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幡动[02]
陈惊璆昏迷时间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醒来，只是药性还在，身体乏力,但意识全程保持清醒,还能够听到陈青琉郦裕华的通话。
郦裕华语气嫌恶：“早就跟陈惊璆断绝关系，管他出了什事都别来找我。”
陈青琉开门见山：“听说缺钱？”
郦裕华迟疑：“想怎样？”
陈青琉：“帮你现任老公还清赌债,帮我签一份家属知情同意书。”
郦裕华一口答应：“好！”
陈青琉语气里都是兴奋：“问是什同意书？”他等郦裕华回答就兴冲冲的说：“是陈惊璆住精神病院十年的患者家属知情同意书！”
“他果然有病！”郦裕华不耐烦：“到底给给钱？”
陈青琉神经质似的哈哈大笑，在郦裕华快恼怒得挂电话之际,送一份电子邮件让她手动签名,然后再传送回来打印。
从游说郦裕华签名到打印同意书，过程所花费的时间甚至没有二十钟。
陈青琉一下又一下地踢着陈惊璆的小腿,疯狂嘲讽他多可怜可憎，连他亲生母亲都毫犹豫选择钱而将他送进精神病院。
他说：“那个谁的床都能爬的婊-子妈卖了！两千万哈哈哈……陈惊璆,怎么这可怜？怎么这惨？这惨的蛆虫活着还活着干嘛！为什怎么都死了？为什还敢，过得比好？！”
陈青琉疯的质问，脚下用力，竟将陈惊璆的小腿踹骨裂了。
陈惊璆唇色跟脸色一样惨白，半阖着眼无动于衷,仿佛骨裂的钻心之痛被亲生母亲不假思索卖进精神病院两件事都不能动摇他的意志。
陈青琉见状却更恶心、更厌恶！
他心想陈惊璆装什？明明是从出生活到现在就一直是条沟渠里的丧家犬,到底哪来的傲气总摆出这副看起他的样子？
陈青琉蹲下来直视陈惊璆说：“那张通知书打印了两份,一份给婊-子妈签了名，一份给爸。他签了名字后对说了句话,他说，玩过了就把心思收回来放到正事上！噗哈哈哈哈……”
陈惊璆语气虚弱：“郦裕华是婊-子,陈天鹤就是嫖-客？那你妈是什，又是什东西？”
陈青琉笑声戛然而止，恼羞成怒,照着陈惊璆骨裂的位置重重踩下，脸部肌肉扭曲：“上次是那个盛明安出现及时救了，这次没那么好运。就拖着一条残疾的腿去精神病院住一辈子，那里就适合，适合这种垃圾。”
他想起什似的，突然说：“那个盛明安长得够漂亮啊，是我弄来玩怎么样？”
陈惊璆的黑被冷汗打湿，眼睛闭上，手指蜷缩、动弹了一下，苍白到仿佛透明的面孔呈现出奇异的破碎感。
他突然睁开眼，眼睛黑石墨，咧开一个笑。
陈青琉愣住，下一刻就被拽住脚失去重心，整个人重重地摔到在地，后脑勺和后背都因为剧痛而失去动弹的力气，而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掐住喉咙。
“也配提他？”
“咳……”
陈青琉瞳孔紧缩，呼吸急促，头顶是陈惊璆病态残酷的眼睛，扼住喉咙的手像一铁钳牢牢焊接在脖颈，灼烧般的痛楚在胸腔爆炸，火焰几乎快烧穿他的肺部和喉管。
下属现他被袭击慌忙跑过来试图拉开陈惊璆，但陈惊璆的力气太大，更有着猛兽般的狠戾，咬住了猎物的喉口便是死也会松开。
陈青琉听到下属们慌乱的疾呼‘拉开！拉开他！’、‘行、会扯伤陈少的喉管！’、‘陈少喉咙出血了——直接打断他的手！’，他视线开始失焦，喉咙嘴里都是铁腥味，红血丝漫上眼球。
直到陈惊璆那条骨裂的腿被踩中，因为突其来的剧痛促使他松了一丝力气才被成功拉开。
陈青琉被送去医院后，还记得陈惊璆掐住他喉咙时的嘲讽：“方同科的手指头好吃吗？”
刹那间电光石火，陈青琉猛然记起去年他雇佣名字叫方同科的混混去打断陈惊璆的腿结果失败，后来某天晚上在夜店里，被送到他嘴里的新鲜断指。
虽被冰镇过，经鉴定却是刚砍下来不到两个小时。
断指的主人正是方同科！
陈青琉因误食断指而噩梦连连，将近半年没有好胃口以及频繁失眠，而他后来不管找多少人也找不到罪魁祸首。
现在他终于知道是谁干的了。
原来是他！是陈惊璆！
恐惧攥住陈青琉的心脏，陈惊璆掐住他喉咙意图杀死他的那副面孔成为替代吃到断指后的，陈青琉新的噩梦。
陈惊璆试图掐死陈青琉一事被上报给陈天鹤。
忙着处理公司事务的陈天鹤闻言就问了一句：“录下来了吗？”
报告这事的助理一愣：“录、录了。”
陈天鹤：“视频剪一剪，复制一份，精神鉴定书等材料一起送去威山疗养院。”
“是。”助理暗自咋舌，亲儿子差点被便宜儿子掐死，他跟没事人一样还能制造证据彻底搞死便宜儿子。
愧是董事长，心真够狠。
就这样，陈惊璆被送进威山疗养院，没人治疗他骨裂的那条腿。
盛明安林成建在警局相见，就下午报的陈惊璆失踪案重新提供证据，警方表示他们会排查津市任何一所疗养院和精神病院，并尽快找到陈惊璆。
之后两人离开警局，林成建提出送盛明安回家。
盛明安却说道：“先找人查一下威山疗养院。”
“威山？”
