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公国的脚步
「我想飞上天。」
「就算你这么说……」
在大阳台喝着红茶的翎皱起眉头。
经过前几天拉米修发生的事，我认为我们以后有可能要应付飞在空中的敌人，不过其实我在之前遇到帝国军事政变时就有想过这件事。到时候，能不能飞可是有天壤之别。
虽然也可以召唤出鹰头狮骑着它战斗，但果然还是靠着自己飞行会比较方便吧。我便询问翎，想知道有没有这类的魔法。
「风属性魔法是可以把自己刮起来啦，但那本来是刮走敌人的魔法，可能没办法自由自在地飞翔。这与其说是飞，倒不如说是被刮飞吧。」
「嗯——这个嘛……果然还是要找无属性魔法吗？」
「应该是吧。偏偏我刚好不晓得。」
这是连擅长魔法的妖精族都不知道的魔法吗——我这么一问，翎表示因为不可能学会，所以调查无属性魔法也毫无意义。
啊，也对。无属性魔法是个人魔法，一般不会在他人知道的地方使用，就算调查也无济于事。
既然这样，就只能查记载无属性魔法的文献了。城堡的书房内放着我在书店买来的有趣魔法百科，厚度跟字典差不多。这套书主要是在解说古今中外的无属性魔法，内容从无趣的魔法到可以使用的方便魔法都有。那种可以让蚂蚁呈一直线行走的魔法要在什么时候使用啊？
「冬夜哥哥……你真的要从这里面找吗？」
我请了目前有空的玲宁来帮忙，但等她看到书的厚度，便露出「惨了」的表情。也是啦……
这类书籍最麻烦的地方在于，每本书的出版社和编辑都不一样，记载的魔法常常大同小异，曾经看过的魔法也时常会在其他书里看到好几次。像【传送门】这种有名的魔法，几乎所有的书中都有记载。
「嗯，总之先找找看吧。等到下午，西丝卡跟雷英好像也会过来帮忙。」
我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和玲宁一起一页一页翻书，大略进行确认。我想找的是「飞上天」的魔法，但我也麻烦玲宁若是看到类似或用得上的魔法，记得要确认。
大概是【飞行】或【飞翔】一类的吧，可是乱枪打鸟咏唱出魔法名称也不会发动。这是怎么回事呢？是需要正确认知到这是确实存在的魔法吗？还是必须我本人理解过后才能使用？
我有时候会想，我这个能力是不是复制能力？这种感觉就像是，把已经存在的魔法复制起来变成自己的东西。
可是找不到耶。不过我偶尔会发现有趣的魔法，像这个可以让人无法说出指定句子的【禁忌】感觉就很好玩，但我不晓得该用在哪里。不，比方说把【烈火之球】列为禁句，对方会不会就用不出这个咒文了？只是一人只能有一句禁句，大概不能奢望它有这种程度的效果吧。
「冬夜哥哥，这个呢？」
「……不，这个就算了。」
玲宁给我看的页面写的是【马赛克】，这要在什么时候用啊……看起来好像是妨碍视觉的魔法，却只浮现下流的印象。是说马赛克原本是表现图样的装饰艺术吧，为什么会有那方面的效果？
可以消去任何声音的【静音】，与前者相反、扩大声音的【扩音】，能产生看不见的屏障的【盾牌】。
我找到这几个好像能用的魔法。【静音】似乎只能消去声音，没有防范咒文的效果。只是把声音变不见，而不是让对方无法咏唱，想想也很正常。
可是，我还是找不到最关键的那个魔法……
「喔。」
我停下翻动书页的手。
【飘浮】，这是个能让物体飘在半空中的魔法，但高度只到术者的手能及之处。大概是两公尺左右吧？在搬运重物时应该可以用啦，可是我已经有【储藏】了。啊，不过【储藏】内不能放活的生物，所以【飘浮】在搬人或动物时倒是能派上用场。
「【飘浮】。」
我试着对桌上的书使用。厚重的书本轻飘飘地浮在半空中。哦哦，真的浮起来了。我操控书本在空中移动。嗯，可以自由移动。而且范围的确无法超过我的手能碰到的位置。
我尝试对玲宁使用【飘浮】，可是她似乎无法凭自己的力量在空中自由移动。虽然做出类似游泳般的动作，却只前进了一点距离。但能稍微前进就表示，如果有类似风扇的东西，就能前进一定程度的距离吗？
