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132节_惊,全家就我是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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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全家就我是土著! 第132节

  等人走远了,浮乔立刻把门关上,规规矩矩的守着。

  沈香雅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有些诧异。回头问王晏之:“你们把你父亲支走干嘛?”

  不得不说,沈香雅的警觉很像王晏之。

  王晏之从床上下来,接过她手里的鸡蛋开始剥。沈香雅疑惑道:“你不喝药,让人传话让我带鸡蛋过来干嘛?”说完又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儿子,“你没事?”

  “没事,之前三皇子闹事,我们把他打了,无奈才装病。”他剥完鸡蛋,又从怀里掏出帕子包好,往薛如意额头探去。

  薛如意吓了跳,往后仰头。

  “别动。”

  她抬眼往上看:“我在宫里上过药了。”

  “这个散淤的。”

  她伸手去接帕子:“知道了,你快问吧。”她等不及要吃瓜。

  周梦洁和沈香雅看着他们两个的互动眸子里都敛了笑意。

  确定薛如意在认真滚鸡蛋,王晏之才看向他娘,面色凝重起来:“母亲,那日在皇陵,太子同我说了一些事,我想问问你。”

  沈香雅心里一咯噔,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快速转移话题:“你看亲家母来了这么久也没喝上一口茶,我去倒茶。”她转身。

  王晏之声音在她身后想起:“太子说,我中会元那年,曾在东城茶楼见到你和皇帝在吵架。”

  沈香雅眸子微睁,不太敢看王晏之:“他大概看错了。”

  王晏之不理会她继续道:“他说皇上说想让我假死,恢复皇子身份,您骂皇上有病。”他浅淡的眸子一错不错盯着沈香雅,“所以,太子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是父亲孩子还是皇帝的孩子?”

  薛如意揉鸡蛋的手停下,漆黑的杏眼一瞬不瞬也盯着沈香雅。

  沈香雅一反刚刚的躲闪,态度强硬道:“他确实有病,正卿就是你父亲。”

  薛如意紧接着问:“那为什么皇帝认定晏之是他的孩子?”

  沈香雅无奈苦笑,示意几人坐到桌前慢慢说。

  薛如意立马先坐了过去,搬了凳子乖乖等瓜。其余三人依次落座,沈香雅盯着手上的茶杯陷入回忆:“当今圣上曾是先皇第四子,他母妃只是个宫婢提上去的美人,在皇宫里最是受人轻贱。我母家是未入流的从七品国子监博士。我虽是个庶女,但样貌才华享誉上京,父亲也算偏疼我。那时圣上在国子监读书,我时常去给父亲送书册,一来二往就与他相熟。”

  她略去其中相恋过程,继续道:“我曾与他有过过往,但他投了陆皇后就背弃我另娶陆家女。嫡母不知怎得得知我与他人有私,长公主赏花宴上设计我当众将此事抖了出来,逼那人现身。”她眸子里早已经没有愤恨,语调也是云淡风轻。

  但周梦洁知道,古代对女子贞洁尤为看中,她那个时候应该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沈香雅看向王晏之:“当今圣上携先皇后在人群外看着我被羞辱,而你父亲认下了。”其中种种抛去不表。

  “我与你父亲成婚时并未怀孕,这点我肯定。成婚后第二个月才有的你,你祖母和云涟县主时常刁难我,意外才导致你早产。当今圣上结合种种巧合,认定孩子就是他的,你出生时我就否认过,他却纠缠不休,时常找借口看你就算了,还把你招为太子伴读。”

  “你中会元那会儿,他突然提出想让你假死,回去当什么劳什子的皇子。他就是有病,都说了你不是他的孩子,就是说不通。”是她少不经事被狗咬了一口,还被纠缠不休。

  周梦洁道:“他不应该仅凭晏之早产的巧合断定是他的孩子,应该还有其他的契机。”

  沈香雅无奈:“晏之三岁那年他瞒着我偷偷滴血认亲了。”她很困惑,“我也不知他们二人的血为什么会融合,但晏之的血和正卿也会相容,反而是和我的不相容。”

  薛如意惊讶:“该不会是皇上和承恩侯生的吧。”

  王晏之:“……”这联想太离谱了。

  周梦洁解释:“血液能相容的原因有两点,一点是血型相同,另外一点就是渗透压导致红细胞破裂,血型不同也可以相容。这有一定的运气成分,但若在水中加入明矾,任何血液都是可以相容的,即便人和一只鸡都会验出关系。”

  沈香雅听得有点懵:“血型?红细胞?明矾?”

