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一只手从他肩上越过，撑开的银蓝结界挡住了那道光。
“用别人的身体装什么好人呢？”
强行神降的耶和华瞪大了眼，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嘛……借我点能量恢复了啊。”说着借，压根就没等耶和华同意的青年他握起了拳，话音刚落，就已经把那束能量全部压缩一口咽了下去。
“等！”没能来得及制止的耶和华就是眼睁睁看着对方的伤口忽然愈合了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过分了啊，把我这身衣服弄成这样。”浑身上下破破烂烂却也没精力休整的沙哈尔撇了撇嘴，看向了路西法。
青年挑了挑眉，丢了身衣服扔给他。
“我的。”
“谢了。”
毕竟尺码一样，所以相当合身，就是耶和华看到这情况相当不高兴的样子。
“……搞什么呢？”威尔松开剑，对方身上的窟窿大半都是他用剑戳出来的，“那家伙呢？”
“回去了？”
“太敷衍了吧？”
“敷衍就敷衍呗。”差点就真死翘翘的沙哈尔耸了耸肩，“要是结界没破，我怎么都能拖到内部纠纷搞定的。”
弄破结界的小姑娘：“……”
靠，你说的别管，是真别管啊？！
然而她现在因为身体的神经连接彻底断开，并不能操控这具身体冲上去揍他一顿。
“乖哈乖哈。”摸摸圣裁和圣罚的脑袋并被圣裁怒视着打掉后，沙哈尔一个踉跄，就是跌进了急忙接住他的圣罚怀里，勉强咧了咧嘴，“我说啊，好歹身受重伤还硬抗神罚的，能不能别真当我没事啊？”
“我！你！”圣裁气急，却又死死憋了回去，刚想开口道歉，就是见他眼一闭晕了过去。
“沙哈尔？！”
……
“？？？我幻听了？”兀地从床上坐起身的少女龇牙咧嘴，“耶和华是不是傻了，炽天使的身体怎么可能会被神罚弄死，竟然还搞得像我真要死了一样。”
“嗯？”一声十分危险的尾音上扬，使得朝仓千夏打了个哆嗦。
“……哟？”讪讪扭头看过去的朝仓千夏弱弱地抬手打了个招呼，“我回来了？”
日哦太宰治你看你干的好事。
一直坐在床边的冲田总司静静地看着那双黑眸，语气平静：“虽然我怀疑又是我的错觉，但我姑且还是问问。”
“你刚才是不是消失了一瞬间？”
朝仓千夏放下了手。
“……对。”
“为什么？”
“和别人打了一架，消耗的能量超标，下意识从这边调走了。”或者说，为求自保，把所有能够调用的空间能量在那个瞬间全部抽调了。
玛雷指环现在大概全碎了。
“现在呢？”
“嗯……没事了，大概。”朝仓千夏伸手握住了原本就放在床单上的那双手，微微用力，“看，我好好的。”
自那个人偶出现，被告知目的后眼睛就再也没眨过的冲田总司感受着自手心传来的力量，有些恍惚地眨了眨眼。
“总，总司？！”朝仓千夏惊得都破音了，却被对方抱进了怀里。
活久了真是什么都能见到了，那个冲田总司也有真哭的一天啊喂？！！
这里不是什么现实世界其实还在精神空间里吧？
脑海中飞速吐槽对方的少女默默抬手拍了拍他的背。
“我好好的呢。”
“……”
“好吧，那换个，现在撒娇会让加州怀疑人生的。”
“我才不要管他。”嗓音里带上浓重哭腔的青年闷着声道，“明明说好了要活下去的。”
“……对不起。”
“我不要听这个啊！你的命是我的吧？！”死死攥着对方衣服的冲田总司低喝道，“别擅自就拿命去赌啊！”
面对加州清光默默合上的门，放弃撒谎和辩解的朝仓千夏闭了闭眼。
不拿命去赌，她该拿什么试？
明明是最稳妥的路，却还是会因为各种变故出现意外的情况下，她还能怎么做？
但不管如何……
“我没打算拿命赌的。”
“我不信。”
“是真的，但话虽这么说，也不是我能控制的。那次归那次，这次……如果不是意外，我是真没准备去死的。”
“意外？”
“……”