我让玲宁在书房内飘起时，她很开心，但这算是「飞」吗？
只能上升到两公尺左右的高度，速度也跟步行时差不多。啊，不过用【附魔】的话，是不是有可能做出《一千零一夜》那样的魔毯？
「这个就暂且保留吧。」
依照不同想法，感觉是个能活用在许多方面的魔法。
后来等到下午时，西丝卡及雷英也过来帮忙。我们四人以双倍速度寻找约两个小时左右，西丝卡便发现了目标。
「【飞翔】。没错，就是这个。依靠魔力飘浮及前进。虽然要花费大量魔力，但应该没问题。」
使用这个魔法的使用者，大概可以在空中自由飞行约三分钟左右。只是一旦没有魔力，就会倒栽葱落地。嗯，我在紧急时刻可以用【传送门】避难，应当有办法避免这种情况。要产生仅供一人通过的【传送门】魔力量也只要三秒就能回复。
首先是试验。总之，我先试试看。
我来到城堡的训练场，集中魔力。除了玲宁、西丝卡和雷英，正在训练的尼可拉、艾尔赛，以及山县大叔等人都跑来旁观，而我选择不去在意。集中，集中。
「【飞翔】。」
身体轻轻飘起约一公尺左右的高度。哦哦！我当场试着转动身体，改变方向。嗯，可以按照我的想法行动。再飞高一点试试看吧。我一这么默念，整个人便倏地一口气上升数十公尺。停停停！
我还不懂该怎么调整。感觉就好像是在操作从未接触过的无线电遥控器。不过，好高啊。我试试自己可以上升到多高，却在途中因为愈来愈冷的气温，加上呼吸困难而放弃了。
这次我又尝试速度可以多快，结果依旧在中途就停止了。风的阻力太惊人，让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嗯——该怎么办？啊，张开【盾牌】就可以了嘛。等我张开圆锥形的屏障，发现这还挺舒服的。嗯，可以用很快的速度飞翔。
接下来转个小弯吧。我做了很多尝试，像是翻筋斗、急煞、突然下降、突然上升与曲折飞行等等。总觉得开始变有趣了。好——下一个是三回转后空翻！
「然后你就得意忘形，觉得很不舒服才降落吗？」
「太丢人了……」
我在树荫下枕着艾尔赛的腿，整个人浑身无力。虽然感觉已经好多了，哎呀，实在太惨了……
插图p177
这么说来，我好像没玩过什么刺激性的游乐设施。没想到会有这种感觉……那个啊，我在渡过嘉乌大河时也想过，这跟会不会晕船无关吧。
不知为何，【复苏】对晕交通工具类的症状没有效果。之前我还对喝醉的马场爷爷用过，他用快得逗趣的速度转回平时的表情。嗯，酒醉跟晕交通工具不一样吧。马场爷爷恢复常态后又跑回去喝酒。
「除此之外都没问题吗？」
「应该没问题……只是飞太高会觉得冷吧。」
啊，这么说来，我还有可以防寒的【加温】魔法……但不管怎么样，上空的空气都太过稀薄，而且也不需要勉强自己飞那么高。
由于我不好意思一直枕着别人的腿，于是撑起身体。我也渐渐不会为这种事感觉到害臊了……是因为没被别人认为是笨蛋情侣吗？
「是说，冬夜。要是你对我使用那个飞行魔法，我也飞得起来吗？」
「不，恐怕不行。这不是操作类的魔法。艾尔赛的【增强体力】不也无法对琳赛使用吗？原理就跟那一样。」
「这样啊……」
艾尔赛遗憾地叹气。怎么啦，你想飞飞看吗？
「我可以抱着你飞啊？」
「呃，那个……感觉很羞耻……」
艾尔赛满脸通红，整个人忸忸怩怩。我躺在你腿上就没关系吗？我不懂她的标准。
「啊，不过跟【飘浮】一起用的话或许可以？只是艾尔赛不能自由飞行就是了。」
我试着用【飘浮】让艾尔赛飘在空中，她被突如其来的异样吓到惊慌失措，等过了一阵子她冷静下来后，我才让她上升。而她果真就停在我的手能触及的高度。
「【飞翔】。」
此时我使用飞行魔法。我一上升，艾尔赛便被我带着一起上升。果然是这样，她可以按照我的高度跟着上升或下降。只要有确实的认知，我就可以带着用【飘浮】飘起来的人一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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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这么说……」