“威山疗养院服务于社会上层人，隐秘性和安保性都很高，陈惊璆很可能被送进这家疗养院。”
“托人查一下。”
“查到了也别轻举妄动。”盛明安无意识地抠着指甲说：“威山疗养院涉及很多隐私，查办起来不容易。”
林成建看向副驾驶的盛明安，忽明忽暗的路灯灯光投照在他脸上，而他低垂着眉眼，侧脸精致，神情安谧，有着超乎年龄的冷静。
他想，该说怪不得身旁这漂亮的青年能跟陈惊璆成为朋友吗？年纪那么小，遇事果断镇静，堪称天纵英才。
再想想这两人在科研方面的研究，那一项项成果都是利国利民利于后世百年！
这个世界上，总有令人又羡慕、嫉妒，又心甘情愿追随的天才存在。
林成建说：“别太担心，陈总吉人天相。”
盛明安随口应道：“知道，陈惊璆会死。”
死，代表他会痛苦，会备受折磨。
他系统之前一直都不知道陈惊璆后来为什会黑化，为什变成一个反社会反人类的犯罪天才。
他现在知道了。
盛明安问：“们平时都喊陈惊璆陈总？”
林成建：“也没有。”他盯着路况笑说：“上班有上班的规矩，私下里还是喊名字。陈总年纪是比们小一轮，过他为人稳重，很多决策下来，比以前接触的高管手段还老练，所以喊起来没压力。”
盛明安笑了笑，没再询问。
到了盛家，盛明安同林成建道别，然后回家跟盛外公打声招呼后，回到房间呼唤系统：‘查到陈惊璆在威山疗养院了吗？’
系统：【没有。宿主，威山疗养院被屏蔽了。】
盛明安深呼吸：‘可以确定了，陈惊璆就被关押在威山疗养院。’
系统：【因为威山疗养院和陈惊璆一样被屏蔽的特殊点？】
盛明安：“嗯。”
系统：【们现在去救陈惊璆！】
盛明安平静询问：‘怎么救？’
系统：【这……？在围脖公开音频？】
盛明安：‘再想想。’
他要想个万无一失的办法，音频可以被说是伪造，除非警局以官方号公开音频作证他的话假，但警局也需要先查清案件真伪，可能轻易公布音频。
而盛明安也觉得此时不是官方发声的好时机。
威山疗养院那种做人体研究的地方绝对不止一项违法犯罪行径，除了陈惊璆，里头还有更多人在受苦。
盛明安掐了掐掌心，保持清醒，打开台灯，拿出手机分别拨通张群芳和沈卫国的电话。
……
凌晨时分，黎骄找的水军开始在网络里出没，一开始只是在某些匿名论坛里带节奏，先开贴讨论精神病人杀人该该被判刑。
这是个很敏感的社会问题。
精神病人杀人以及罪犯利用精神病开脱从而逃避法律制裁等社会案件层出，逐渐引起广大人民的满。
从辩驳精神病人犯罪是主观犯罪到后来的烦躁厌恶以及强烈废除该律法的意愿，再到现在的话题一点就爆。
类似讨论帖开了很多，幕后水军见火候差不多就扔出了真正的炸-弹：【津州高架桥事故出名、国奖获得者、频繁出科研成就的物理天才盛明安疑似精神病患者，楼内有图有真相！】
前面一长串名头太响亮，而盛明安前久才在热搜走了一天，这会儿还有热度在，于是大半夜也有人进来陪楼主聊天。
【emmm……证据在哪？】
【没图没证据楼主你就是造谣，造谣犯法哦:)。】
【是吧，盛神也有人黑？】
【精神病……这是什黑人新套路？】
【造谣死全家哦楼主：)】
【本来对这叫盛明安的人没什感觉，结果一进来一堆人骂，行吧，单方面路人黑这盛明安。】
【呵呵，粉脸大。】
【楼主挺住，现在的明星能说能批，马上就有大波粉涌进来。】
……
【感觉怪怪的。】
【奇怪+1。】
【大家要说哪里奇怪，让水军表演。】
【很好奇，谁买水军黑盛神？】
【是楼主，话多说，图在这里，真相自在人心，大家见仁见智。[精神鉴定疾病鉴定病历单][入院记录][服用药物记录]……】
因为病历单很全也很真实，而且包含大量专业名词，还有复杂的英语单词，很多人根本看懂，但是基本都看到了就诊科室和入院医治的医院时精神心理类，还有服用药物和病历单明白写着精神疾病，还有精神裂症等字样鉴定。
多数人看懂，也就不知道as其实属于心理层面的精神疾病，并不符合精神裂疾病的标准，他们看到鉴定就晃了神，紧接着出于喜爱盛明安的心理而出声维护，对病历单提出质疑。
可水军倾巢出动，恶意带节奏并截图到其他网络平台发布谣言，尤其是在围脖散。
一些无良营销号早被收买，带头布掐头去尾的截图发博，营造出‘盛明安是精神病患者’的真相已经在全网曝光的氛围，于早晨五、六点爬上热点搜索榜单的位置。
【原来盛明安是精神病患者！他有没有攻击性？】
【难以置信之前居然崇拜一个神经病（是骂人，真生理上的神经病）。】
【为什盛明安没有被关在精神病院里治疗？医院允许他出来吗？】
【一个精神病患者居然是物理天才，总感觉怪怪的。】
【高亮！高亮！as患者是精神病！as患者别名天才病！】
【给上去。】
【前面权重怎么那么高？】
【呕——水军太明显了！】
……
盛明安一大早收到林成建的来电提醒：“最好上网看一下。”
“看到了。”盛明安彼时正在浏览网络舆论，他说：“是大事，继续跟警方交涉，将怀疑陈惊璆被关押在威山疗养院这事透露给警方。这边随时会联系你。”