一声一声地听着对方的心跳声，总算把自己的意识拉回到朝仓千夏这一身份上的少女在沉默了许久后，终是哑声道：“我跟你说过的吧？朝仓千夏和雪村千夏的生活差别太大了，大到让我觉得我几乎找不回那个朝仓千夏，这种害怕让我选择了杀死雪村千夏。”
冲田总司沉默地听着，他意识到对方终于是打算告诉他一些事了，换言之，她是真的打算看开了。
“可最后，我终究是让这双手沾满了血。”
“然后我见到了那个和过去一点都没有差别，一直要求我当个好孩子的人。”
“为什么没有早点出现呢？”
“为什么我会对她心生怨恨呢？”
“然后我意识到了。”
“我再也回不去了。”
“我没脸见她。”
“我甚至连站到她面前的勇气都没有了。”
“太害怕了。”
“她一旦知道我做了些什么，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怕到想都不敢想。”
“我明明……希望她能以我为豪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深切的遗憾和痛苦，却没有任何的哭腔。因为在自己的世界里，源源不断自身上流出的鲜血早已把沙哈尔所有的眼泪都冲刷殆尽了。
如果那个自己没来，他的确会死去。
但如果他在那时是完整地面对着玛丽，他会哭，会嘶吼，会产生怨恨……
但他不会绝望，甚至也许哪天会笑着告诉她——
“就算我当不成好孩子了，你也没法追着我打了。”
因为他早就认命了。
有些事，注定强求不来。
“这种事问清楚不就好了？”
朝仓千夏嘴唇蠕动了一下，讷讷道：“我不敢啊。”
“你真的是想气死我啊……”冲田总司的语气里满是无奈，相当沉重地叹了口气，“就这么不信她吗？明明看起来那么在乎的。”
“我……”
“算了，我也差不多，就不嫌弃你了。”说着不嫌弃却还是抬手揉乱了朝仓千夏的头发，冲田总司埋在朝仓千夏脖子处死命蹭了蹭，在被推开前先起了身，碧眸平静而坚定，“去吧，就算不问，也要站在她面前，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
那个她，大概就是工藤口中的玛丽了吧。
本来还点嫉妒的，搞半天原来是对方的长辈啊。
朝仓千夏嘴角紧抿，眼神微飘：“严格来说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不，按照情况来推断我宁愿她不是，但是她又的确有……”
然后话语混乱的她被冲田总司赏了个头槌。
“笨——蛋。”
“这种事见到面后再去确认啊。”
“有着记忆的话，至少去问问，她对沙哈尔是怎么看的，是怎么想的，如果她真的能让你这么在乎的话……别的事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就算我当不了新选组的剑，没法成为像他那样的人……”
“至少近藤先生当我这么问起来的时候，是会很高兴地对我说‘你这不是已经很棒了嘛’。”
“不问清楚的话，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在乎的到底是所谓的正直的骑士，还是你自己，不是吗？”
——“我现在啊，只希望那孩子每年寄封信回来，告诉我他好好的。肚子饿到咕咕叫才会找吃的臭小子，真不知道现在到底有没有在好好吃饭。骑士什么的……那小子才不是这份料呢。”
“我……”朝仓千夏缓缓攥紧了被子，“我想去问清楚。”
就算清楚我当不成骑士，你也依旧会笑着摸摸我的头……可是玛丽，当我成为坏孩子的时候，你还会对我笑吗？
“要我陪吗？”
“我马上出……”掀开被子下床的朝仓千夏脚落地后站起来的下一秒，感觉不对劲的她猝不及防地向前跌去。
连忙起身想要接住对方的青年则被原本坐着的椅子给绊了一脚，也是跟着倒了下去。
“嘭！”
确认了脚掌没有任何感触的朝仓千夏嘴角微抽。
能量不足没把神经构筑完毕吗？
赫莱尔的身体应该没问题吧？