  “人和鸡能验出关系?”

  怎么可能?

  王晏之倒没觉得奇怪,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很认真的看着沈香雅,“母亲,儿子还有一惑不解。”

  沈香雅见他这样慎重,不禁也坐直了些:“问吧。”

  “皇帝说让我假死是怎么死?他给我下了药?你知道?”若第三种药是皇帝下的……

  他娘知不知道?

  他病重的那些年,父亲总是偷偷来看他。母亲总是远远的站在门口看着,眼里是他看不懂的愧色和难过。

  王晏之有些害怕她的回答。

  若是母亲明皇上下的药却什么也不说……

  第85章

  房门突然被推开,承恩侯的声音传了进来:“你怎么能这样想你母亲?”

  王晏之目光落在浮乔和丁野身上,丁野和浮乔浑身不自在。承恩侯道:“你别瞧他们,是我不让他们吱声的。”他虽然不甚聪明,但儿子是他看着长大的,方才那眼神瞧着就不对劲。

  跟在承恩侯身后的薛家三父子无奈耸肩:承恩侯大智若愚,好像知道他们要干嘛,刚走到半路就说有事忘记交代了,任他们怎么拉都拉不住。

  周梦洁瞪了自家两个儿子一眼:老的拉不住,小的不可能拉不住人,他们定然是瞧出承恩侯知道什么才放任他回来。

  听都听见了能怎么办?

  承恩侯走近两步,在沈香雅旁边坐下,继续道:“十多年前,是我陪你母亲去的茶楼,那疯子说完想让你假死的事后,我和你母亲就日夜防范。但你从东宫回来就突然病重,你母亲曾跑去质问皇帝,还刺伤了他。他承认下过假死药,但也不知为何那药没起作用,你的身体反而垮了。”

  “你母亲很是愧疚,但这不是她的错,年少时碰见那么糟糕的人她已经很难了。”

  薛忠山感慨:虽然上京城的人都说承恩侯无用,但在感情方面倒是比皇帝有担当。

  承恩侯接着道:“皇帝说,假死药是国师给的,曾经找人验证过,从未出过问题,不知怎的晏之就出了问题。”

  薛忠山嘀咕:“他那药不会过期了吧?”

  周梦洁淡淡瞥了他一眼,薛忠山立刻闭嘴。

  “过期?”承恩侯目露疑惑,问出困扰他许久的问题:“薛夫人说晏之是中毒,到底是何人下的毒?”

  王晏之解释:“是二叔联合太子下的毒,与皇帝的假死药混在一起,导致药效错乱。”

  承恩侯大惊:“你二叔?他和太子一起下毒?”

  王晏之:“我很小时,萧妃应该就无意中知道我可能是皇子。先皇后死的那年,太子也从先皇后中得知我可能是皇子。之后萧妃利用太子给我下毒,又让二叔给我下寒毒,碰巧皇帝又下了假死药,才倒是药效错乱。”

  “你等等……”承恩侯有些听糊涂了,信息量太大得捋捋。

  “你是说,萧妃和三皇子很早就知道你可能是皇子,先皇后也知道,太子后来也知道了。然后因为听到皇帝想让你假死恢复身份,所以同时对你下毒了?”承恩侯现在的表情和当初薛忠山初次吃瓜的表情一模一样。

  有些懵、有些惊讶、不可思议。

  沈香雅也很惊讶:他们一直以为瞒得很好,原来除了晏之都知道了。

  反应很久的承恩侯突然一拍桌子道:“你二叔也知道了?”

  薛如意吓了一跳,帕子里的鸡蛋都吓掉了。

  王晏之摇头:“应该不知,若是他也以为我是皇子,应该高兴的。毕竟没有人和他争侯府了,我若是登基,他还能跟着沾光。”这可比儿女联姻牢靠多了。

  “倒是祖母,她是不是知道?”不然不至于连他一起讨厌。

  承恩侯道:“应该不知,你祖母自小就讨厌我,当年长公主赏花宴上,她曾经瞧见你母亲和皇上拉扯,又因你母亲是庶女一直反对我娶你母亲。你出生她虽没什么表示,后来你聪慧,她也曾看重过你,只是之后你突然病重……”

  “倒是你二叔,平日看着和善,没想到这么黑心,你可是他亲侄子啊!”