林成建：“行。保重。”
盛明安应了声，挂断电话，系统迫不及待上线：【查到了！除了某些居心叵测惯常在网络表恨国恨社会言论的个别账号，大半故意带节奏的账号ip都很相似，来自同一个水军团队。联系水军团队造谣你患有精神病的人是——】
‘黎骄。’
【宿主猜出来了？】
‘很难才能猜出来。’
【好吧。】
盛明安敲赵达的企鹅号：[在？
赵达：[在在在！盛神有事尽管说！
盛明安：[找几个懂程序的帮我添把火。
他指的是现在关于他是精神病患者的网络舆论。
[用替我洗白，着意提威山疗养院。]盛明安将他连夜编好的文案宛真人口吻的故事给赵达：[这些都是素材，拿去炒热话题。
赵达点开文档，粗略扫过第一个素材就吓得握鼠标的手一哆嗦：[这……是真还是假？
盛明安沉默，他提供的素材都是前世在威山疗养院看到的几个印象比较恐怖的例子，没有过多渲染，只以平白的口吻述说但也足够吓到人了。
[也确定。
“嘶！”赵达倒吸一口凉气，搓了搓胳膊浮起的鸡皮疙瘩：“盛神想象力还挺丰富哈，这素材看上去就很真。”
[没问题！保证现在的网络舆论往精神病院虐待病人的方向引，放心，保证渲染得全网皆知！
[谢谢。
嘿嘿，哪跟哪呀，盛神吩咐，赴汤蹈火！
将盛明安视为人生偶像的赵达浑身充满干劲，摩拳擦掌将程序猿朋友一个个喊上线干活。
程序猿朋友包括当初一起在津大认识的，其中还有一个是津大新闻系的女生，她曾经是黎骄的妈粉，后来顺利脱坑转头摔进盛明安的坑里再也没出来过。
一群人都在一个企鹅群里义愤填膺的表示网络水军痕迹太弱智，简直瞧不起盛神，否则为什雇佣真人而是使用肉-鸡这廉价的污蔑手段？！
赵达：“……”他们对盛明安的崇拜比他还盲目。
[别吵了兄弟们，有活干了！
他将盛明安的请求说出来，群里所有人纷纷响应，很给面子。接着赵达送文包，其他人点开，到两钟迅速刷屏。
[故事编得错。
[赵总学啥雷达？写文当编剧圆梦啊。
[这文字，看得起一身冷汗。
[……
赵达：[是我，是盛神写的。看完也一身冷汗。
[盛神牛逼！（捧读）
赵达失笑：“艹。”
有赵达他的程序猿朋友帮忙，以及熟知如何最快艹出热点的新闻社女生在前打头阵，网络上那股讨伐盛明安是精神病患者的气势汹汹的风气很快扭转成‘威山疗养院虐待病人’事件。
那些毫无文笔可言的、相当白话的描述却更接近真实的故事穿插在热搜热点话题前排评论，扑遍每个与‘精神病患者’话题相关的广场，令原本还陷在与水军互掐中的网友们瞬间跳出来，带着疑惑的心情刷起每个‘威山疗养院虐待病人’的小故事。
这些微小的、个人的力量从全国各地、四面八方汇聚，每一滴渺小的雨滴落地积成水滩，浅水滩聚成水潭最后形成小河汇入大海。
林成建将自己对威山疗养院的怀疑告知警方，警方当即展开调查，很快以查询公务为由调查了威山疗养院的病人名册，确实在名册里看到‘陈惊璆’的记录。
林成建当即通知盛明安，并随同警方来到威山疗养院要求院方交出陈惊璆。
系统：【宿主，您不跟着一起去接陈惊璆回家？】
盛明安：‘没用。他们白跑一趟。’
他十指飞，一边叮嘱林成建带上针孔摄像头，一边请求赵达他们找来黑客帮忙黑进威山疗养院电脑。
而此时对方水军反应过来，从一开始的知所措到后来加大火力，竟有了反扑的趋势。
赵达他们打得困难之际，回头一看陡然发现‘盛明安是精神病患者’的话题热度慢慢下降，而‘威山疗养院虐待病人’的热度逐渐上升，前一个话题的广场再度被铺满。
赵达问伙伴：[卧槽哪个大佬这猛？
新闻社女生说：[是所长石化浸文大学金德民帮忙转发了！
所长石化本就是围脖百万粉的大v，金德民也开通围脖靠高超的视频剪辑技术获得很多粉丝，两人转发又带来一波流量。
等时机差多成熟，盛明安直接在大号放了音频，再由新闻社女生、所长石化等人纷纷转，而且音频信息量巨大，既涉及到当红流量的黎骄、还有津市首富陈天鹤的独子陈青琉。
众网友纷纷摆出吃瓜的态度，事件热度大到出圈。
林成建偷拍下病人名单记录，盛明安将照片截图后一并po上网，附文道：【经警方查明，音频中被首富独子陈青琉恶意伪造病历送进精神病院的陈惊璆就在威山高级疗养院。】
【ps：陈惊璆是我友人，他是天才。】
盛明安停顿片刻，用一种郑重的、像是替陈惊璆澄清恶徒罪名的态度打下一行字：【陈惊璆是一个善良的好人。】
他本应该成为一个善良开朗，阳光积极，乐观向上的人，他会是人群里的焦点，轻而易举就能成为众人追随的目标。
因为他拥有这样扭曲黑暗公的人生，仍然活得像一个人！
比陈青琉、黎骄这一类的人，还更像一个堂堂正正努力活着的人！
系统：【宿主……】
盛明安：‘没事。别担心。’
系统：宿主是不懂感情的as患者，却比任何人都温柔。
因为他试图安慰一个系统。
他温柔而充满力量。
林成建很快回电话，充满怒气的说：“威山疗养院不肯配合！他们甚至不让我们探望陈惊璆！陈惊璆有他法律上的父母签名的同意书，无权探望、也无权带走陈惊璆。警方提出质疑，疗养院一边搬出法律，一边给们看了陈惊璆攻击陈青琉的视频。”