一边想着一边直起身的朝仓千夏就是听到一声呼喊和开门声。
“朝……仓？？”
在那里醒来后等到梦灵手掌复原才安下心跑回来的太宰治懵逼了。
被加州清光拦住的中原中也也是瞪大了眼。
这时，大周天运行完毕，察觉朝仓千夏精神波动的顾止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那什么……”默默把神经接上的朝仓千夏站了起来，挪了两步挪到窗外作势要爬窗，“快要上课了我先走了啊。”
太宰治瘫着脸道：“我让那个你请假了。”
“……”
终于让西格玛带着自己的分机和锥生一缕回到了人世这才信息互通完毕的小姑娘怒声道：“魔界这仨打起来了！你赶紧回来啊！”
一条腿已经挂在窗框上的朝仓千夏懵逼：“？？？打什么？”
“你那边的壳子昏迷了你不知道吗？！”
“昏着呗，那壳子现在一身内伤，我呆在那里非得疼死。”
“关！键！是！他们仨各个都打算把你打包带走。”
“……”我是行李吗？不是，赫莱尔是行李吗？
“路西法还说趁这机会直接成婚！”
“……当我死的啊？”在顾止出现后，被寒气逼得默默把腿放回去站好的朝仓千夏磨了磨牙，“敢动赫莱尔，问过我没？”
希瑞尔一声“呵”，尽显高贵鄙夷之感。
当时迎面就是神罚的朝仓千夏摸了摸下巴，认为结婚不结婚事小，先把人员损伤弄清楚才是要紧事：“等下，肯恩好像也来了？”
“……我给忘了。”
“他没事。”西格玛插了嘴，“先前那个人能量暴走时，自他身上忽然撑开了结界，我们这才活了下来，他自身则忽然回到了完好无损的状况。”
朝仓千夏愣了下，喃喃道：“下手可真狠。”
竟是连时光倒流都逼了出来，毫无疑问地，肯恩那时已经濒死了。
“是你……不，你没事吧？”
“勉勉强强吧，虽然现在大概是个人就能弄死我。”忍不住咋舌了一下的朝仓千夏在顾止沉默的凝视中咳嗽了一声，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爬窗，“我得找东西补补，你们没事最好，有事的话西格玛你去西柯那里找点东西吃，找到后自己对着书确认后再吃。”
这时已经跃上树干的她对着窗户里的一干人的挥了挥手，就是想跑了。
开玩笑，趁顾止还没反应过来，能躲多远是多远，这回被逮到就绝对会被拉去闭死关的。
不，她只是先去上，不是，去想办法回魔界一趟抢救赫莱尔的贞操。
“我没事，只是锥生他……”西格玛忽然闭了嘴。
听到那个名字的朝仓千夏愣在那里。
“他怎么了？他没在学校吗？”
“我，我绑了他才找到魔界入口和你的具体位置的。”
“所以他怎么了？”这话问出口，朝仓千夏才意识自己的声音有多颤抖，她努力稳住了，才再次开口问道，“西格玛，他怎么了？”
“你还是自己看吧，他……”
“我没事。”被西格玛单手架着出现在朝仓千夏面前的锥生一缕偏过头去，耳尖红得要滴血，“只是不想告诉你。”
“……”
“矫情。”自己的身体同样被架住的希瑞尔冷哼一声，“又不是公主抱，至于吗。”
不久前刚被公主抱的锥生一缕不止耳朵红了，连脖子都红了。
朝仓千夏有些呆滞地眨了眨眼，长舒一口气。
终是跃下树的她撇了撇嘴。
“什么嘛……别在这种时候吓我啊。”
“一声不吭就把戒指弄碎了的家伙没资格说我！”
“说起这个……希瑞尔，我得打好几个电话了。”那几位的戒指应该也碎了，现在大概慌张起来了。
“你的手机已经被打爆了。”小姑娘心虚极了，“当时我慌张极了，就直接关机了。”
“……回学校吧。”不管是不是请了假，至少得先见到琉辉让他安心。
“我觉得你现在静养为妙，其余沟通事宜还请交给我。”
“那我爸爸那里就拜托你了。”很高兴甩锅的朝仓千夏相当开心地拍了拍西格玛的背，“父亲那里也是，你加油。”
“……”他好像主动揽下了什么相当艰巨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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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别人的身体装什么好人呢？”
