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天赋并不是否定一个人的理由
“热身？好，很有自信，呵呵。”强森口中的触须抖动，笑声散乱。
“那是当然。”杨逍抬起右手，碧绿色的酸液在手中凝聚，随后如炮弹一般，飙射向强森。
「法力值-150」
“瞬发法术？你是法师？”强森瞪大了眼睛，连忙释放出十道风刃。
风刃顿时将酸液切得粉碎，但是原本炮弹大小的酸液速度没有减少，只是变成了酸雨，淋在了强森的身上。
“啊！”
强森惨嚎一声，身上的触手被俯视，一个个小洞冒着青烟，里面的血肉扭曲、挣扎，绿色的血液喷洒出来。
“最基本的元素克制你都不知道吗，强森？”杨逍扶着额头，说道：“风对其他三系都是法术助力，只有火、土、水相互克制。”
“当然，我还不是法师。”
“休想骗我！只有法师才能无声瞬发施法！”强森眼眸通红，愤怒地抬起十指触须，弹珠大小的冰雹凝结而出，射向杨逍。
杨逍不慌不忙地侧部闪开，任由冰雹在一旁打出片片尘土。
“太慢了，你好像不会组合法术，风系法术完全是在单独使用。”
“不是只有法师才能瞬发法术，强森。”
“召唤元素的咒语只是为了让自己的精神力更为集中。精神力稳定或者强大的学徒，都可以瞬发法术。”
“我管你是什么！你不要躲！来跟我进行法术对决！”强森眼见着自己的法术又被杨逍躲过，不由得愤怒出声。
杨逍以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强森，说道：“你以为战斗是回合制游戏吗？强森。你想要我不躲，那就用速度更快的法术来打我啊。”
“你个混蛋！”强森十指触须闪动着青色和蓝色的光芒，“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用组合法术的！”
杨逍眯起眼睛，精神力飞快地在右手中叠加裂解术的法术构造，一圈圈白色的波纹在他手中回荡，却始终逃不出他的掌心。
裂解术拟态完成！开始赋能！
「法力值-700，+8法力值/秒。」
杨逍几乎抽干了自己的法力值，手中的波纹在缓慢变黄，精神力开始让法术模型与世界规则共振。
一圈圈黄色的波纹就好像大地在颤抖，每一次波纹的收缩，都仿佛高山在崩塌，深谷在闭合。
强森身下的触手统统蜷缩起来，它们感觉到了能够毁灭它们的力量，企图收缩自己增强安全感。
“你这是……”
“轰！”
杨逍的法术还没发出，强森的十指触手却爆炸了。
青蓝色的旋涡，像旋转的刀片，将他的触须切得粉碎，绿色的血狂喷，洒落了一地。
“忘了跟你说了，组合法术，才是法师能够使用的技巧，多重施法也是。”杨逍的声音陡然变冷。
对知识疯狂的人，充满了对知识探究的渴望。
这是他们的强项，也是他们的弱点。
战斗，就是要利用一切可以胜利的因素来击垮对手。
不然的话，杨逍才不会浪费言语和表情。
“肖恩——”强森痛苦地甩着头，十指连心，他现在只能痛嚎，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反击。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杨逍将右手举起。不停跳动的黄色震动波已经蓄势待发。
“再见了。”
杨逍手臂一震，掌心的黄色波动瞬间扩大，直径变为三米，波纹一层推着一层，经过的土地纷纷开裂，震出来的土块刚接触波纹，就变成粉末。
“咚咚咚……”
大地在咆哮，空气在颤抖，强森惨嚎已经被淹没。
裂解术所经过的地方，寸草不生，就连尘土都被搅碎成了分子形态，将杨逍面前清理得干干净净。
从杨逍脚下开始，一道粗大的壕沟长近百米，深近四米，沟底像镜面一样平滑，只剩上半截身子的强森躺在上面，苟延残喘。
“咳咳……”
强森嘴里的触须无力地瘫在胸前，血沫从他嘴角冒出。
“这，是什么法术？为什么威力这么大？你，还说你不是法师吗？”
他的眼睛恢复了清明，而且触手正在回缩，强森正在变成正常人的模样。
不过，他没有力气关注这一点了。
因为他要死了。