在大阳台喝着红茶的翎皱起眉头。
经过前几天拉米修发生的事，我认为我们以后有可能要应付飞在空中的敌人，不过其实我在之前遇到帝国军事政变时就有想过这件事。到时候，能不能飞可是有天壤之别。
虽然也可以召唤出鹰头狮骑着它战斗，但果然还是靠着自己飞行会比较方便吧。我便询问翎，想知道有没有这类的魔法。
「风属性魔法是可以把自己刮起来啦，但那本来是刮走敌人的魔法，可能没办法自由自在地飞翔。这与其说是飞，倒不如说是被刮飞吧。」
「嗯——这个嘛……果然还是要找无属性魔法吗？」
「应该是吧。偏偏我刚好不晓得。」
这是连擅长魔法的妖精族都不知道的魔法吗——我这么一问，翎表示因为不可能学会，所以调查无属性魔法也毫无意义。
啊，也对。无属性魔法是个人魔法，一般不会在他人知道的地方使用，就算调查也无济于事。
既然这样，就只能查记载无属性魔法的文献了。城堡的书房内放着我在书店买来的有趣魔法百科，厚度跟字典差不多。这套书主要是在解说古今中外的无属性魔法，内容从无趣的魔法到可以使用的方便魔法都有。那种可以让蚂蚁呈一直线行走的魔法要在什么时候使用啊？
「冬夜哥哥……你真的要从这里面找吗？」
我请了目前有空的玲宁来帮忙，但等她看到书的厚度，便露出「惨了」的表情。也是啦……
这类书籍最麻烦的地方在于，每本书的出版社和编辑都不一样，记载的魔法常常大同小异，曾经看过的魔法也时常会在其他书里看到好几次。像【传送门】这种有名的魔法，几乎所有的书中都有记载。
「嗯，总之先找找看吧。等到下午，西丝卡跟雷英好像也会过来帮忙。」
我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和玲宁一起一页一页翻书，大略进行确认。我想找的是「飞上天」的魔法，但我也麻烦玲宁若是看到类似或用得上的魔法，记得要确认。
大概是【飞行】或【飞翔】一类的吧，可是乱枪打鸟咏唱出魔法名称也不会发动。这是怎么回事呢？是需要正确认知到这是确实存在的魔法吗？还是必须我本人理解过后才能使用？
我有时候会想，我这个能力是不是复制能力？这种感觉就像是，把已经存在的魔法复制起来变成自己的东西。
可是找不到耶。不过我偶尔会发现有趣的魔法，像这个可以让人无法说出指定句子的【禁忌】感觉就很好玩，但我不晓得该用在哪里。不，比方说把【烈火之球】列为禁句，对方会不会就用不出这个咒文了？只是一人只能有一句禁句，大概不能奢望它有这种程度的效果吧。
「冬夜哥哥，这个呢？」
「……不，这个就算了。」
玲宁给我看的页面写的是【马赛克】，这要在什么时候用啊……看起来好像是妨碍视觉的魔法，却只浮现下流的印象。是说马赛克原本是表现图样的装饰艺术吧，为什么会有那方面的效果？
可以消去任何声音的【静音】，与前者相反、扩大声音的【扩音】，能产生看不见的屏障的【盾牌】。
我找到这几个好像能用的魔法。【静音】似乎只能消去声音，没有防范咒文的效果。只是把声音变不见，而不是让对方无法咏唱，想想也很正常。
可是，我还是找不到最关键的那个魔法……
「喔。」
我停下翻动书页的手。
【飘浮】，这是个能让物体飘在半空中的魔法，但高度只到术者的手能及之处。大概是两公尺左右吧？在搬运重物时应该可以用啦，可是我已经有【储藏】了。啊，不过【储藏】内不能放活的生物，所以【飘浮】在搬人或动物时倒是能派上用场。
「【飘浮】。」
我试着对桌上的书使用。厚重的书本轻飘飘地浮在半空中。哦哦，真的浮起来了。我操控书本在空中移动。嗯，可以自由移动。而且范围的确无法超过我的手能碰到的位置。
我尝试对玲宁使用【飘浮】，可是她似乎无法凭自己的力量在空中自由移动。虽然做出类似游泳般的动作，却只前进了一点距离。但能稍微前进就表示，如果有类似风扇的东西，就能前进一定程度的距离吗？