强行神降的耶和华瞪大了眼，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嘛……借我点能量恢复了啊。”说着借，压根就没等耶和华同意的青年他握起了拳，话音刚落，就已经把那束能量全部压缩一口咽了下去。
“等！”没能来得及制止的耶和华就是眼睁睁看着对方的伤口忽然愈合了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过分了啊，把我这身衣服弄成这样。”浑身上下破破烂烂却也没精力休整的沙哈尔撇了撇嘴，看向了路西法。
青年挑了挑眉，丢了身衣服扔给他。
“我的。”
“谢了。”
毕竟尺码一样，所以相当合身，就是耶和华看到这情况相当不高兴的样子。
“……搞什么呢？”威尔松开剑，对方身上的窟窿大半都是他用剑戳出来的，“那家伙呢？”
“回去了？”
“太敷衍了吧？”
“敷衍就敷衍呗。”差点就真死翘翘的沙哈尔耸了耸肩，“要是结界没破，我怎么都能拖到内部纠纷搞定的。”
弄破结界的小姑娘：“……”
靠，你说的别管，是真别管啊？！
然而她现在因为身体的神经连接彻底断开，并不能操控这具身体冲上去揍他一顿。
“乖哈乖哈。”摸摸圣裁和圣罚的脑袋并被圣裁怒视着打掉后，沙哈尔一个踉跄，就是跌进了急忙接住他的圣罚怀里，勉强咧了咧嘴，“我说啊，好歹身受重伤还硬抗神罚的，能不能别真当我没事啊？”
“我！你！”圣裁气急，却又死死憋了回去，刚想开口道歉，就是见他眼一闭晕了过去。
“沙哈尔？！”
……
“？？？我幻听了？”兀地从床上坐起身的少女龇牙咧嘴，“耶和华是不是傻了，炽天使的身体怎么可能会被神罚弄死，竟然还搞得像我真要死了一样。”
“嗯？”一声十分危险的尾音上扬，使得朝仓千夏打了个哆嗦。
“……哟？”讪讪扭头看过去的朝仓千夏弱弱地抬手打了个招呼，“我回来了？”
日哦太宰治你看你干的好事。
一直坐在床边的冲田总司静静地看着那双黑眸，语气平静：“虽然我怀疑又是我的错觉，但我姑且还是问问。”
“你刚才是不是消失了一瞬间？”
朝仓千夏放下了手。
“……对。”
“为什么？”
“和别人打了一架，消耗的能量超标，下意识从这边调走了。”或者说，为求自保，把所有能够调用的空间能量在那个瞬间全部抽调了。
玛雷指环现在大概全碎了。
“现在呢？”
“嗯……没事了，大概。”朝仓千夏伸手握住了原本就放在床单上的那双手，微微用力，“看，我好好的。”
自那个人偶出现，被告知目的后眼睛就再也没眨过的冲田总司感受着自手心传来的力量，有些恍惚地眨了眨眼。
“总，总司？！”朝仓千夏惊得都破音了，却被对方抱进了怀里。
活久了真是什么都能见到了，那个冲田总司也有真哭的一天啊喂？！！
这里不是什么现实世界其实还在精神空间里吧？
脑海中飞速吐槽对方的少女默默抬手拍了拍他的背。
“我好好的呢。”
“……”
“好吧，那换个，现在撒娇会让加州怀疑人生的。”
“我才不要管他。”嗓音里带上浓重哭腔的青年闷着声道，“明明说好了要活下去的。”
“……对不起。”
“我不要听这个啊！你的命是我的吧？！”死死攥着对方衣服的冲田总司低喝道，“别擅自就拿命去赌啊！”
面对加州清光默默合上的门，放弃撒谎和辩解的朝仓千夏闭了闭眼。
不拿命去赌，她该拿什么试？
明明是最稳妥的路，却还是会因为各种变故出现意外的情况下，她还能怎么做？
但不管如何……
“我没打算拿命赌的。”
“我不信。”
“是真的，但话虽这么说，也不是我能控制的。那次归那次，这次……如果不是意外，我是真没准备去死的。”
“意外？”
“……”