“裂解术，我对它的赋能比较多。”杨逍淡淡地看着恢复成人类样子的强森，裂解术的异变效果，竟然消除了强森的异化状态，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我真的不是法师，也只能是个高级法师学徒吧。真正的法师，要比我现在还要强大。”
“是吗？”强森的眼中闪过淡淡的期待，他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叹道：“原来真正的法师道路，是这样的广阔啊？”
“肖恩，你说，我的天赋，真的不行吗？”
强森眼角流下一滴眼泪，现在他是人类的躯体，也重新拥有了人类的感情。
只是，后悔和痛苦的滋味，真不好受。
“天赋从来都不是决定一个人的主要因素。”杨逍沉默了一会，给出了似是而非的答案。
“是吗？看来，没有天赋的人，终究是很难成功的啊。”
天空依旧是那边天空，强森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改变。
“失败和成功之间，其实不是隔着天赋和成功的秘诀，而是隔着无数次的失败。你能一条路走到黑，也比那些半途而废的人强得多。”
杨逍静静地看着强森，感受着他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谢谢你的安慰。”强森弯起嘴角，低声说道：“我的实验室，应该有对你晋级法师有帮助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你能走多远，至少你还在正确的路上，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才好。”
“贵族，贱民，呵呵呵，最后都是一捧尘土，没有什么区别。我为之前的无礼，向你道歉。”
“尤文图斯，是被黑暗诅咒的家族。一切都是因为那位审判天使杀戮了太多黑暗议会的人。”
“还有，迈克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和德古拉家族的合作，是在迈克死后才开始的。”
“你要小心了，尤文图斯家族，没有明面上那么简单……”
“谢谢。”杨逍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强森在他说话前，就已经死了，他嘴角带着笑容，或许，能够以人类身份死去，也是一份解脱和幸运吧。
“肖恩，你没事吧。”瑞亚轻手轻脚地走过来，低声问道。
她在杨逍施展完裂解术之后，就和阿贝尔一同跑了过来。
听到了强森·史贝瓦临死前的一些话，她心中也有些哀戚。
虽然她以前一直都不喜欢强森这个人，但是史贝瓦家族也算是世代效忠尤文图斯家族的人。
这个家族从此烟消云散，她不知道尤文图斯家族还能走多远。
「击杀异化状态的强森·史贝瓦，你可查看他的信息。」
「你击杀了库里耶·德古拉，异化状态的强森·史贝瓦，试炼任务评价由C晋升为B。」
「获得经验20万点。」
「获得异化肢体x10。」
「获得炼金术手札。」
「获得配方·回魔药剂。」
「获得炼金术师长袍。」
「
异化肢体：绝佳的附魔材料。
备注：如果你进入异化状态，完全可以自给自足。
」
「
炼金手札：使你的炼金术提升一级，仅限于lv3以下。
备注：这是强森·史贝瓦多年的炼金经验。
」
「
配方·回魔药剂：炼金术等级需求lv3，学习经验1000点。
备注：稀有配方，许多法师学徒用来加班的提神饮料。
」
「
炼金术师长袍
附魔·充能：每秒增加2点法力值回复。
附魔·活力：每秒增加1点体力值回复。
附魔·洁净：不会被药剂污染、腐蚀。
成长潜力：无。
评分：
备注：这是强森·史贝瓦从王都高价买来的，他每天不眠不休的穿着它，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到达法师的境界。
」
杨逍看着炼金术师长袍的描述，不由得叹了口气，随后开始查看强森的信息。
「
强森·史贝瓦（异化状态）
力量：
敏捷：
精神：1？
体质：
血量：
法力值：
专长·异化：力量属性与体质属性一同计算血量。
精神天赋·异化：施法速度增加20%，法力消耗减少50%，法力值恢复增加100%。