“视频？”
“那个视频对我们带出陈惊璆利。”林成建竭力保持冷静的说：“陈惊璆看上去，像个带有极强攻击性的疯子。”
盛明安：“视频被剪辑过。”
林成建：“只有们清楚，但警方信了。除了视频还有其他专业的医学鉴定书。”
盛明安：“视频出乎意料，过没关系。”
林成建迟疑许久才回来说：“网上现在关于威山疗养院的舆论是你放出的？”
盛明安：“嗯。放心，还有其他料。”
林成建：“这事牵扯到陈天鹤，他威望挺高，被称为华商良心，一直以国企标榜，低调、做惠利国民好事的形象。前段时间拿出十亿美金支持华国造芯产业广受好评，津市打算年底颁给他一个十佳企业的称号。”
盛明安：“再怎么标榜也是国企，只是一家房地产商。”
更何况注资十亿美金给鸿芯本身就充满古怪，哪个房地产商割韭菜还吹自己是华商良心？
林成建：“说的没错。陈天鹤也怕到时人设崩塌。”
陈天鹤敢做出什人设他就有本事崩塌，盛明安从不小看这个将腾辉集团发展为全国数一数二地产集团的男人。
对方放纵陈青琉那种小变态，足见其本性是一丘之貉。
他也相信陈天鹤会放任舆论这展下去，对方还会出手。
这是一场刚开始的博弈。
盛明安足够冷静地等待，非必要，他想放出所谓的第二波料，那对陈惊璆来说虽不至于成为伤害，却会因为无法摆脱郦裕华和陈天鹤这恶心的一家子变态而感到如鲠在喉。
大经纪人冲进黎骄的休息室将一本杂志狠狠摔到他面前，伸直手指指着黎骄的鼻子怒骂：“黎骄很行，学会给惹这大件事了！”
黎骄一脸懵：“生什事？”
大经纪人：“让我手底下配备给的经纪人买水军收拾盛明安……我是不是跟说过他是国家看中的人才？说他有精神病，提供证据，保证国家会用一个患有精神病的人，还搬出陈少——”
手底下那个经纪人没眼力，利欲熏心，还有别的原因就是陈青琉力捧黎骄，黎骄一将人搬出来，他就铤而走险雇佣水军带节奏曝光盛明安的秘密。
结果人家患的as综合征根本不是精神病而仅仅是一种心理疾病，甚至于那是种被称为‘天才病’的疾病。
赫赫有名的牛顿也患有这种病！
这时候谁还在乎它是不是精神病？
个个恨不得这种病降临自己头上，让自己也变成一个天才！
“看看今天的头条。”经纪人骂：“这是给盛明安泼脏水？狗屁！他妈力证了他是个天才！”
黎骄翻看热搜广场，表情越来越差，居然不是精神病？！
几年前，黎骄偶然看到盛明安的病历单只记住精神心理类疾病，出于某种心理的自我满足他一直催眠自己，盛明安是个精神病患者。
以至于他直到今天弄巧成拙才被打破这个自我臆想。
经纪人看他这样便也什都明白了，由想着怎么当初没看出来这是个蠢货？
他冷笑：“以为这就完了？跟有关的音频已经曝光，居然蠢到爆出陈家，等着被陈家封杀吧。”
黎骄心里一阵慌乱，停浏览头条：“陈惊璆被亲生父母伪造精神疾病鉴定书后送进威山疗养院。威山疗养院虐待病人……”
【听完音频，心情复杂。】
【呕吐了！没想到我心目中的小太阳居然这恶心、恶毒，是不是人啊？】
【他果然嫉妒盛明安，之前一直相信他，觉得他是个没有心机、喜欢和照顾兄弟姐妹的少年。现在看来，那不是善良，只是莲言莲语:)】
【哈哈哈哈可太开心了！黎白莲的脸可终于被揭下来！】
【盛神牛逼！】
……
黎骄看得脸色铁青，翻到广场看到一则则小故事：
[表弟家里挺有钱，家族七-八代比较大，几十口人靠表弟父母的公司挣钱养活。表弟父母生空难，表弟还没从悲伤中走出来就被人从学校里带走，直接送进威山疗养院。一年后，们发现异样，想尽办法接表弟回家却发现表弟已经完全丧失基本的生活能力。
表弟穿衣服，怕人怕光怕出门，听到吵一点的声音就尖叫。身上还有很多伤疤，送到正规疗养院治疗，医生说表弟是创伤应激症，还有被训-诫过的迹象……
黎骄愕然：“这是什？！谁传的谣言？”
经纪人：“是不是谣言还重要吗？舆论起来了，威山疗养院就得被查！”
黎骄恍然大悟：“知道了！是盛明安干的！”他大声说：“就是他干的！他想救出陈惊璆！”
经纪人嘲讽的看着黎骄：“是啊，他大方地承认了知道吗？”
黎骄在盛明安的围脖账号看到了他的音频文字，心想他被盛明安骗了，接着又知道他完了，陈青琉绝对不会放过他。
最后他抖着肩膀出神经质的笑，他完了，盛明安也好不到哪去！
陈家不会放过他！
黎骄想着，倒霉也好过，就坐在这里看先死。
经纪人撇撇嘴，屑地看着黎骄，还以为资本家能跟操控娱乐圈那样操控人民、律法国家，也小看国家对盛明安这样一个物理天才的重视。
眼界短成这样，算是毁了。