一声一声地听着对方的心跳声，总算把自己的意识拉回到朝仓千夏这一身份上的少女在沉默了许久后，终是哑声道：“我跟你说过的吧？朝仓千夏和雪村千夏的生活差别太大了，大到让我觉得我几乎找不回那个朝仓千夏，这种害怕让我选择了杀死雪村千夏。”
冲田总司沉默地听着，他意识到对方终于是打算告诉他一些事了，换言之，她是真的打算看开了。
“可最后，我终究是让这双手沾满了血。”
“然后我见到了那个和过去一点都没有差别，一直要求我当个好孩子的人。”
“为什么没有早点出现呢？”
“为什么我会对她心生怨恨呢？”
“然后我意识到了。”
“我再也回不去了。”
“我没脸见她。”
“我甚至连站到她面前的勇气都没有了。”
“太害怕了。”
“她一旦知道我做了些什么，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怕到想都不敢想。”
“我明明……希望她能以我为豪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深切的遗憾和痛苦，却没有任何的哭腔。因为在自己的世界里，源源不断自身上流出的鲜血早已把沙哈尔所有的眼泪都冲刷殆尽了。
如果那个自己没来，他的确会死去。
但如果他在那时是完整地面对着玛丽，他会哭，会嘶吼，会产生怨恨……
但他不会绝望，甚至也许哪天会笑着告诉她——
“就算我当不成好孩子了，你也没法追着我打了。”
因为他早就认命了。
有些事，注定强求不来。
“这种事问清楚不就好了？”
朝仓千夏嘴唇蠕动了一下，讷讷道：“我不敢啊。”
“你真的是想气死我啊……”冲田总司的语气里满是无奈，相当沉重地叹了口气，“就这么不信她吗？明明看起来那么在乎的。”
“我……”
“算了，我也差不多，就不嫌弃你了。”说着不嫌弃却还是抬手揉乱了朝仓千夏的头发，冲田总司埋在朝仓千夏脖子处死命蹭了蹭，在被推开前先起了身，碧眸平静而坚定，“去吧，就算不问，也要站在她面前，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
那个她，大概就是工藤口中的玛丽了吧。
本来还点嫉妒的，搞半天原来是对方的长辈啊。
朝仓千夏嘴角紧抿，眼神微飘：“严格来说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不，按照情况来推断我宁愿她不是，但是她又的确有……”
然后话语混乱的她被冲田总司赏了个头槌。
“笨——蛋。”
“这种事见到面后再去确认啊。”
“有着记忆的话，至少去问问，她对沙哈尔是怎么看的，是怎么想的，如果她真的能让你这么在乎的话……别的事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就算我当不了新选组的剑，没法成为像他那样的人……”
“至少近藤先生当我这么问起来的时候，是会很高兴地对我说‘你这不是已经很棒了嘛’。”
“不问清楚的话，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在乎的到底是所谓的正直的骑士，还是你自己，不是吗？”
——“我现在啊，只希望那孩子每年寄封信回来，告诉我他好好的。肚子饿到咕咕叫才会找吃的臭小子，真不知道现在到底有没有在好好吃饭。骑士什么的……那小子才不是这份料呢。”
“我……”朝仓千夏缓缓攥紧了被子，“我想去问清楚。”
就算清楚我当不成骑士，你也依旧会笑着摸摸我的头……可是玛丽，当我成为坏孩子的时候，你还会对我笑吗？
“要我陪吗？”
“我马上出……”掀开被子下床的朝仓千夏脚落地后站起来的下一秒，感觉不对劲的她猝不及防地向前跌去。
连忙起身想要接住对方的青年则被原本坐着的椅子给绊了一脚，也是跟着倒了下去。
“嘭！”
确认了脚掌没有任何感触的朝仓千夏嘴角微抽。
能量不足没把神经构筑完毕吗？
赫莱尔的身体应该没问题吧？
