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082_我五行缺德[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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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082

  [爱曲小说]

  面对婚期,有人欢喜有人愁。

  尹家三口心惊胆颤,尤其是尹安,说什么也不愿意睡觉了,一闭眼就让母亲拍醒他。睡眠不足下,短短数日就被折腾得精神衰弱。远在江市的宋宝茹则是掰着手指头的期待,她知道这件事背后的故事,程念隐去了尹晴七的名字,只大约告诉她来龙去脉。

  “你确定能接受?”

  程念问她。

  两人就像是流星花园里的花泽类和杉菜,总在校园僻静处见面,宋宝茹疏远了她别有用心的闺蜜,将课余的热情聚焦在新结识的玄学大师身上。

  除了对玄学的知识,她发现程念也是个很有趣的女孩子,值得深交。

  “又不是我杀人,而且自食其果,我能接受啊,就当看纪录片了,”宋宝茹好奇心强胆子大,也有一套可以自圆其说的逻辑:“连大自然的纪录片都有不干预原则,何况我不是受害者,没资代替妹子原谅他们。”

  程念无可不可的点头,暗暗记下‘纪录片’和‘不干预原则’,回头要用百度搜索一下,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

  “不说这个了,等放学我去陈家接你啊!”

  既然要过夜,就得让对方家长放下心来。

  其实她半夜溜出去也可以。

  凡人的安保对程念来说如同虚设,不过话到嘴边,她想到养兄正为宋家千金对他冷淡的事情烦恼不已,如果看见他的心上人上门……程念唇角一弯,欣然点头:“我很期待。”

  很期待陈胜瑾的表情。

  这份期待,让程念整个下午的心情都很好,每天接送陈家三人上下学的司机亦难得地从彷佛脸部肌肉已然坏死的养女脸上看见了笑意,暗吃一惊。

  到底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

  …

  陈家兄妹在客厅看电视剧,半小时后钢琴老师会上门,两人进度一致,会在音乐室一起上课——陈家音乐室里的乐器种类,可能比一些公立学校还要齐全昂贵。

  陈胜瑾对韩剧上演的悲欢离合毫无兴趣,单纯陪妹妹看,顺便在用手机跟朋友联系的时候听点声音,不那么无聊。看妹妹眼眶发红,他问:“很有意思吗?”

  “很感人啊!”

  “女孩子都喜欢看这个?”

  “最近很火,同学都在看,方甜推荐给我的,”陈胜瑜想起来哥哥不顺利的追妻路,会意地接着他的思路提醒:“学校里几乎人人都看过了,你可以用它做话题,问问宋宝茹有没有追剧。”

  陈胜瑾嗯的一声,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再说吧,我今天邀她来做作业她都没答应我。”

  对于没有拿下宋小姐这件事,他觉得挺丢脸的。

  妹妹也体贴地没再追着说,反正哥哥有他自己的主意。

  她重新投入到电视剧的剧情里,焦灼地嘟哝:“好急啊,怎么男主还不表白?”

  话音刚落,保姆告诉雇主有客人造访,应该是陈少爷的同学。

  听到宋宝茹的名字后,陈胜瑾双眸微闪,喜意骤现。

  “哇,哥哥,你不是说她拒绝了吗?”陈胜瑜打趣道:“一定是人家拒绝了一次你就当真了,女生脸皮薄,肯定想你多问几遍的啊!你也太不解风情了。”

  多问几遍?

  “我已经很热情了。”

  在重男轻女的富裕家庭里千娇万宠地长大,陈胜瑾还能充满绅士风度地追求一个女孩,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毕竟在他遇见宋小姐和程念换掉灵魂之前,人生可谓一帆风顺,要什么有什么。

  让他死皮赖脸的追求女生,不太可能。

  他宁愿想办法用一些盘外招将目标弄到手。

  陈胜瑾站起来,英俊侧脸绷住不过火的笑意,将宋宝茹迎接进来后,矜持问道:“我以为你不会来。”

  他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一下女孩的神色,宋宝茹诧异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还以为会是程念出来接我呢,我是来找她的。”

  ……?

  啊?

  怎么回事?

  不仅是陈胜瑾,连在一的陈胜瑜都愣住了。

  怎么又跟程念扯上关系了?????

  如果心中的疑惑可以具像化成实体,那么两人已经被山一样的问号淹没了。

  正好,程念从二楼走下来,在陈家兄妹的目光洗礼中迎过去。

  “我跟奶奶说了,咱们走吧。”

  “嗯!”

  当程念走下楼梯,宋宝茹双眼闪闪发亮起来。

  陈胜瑾挫败地发现,即使二人走得更近,关系最好的那段时间,宋家千金也从来没有用这种崇拜的眼神看过他。

  为什么?