我让玲宁在书房内飘起时，她很开心，但这算是「飞」吗？
只能上升到两公尺左右的高度，速度也跟步行时差不多。啊，不过用【附魔】的话，是不是有可能做出《一千零一夜》那样的魔毯？
「这个就暂且保留吧。」
依照不同想法，感觉是个能活用在许多方面的魔法。
后来等到下午时，西丝卡及雷英也过来帮忙。我们四人以双倍速度寻找约两个小时左右，西丝卡便发现了目标。
「【飞翔】。没错，就是这个。依靠魔力飘浮及前进。虽然要花费大量魔力，但应该没问题。」
使用这个魔法的使用者，大概可以在空中自由飞行约三分钟左右。只是一旦没有魔力，就会倒栽葱落地。嗯，我在紧急时刻可以用【传送门】避难，应当有办法避免这种情况。要产生仅供一人通过的【传送门】魔力量也只要三秒就能回复。
首先是试验。总之，我先试试看。
我来到城堡的训练场，集中魔力。除了玲宁、西丝卡和雷英，正在训练的尼可拉、艾尔赛，以及山县大叔等人都跑来旁观，而我选择不去在意。集中，集中。
「【飞翔】。」
身体轻轻飘起约一公尺左右的高度。哦哦！我当场试着转动身体，改变方向。嗯，可以按照我的想法行动。再飞高一点试试看吧。我一这么默念，整个人便倏地一口气上升数十公尺。停停停！
我还不懂该怎么调整。感觉就好像是在操作从未接触过的无线电遥控器。不过，好高啊。我试试自己可以上升到多高，却在途中因为愈来愈冷的气温，加上呼吸困难而放弃了。
这次我又尝试速度可以多快，结果依旧在中途就停止了。风的阻力太惊人，让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嗯——该怎么办？啊，张开【盾牌】就可以了嘛。等我张开圆锥形的屏障，发现这还挺舒服的。嗯，可以用很快的速度飞翔。
接下来转个小弯吧。我做了很多尝试，像是翻筋斗、急煞、突然下降、突然上升与曲折飞行等等。总觉得开始变有趣了。好——下一个是三回转后空翻！
「然后你就得意忘形，觉得很不舒服才降落吗？」
「太丢人了……」
我在树荫下枕着艾尔赛的腿，整个人浑身无力。虽然感觉已经好多了，哎呀，实在太惨了……
插图p177
这么说来，我好像没玩过什么刺激性的游乐设施。没想到会有这种感觉……那个啊，我在渡过嘉乌大河时也想过，这跟会不会晕船无关吧。
不知为何，【复苏】对晕交通工具类的症状没有效果。之前我还对喝醉的马场爷爷用过，他用快得逗趣的速度转回平时的表情。嗯，酒醉跟晕交通工具不一样吧。马场爷爷恢复常态后又跑回去喝酒。
「除此之外都没问题吗？」
「应该没问题……只是飞太高会觉得冷吧。」
啊，这么说来，我还有可以防寒的【加温】魔法……但不管怎么样，上空的空气都太过稀薄，而且也不需要勉强自己飞那么高。
由于我不好意思一直枕着别人的腿，于是撑起身体。我也渐渐不会为这种事感觉到害臊了……是因为没被别人认为是笨蛋情侣吗？
「是说，冬夜。要是你对我使用那个飞行魔法，我也飞得起来吗？」
「不，恐怕不行。这不是操作类的魔法。艾尔赛的【增强体力】不也无法对琳赛使用吗？原理就跟那一样。」
「这样啊……」
艾尔赛遗憾地叹气。怎么啦，你想飞飞看吗？
「我可以抱着你飞啊？」
「呃，那个……感觉很羞耻……」
艾尔赛满脸通红，整个人忸忸怩怩。我躺在你腿上就没关系吗？我不懂她的标准。
「啊，不过跟【飘浮】一起用的话或许可以？只是艾尔赛不能自由飞行就是了。」
我试着用【飘浮】让艾尔赛飘在空中，她被突如其来的异样吓到惊慌失措，等过了一阵子她冷静下来后，我才让她上升。而她果真就停在我的手能触及的高度。
「【飞翔】。」
此时我使用飞行魔法。我一上升，艾尔赛便被我带着一起上升。果然是这样，她可以按照我的高度跟着上升或下降。只要有确实的认知，我就可以带着用【飘浮】飘起来的人一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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