他得赶紧甩脱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还没有写到我想象中的名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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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裕华语气嫌恶：“早就跟陈惊璆断绝关系，管他出了什事都别来找我。”
陈青琉开门见山：“听说缺钱？”
郦裕华迟疑：“想怎样？”
陈青琉：“帮你现任老公还清赌债,帮我签一份家属知情同意书。”
郦裕华一口答应：“好！”
陈青琉语气里都是兴奋：“问是什同意书？”他等郦裕华回答就兴冲冲的说：“是陈惊璆住精神病院十年的患者家属知情同意书！”
“他果然有病！”郦裕华不耐烦：“到底给给钱？”
陈青琉神经质似的哈哈大笑，在郦裕华快恼怒得挂电话之际,送一份电子邮件让她手动签名,然后再传送回来打印。
从游说郦裕华签名到打印同意书，过程所花费的时间甚至没有二十钟。
陈青琉一下又一下地踢着陈惊璆的小腿,疯狂嘲讽他多可怜可憎，连他亲生母亲都毫犹豫选择钱而将他送进精神病院。
他说：“那个谁的床都能爬的婊-子妈卖了！两千万哈哈哈……陈惊璆,怎么这可怜？怎么这惨？这惨的蛆虫活着还活着干嘛！为什怎么都死了？为什还敢，过得比好？！”
陈青琉疯的质问，脚下用力，竟将陈惊璆的小腿踹骨裂了。
陈惊璆唇色跟脸色一样惨白，半阖着眼无动于衷,仿佛骨裂的钻心之痛被亲生母亲不假思索卖进精神病院两件事都不能动摇他的意志。
陈青琉见状却更恶心、更厌恶！
他心想陈惊璆装什？明明是从出生活到现在就一直是条沟渠里的丧家犬,到底哪来的傲气总摆出这副看起他的样子？
陈青琉蹲下来直视陈惊璆说：“那张通知书打印了两份,一份给婊-子妈签了名，一份给爸。他签了名字后对说了句话,他说，玩过了就把心思收回来放到正事上！噗哈哈哈哈……”
陈惊璆语气虚弱：“郦裕华是婊-子,陈天鹤就是嫖-客？那你妈是什，又是什东西？”
陈青琉笑声戛然而止，恼羞成怒,照着陈惊璆骨裂的位置重重踩下，脸部肌肉扭曲：“上次是那个盛明安出现及时救了，这次没那么好运。就拖着一条残疾的腿去精神病院住一辈子，那里就适合，适合这种垃圾。”
他想起什似的，突然说：“那个盛明安长得够漂亮啊，是我弄来玩怎么样？”
陈惊璆的黑被冷汗打湿，眼睛闭上，手指蜷缩、动弹了一下，苍白到仿佛透明的面孔呈现出奇异的破碎感。
他突然睁开眼，眼睛黑石墨，咧开一个笑。
陈青琉愣住，下一刻就被拽住脚失去重心，整个人重重地摔到在地，后脑勺和后背都因为剧痛而失去动弹的力气，而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掐住喉咙。
“也配提他？”
“咳……”
陈青琉瞳孔紧缩，呼吸急促，头顶是陈惊璆病态残酷的眼睛，扼住喉咙的手像一铁钳牢牢焊接在脖颈，灼烧般的痛楚在胸腔爆炸，火焰几乎快烧穿他的肺部和喉管。
下属现他被袭击慌忙跑过来试图拉开陈惊璆，但陈惊璆的力气太大，更有着猛兽般的狠戾，咬住了猎物的喉口便是死也会松开。
陈青琉听到下属们慌乱的疾呼‘拉开！拉开他！’、‘行、会扯伤陈少的喉管！’、‘陈少喉咙出血了——直接打断他的手！’，他视线开始失焦，喉咙嘴里都是铁腥味，红血丝漫上眼球。
直到陈惊璆那条骨裂的腿被踩中，因为突其来的剧痛促使他松了一丝力气才被成功拉开。
陈青琉被送去医院后，还记得陈惊璆掐住他喉咙时的嘲讽：“方同科的手指头好吃吗？”
刹那间电光石火，陈青琉猛然记起去年他雇佣名字叫方同科的混混去打断陈惊璆的腿结果失败，后来某天晚上在夜店里，被送到他嘴里的新鲜断指。
虽被冰镇过，经鉴定却是刚砍下来不到两个小时。
断指的主人正是方同科！
陈青琉因误食断指而噩梦连连，将近半年没有好胃口以及频繁失眠，而他后来不管找多少人也找不到罪魁祸首。
现在他终于知道是谁干的了。
原来是他！是陈惊璆！
恐惧攥住陈青琉的心脏，陈惊璆掐住他喉咙意图杀死他的那副面孔成为替代吃到断指后的，陈青琉新的噩梦。
陈惊璆试图掐死陈青琉一事被上报给陈天鹤。
忙着处理公司事务的陈天鹤闻言就问了一句：“录下来了吗？”
报告这事的助理一愣：“录、录了。”
陈天鹤：“视频剪一剪，复制一份，精神鉴定书等材料一起送去威山疗养院。”
“是。”助理暗自咋舌，亲儿子差点被便宜儿子掐死，他跟没事人一样还能制造证据彻底搞死便宜儿子。
愧是董事长，心真够狠。
就这样，陈惊璆被送进威山疗养院，没人治疗他骨裂的那条腿。
盛明安林成建在警局相见，就下午报的陈惊璆失踪案重新提供证据，警方表示他们会排查津市任何一所疗养院和精神病院，并尽快找到陈惊璆。
之后两人离开警局，林成建提出送盛明安回家。
盛明安却说道：“先找人查一下威山疗养院。”
“威山？”
“威山疗养院服务于社会上层人，隐秘性和安保性都很高，陈惊璆很可能被送进这家疗养院。”
“托人查一下。”