  程念有什么好的?

  在这一刻,年轻的陈少爷过早地体验到了戴绿帽的滋味。

  宋宝茹和程念不是一个年级的,平常也根本没有交杂,他太震惊了,像一尊雕像般目送两人离开后才反应过来,面带愠色的转头看向妹妹:“她们认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啊!”陈胜瑜比窦娥还冤:“她在学校没朋友啊,惟一的那个现在也不跟她玩了。”

  说的,就是被她撬走了的方甜。

  语毕,陈胜瑜倏地想起一件事。

  程念神出鬼没的,课间根本找不到人,如果从结果倒推回去的话,在学校结识宋家小姐,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

  “又是她。”

  陈胜瑾的脸色阴沉得要杀人了。

  又是她!

  他已经步步退让,没再招惹她了。

  是了,一定是她从中作梗,宋宝茹的态度才会改变得那么快。

  虽然没证据,但陈胜瑾认定了程念是幕后黑手。

  要不是有她在搞小动作,他怎么可能追不到宋宝茹。

  只要是和她有关的事,就没有一件是顺利的!

  陈胜瑾怨气冲天,实在想不到程念为什么要处处针对他——他确实欺负过她,也差点强上了她,但那不是差点么?最后也没上啊!有必要这么记恨?还搅和他谈恋爱。

  最让他困惑的是,程念到底什么时机跟宋宝茹搭上的?

  他自问观察了宋宝茹很久,她不止模样好看,气质典雅,专心学业,男女关系简单洁白,满足了他对女性纯洁度的要求,和程念这种不检点的女生不一样。按理说,程念应该是她最看不上的那类人才对。

  难道是程念最近考试成绩突飞猛进的缘故?

  可也不至于啊……

  ……

  …

  到达宋宅后,宋宝茹很自然地将她带进房间,顺带解释了一番。宋的双亲都很忙,和子女一周才见上两三面是很平常的事,所以也很欢迎女儿带朋友回来玩,免得她待在家里寂寞。

  距离吉时还有好一段时间,宋宝茹怕新交的朋友无聊,献宝似的带她去游戏房,里面放置了各种最新最好的主机游戏,ii游戏机是最基本的,还有一整部的VR游戏机——不是单纯眼镜,是整部通常只会出现在商场VR体验馆的机子。

  “这就是所谓的虚拟实境?嗯……有点像幻术。”程念体验一番后,起了兴趣:“来,给你看个宝贝。”

  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看什么?”

  程念勾勾手指,宋宝茹便毫无防备地将脸凑了过去。

  迎接她的,是一双瑰丽得非人的眼眸——

  她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应龙飞过北海,穿梭在山川中,将山河景色尽收眼底的,通过日月双瞳里‘存档’的画面,以第一人称的视角都看了一遍,逼真得她甚至能够感觉到烈日晒在皮肤上的躁热,海风拂过鼻端的海水味。

  当幻象消失之际,宋宝茹腿软了:“怎怎怎怎么回事……?”

  “啊,好像是忘了告诉你,我不止是大师那么简单。”

  程念扬起狼一样的笑:“我眼睛看过的影像,可以永久性地纪录下来,反复播放,也可以放一些特选的片段,例如……要再体验一下吗?”

  世界观被冲烂的宋宝茹木然点头。

  下一刻,她代入了程念的视角,果真反复播放同一段影像。

  ……是陈胜瑾看着她带走程念时,震惊屈辱又不敢置信的脸色变化。

  当影像消失的时候,宋宝茹耳际响起大师愉悦轻快的声音:“这一幕可以成为我的快乐源泉好一段时间了。”

  程念曾经幼小可怜又无助的形象碎成了一地的渣渣。

  宋宝茹深呼吸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外星人吗?还是超能力?”

  “我是本土的,更多就是秘密了。”

  程念在懒人沙发上坐下。

  解决几个案子后,她通过恶念找回不少妖力,也比刚倒拨命盘时更有底气了,开始露出本性——言行随性,掩饰是不可能掩饰的,想到哪是哪,高兴了就多说点,不高兴就不说,自个猜去。

  宋宝茹理性的一面提醒着她,眼前人很危险,但感性的一面却让她被吸引过去,想知道更多神怪秘闻。

  待小姑娘自动凑过来后,程念若有所思地看向她,有所感慨:“你让我想起恐怖片里的主角。”

  “啊?”

  “就是那种,明知道是凶宅,还好奇心爆膨地去灵探的作死小能手。”

  宋宝茹:“这好像不是夸奖?”