一边想着一边直起身的朝仓千夏就是听到一声呼喊和开门声。
“朝……仓？？”
在那里醒来后等到梦灵手掌复原才安下心跑回来的太宰治懵逼了。
被加州清光拦住的中原中也也是瞪大了眼。
这时，大周天运行完毕，察觉朝仓千夏精神波动的顾止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那什么……”默默把神经接上的朝仓千夏站了起来，挪了两步挪到窗外作势要爬窗，“快要上课了我先走了啊。”
太宰治瘫着脸道：“我让那个你请假了。”
“……”
终于让西格玛带着自己的分机和锥生一缕回到了人世这才信息互通完毕的小姑娘怒声道：“魔界这仨打起来了！你赶紧回来啊！”
一条腿已经挂在窗框上的朝仓千夏懵逼：“？？？打什么？”
“你那边的壳子昏迷了你不知道吗？！”
“昏着呗，那壳子现在一身内伤，我呆在那里非得疼死。”
“关！键！是！他们仨各个都打算把你打包带走。”
“……”我是行李吗？不是，赫莱尔是行李吗？
“路西法还说趁这机会直接成婚！”
“……当我死的啊？”在顾止出现后，被寒气逼得默默把腿放回去站好的朝仓千夏磨了磨牙，“敢动赫莱尔，问过我没？”
希瑞尔一声“呵”，尽显高贵鄙夷之感。
当时迎面就是神罚的朝仓千夏摸了摸下巴，认为结婚不结婚事小，先把人员损伤弄清楚才是要紧事：“等下，肯恩好像也来了？”
“……我给忘了。”
“他没事。”西格玛插了嘴，“先前那个人能量暴走时，自他身上忽然撑开了结界，我们这才活了下来，他自身则忽然回到了完好无损的状况。”
朝仓千夏愣了下，喃喃道：“下手可真狠。”
竟是连时光倒流都逼了出来，毫无疑问地，肯恩那时已经濒死了。
“是你……不，你没事吧？”
“勉勉强强吧，虽然现在大概是个人就能弄死我。”忍不住咋舌了一下的朝仓千夏在顾止沉默的凝视中咳嗽了一声，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爬窗，“我得找东西补补，你们没事最好，有事的话西格玛你去西柯那里找点东西吃，找到后自己对着书确认后再吃。”
这时已经跃上树干的她对着窗户里的一干人的挥了挥手，就是想跑了。
开玩笑，趁顾止还没反应过来，能躲多远是多远，这回被逮到就绝对会被拉去闭死关的。
不，她只是先去上，不是，去想办法回魔界一趟抢救赫莱尔的贞操。
“我没事，只是锥生他……”西格玛忽然闭了嘴。
听到那个名字的朝仓千夏愣在那里。
“他怎么了？他没在学校吗？”
“我，我绑了他才找到魔界入口和你的具体位置的。”
“所以他怎么了？”这话问出口，朝仓千夏才意识自己的声音有多颤抖，她努力稳住了，才再次开口问道，“西格玛，他怎么了？”
“你还是自己看吧，他……”
“我没事。”被西格玛单手架着出现在朝仓千夏面前的锥生一缕偏过头去，耳尖红得要滴血，“只是不想告诉你。”
“……”
“矫情。”自己的身体同样被架住的希瑞尔冷哼一声，“又不是公主抱，至于吗。”
不久前刚被公主抱的锥生一缕不止耳朵红了，连脖子都红了。
朝仓千夏有些呆滞地眨了眨眼，长舒一口气。
终是跃下树的她撇了撇嘴。
“什么嘛……别在这种时候吓我啊。”
“一声不吭就把戒指弄碎了的家伙没资格说我！”
“说起这个……希瑞尔，我得打好几个电话了。”那几位的戒指应该也碎了，现在大概慌张起来了。
“你的手机已经被打爆了。”小姑娘心虚极了，“当时我慌张极了，就直接关机了。”
“……回学校吧。”不管是不是请了假，至少得先见到琉辉让他安心。
“我觉得你现在静养为妙，其余沟通事宜还请交给我。”
“那我爸爸那里就拜托你了。”很高兴甩锅的朝仓千夏相当开心地拍了拍西格玛的背，“父亲那里也是，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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