“查到了也别轻举妄动。”盛明安无意识地抠着指甲说：“威山疗养院涉及很多隐私，查办起来不容易。”
林成建看向副驾驶的盛明安，忽明忽暗的路灯灯光投照在他脸上，而他低垂着眉眼，侧脸精致，神情安谧，有着超乎年龄的冷静。
他想，该说怪不得身旁这漂亮的青年能跟陈惊璆成为朋友吗？年纪那么小，遇事果断镇静，堪称天纵英才。
再想想这两人在科研方面的研究，那一项项成果都是利国利民利于后世百年！
这个世界上，总有令人又羡慕、嫉妒，又心甘情愿追随的天才存在。
林成建说：“别太担心，陈总吉人天相。”
盛明安随口应道：“知道，陈惊璆会死。”
死，代表他会痛苦，会备受折磨。
他系统之前一直都不知道陈惊璆后来为什会黑化，为什变成一个反社会反人类的犯罪天才。
他现在知道了。
盛明安问：“们平时都喊陈惊璆陈总？”
林成建：“也没有。”他盯着路况笑说：“上班有上班的规矩，私下里还是喊名字。陈总年纪是比们小一轮，过他为人稳重，很多决策下来，比以前接触的高管手段还老练，所以喊起来没压力。”
盛明安笑了笑，没再询问。
到了盛家，盛明安同林成建道别，然后回家跟盛外公打声招呼后，回到房间呼唤系统：‘查到陈惊璆在威山疗养院了吗？’
系统：【没有。宿主，威山疗养院被屏蔽了。】
盛明安深呼吸：‘可以确定了，陈惊璆就被关押在威山疗养院。’
系统：【因为威山疗养院和陈惊璆一样被屏蔽的特殊点？】
盛明安：“嗯。”
系统：【们现在去救陈惊璆！】
盛明安平静询问：‘怎么救？’
系统：【这……？在围脖公开音频？】
盛明安：‘再想想。’
他要想个万无一失的办法，音频可以被说是伪造，除非警局以官方号公开音频作证他的话假，但警局也需要先查清案件真伪，可能轻易公布音频。
而盛明安也觉得此时不是官方发声的好时机。
威山疗养院那种做人体研究的地方绝对不止一项违法犯罪行径，除了陈惊璆，里头还有更多人在受苦。
盛明安掐了掐掌心，保持清醒，打开台灯，拿出手机分别拨通张群芳和沈卫国的电话。
……
凌晨时分，黎骄找的水军开始在网络里出没，一开始只是在某些匿名论坛里带节奏，先开贴讨论精神病人杀人该该被判刑。
这是个很敏感的社会问题。
精神病人杀人以及罪犯利用精神病开脱从而逃避法律制裁等社会案件层出，逐渐引起广大人民的满。
从辩驳精神病人犯罪是主观犯罪到后来的烦躁厌恶以及强烈废除该律法的意愿，再到现在的话题一点就爆。
类似讨论帖开了很多，幕后水军见火候差不多就扔出了真正的炸-弹：【津州高架桥事故出名、国奖获得者、频繁出科研成就的物理天才盛明安疑似精神病患者，楼内有图有真相！】
前面一长串名头太响亮，而盛明安前久才在热搜走了一天，这会儿还有热度在，于是大半夜也有人进来陪楼主聊天。
【emmm……证据在哪？】
【没图没证据楼主你就是造谣，造谣犯法哦:)。】
【是吧，盛神也有人黑？】
【精神病……这是什黑人新套路？】
【造谣死全家哦楼主：)】
【本来对这叫盛明安的人没什感觉，结果一进来一堆人骂，行吧，单方面路人黑这盛明安。】
【呵呵，粉脸大。】
【楼主挺住，现在的明星能说能批，马上就有大波粉涌进来。】
……
【感觉怪怪的。】
【奇怪+1。】
【大家要说哪里奇怪，让水军表演。】
【很好奇，谁买水军黑盛神？】
【是楼主，话多说，图在这里，真相自在人心，大家见仁见智。[精神鉴定疾病鉴定病历单][入院记录][服用药物记录]……】
因为病历单很全也很真实，而且包含大量专业名词，还有复杂的英语单词，很多人根本看懂，但是基本都看到了就诊科室和入院医治的医院时精神心理类，还有服用药物和病历单明白写着精神疾病，还有精神裂症等字样鉴定。
多数人看懂，也就不知道as其实属于心理层面的精神疾病，并不符合精神裂疾病的标准，他们看到鉴定就晃了神，紧接着出于喜爱盛明安的心理而出声维护，对病历单提出质疑。
可水军倾巢出动，恶意带节奏并截图到其他网络平台发布谣言，尤其是在围脖散。
一些无良营销号早被收买，带头布掐头去尾的截图发博，营造出‘盛明安是精神病患者’的真相已经在全网曝光的氛围，于早晨五、六点爬上热点搜索榜单的位置。
【原来盛明安是精神病患者！他有没有攻击性？】
【难以置信之前居然崇拜一个神经病（是骂人，真生理上的神经病）。】
【为什盛明安没有被关在精神病院里治疗？医院允许他出来吗？】
【一个精神病患者居然是物理天才，总感觉怪怪的。】
【高亮！高亮！as患者是精神病！as患者别名天才病！】
【给上去。】
【前面权重怎么那么高？】
【呕——水军太明显了！】
……
盛明安一大早收到林成建的来电提醒：“最好上网看一下。”
“看到了。”盛明安彼时正在浏览网络舆论，他说：“是大事，继续跟警方交涉，将怀疑陈惊璆被关押在威山疗养院这事透露给警方。这边随时会联系你。”
林成建：“行。保重。”