  “本来就不是,”

  程念嗤地笑了,不过肯定了她的选择:“但你对我很礼貌,也取悦了我,我不是滥杀暴戾的

  类型,只要你听话,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也不是不可以。”

  比自己小一岁的少女语气傲慢得理所当然,宋宝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丝反感,从善如流地接受了这个设定。

  懒人沙发上的程念舒展开四肢,察觉到旁人的注视,她侧过脸看她唇畔悬着仍未消散的笑意,从她左眼竟能隐隐看到亮色——她在用最低耗的妖力回放陈少爷的难看脸色。她喜新厌旧的速度很快,得趁着新鲜劲头还没过,好好取乐一番。

  天色渐暗,宋宝茹在程念的提醒下躺到床上休息。

  “你不睡吗?”她怪不好意思的:“客房可以随便你用的。”

  “我冥想一会。”

  宋宝茹不太习惯房间里有其他人的情况下入睡,硬着头皮闭上眼,光是想到待会可以看到精彩直播,她就睡不着了。程念瞥一眼床上来回滚动的被子,浅浅叹一口气,冰凉小手攀上她的后颈,轻轻一拍,方才还辗转反侧的女孩就晕过去了。

  程念坐回阳台边上的吊篮椅上,觉得自己可以开发一个治失眠的业务。

  她盘腿而坐,一坐就是六个小时。

  宋宝茹不知道自己被敲晕了,她迷迷糊糊的睡得极熟,被程念推醒的时候足足过了一分钟智商才归位。她霍地从床上坐起来,不需要洗脸都精神得要命,双眼闪闪的看住程念,就差像苍蝇似的搓手手期待了。

  “那个……”

  程念懂她在期待什么,邀她在阳台坐下。

  她变戏法似的一翻手,一面IPad大小时的镜子被变了出来:“鲲哥借我的水镜。”

  “鲲哥?”

  是她想的那个鲲吗……

  “一条特别大的鱼,会说人话。”

  宋宝茹联想蹁跹,脑海里浮现一只特大鱼头。

  就在鱼头开始剁椒的时候,程念手中的水镜开始浮现出画面,画质如蓝光高清,音质媲美杜比环绕音效。

  ………

  …

  水镜中出现尹家的客厅。

  这是尹安通宵的第三天,他将自己关在卧室里,试图用第二道门来维持自己破碎的安全感。

  他昨晚小睡过一会,妈妈用冷水泼他都没能把他叫醒,实在太困了,再年轻身体也熬不住,那状态跟昏迷没两样。

  当尹安不小心入睡后,如同程念所说,更坏的情况果然发生了。

  他在梦中睁眼,红衣老太婆皱巴巴的怪异笑脸便映入眼帘——她竟然就站立在沙发边上,盯着他!

  在梦里,尹安的蛮力没有用武之地,这个老妖婆根本不怕他,他怕得发疯,试过用尽手段杀死她。

  不敢用手碰,就冲进厨房抄起菜刀将她剁成一块块。

  他很用力,断掉的手脚却伴随着老妖婆的笑声从地上无风自动,缠上他的身体,干枯的手像鸡爪子一样,尖利地在他身上刮下一层层皮肉,无视他的哀求与道歉,啖食他的恐惧。

  即使能熬过这一劫,尹安觉得自己再也没法吃卤凤爪了。

  程念从旁点评:“他肯定在梦里给阴媒开门了。所有在梦里或者现实碰到的妖魔恶灵,都不应该回应他们,开门让人进来更加是大忌。”

  “这么说,网络上的都市传说也不是完全没道理了。”宋宝茹啊的一声,结合自己平常经常会看到的鬼故事,什么半夜走路有人拍肩膀叫你名字千万不要应答,怪吓人的。

  “嗯。”

  距离梦中预告的吉时,还有十分钟。

  尹母坐到他身边,安慰他,神色坚定:“不要怕,无论如何,妈都不会让他们带走你的。”

  她最宝贝,惟一的儿子。

  这是她的儿子啊!

  这几日,看着他肉眼可见的憔悴下来,她这个做妈的却无能为力,心像被刀绞动一样,自责愧疚又痛心。

  要是她再谨慎一些,没让漆娘跑掉,小安就不用吃苦了。

  “妈,我好怕啊…”

  尹安吸了吸鼻子,再无往日的骄横模样,哭倒在母亲怀里。

  心事重重地轻拍了一会儿子的背,待怀中人的呼吸平稳,哭声消失的时候,尹母猛地反应过来,低头察看,看见儿子睡得跟猪一样后,心中一凉,连忙晃动他:“醒醒,别睡了,快起来啊!”

  虽然不清楚冥婚的规矩,但她作为女人的第六感,直觉地认定不能睡。

  下一秒,尹安果然站起来了。

  坐着的尹母没看见他的脸,以为儿子醒了,大喜提醒:“对,别坐着了,站起来走动走动,人也清醒点哈,妈给你做夜宵?”