体质天赋·异化：异化度超过50%，不可逆转，体质会逐年增强，精神状态会逐渐扭曲。
备注：这是一个将自己未来赌在知识道路上的法师学徒，虽然他赌错了，但是他获取的知识没有背叛他，而是忠诚地完成了他变强的愿望。
」
“肖恩，我们还是把他埋了吧。”瑞亚沉默了一会，最终说道：“怎么说，他也是尤文图斯的臣属，就让他在家乡的土里沉眠吧。”
“可是，伯爵大人，迈克大人的死，他还没有脱离嫌疑。”巴克在一旁提醒道。
按照穆拉丁高原的习俗，罪人必将让他的尸体远离土地，这是对罪人的惩罚。
“就按瑞亚说的做吧，巴克。”杨逍看着瑞亚，她并没有战胜敌人的激动，反而有些失落和彷徨。
“肖恩冕下？”
“我们需要史贝瓦家族领地的臣民，能够尽快地接受我们的领导。不管强森跟迈克的死有没有关系，我们都需要厚待他的尸体。”
“我明白了，肖恩冕下。”巴克想了想，心悦诚服地说道。
“瑞亚，尤文图斯家族一定会在你的手中，重新兴盛起来的。”杨逍搂着瑞亚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
“我们有这个能力。”
“嗯，我相信你，肖恩。”瑞亚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她看着远处的青草、蓝湖和田埂，那里生机勃勃，一切都很好。
“我们去强森的地下室看看吧，迈克的遗物，应该都在那里。阿贝尔，你来带路吧。”
“是，主人。”
地下室很干净，杨逍并没有看到强森说的那些‘盆栽’，这也让他舒了口气。
他在接受通晓法术经验传输的时候，也见过那些玩意，具体怎么种，他也一清二楚。
因为法师，不是绝对的善良守序阵营。
他不想让瑞亚看到，这不是什么值得展示、炫耀的东西，知识的载体和知识一样，冰冷无情而残酷。
“这些都是迈克哥哥的笔记，肖恩！”瑞亚用手在书本上，轻轻摩挲着，这又让她对哥哥的回忆，多了一分。
“你可以多看看，瑞亚。”杨逍应道，他扫视了一圈，拿起一本摆在角落里，已经落灰的书本。
吹净上面的尘土，他轻轻用拇指将书页打开，一页页枯黄的纸翻过，里面还有不少从根部撕去的断茬。
神恩历1544年6月10日阴
我竟然被皇家学院赶了出来！所有人都在嘲笑我！
那个布莱因特家的老头，我记住你了！竟然骂我是贱民！
我是贵族！布莱因特传承上千年很了不起吗？
我一定会回来，以法师的身份，好好地扇你一巴掌！
这竟然是一本日记，但是从刚才的尘土堆积程度来看，强森应该很久都没有翻动了。
之后的一些日记，都是他在记录自己的屈辱，在回乡的路上，在自己的家族里，然后从他重新掌控家族，日记上的文字才变得鲜活了一些。
神恩历1548年9月10日晴
我见到了迈克·尤文图斯，这个我将来要侍奉的领主。他能感受到他周围活跃的元素波动，几乎和学院的优等生没什么区别。
他一定是个天才，或许，他值得我去效忠。
神恩历1548年10月1日阴
迈克真是疯了，他竟然禁止我学习那些知识。
还有，他还希望不要每天都穿着那个炼金术长袍，说是长期研究会对我的精神产生影响。
他真是疯了。
我觉得他并没有为知识献身的精神，这个袍子是我特意买的，几乎掏空了家族一半的财产。
我不努力，怎么能追上他这样的天才？
神恩历1548年11月11日阴
迈克死了？
不敢相信。
唉……要是他早听我的就好了。
他的那些笔记倒是可以都给我了，反正他的那个妹妹没有什么法师天赋。
迈克的死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想让他来观看我的新成果呢。
不过，最近我的下巴好像有点痒，或许是应该多休息一下了。
神恩历1548年12月24日阴
是不是我一直工作眼花了？
竟然有一个吸血魔到了我的身边！
幸好它没有什么恶意，不然，我已经死了。
不过，它们长得很丑，比我种下的那些盆栽还丑，嗯……说话时的口气很重，就像含着粪便一样。
哦，它们也许就是大一点的蝙蝠，蝙蝠洞的地底也确实都是粪便。