盛明安应了声，挂断电话，系统迫不及待上线：【查到了！除了某些居心叵测惯常在网络表恨国恨社会言论的个别账号，大半故意带节奏的账号ip都很相似，来自同一个水军团队。联系水军团队造谣你患有精神病的人是——】
‘黎骄。’
【宿主猜出来了？】
‘很难才能猜出来。’
【好吧。】
盛明安敲赵达的企鹅号：[在？
赵达：[在在在！盛神有事尽管说！
盛明安：[找几个懂程序的帮我添把火。
他指的是现在关于他是精神病患者的网络舆论。
[用替我洗白，着意提威山疗养院。]盛明安将他连夜编好的文案宛真人口吻的故事给赵达：[这些都是素材，拿去炒热话题。
赵达点开文档，粗略扫过第一个素材就吓得握鼠标的手一哆嗦：[这……是真还是假？
盛明安沉默，他提供的素材都是前世在威山疗养院看到的几个印象比较恐怖的例子，没有过多渲染，只以平白的口吻述说但也足够吓到人了。
[也确定。
“嘶！”赵达倒吸一口凉气，搓了搓胳膊浮起的鸡皮疙瘩：“盛神想象力还挺丰富哈，这素材看上去就很真。”
[没问题！保证现在的网络舆论往精神病院虐待病人的方向引，放心，保证渲染得全网皆知！
[谢谢。
嘿嘿，哪跟哪呀，盛神吩咐，赴汤蹈火！
将盛明安视为人生偶像的赵达浑身充满干劲，摩拳擦掌将程序猿朋友一个个喊上线干活。
程序猿朋友包括当初一起在津大认识的，其中还有一个是津大新闻系的女生，她曾经是黎骄的妈粉，后来顺利脱坑转头摔进盛明安的坑里再也没出来过。
一群人都在一个企鹅群里义愤填膺的表示网络水军痕迹太弱智，简直瞧不起盛神，否则为什雇佣真人而是使用肉-鸡这廉价的污蔑手段？！
赵达：“……”他们对盛明安的崇拜比他还盲目。
[别吵了兄弟们，有活干了！
他将盛明安的请求说出来，群里所有人纷纷响应，很给面子。接着赵达送文包，其他人点开，到两钟迅速刷屏。
[故事编得错。
[赵总学啥雷达？写文当编剧圆梦啊。
[这文字，看得起一身冷汗。
[……
赵达：[是我，是盛神写的。看完也一身冷汗。
[盛神牛逼！（捧读）
赵达失笑：“艹。”
有赵达他的程序猿朋友帮忙，以及熟知如何最快艹出热点的新闻社女生在前打头阵，网络上那股讨伐盛明安是精神病患者的气势汹汹的风气很快扭转成‘威山疗养院虐待病人’事件。
那些毫无文笔可言的、相当白话的描述却更接近真实的故事穿插在热搜热点话题前排评论，扑遍每个与‘精神病患者’话题相关的广场，令原本还陷在与水军互掐中的网友们瞬间跳出来，带着疑惑的心情刷起每个‘威山疗养院虐待病人’的小故事。
这些微小的、个人的力量从全国各地、四面八方汇聚，每一滴渺小的雨滴落地积成水滩，浅水滩聚成水潭最后形成小河汇入大海。
林成建将自己对威山疗养院的怀疑告知警方，警方当即展开调查，很快以查询公务为由调查了威山疗养院的病人名册，确实在名册里看到‘陈惊璆’的记录。
林成建当即通知盛明安，并随同警方来到威山疗养院要求院方交出陈惊璆。
系统：【宿主，您不跟着一起去接陈惊璆回家？】
盛明安：‘没用。他们白跑一趟。’
他十指飞，一边叮嘱林成建带上针孔摄像头，一边请求赵达他们找来黑客帮忙黑进威山疗养院电脑。
而此时对方水军反应过来，从一开始的知所措到后来加大火力，竟有了反扑的趋势。
赵达他们打得困难之际，回头一看陡然发现‘盛明安是精神病患者’的话题热度慢慢下降，而‘威山疗养院虐待病人’的热度逐渐上升，前一个话题的广场再度被铺满。
赵达问伙伴：[卧槽哪个大佬这猛？
新闻社女生说：[是所长石化浸文大学金德民帮忙转发了！
所长石化本就是围脖百万粉的大v，金德民也开通围脖靠高超的视频剪辑技术获得很多粉丝，两人转发又带来一波流量。
等时机差多成熟，盛明安直接在大号放了音频，再由新闻社女生、所长石化等人纷纷转，而且音频信息量巨大，既涉及到当红流量的黎骄、还有津市首富陈天鹤的独子陈青琉。
众网友纷纷摆出吃瓜的态度，事件热度大到出圈。
林成建偷拍下病人名单记录，盛明安将照片截图后一并po上网，附文道：【经警方查明，音频中被首富独子陈青琉恶意伪造病历送进精神病院的陈惊璆就在威山高级疗养院。】
【ps：陈惊璆是我友人，他是天才。】
盛明安停顿片刻，用一种郑重的、像是替陈惊璆澄清恶徒罪名的态度打下一行字：【陈惊璆是一个善良的好人。】
他本应该成为一个善良开朗，阳光积极，乐观向上的人，他会是人群里的焦点，轻而易举就能成为众人追随的目标。
因为他拥有这样扭曲黑暗公的人生，仍然活得像一个人！
比陈青琉、黎骄这一类的人，还更像一个堂堂正正努力活着的人！
系统：【宿主……】
盛明安：‘没事。别担心。’
系统：宿主是不懂感情的as患者，却比任何人都温柔。
因为他试图安慰一个系统。
他温柔而充满力量。
林成建很快回电话，充满怒气的说：“威山疗养院不肯配合！他们甚至不让我们探望陈惊璆！陈惊璆有他法律上的父母签名的同意书，无权探望、也无权带走陈惊璆。警方提出质疑，疗养院一边搬出法律，一边给们看了陈惊璆攻击陈青琉的视频。”