  尹安却没应声,径直往客厅走去。

  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尹父抬头看了一眼,啧的一声:“儿哟,你走路不睁眼哈,小心摔个狗吃│屎。”

  抹了把眼泪的尹母从儿子卧室走出来,闻言大感不对劲。

  这时,尹安已经走到玄关处了。

  她拽住儿子的右臂望过去,果然发现他闭着眼睛,一副熟睡的样子。

  “孩子他爹你快出来啊,我要拉不住他了!”

  “我把门锁上了!”

  尹父一边冲过来,一边叫道。

  不止锁上,还在里面插了钥匙,由于每夜做梦都跟开门有关,在这关键的时刻,尹家人也提前将门锁得死死的,保证不能从外面破门而入。尹安明明睡着,力气却出奇地大,双亲合力才勉强将他拉住。

  “是不是熬过吉时就好了?”看到这一幕,宋宝茹问道。

  程念摇头:“如果没有高人出手相助,最好的方法不是把门锁上,而是在地上设门槛,让‘新娘’走不出门,或者索性打断他的腿……不过,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没用了。”

  “为什么?”

  “因为这对母子,分别在现实和梦里都给阴媒开过一次门。”

  半夜三时正。

  冷风与乐声骤起。

  悠长哀伤的刺耳乐声划破静谧的夜晚,家家户户早已歇下,偶有小儿夜哭,邻居三岁孩童大牛扒着窗往外看,便发现一列娶亲队伍抬着白轿走向尹家,奇怪地跟妈妈说,却立刻被拽进被窝,叮嘱不要吱声……

  “吉时到——”

  关得好好的门应声而开。

  红衣老太太定定地看住尹安,向他招手,尹母见状哀求:“求求你别带走他,我就他一个儿子啊,他真的不能出嫁,他是男娃……”

  “我们老尹家就这么一个根,香火不能断在我这代,你要带走他,就先杀了我吧!”

  尹父激动得满脸通红,农家到处是好用便携的武器,他握紧铁锹,大有鱼死网破的气势。

  红衣老太太似乎没被吓到,也不为女人的哭求而动容,在听完两人的话后,她苍老惨白的脸反而绽开笑容,掩嘴欢道:“哎呀,你们都能看见我呀。”

  彷佛和应她的话一般,她身后抬轿奏乐的纸扎娃娃也跟着一阵震动以示欢喜。

  尹母一怔,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怪话。

  “我当然看得见你啊!”

  紧接着,两人便发现自己控制不住身体,双脚似被无形的力牵引着往前走动,离开温暖的屋子,加入抬轿的娶亲队伍之中——无论他们五官因为惊恐而扭曲出多么狰狞的表情,都无法停止往前走的脚步……

  趁妈妈睡着,大牛钻出被窝,扒住窗又往外望了一眼。

  他发现那白色的队伍往离村的方向走,而且多了两个穿着睡衣的阿叔姨姨,张大嘴无声叫喊,看上去有些眼熟,好像上次跟着妈妈串门子时见过。在大牛努力思索之际,队伍中的两人像是察觉到视线,扭过头来,瞪向大牛。

  大牛被吓了一跳,赶紧钻回被窝抱住妈妈。

  因此,也错过了那两个‘救命’的口型。

  自这晚起,村子里再无人见过尹家三口,等了个把月房子和田地都空置着,很快就被村里人瓜分去了。

  ………

  …

  在水镜中看完全程的宋宝茹下意识的攥紧了睡衣裙角。

  当她怕得不行的时候,身旁人就用一种很破坏气氛的冷淡语气解说:“见鬼,最好不要被鬼知道你看得见他,所以只要不作死,胆子大越大越不容易因为撞邪出事,装什么都没看见照常活动就好,露怯就完了。某程度上来说,凡人撞鬼跟你走过街角碰见流浪狗的处理手法是一样的,避免目光接触,假装不怕它,看不见它,离开现场。”

  ……

  宋宝茹一时不知该同情狗还是同情鬼。

  “我之前去雇主家时,除了新娘,同屋的两人都是看不见也听不见迎亲队伍乐声的,尹家人之所以能看见,是因为他们替女儿定下阴亲,已经被卷进这场因果……又很愚蠢地主动透露给阴媒知道。”

  “阴媒智商不高,属于很好忽悠的低级灵,不过他们一家子搭上去了,对张家祖坟风水造成的破坏力也算是超级加倍。”

  “结阴亲对风水有好处这个迷思早该破了,除非结两姓之好,两者都是情投意合的阴魂,不然小两口在地下翻脸,那不是平白找事吗?跟活人结更加缺大德,脑残行为。”

  程念嗤笑。

  听她一通说完后,宋宝茹略感麻木道:“我忽然觉得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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