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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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杨逍抬起右手，碧绿色的酸液在手中凝聚，随后如炮弹一般，飙射向强森。
「法力值-150」
“瞬发法术？你是法师？”强森瞪大了眼睛，连忙释放出十道风刃。
风刃顿时将酸液切得粉碎，但是原本炮弹大小的酸液速度没有减少，只是变成了酸雨，淋在了强森的身上。
“啊！”
强森惨嚎一声，身上的触手被俯视，一个个小洞冒着青烟，里面的血肉扭曲、挣扎，绿色的血液喷洒出来。
“最基本的元素克制你都不知道吗，强森？”杨逍扶着额头，说道：“风对其他三系都是法术助力，只有火、土、水相互克制。”
“当然，我还不是法师。”
“休想骗我！只有法师才能无声瞬发施法！”强森眼眸通红，愤怒地抬起十指触须，弹珠大小的冰雹凝结而出，射向杨逍。
杨逍不慌不忙地侧部闪开，任由冰雹在一旁打出片片尘土。
“太慢了，你好像不会组合法术，风系法术完全是在单独使用。”
“不是只有法师才能瞬发法术，强森。”
“召唤元素的咒语只是为了让自己的精神力更为集中。精神力稳定或者强大的学徒，都可以瞬发法术。”
“我管你是什么！你不要躲！来跟我进行法术对决！”强森眼见着自己的法术又被杨逍躲过，不由得愤怒出声。
杨逍以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强森，说道：“你以为战斗是回合制游戏吗？强森。你想要我不躲，那就用速度更快的法术来打我啊。”
“你个混蛋！”强森十指触须闪动着青色和蓝色的光芒，“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用组合法术的！”
杨逍眯起眼睛，精神力飞快地在右手中叠加裂解术的法术构造，一圈圈白色的波纹在他手中回荡，却始终逃不出他的掌心。
裂解术拟态完成！开始赋能！
「法力值-700，+8法力值/秒。」
杨逍几乎抽干了自己的法力值，手中的波纹在缓慢变黄，精神力开始让法术模型与世界规则共振。
一圈圈黄色的波纹就好像大地在颤抖，每一次波纹的收缩，都仿佛高山在崩塌，深谷在闭合。
强森身下的触手统统蜷缩起来，它们感觉到了能够毁灭它们的力量，企图收缩自己增强安全感。
“你这是……”
“轰！”
杨逍的法术还没发出，强森的十指触手却爆炸了。
青蓝色的旋涡，像旋转的刀片，将他的触须切得粉碎，绿色的血狂喷，洒落了一地。
“忘了跟你说了，组合法术，才是法师能够使用的技巧，多重施法也是。”杨逍的声音陡然变冷。
对知识疯狂的人，充满了对知识探究的渴望。
这是他们的强项，也是他们的弱点。
战斗，就是要利用一切可以胜利的因素来击垮对手。
不然的话，杨逍才不会浪费言语和表情。
“肖恩——”强森痛苦地甩着头，十指连心，他现在只能痛嚎，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反击。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杨逍将右手举起。不停跳动的黄色震动波已经蓄势待发。
“再见了。”
杨逍手臂一震，掌心的黄色波动瞬间扩大，直径变为三米，波纹一层推着一层，经过的土地纷纷开裂，震出来的土块刚接触波纹，就变成粉末。
“咚咚咚……”
大地在咆哮，空气在颤抖，强森惨嚎已经被淹没。
裂解术所经过的地方，寸草不生，就连尘土都被搅碎成了分子形态，将杨逍面前清理得干干净净。
从杨逍脚下开始，一道粗大的壕沟长近百米，深近四米，沟底像镜面一样平滑，只剩上半截身子的强森躺在上面，苟延残喘。
“咳咳……”
强森嘴里的触须无力地瘫在胸前，血沫从他嘴角冒出。
“这，是什么法术？为什么威力这么大？你，还说你不是法师吗？”
他的眼睛恢复了清明，而且触手正在回缩，强森正在变成正常人的模样。
不过，他没有力气关注这一点了。
因为他要死了。
