制造。
即便只是沉蛟市本地的一家分店，依然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
整个沉蛟市能媲美联合卡店收益的，基本也就是开挖灵矿的希必地灵矿公司了。
彭罗斯作为沉蛟市唯一的制卡学者，被联合卡店特聘为顾问，每年能从联合卡店分润大量利益。同时也要为联合卡店做一些必要的灵卡改良研究，整座法师塔基本都在为此服务。
杜克略作思考，便接下了这份课题：“我会尽快着手研究。”
课题不难，他统筹指挥即可，具体的实验操作完全可以交给灵性学徒们来执行。
有小艺帮他设计方案，不需要多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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