  “不行,我定要找找他理论理论。”

  王晏之蹙眉:“父亲,别去。”

  承恩侯正在气头上,谁劝都没用:“我必须去,他看不起我这个大哥也算了,甚至承恩侯的位子都可以给他,但他万不能害自己人。”他越说越气愤,往外走了两步。

  沈香雅淡淡道:“坐下。”

  方才还很气愤的承恩侯哦了声,乖乖坐下,变脸速度之快让薛忠山都叹服。

  “你找他理论有什么用,是能说过他还是能打过他,他会承认吗?”

  承恩侯憋屈:“夫人说的对。”

  承恩侯:“那我去找母亲,我们分家。”

  王晏之唇角翘起:“分什么家,分家了多不好折腾他们。他们欺负了你们这么多年,我们不得欺负回来才公平。再说经过太子的事,我和三皇子梁子算是结下了,他之后势必会再出手对付我。既然二叔是三皇子的人,那我们就好好利用一下,承恩侯府也得有挡刀的人不是,二叔正合适。”

  薛家几人:小王肯定又在憋坏主意了。

  承恩侯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沈香雅多年的心结终于解开,人也轻松许多,笑道:“你自己悠着点就是,凡事把自己身体放在第一位,莫要再让人害了去。”

  王晏之点头:“嗯,我知道的。倒是母亲和父亲,你们今后也不必避着皇帝。我瞧他也是因为只有我暂时对他没威胁才这么急哄哄的想认回我,说不定他已经知道太子和三皇子都知道我可能是皇子的事,就等着他们打起来。”

  当了皇帝后虽然万人之上,尊贵无比,但随着皇子成年,他总会忌惮哪天位子被夺了。皇帝应该就是这类人,担心太子太优秀,担心萧家势大,说来说去就是担心皇权不够集中,他在位不够久。

  或许皇帝真心喜欢过他母亲,才对他这个可能的儿子,又暂时不能威胁他的存在格外上心。

  也许还有当年下药差点害死他的补偿心理。

  “他不是觉得我是他儿子吗,我们正好利用这点来弄死三皇子。”

  承恩侯有些担忧:“听起来好危险,要不我们一家还是和亲家一起跑远一点吧。躲进深山生活,等皇帝死了再出来?也许到那个时候三皇子忘记我们了,最后登基的也不一定是三皇子,这不还有二皇子,四皇子和中宫嫡子吗?”

  王晏之嗤笑:“三皇子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报复。也许、也不一定的事我从来不赌,不管如何,三皇子我是必须弄死的。”不然对不起他这十多年受的苦。

  提起这十多年,承恩侯和沈香雅也不再劝他。

  他们是亲眼瞧见自己儿子这十多年是怎么过来的,疼起来时浑身骨头都在作响,上好的黄花梨木日复一日都叫他抠出了十个指印。鲜活的少年郎被折磨得黯淡无光,十年一个人最好的年华就这么荒废了。

  他谁也没得罪,仅仅因为皇帝的怀疑,几个皇子的猜忌,就让他受了无妄之灾。

  即便是父母也不能感同身受,体会他的痛苦。

  薛如意赞同的点头:“对,我们薛家人从来不吃亏的。”

  薛二附和:“来都来了,不弄死两个实在说不过去。”

  薛忠山:“确实,不弄死睡不着啊。”

  沈香雅:亲家这一家子心真大,他们对上的可是皇家。

  薛大很冷静的提问:“皇上下旨招二皇子回来,如今太子没了,这个二皇子是不是用来平衡三皇子势力的?他人如何,晏之你了解吗?”

  众人很快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即将回来的二皇子身上。

  王晏之在脑海里搜索关于二皇子为数不多的记忆:“二皇子李清翊,生母是苏婕妤,外家只是偏远地方的七品知县。因这么多年二皇子母子不得宠,外家也没有升迁。这对母子都是不争不抢安静得很,当年我为太子伴读时曾见过他几面,倒是个洒脱的性子,能屈能伸,说话有些直。多年前说是因为打碎了皇帝最喜欢的玉璧被罚到陇西戍边,之后就一直没回来。三年前的陇西大战,还被羌人掳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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