“裂解术，我对它的赋能比较多。”杨逍淡淡地看着恢复成人类样子的强森，裂解术的异变效果，竟然消除了强森的异化状态，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我真的不是法师，也只能是个高级法师学徒吧。真正的法师，要比我现在还要强大。”
“是吗？”强森的眼中闪过淡淡的期待，他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叹道：“原来真正的法师道路，是这样的广阔啊？”
“肖恩，你说，我的天赋，真的不行吗？”
强森眼角流下一滴眼泪，现在他是人类的躯体，也重新拥有了人类的感情。
只是，后悔和痛苦的滋味，真不好受。
“天赋从来都不是决定一个人的主要因素。”杨逍沉默了一会，给出了似是而非的答案。
“是吗？看来，没有天赋的人，终究是很难成功的啊。”
天空依旧是那边天空，强森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改变。
“失败和成功之间，其实不是隔着天赋和成功的秘诀，而是隔着无数次的失败。你能一条路走到黑，也比那些半途而废的人强得多。”
杨逍静静地看着强森，感受着他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谢谢你的安慰。”强森弯起嘴角，低声说道：“我的实验室，应该有对你晋级法师有帮助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你能走多远，至少你还在正确的路上，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才好。”
“贵族，贱民，呵呵呵，最后都是一捧尘土，没有什么区别。我为之前的无礼，向你道歉。”
“尤文图斯，是被黑暗诅咒的家族。一切都是因为那位审判天使杀戮了太多黑暗议会的人。”
“还有，迈克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和德古拉家族的合作，是在迈克死后才开始的。”
“你要小心了，尤文图斯家族，没有明面上那么简单……”
“谢谢。”杨逍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强森在他说话前，就已经死了，他嘴角带着笑容，或许，能够以人类身份死去，也是一份解脱和幸运吧。
“肖恩，你没事吧。”瑞亚轻手轻脚地走过来，低声问道。
她在杨逍施展完裂解术之后，就和阿贝尔一同跑了过来。
听到了强森·史贝瓦临死前的一些话，她心中也有些哀戚。
虽然她以前一直都不喜欢强森这个人，但是史贝瓦家族也算是世代效忠尤文图斯家族的人。
这个家族从此烟消云散，她不知道尤文图斯家族还能走多远。
「击杀异化状态的强森·史贝瓦，你可查看他的信息。」
「你击杀了库里耶·德古拉，异化状态的强森·史贝瓦，试炼任务评价由C晋升为B。」
「获得经验20万点。」
「获得异化肢体x10。」
「获得炼金术手札。」
「获得配方·回魔药剂。」
「获得炼金术师长袍。」
「
异化肢体：绝佳的附魔材料。
备注：如果你进入异化状态，完全可以自给自足。
」
「
炼金手札：使你的炼金术提升一级，仅限于lv3以下。
备注：这是强森·史贝瓦多年的炼金经验。
」
「
配方·回魔药剂：炼金术等级需求lv3，学习经验1000点。
备注：稀有配方，许多法师学徒用来加班的提神饮料。
」
「
炼金术师长袍
附魔·充能：每秒增加2点法力值回复。
附魔·活力：每秒增加1点体力值回复。
附魔·洁净：不会被药剂污染、腐蚀。
成长潜力：无。
评分：
备注：这是强森·史贝瓦从王都高价买来的，他每天不眠不休的穿着它，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到达法师的境界。
」
杨逍看着炼金术师长袍的描述，不由得叹了口气，随后开始查看强森的信息。
「
强森·史贝瓦（异化状态）
力量：
敏捷：
精神：1？
体质：
血量：
法力值：
专长·异化：力量属性与体质属性一同计算血量。
精神天赋·异化：施法速度增加20%，法力消耗减少50%，法力值恢复增加100%。