“视频？”
“那个视频对我们带出陈惊璆利。”林成建竭力保持冷静的说：“陈惊璆看上去，像个带有极强攻击性的疯子。”
盛明安：“视频被剪辑过。”
林成建：“只有们清楚，但警方信了。除了视频还有其他专业的医学鉴定书。”
盛明安：“视频出乎意料，过没关系。”
林成建迟疑许久才回来说：“网上现在关于威山疗养院的舆论是你放出的？”
盛明安：“嗯。放心，还有其他料。”
林成建：“这事牵扯到陈天鹤，他威望挺高，被称为华商良心，一直以国企标榜，低调、做惠利国民好事的形象。前段时间拿出十亿美金支持华国造芯产业广受好评，津市打算年底颁给他一个十佳企业的称号。”
盛明安：“再怎么标榜也是国企，只是一家房地产商。”
更何况注资十亿美金给鸿芯本身就充满古怪，哪个房地产商割韭菜还吹自己是华商良心？
林成建：“说的没错。陈天鹤也怕到时人设崩塌。”
陈天鹤敢做出什人设他就有本事崩塌，盛明安从不小看这个将腾辉集团发展为全国数一数二地产集团的男人。
对方放纵陈青琉那种小变态，足见其本性是一丘之貉。
他也相信陈天鹤会放任舆论这展下去，对方还会出手。
这是一场刚开始的博弈。
盛明安足够冷静地等待，非必要，他想放出所谓的第二波料，那对陈惊璆来说虽不至于成为伤害，却会因为无法摆脱郦裕华和陈天鹤这恶心的一家子变态而感到如鲠在喉。
大经纪人冲进黎骄的休息室将一本杂志狠狠摔到他面前，伸直手指指着黎骄的鼻子怒骂：“黎骄很行，学会给惹这大件事了！”
黎骄一脸懵：“生什事？”
大经纪人：“让我手底下配备给的经纪人买水军收拾盛明安……我是不是跟说过他是国家看中的人才？说他有精神病，提供证据，保证国家会用一个患有精神病的人，还搬出陈少——”
手底下那个经纪人没眼力，利欲熏心，还有别的原因就是陈青琉力捧黎骄，黎骄一将人搬出来，他就铤而走险雇佣水军带节奏曝光盛明安的秘密。
结果人家患的as综合征根本不是精神病而仅仅是一种心理疾病，甚至于那是种被称为‘天才病’的疾病。
赫赫有名的牛顿也患有这种病！
这时候谁还在乎它是不是精神病？
个个恨不得这种病降临自己头上，让自己也变成一个天才！
“看看今天的头条。”经纪人骂：“这是给盛明安泼脏水？狗屁！他妈力证了他是个天才！”
黎骄翻看热搜广场，表情越来越差，居然不是精神病？！
几年前，黎骄偶然看到盛明安的病历单只记住精神心理类疾病，出于某种心理的自我满足他一直催眠自己，盛明安是个精神病患者。
以至于他直到今天弄巧成拙才被打破这个自我臆想。
经纪人看他这样便也什都明白了，由想着怎么当初没看出来这是个蠢货？
他冷笑：“以为这就完了？跟有关的音频已经曝光，居然蠢到爆出陈家，等着被陈家封杀吧。”
黎骄心里一阵慌乱，停浏览头条：“陈惊璆被亲生父母伪造精神疾病鉴定书后送进威山疗养院。威山疗养院虐待病人……”
【听完音频，心情复杂。】
【呕吐了！没想到我心目中的小太阳居然这恶心、恶毒，是不是人啊？】
【他果然嫉妒盛明安，之前一直相信他，觉得他是个没有心机、喜欢和照顾兄弟姐妹的少年。现在看来，那不是善良，只是莲言莲语:)】
【哈哈哈哈可太开心了！黎白莲的脸可终于被揭下来！】
【盛神牛逼！】
……
黎骄看得脸色铁青，翻到广场看到一则则小故事：
[表弟家里挺有钱，家族七-八代比较大，几十口人靠表弟父母的公司挣钱养活。表弟父母生空难，表弟还没从悲伤中走出来就被人从学校里带走，直接送进威山疗养院。一年后，们发现异样，想尽办法接表弟回家却发现表弟已经完全丧失基本的生活能力。
表弟穿衣服，怕人怕光怕出门，听到吵一点的声音就尖叫。身上还有很多伤疤，送到正规疗养院治疗，医生说表弟是创伤应激症，还有被训-诫过的迹象……
黎骄愕然：“这是什？！谁传的谣言？”
经纪人：“是不是谣言还重要吗？舆论起来了，威山疗养院就得被查！”
黎骄恍然大悟：“知道了！是盛明安干的！”他大声说：“就是他干的！他想救出陈惊璆！”
经纪人嘲讽的看着黎骄：“是啊，他大方地承认了知道吗？”
黎骄在盛明安的围脖账号看到了他的音频文字，心想他被盛明安骗了，接着又知道他完了，陈青琉绝对不会放过他。
最后他抖着肩膀出神经质的笑，他完了，盛明安也好不到哪去！
陈家不会放过他！
黎骄想着，倒霉也好过，就坐在这里看先死。
经纪人撇撇嘴，屑地看着黎骄，还以为资本家能跟操控娱乐圈那样操控人民、律法国家，也小看国家对盛明安这样一个物理天才的重视。
眼界短成这样，算是毁了。
他得赶紧甩脱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还没有写到我想象中的名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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