体质天赋·异化：异化度超过50%，不可逆转，体质会逐年增强，精神状态会逐渐扭曲。
备注：这是一个将自己未来赌在知识道路上的法师学徒，虽然他赌错了，但是他获取的知识没有背叛他，而是忠诚地完成了他变强的愿望。
」
“肖恩，我们还是把他埋了吧。”瑞亚沉默了一会，最终说道：“怎么说，他也是尤文图斯的臣属，就让他在家乡的土里沉眠吧。”
“可是，伯爵大人，迈克大人的死，他还没有脱离嫌疑。”巴克在一旁提醒道。
按照穆拉丁高原的习俗，罪人必将让他的尸体远离土地，这是对罪人的惩罚。
“就按瑞亚说的做吧，巴克。”杨逍看着瑞亚，她并没有战胜敌人的激动，反而有些失落和彷徨。
“肖恩冕下？”
“我们需要史贝瓦家族领地的臣民，能够尽快地接受我们的领导。不管强森跟迈克的死有没有关系，我们都需要厚待他的尸体。”
“我明白了，肖恩冕下。”巴克想了想，心悦诚服地说道。
“瑞亚，尤文图斯家族一定会在你的手中，重新兴盛起来的。”杨逍搂着瑞亚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
“我们有这个能力。”
“嗯，我相信你，肖恩。”瑞亚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她看着远处的青草、蓝湖和田埂，那里生机勃勃，一切都很好。
“我们去强森的地下室看看吧，迈克的遗物，应该都在那里。阿贝尔，你来带路吧。”
“是，主人。”
地下室很干净，杨逍并没有看到强森说的那些‘盆栽’，这也让他舒了口气。
他在接受通晓法术经验传输的时候，也见过那些玩意，具体怎么种，他也一清二楚。
因为法师，不是绝对的善良守序阵营。
他不想让瑞亚看到，这不是什么值得展示、炫耀的东西，知识的载体和知识一样，冰冷无情而残酷。
“这些都是迈克哥哥的笔记，肖恩！”瑞亚用手在书本上，轻轻摩挲着，这又让她对哥哥的回忆，多了一分。
“你可以多看看，瑞亚。”杨逍应道，他扫视了一圈，拿起一本摆在角落里，已经落灰的书本。
吹净上面的尘土，他轻轻用拇指将书页打开，一页页枯黄的纸翻过，里面还有不少从根部撕去的断茬。
神恩历1544年6月10日阴
我竟然被皇家学院赶了出来！所有人都在嘲笑我！
那个布莱因特家的老头，我记住你了！竟然骂我是贱民！
我是贵族！布莱因特传承上千年很了不起吗？
我一定会回来，以法师的身份，好好地扇你一巴掌！
这竟然是一本日记，但是从刚才的尘土堆积程度来看，强森应该很久都没有翻动了。
之后的一些日记，都是他在记录自己的屈辱，在回乡的路上，在自己的家族里，然后从他重新掌控家族，日记上的文字才变得鲜活了一些。
神恩历1548年9月10日晴
我见到了迈克·尤文图斯，这个我将来要侍奉的领主。他能感受到他周围活跃的元素波动，几乎和学院的优等生没什么区别。
他一定是个天才，或许，他值得我去效忠。
神恩历1548年10月1日阴
迈克真是疯了，他竟然禁止我学习那些知识。
还有，他还希望不要每天都穿着那个炼金术长袍，说是长期研究会对我的精神产生影响。
他真是疯了。
我觉得他并没有为知识献身的精神，这个袍子是我特意买的，几乎掏空了家族一半的财产。
我不努力，怎么能追上他这样的天才？
神恩历1548年11月11日阴
迈克死了？
不敢相信。
唉……要是他早听我的就好了。
他的那些笔记倒是可以都给我了，反正他的那个妹妹没有什么法师天赋。
迈克的死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想让他来观看我的新成果呢。
不过，最近我的下巴好像有点痒，或许是应该多休息一下了。
神恩历1548年12月24日阴
是不是我一直工作眼花了？
竟然有一个吸血魔到了我的身边！
幸好它没有什么恶意，不然，我已经死了。
不过，它们长得很丑，比我种下的那些盆栽还丑，嗯……说话时的口气很重，就像含着粪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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